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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回京,不像上次那樣輕松了。
我一面要照顧病重的祖母,一面籌備與青霜訂婚。
我不能娶了她,我們只訂婚。
日后如果我戰死沙場或者有朝一日解除婚約她還能不落人話柄。
好在一切順利,祖母也日漸好轉,精氣神也好。
青霜來看望祖母,祖母認為我們讓她受委屈了。
說什么也要把娘家祖傳的玉鐲子送給她。
“好孩子,你這樣幫助我們,還和小滿做朋友。我一把老骨頭也沒什么拿的出手的東西,就這個鐲子值錢了。”
青霜堅持不要,但又抵不住祖母執拗。
最后收下戴在手上。
在京城這兩個月,我總是抽空與青霜一起。
有時和她一起去城外寺里。
她說得為我祈福,為天下百姓祈福。
我不太信這些,但看她虔誠地跪下磕頭上香。
我也跟著她做。
有時她要拉我去大街上逛女子愛去的店。
進了胭脂店,我不太習慣里面的香味。
她拿著一盒胭脂往我唇上抹。
我不適應,她就看著我笑。
外人只當是愛人間的玩笑,
可是我知道的,她是覺得我沒體驗過這些怕我遺憾。
因著我常和青霜一起,且下月就要訂婚。
京城中人們到處議論,
“哎,得虧青霜小姐苦等等來了如意郎君吶。”
“誒,這叫守的云開見月明。”
“青霜小姐那么善良,這是她應得的。”
“是啊。”
小雪那日,京城下著雪。
我和青霜坐在亭子里,我忽然起了性子。
“青霜,你要不要看我耍槍?”
我歪頭問她。
“好啊。”
我叫人拿了我的長槍,又叫人給她再拿個暖手爐。
雪下得小,長槍劃破風的聲音是冬日在歌唱。
唱的是高亢的戰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