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積蓄失蹤,決心擺爛晨光透過紗簾灑進臥室,林悅伸手摸索床頭柜上的手機,
屏幕亮起的瞬間,刺眼的藍光讓她瞇起眼睛。劃開鎖屏,三條來自銀行的扣款提醒赫然在目,
最后一筆轉賬時間是凌晨兩點零七分,金額五萬整,
收款方顯示為陳秀秀 —— 她丈夫陳修遠的妹妹。“又來?” 林悅猛地坐起身,
睡衣肩帶滑落都沒察覺。床頭柜上的相框里,穿著白紗的她與西裝革履的陳修遠笑得甜蜜,
此刻卻像一記耳光。她沖進書房,翻出壓在抽屜最底層的家庭賬本,密密麻麻的支出記錄里,
上個月剛存進的五萬塊赫然消失,旁邊用紅筆標注著 “備用金” 的字樣刺得她眼眶發燙。
廚房傳來煎蛋的滋滋聲,陳修遠哼著歌端著早餐走進客廳,看見林悅臉色陰沉地站在餐桌前,
還以為她是沒睡醒:“怎么啦?我煎了溏心蛋,你最愛的。”“五萬塊去哪了?
” 林悅將賬本摔在餐桌上,紙頁被震得嘩啦作響。
陳修遠手里的筷子 “當啷” 掉在盤子里,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你... 你看賬本了?
”“凌晨兩點轉給你妹妹五萬塊,你當我是死人?” 林悅抓起桌上的玻璃杯,
冰涼的觸感讓她稍稍冷靜,卻壓不住胸腔里翻涌的怒火,
“這是我們給兒子存的下學期補習費,也是我們還房貸的最后一筆緩沖金!
”“小秀她...” 陳修遠伸手想拉林悅,被她一把甩開,“她男朋友做生意賠了,
急著還高利貸,我總不能見死不救吧?她可是我親妹妹!”“親妹妹?” 林悅突然笑出聲,
笑聲里帶著自嘲和絕望,“結婚七年,你給她還信用卡、付房租、買名牌包,
前前后后搭進去三十多萬。現在連兒子的未來都要搭進去?” 她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七年的委屈如潮水般涌來。記得結婚第二年,陳秀秀說要學烘焙開店,
陳修遠瞞著她把年終獎全轉給了妹妹;后來妹妹說想考雅思出國,
又是陳修遠偷偷抵押了婚前買的那輛車;去年妹妹說和閨蜜合伙開美甲店,
陳修遠甚至背著她借了十萬塊外債。每次質問,陳修遠都用 “她是我妹妹” 堵住她的嘴。
“我爸媽走得早,是我把小秀拉扯大的。” 陳修遠梗著脖子,眼眶泛紅,“她現在有難,
我不幫誰幫?”“所以就該犧牲我們的生活?” 林悅突然覺得無比疲憊,
“上個月你說公司裁員,我一個人打三份工,白天在公司加班,晚上去超市收銀,
周末還要給學生補課。你呢?拿著我賺的錢養你妹妹!” 她抓起沙發上的包,
從里面掏出一疊發票摔在桌上,“這是我這兩個月的打車費、藥費,還有降壓藥的處方!
”陳修遠看著桌上的發票,喉嚨像是被什么堵住了。林悅向來要強,
即便懷二胎時妊娠高血壓,也沒見她喊過一聲苦。此刻她鬢角的白發和眼底的青黑,
像一記重錘砸在他心上。“離婚吧。” 林悅突然開口,聲音輕得像羽毛,
卻在寂靜的客廳掀起驚濤駭浪,“我累了,真的累了。”“別鬧了好不好?
” 陳修遠沖過去抓住她的手腕,“不就是五萬塊嗎?我下個月發工資就補上!”“補?
拿什么補?” 林悅甩開他的手,“你每個月工資都不夠還你妹的窟窿!
” 她轉身走進臥室,從衣柜里翻出自己的工作服,“從今天起,我不干了。”“你瘋了?
” 陳修遠追到臥室門口,“你可是公司的項目經理,年薪三十萬!”“那又怎樣?
