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彥,你真的是我的丈夫嗎?”“如果你不習慣,我可以先從你的男朋友做起。
”我盯著眼前這個自稱是我丈夫的男人,他的溫柔笑容與手中緊握的剪刀形成鮮明對比。
DNA報告顯示那個孩子確實是我的親生骨肉,可為何我對他們全無記憶?
日記本上的血跡刺痛了我的眼睛:“我不是失憶了,我是被囚禁了!”01我睜開眼睛,
刺眼的白光讓我本能地閉上眼,幾秒后才適應了病房的亮度。右側腹部傳來陣陣鈍痛,
提醒我剛剛經歷了闌尾手術。“秋秋,你終于醒了!”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我轉頭看去,只見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正一臉關切地盯著我。在他身后,
一個大約五六歲的小男孩怯生生地探出頭來。“媽媽…”小男孩小聲呼喚。我猛地坐起身,
牽動傷口疼得倒吸一口冷氣,卻顧不上疼痛。“你們是誰?為什么叫我媽媽?
”男人臉上的笑容凝固了,他伸手想碰我,被我躲開。“秋秋,我是周彥啊,你丈夫。
這是我們的兒子周曦。”“荒謬!我沒結婚,也沒生孩子。你們認錯人了。
”我按下床頭的呼叫鈴,連按幾下。周彥嘆了口氣,從口袋里掏出手機,
點開相冊遞給我:“看看這些。”屏幕上是無數張我和他的合影,有些是在旅游景點,
有些是在家中。更讓我震驚的是婚禮視頻——我穿著白色婚紗,挽著這個男人的手臂,
笑容燦爛地走過紅毯。“這不可能…”我結結巴巴地說,“這些照片一定是合成的!
”周彥無奈地搖頭,撥通了一個視頻電話。屏幕上出現了我父母的臉。“爸、媽?”“秋秋,
你怎么又鬧起來了?”我媽語氣埋怨,“剛動完手術就折騰,周彥已經很擔心了。”“媽,
他們說是我丈夫和兒子,這不是胡鬧嗎?”“林秋!”我爸突然嚴厲起來,“你別任性了!
周彥陪你這么多年,現在又照顧你手術,你就這么對他?”視頻掛斷后,我癱在病床上,
世界仿佛在崩塌。當護士推門進來,我抓住她的手:“護士,幫幫我,這些人在騙我!
”護士尷尬地看了周彥一眼:“林女士,別激動,術后情緒波動是正常的。
醫生說您可能因為麻醉藥物影響,出現了短暫記憶混亂。”“我沒瘋!”我幾乎是在吼了,
“為什么沒人相信我?”小男孩周曦被我的反應嚇得躲到了周彥身后,淚水在他眼眶里打轉。
他的表情讓我忽然有一絲動搖——那雙眼睛,確實和我有幾分相似。三天后,
出院的日子到了。我站在醫院門口,拒絕上周彥的車。“我不跟你們走。
”我抱緊自己的背包,后退幾步。周彥臉色陰沉:“林秋,夠了。是不是有別人了?
”“放屁!我連你是誰都不知道,哪來的別人?”“媽媽…”周曦拉住我的衣角,淚流滿面,
“你不要我和爸爸了嗎?”我不知如何應對這張和我有幾分相似的小臉,剛要說話,
一輛出租車停在了我們面前。車門打開,我爸媽走了下來。“又鬧什么?
”我媽氣沖沖地走到我面前,“全醫院的人都看著呢!”“媽,
我真的不認識他們…”“上車!”我爸直接拽住我的胳膊,
幾乎是強行把我推進了周彥的車里。周曦鉆進來,小心翼翼地挨著我坐下。我像只驚弓之鳥,
縮在車窗邊,看著父母站在醫院門口揮手告別。車子啟動的瞬間,
我感覺自己像個被押送的犯人,駛向一個陌生的牢籠。周彥通過后視鏡看我,眼神復雜。
周曦悄悄把手伸過來,試圖牽我。我躲開了,
卻注意到他指甲形狀和我一模一樣——都是月牙形的指甲床。我心臟狂跳,
一個可怕的念頭浮現: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那失去記憶的究竟是誰?
