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經以為,七年感情會換來一枚戒指。沒想到等來的,是一記響亮的耳光。那天下著雨,
我提前回家,想給宋銘遠一個驚喜。推開門時,我看見我的助理林萱躺在我買的沙發上,
穿著我的真絲睡衣,喂我的未婚夫吃葡萄。“許檸姐。”她笑得那么甜,“你的職位,
你的男人,現在都是我的了。”那一幕我愣住了許久,原本是我給他的驚喜,
沒想到是他給了我驚嚇。他們不知道的是,那個吞安眠藥沒死成的夜晚,
活下來的不再是任人宰割的許檸。三年后,商業酒會上。林萱挽著宋銘遠的手,
震驚地看著臺上演講的我。“感謝在座各位。”我晃著紅酒杯,直視他們慘白的臉,
“特別要感謝我的前任和前任助理——”“沒有你們的背叛,我都不知道,
自己可以這么強大。”1我盯著餐桌上漸漸冷卻的牛排,第七次看手表。晚上七點四十,
宋銘遠還沒回來。水晶花瓶里的白色郁金香是我早上特意去花市買的,
現在已經開始微微垂下頭。就像我此刻的心情。手機震動,我幾乎是撲過去抓起來。
“臨時有個客戶要見,晚點回,你先吃別等我。”宋銘遠的消息像一盆冷水澆下來。
我狠狠把手機摔在沙發上,端起紅酒杯一飲而盡。酒精燒灼著喉嚨,
卻澆不滅心頭那股越來越強烈的不安。電話突然響起,是前臺小雨。“許總監,
您還在出差嗎?有份文件需要宋總簽字......”“什么文件?”我打斷她。
“是......是股權轉讓協議,林助理說您知道的。”我的心猛地一沉。掛斷電話,
我顫抖著打開筆記本。當看到那份“股權轉讓協議”時,我的世界開始天旋地轉,
宋銘遠要把股份轉給一家空殼公司,法人代表竟是我的助理林萱。我抓起鑰匙沖出門。
2二十分鐘后,站在宋銘遠公寓門前,我的手抖得幾乎插不進鑰匙。門內傳來女人的笑聲。
我推開門,眼前的畫面像一把刀直接捅進我的心臟,宋銘遠半裸著躺在沙發上,
林萱正用涂著鮮紅指甲油的手指喂他吃葡萄。“許檸?”宋銘遠猛地坐起,臉色慘白,
“你不是明天才回來嗎?”林萱抓起外套遮住身體,
卻沖我露出一個勝利的微笑:“既然被你看到了,那正好。”我站在那里一動不動,
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這個我一手提拔、當成妹妹照顧的女孩,
現在正躺在我的男人懷里。“多久了?”我的聲音平靜得不像自己。
宋銘遠抓了抓頭發:“半年......也許更久,許檸,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那是怎樣?”我打斷他,“一邊計劃著跟我求婚,
一邊跟我的助理上床?一邊轉移公司資產,一邊準備讓我一無所有?”林萱站起身,
整了整衣服:“銘遠早就不愛你了,你整天就知道工作,像個男人一樣強勢,
他需要的是能理解他的女人。”我看向宋銘遠,這個我愛了七年的男人:“她說的是真的?
”他避開我的目光:“許檸,我們......我們分手吧,我和林萱下個月結婚。
”我突然笑了,笑聲在安靜的公寓里顯得格外刺耳:“結婚?用我的錢?住我的房子?
宋銘遠,你真讓我惡心。”轉身時,我聽見林萱說:“對了,明天不用來公司了,
我接任你的職位,銘遠說你壓力太大,需要休息。”我沒有回頭,怕一轉身就會崩潰。
走出大樓,雨水混合著淚水流下面頰。3第二天,我還是去了公司。也許這一切只是個噩夢?