” 林悅將工作服狠狠摔在地上,“我拼死拼活賺錢,卻養著你們陳家兩兄妹!從今天起,
這個家你自己撐。” 她抓起梳妝臺上的戒指,毫不猶豫地扔進垃圾桶,“我要擺爛,
徹底擺爛。”窗外突然響起悶雷,烏云壓得很低,像是要將這座城市吞噬。林悅站在窗前,
看著樓下川流不息的人群,突然覺得無比輕松。這些年她像個陀螺一樣連軸轉,為了家庭,
為了孩子,卻唯獨忘了自己。既然陳修遠永遠學不會平衡親情與婚姻,
那她就不再當這個冤大頭。陳修遠癱坐在床邊,手機在褲兜里震動,
是妹妹發來的消息:“哥,錢收到了,謝謝!” 他機械地回復 “不用謝”,
目光落在垃圾桶里閃著光的婚戒上,第一次感到心慌。這些年他習慣了林悅的包容,
習慣了她默默扛起家庭的重擔,卻忘了她也是人,也會累,也會痛。暴雨傾盆而下,
打在窗戶上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響。林悅站在玄關處,最后看了一眼這個曾經充滿希望的家,
轉身打開門,任由雨水打濕肩頭。她不知道未來會怎樣,但至少從這一刻起,
她要為自己而活。第二章 指責與爭吵暴雨在窗外肆虐了整整一夜,
清晨的陽光掙扎著穿透云層,卻無法驅散客廳里凝滯的寒意。林悅裹著薄毯蜷縮在沙發角落,
茶幾上堆滿了沒洗的外賣盒,空氣中彌漫著泡面的酸腐味。自從昨天提出離職,
她就徹底卸下了所有偽裝,任由自己沉浸在這一片狼藉里。陳修遠拎著公文包從臥室沖出來,
領帶歪歪斜斜地掛在脖子上,皮鞋上還沾著昨晚踩進的泥水:“林悅!兒子的校服呢?
今天要參加升旗儀式!” 他翻遍了洗衣機和衣柜,只找到幾件皺巴巴的臟衣服。
林悅慢條斯理地撕開薯片包裝袋,碎屑簌簌落在地毯上:“自己找。”“你這是故意的!
” 陳修遠將衣架摔在地上,金屬撞擊聲在空曠的客廳格外刺耳,“辭職擺爛就算了,
現在連兒子也不管?”“我管了七年。” 林悅抬起頭,眼底一片冷漠,“從今天起,
該你嘗嘗什么叫焦頭爛額了。” 她伸手點開電視,
綜藝節目的笑聲在死寂的房間里顯得格外突兀。陳修遠氣得渾身發抖,
抓起茶幾上的遙控器狠狠砸向電視:“啪” 的一聲,屏幕頓時裂開蛛網狀的紋路。
七歲的兒子從房間沖出來,看見滿地狼藉 “哇” 地哭出聲。“你發什么瘋!
” 林悅終于站起身,睡裙下擺沾著餅干渣,“砸東西算本事?
有這力氣不如趕緊去賺錢還房貸!”“還不是怪你!” 陳修遠紅著眼眶,
手機在褲兜里不斷震動 —— 是妹妹發來的消息,催他幫忙買最新款的限量包包,
“要不是你辭職,家里怎么會亂成這樣?”“亂?” 林悅突然笑了,
笑聲里帶著七分嘲諷三分悲涼,“你給你妹妹買包的時候怎么不覺得亂?
她上個月買的那個愛馬仕,夠我們家三個月的伙食費!” 她猛地扯開抽屜,
甩出厚厚一疊銀行流水,“看看這些轉賬記錄,結婚七年,你瞞著我給她花了多少?
”陳修遠的視線掃過流水單上密密麻麻的數字,喉嚨發緊。他總覺得妹妹孤身一人不容易,
卻從未細算過這些年到底填了多少無底洞。直到看到去年那筆十萬塊的借款,他突然想起,
那筆錢是林悅加班三個月換來的項目獎金。“你以為我愿意辭職?
” 林悅抓起沙發上皺巴巴的體檢報告,“醫生說我血壓已經到 180 了,
再這么下去隨時會中風!可你呢?連我去醫院都要被你說成‘嬌氣’!
