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李老師A市一中流傳著一個古老而詭異的傳說——據說，
這所學校兩百年前原本是一片墓地。曾有一名少女在此離奇身亡，魂魄未散，
自此徘徊于校園之間。于是，A市一中便成了靈異事件的溫床。誰的紅筆莫名失蹤，
誰的課本被人扔進了廁所，這些原本看似無關痛癢的小事，卻頻頻發生，
久而久之竟成了學生們飯后、課間的熱門談資。有同學晚自習結束，獨自路過音樂教室時，
赫然聽見教室里傳出若有若無的歌聲，音調古雅，仿佛是《詩經》中遺落的調子。
或許是那位同學背書背得走火入魔，又或許……確實有什么，在夜里輕聲低唱，
等著有人聽見。其實，大多數同學對這些傳聞也只是出于好奇。學習枯燥、作業繁重，
難免在課余時間閑聊幾句，圖個熱鬧。誰也沒有真的當回事，
直到那一天——一場真正的事故打破了所有人的輕松。那天，有個老師的女兒叫小卉，
小女孩不知為何跌入了操場后面的池塘，當場溺亡。可再之后，又有一個女生在池塘里溺亡，
她叫葉云云。從那以后，關于“她”的傳說，開始變得不再只是傳說。整個學校人心惶惶。
那個女生就是這個老師班里的學生，女兒也是這個老師的女兒。出了這些事，
這個老師就離職了，同學們很是惋惜。老師叫李月，已經教書將近二十年了，
她將大部分的心血都放在市一中的學子身上。她知道讀書能改變命運，
所以希望學生們能夠考取他們理想的分數，完成他們的夢想。她帶高考班極耗精力，
常常忙到深夜才收工。那段時間，她幾乎見不到自己的女兒小卉，只能在手機里看著照片，
睹物思人。小卉才四歲，正是最依賴母親的年紀。丈夫江正方時常錄下女兒的語音發給她，
小姑娘奶聲奶氣地說：“媽媽、媽媽，你什么時候回來呀？我想死你啦！”每次聽到，
都讓她心里一軟，又隱隱刺痛。她是在34歲那年才懷上的小卉。那時年紀偏大，
生產時異常艱難，再加上多年勞累，身體早已不比從前，產后修復也花了不少時間。
可她還是努力恢復了身材，堅持練健身操，舉杠鈴。她知道，
這不僅僅是為了健康——更是因為，她察覺到丈夫對自己日漸疏遠。從懷孕起，
他就逐漸變得冷淡，關心變少，距離拉遠。女人對這種變化是極其敏感的，
尤其是在身體最脆弱的時候。她始終告訴自己，江正方是個主任，忙是正常的。產假結束后，
她迅速調整狀態，重新投入教學——因為她放心不下那些孩子。
她把幾乎全部的熱情都投在了課堂和教案中。看著學生們進步，
她仿佛得到了片刻喘息的安慰。尤其是那個叫葉云云的女孩，曾是班里成績最差的一員，
如今竟在開學摸底考試中一躍提升了30名，進入了年級前十。她知道，
那孩子終于開始認真努力了。江正方有時會在星期五下午來學校看她。
那是學生自由活動的時間，下了課可以回宿舍洗漱，晚自習在6:30才開始，
這之間有約三個小時的空檔。他會帶著小卉過來，一家三口難得能一起吃頓飯。可不知為何，
她總覺得丈夫有些不對勁。盡管他總是拿各種理由搪塞她，
他的神情、語氣、甚至步伐中的遲疑，都讓她無法安心。他還曾當面指責她疑神疑鬼，
說她是不是得了產后抑郁癥，甚至勸她去醫院檢查。
這番話像針一樣扎進她心里——她怎么可能有抑郁癥？如果他心安理得，她何至于疑慮重重？
那天是個星期五，江正方來得比往常晚些。她沒料到，那一天，竟成了她人生的雙重噩夢。
下午5:00，江正方領著小卉來到學校，說要去買飯。她看著女兒，總覺得有些不安。
她在教學樓前遇到葉云云，一時心生疑念，便拜托這名學生幫忙照看孩子。她知道女兒乖巧，
從不亂跑，學校又是相對安全的地方。
于是她順口還告訴葉云云一個好消息——她竟然考進了年級前十。其實，
她早就在江正方的手機里安裝了定位軟件。她看到丈夫表面上往前門走，卻又偷偷折返，
從后門離開了校門。他步出學校，挽著一名亞麻色頭發的女子肩并肩離去。李月的手在發抖，
強忍怒火，拿出手機，拍下了那一幕。可當李月返回教學樓準備接小卉時，
卻被眼前的景象擊垮。池塘邊，葉云云站在水中，渾身濕透，懷里抱著昏迷的小卉。
女孩哆嗦著看著她，顫聲說道：“老師……她……落水了……”她只覺得天旋地轉，
如五雷轟頂。官方定性為“失足落水”，可她知道，那絕非意外。真正的兇手，
至今仍逍遙法外。她將那天女兒穿的衣服一絲不茍地洗凈，疊好放在床頭，
就像孩子隨時會醒來穿上它一樣。衣角沾著的浮葉，她小心地取下，養在碗蓮池中。