但小雨攔住我:“許小姐,您的門禁卡已經失效了。”透過玻璃門,
我看見林萱穿著我最喜歡的那套香奈兒,挽著宋銘遠分發喜糖。她對我做口型:“你輸了。
”接下來的日子像一場醒不來的噩夢。
董事會、律師、宋銘遠的父母......所有人都站在他們那邊。一個月后,
我收到了他們的婚禮請柬,附言:“感謝你的成全。”那天晚上,我吞下半瓶安眠藥,
卻在最后時刻撥通了急救電話。我還是最后給自己留了個機會,是不甘,是悔恨,
又或者是不屈.......在醫院醒來時,護士遞給我一封信:“有位蘇女士來看您,
您昏迷的時候,她留下這個。”是蘇瑾,我曾經的導師,字條上寫著:“如果你需要工作,
隨時聯系我。”雨水拍打在窗戶上,像無數細小的手指在玻璃上抓撓。我躺在醫院病床上,
盯著天花板上的裂縫,它蜿蜒曲折像極了我此刻支離破碎的人生。“許小姐,
您需要再觀察兩天。”護士調整著點滴速度,“您很幸運,送來得及時。”幸運?
我扯了扯嘴角。這糟糕的經歷,這算什么幸運?我閉上眼,蘇瑾的面容浮現在眼前,
三年前她對我說的話:“許檸,你是我見過最有天賦的商業奇才,別讓任何人告訴你你不行。
”手機震動起來,是宋銘遠的短信:“聽說你住院了?需要我來看你嗎?”我盯著這條信息,
胃里翻涌起一陣惡心。他怎么有臉?在我發現他和林萱的背叛后,他們聯手把我趕出公司,
現在卻假惺惺地關心?手指懸在屏幕上方,我一個字一個字地刪除:“不必了,
祝你們百年好合。”發完這條信息,我拉黑了他的號碼,然后撥通了蘇瑾的電話。“蘇總,
我是許檸。”我的聲音嘶啞得不像自己,“我需要一份工作,什么職位都可以。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明天上午十點,來我辦公室。”掛斷電話,我望向窗外。雨停了,
云層間透出一線陽光。我攥緊拳頭,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痛,但比起心里的痛,
這根本不算什么。4蘇瑾給我的是一間市場部專員的職位,薪資只有原來的三分之一。
辦公室狹小陰暗,電腦是五年前的舊型號。但我沒有抱怨,只是默默接過工牌,
開始熟悉新工作。“許總監?”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背后傳來。我轉身,
看到前公司的銷售經理張偉正驚訝地看著我,“真的是你?
我聽說你......”“我辭職了。”我平靜地打斷他,“現在在這里工作。
”張偉的表情從震驚轉為尷尬:“哦......是這樣。
那個......林萱接替了你的位置,她和宋總......”“我不關心他們的消息。
”我微笑著打斷他,“如果沒別的事,我要開始工作了。”下班后,
我在公司附近租了一間簡陋的單人公寓。墻紙發黃,水管不時發出怪聲,但至少是我的地盤。
我打開筆記本電腦,開始整理這三年來積累的商業人脈和資源。屏幕的光照在我臉上,
我一條一條地梳理著聯系人名單。王董事長,建材大亨,曾欠我個人情;李總,投行新貴,
是我大學學長;陳女士,媒體女王,
我們有過幾次愉快的合作......一個計劃在我腦海中逐漸成形。
宋銘遠和林萱以為他們贏了,但游戲才剛剛開始。三個月后,
我成功幫公司拿下了一個原本毫無希望的大單。蘇瑾把我叫進辦公室:“許檸,
我果然沒看錯人。”“謝謝蘇總給我機會。”“從下周開始,你升任項目組長,
直接向我匯報。”蘇瑾遞給我一份文件,“另外,這個客戶點名要你負責。”我翻開文件,
心跳突然加速,王氏集團,正是宋銘遠公司最大的投資方。走出蘇瑾辦公室,
我立刻撥通了一個許久未聯系的號碼:“王叔叔,是我,許檸......對,
好久不見......是的,關于您最近的投資,我有一些建議......”那天晚上,
我破天荒地允許自己喝了一杯紅酒。酒精滑過喉嚨,
我想起林萱那天涂著鮮紅指甲油的手指喂宋銘遠吃葡萄的樣子。我舉起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