” 她的聲音越來越高,壓抑許久的委屈化作滾燙的淚水滾落,
“我也是爸媽捧在手心里長大的,憑什么要在你們陳家當免費保姆?”兒子哭得抽噎起來,
抱住林悅的腿:“媽媽別哭,
我不要新校服了...”陳修遠看著妻子憔悴的面容和兒子驚恐的眼神,
心里突然泛起一絲愧疚。可這份愧疚還沒來得及生根,手機又響了,妹妹發來語音:“哥,
我那個包包真的特別想要,你就再幫我一次嘛~”“小秀她...” 陳修遠話沒說完,
就被林悅打斷。“夠了!” 林悅抓起桌上的水杯,狠狠砸在陳修遠腳邊,
玻璃碎片濺起劃傷了他的腳踝,“你妹妹是鑲了金邊的瓷娃娃?離了你就活不成?
” 她沖進臥室,翻出結婚證和戶口本,“現在就去民政局,我一分鐘都不想和你耗!
”“離就離!” 陳修遠梗著脖子,撿起地上的公文包,“沒有你,
我一樣能把這個家撐起來!” 他摔門而去,留下滿屋狼藉和嚎啕大哭的兒子。
林悅跌坐在地,聽著門外漸行漸遠的腳步聲,突然覺得一陣耳鳴。
兒子抽抽搭搭地爬到她身邊,用小手給她擦眼淚:“媽媽,我以后不買零食了,
你別不要我...”這句話像根刺扎進林悅心里,她緊緊抱住兒子,
眼淚浸濕了孩子柔軟的頭發。這些年,她把所有精力都放在家庭和工作上,
卻忽略了最該疼愛的兒子。現在,是時候為自己和孩子重新活一次了。
陳修遠在公司焦頭爛額。因為遲到半小時,他被主管劈頭蓋臉罵了一頓;打開電腦才發現,
上周的項目報告還沒完成;中午想點外賣,
卻發現工資卡余額不足 —— 他的錢都轉給了妹妹。正當他對著電腦屏幕發呆時,
手機又響了,這次是物業發來的催繳短信:“陳先生,您家物業費已拖欠三個月,
如再不繳納,將采取停水停電措施。” 他捏著手機的手微微發抖,這才意識到,
原來林悅默默承擔了這么多。傍晚,陳修遠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家,
打開門就聞到一股刺鼻的油煙味。廚房里,兒子正踮著腳煮泡面,
鍋里的水溢出來澆滅了煤氣灶。“你在干什么!” 陳修遠沖過去關掉煤氣,
后背驚出一身冷汗。兒子嚇得縮到墻角:“我... 我餓了,
想給媽媽煮面...”陳修遠看著兒子通紅的小手和圍裙上的油漬,
突然想起林悅以前每天變著花樣給孩子做飯,即便加班到深夜,也要回家給兒子讀睡前故事。
而他呢?總是以 “工作忙” 為由,把孩子扔給妻子,卻有時間陪妹妹逛街買包。
林悅從臥室走出來,身上換了件干凈的連衣裙,妝容精致得仿佛要去參加晚宴。
她瞥了眼廚房的狼藉,從包里掏出一疊現金扔在桌上:“這是我存的私房錢,
夠你們撐半個月。從明天起,我搬去閨蜜家住。”“你真要走?
” 陳修遠的聲音不自覺地顫抖。“不然呢?” 林悅拿起玄關處的行李箱,
“繼續當你的免費提款機和保姆?” 她蹲下身子抱住兒子,在他額頭上輕輕一吻,“寶貝,
等媽媽安頓好就來接你。”門重重關上的瞬間,陳修遠跌坐在地上。客廳里,
電視屏幕的裂痕像道猙獰的傷疤,茶幾上的外賣盒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氣味,
而他的手機還在不斷震動 —— 妹妹又發來消息,問他什么時候把買包的錢轉過去。
第三章 娘家求助,矛盾升級悶熱的夏夜里,林悅蜷縮在閨蜜家的沙發上,
手機屏幕的冷光映在她疲憊的臉上。自搬離那個家后,她每天都在投簡歷找工作,
可高不成低不就的現狀讓她焦慮不已。突然,母親的來電鈴聲打破了寂靜,
聽筒里傳來的啜泣聲讓她瞬間繃緊了神經。“悅悅,你爸養的豬全沒了……” 母親抽噎著,
聲音里滿是絕望,“后半夜的暴雨把豬圈壓塌了,二十多頭豬全被埋在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