她相信——若有一日浮葉開出蓮花，女兒就會醒來。可是……李月辭職，她帶的高三的班，
轉給了一位新手老師蔡老師。蔡老師初來乍到，向各個同學了解情況。
可那群小孩子看她年輕，就好像逗她似的，怎么都不說清楚，糾纏半天也沒問出個什么，
各個都支支吾吾的。但是她發現這個班級的學生有倆人在談戀愛，在臨近高考的緊要關頭，
竟然在談戀愛？？？這還是校草和校花談戀愛。2 三角戀校花張語初長得很好看，
一頭亞麻色的長發在陽光下泛著柔亮的光澤，是許多女生私下里羨慕的對象。她家境優渥，
父母每天會給她不少零花錢。她家里開著一家大型超市，因此每天上學都會帶一堆零食，
周圍總有人找她要吃的，她也從不吝嗇，大大方方地分享出去。葉云云，
曾經是她最親密的閨蜜。但當她察覺到葉云云也喜歡沈初光之后，一切都變了。
她一直都知道，葉云云表面傻氣，實際上心機深沉。她試圖悄無聲息地接近沈初光，
裝得無辜又柔弱，還以為誰都看不出來。那天，葉云云突然找到她，
說想“說清楚以前的事”。她冷笑了一聲，還有什么好說的？葉云云居然還當著她的面，
說自己喜歡沈初光。她聽得簡直想笑。“你也配？”她在心里翻了個白眼。
一個只會偷偷看、活在夢里、從不敢正面表白的人，憑什么說喜歡？她嘲諷地盯著她，
問她：“你沒爭搶過？把自己當白蓮花了？”葉云云還小心翼翼地問她，
“那件事……你知道嗎？你打算怎么處理？”她瞬間冷下了臉，
語氣森冷地警告她：“你最好把錄音刪了。”然而葉云云卻說，她打算把這件事告訴李月。
她諷刺地一笑：“你是想威脅我？不讓我和沈初光在一起？”“不是這個意思，
這兩件事沒關系。”葉云云認真地解釋。她不想聽。當她和沈初光終于確定戀愛關系時，
她明顯看出葉云云的臉色瞬間變了，那一刻她簡直高興極了——原來綠茶也有狼狽的時候。
更妙的是，不知道沈初光跟李月說了什么，李月居然同意把他們倆的座位調在了一起。
李老師就是個笨蛋，家里人沒看好，連校園戀愛也看不出來。而葉云云就坐在她身后，
她都能感覺到她渾身的氣壓低得像要結冰。放學時，張語初無意間撿到一張廣告紙，
上面寫著“聰明藥”三個大字——說是吃了能快速提升成績。她回頭看了看葉云云，
心里突然冒出一個念頭——說不定葉云云成績突飛猛進，就是靠了這種東西。
沈夏光打完籃球去找張語初，發現她在發呆，于是問她在想什么，
張語初沒有提聰明藥的事情，說自己在想考試題目搪塞了過去。
沈夏光不僅是高三三班的班長，還是市一中的學生會主席。年級里不少男生私下議論，
認為他是“全校最有希望進清北”的人之一。
而在男生圈子中流傳著一個“長相甜美、皮膚白皙、家境優渥”的女神——張語初。
他知道，喜歡她的人不少。可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她卻開始天天給他帶霸王茶姬。
每次在籃球場上揮汗如雨，臨場休息時，總能看到張語初出現在看臺邊。她遞上運動水，
又用冰毛巾替他擦去額角的汗珠。“光哥，她又來了。”某次準備斷球時，
對手忽然低聲提醒。他下意識地一抬頭，果然看到張語初正站在場邊，
手中仍是熟悉的水和毛巾。他一走神，球便被人從眼前傳走了。從最初的抗拒、意外，
再到后來的理所當然地接受，他漸漸意識到，張語紗和他從前的那些“女朋友”不同。
以前的那些，只是青春期的好奇和虛榮，但與她在一起時，他從未感到過空虛。
他甚至愿意承認——這一次，可能是真正的愛情。某一天，張語初沒有來球場。
他渾身不自在，反而頻頻望向看臺。之后他才知道，是葉云云在跟張語初對峙。
想到葉云云——他心中一陣冷笑。她曾是張語初最好的朋友，可自從知道兩人都喜歡他之后，
那份友誼就徹底撕裂。真是可笑的女人。他不是沒察覺過葉云云的小動作。上課時，
她總會假裝不經意地轉頭看他，還曾寫過一份“告白計劃”，卻陰差陽錯地被人撿了去，
成了整個年級的八卦談資。他把那份所謂的“計劃”當成了笑話，甚至拿來墊桌角。
可那件事之后，他借著自己班長的職權，暗中小小地給她“顏色”看了。
和張語初確定戀愛關系之后，他卻突然發現自己成績下滑得厲害。錯題本一頁頁填滿，
曾經信手拈來的知識，如今卻像霧里看花。偶然間，他聽說了一種“聰明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