02車子停在一棟三層小洋樓前,周彥熄火,轉頭對我說:“到家了。
”我望著這棟陌生的房子,卻不敢下車。周曦率先跳下車,
蹦蹦跳跳地跑向門口:“媽媽快來,今天我要給你看我新畫的畫!”周彥見我遲疑,
繞到車門旁打開:“秋秋,我知道你現在很困惑,但至少先進屋休息吧,你剛做完手術。
”我勉強跟著他們進了門。玄關處的鞋柜上擺著三雙拖鞋,最小的一雙印著卡通圖案,
中間那雙粉色的,周彥示意我穿上。我低頭一看,尺寸確實合適。屋內裝修溫馨,
墻上掛滿了照片,有我和周彥的婚禮照,還有周曦從嬰兒到現在的成長照。
客廳墻上用彩色字母貼著“我愛媽媽”,旁邊是一幅歪歪扭扭的兒童畫。
“這些都是周曦貼的,”周彥解釋道,“你最喜歡他的畫了。”我走向臥室,打開衣柜,
里面整齊地掛著女裝,尺寸、風格都像是我會選擇的。抽屜里放著我慣用的護膚品牌,
甚至連我喜歡的薰衣草香氛蠟燭都擺在床頭。這一切太真實了,
我開始懷疑是不是真的自己失憶了。“飯已經準備好了,你應該餓了吧?”周彥在廚房喊道。
晚餐是家常菜,看起來很可口。周曦坐在我旁邊,不時偷瞄我。我嘗了一口菜,
立刻皺眉——太咸了。“這菜是不是太咸了?”我忍不住問。周彥愣了一下,
隨即笑道:“你以前最愛吃我做的咸菜,每次都說要多放鹽才有味。
”“可我一直喜歡清淡的。”“也許是你在醫院吃習慣了清淡食物。”周彥遞給我一杯水,
“護士說你這幾天胃口不好。”我盯著眼前的湯,猶豫要不要喝。周彥端起碗,
當著我的面喝了一口:“沒事的,我和你喝一樣的。”半信半疑,我小心喝下湯。十分鐘后,
一陣眩暈襲來。我站起身想去拿手機,但手指已經發麻,連按鍵都困難。“周彥,
你給我…下了什么…”“秋秋!”他沖過來扶住我搖晃的身體,聲音卻遠得像從山洞傳來,
“你又發作了嗎?”我倒在地上,最后一個畫面是周曦驚恐的臉和周彥急切的喊叫。醒來時,
我發現自己被牢牢綁在床上,雙手被床頭的柔軟繩索固定,掙脫不開。恐懼如潮水般涌來,
我劇烈掙扎著,聲嘶力竭地喊叫:“放開我!誰來救救我!”門開了,我爸走進來,
臉上寫滿擔憂:“秋秋,別怕,這是為你好。”“爸!快解開我!他們給我下藥!
”爸搖搖頭,坐到床邊:“不是下藥,是你精神狀態不穩定。”他拿出手機,
點開一段視頻:“這是上周你夢游的畫面。”視頻里,我面無表情地走出臥室,
徑直走向廚房拿出一把剪刀,然后晃悠悠地走向周曦的房間。周彥跟在后面,
小心翼翼地監視著我的一舉一動。我舉起剪刀靠近熟睡的周曦,被周彥一把抓住。
整個過程中,我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卻像是沒有焦點。“這不可能!
”我不敢相信眼前的畫面,“這視頻一定是假的!”“醫生說你術后可能出現應激反應,
需要時間恢復。”爸嘆息道,“你媽知道后哭了一整晚。周彥不放心,安裝了監控,
結果真的拍到你夢游拿刀。為了周曦的安全,我們不得不這樣。”我看著天花板,
眼淚順著太陽穴流下。我到底是失憶了,還是被囚禁了?我究竟是誰?
為什么我的記憶和現實如此不符?如果視頻是真的,那我是不是真的有精神問題?
最讓我恐懼的是,我開始懷疑自己的記憶。因為太多證據表明,這個家,這個“丈夫”,
這個“兒子”,確實與我有關。03夜已深沉,月光如水從窗簾縫隙灑進來,
在地板上投下一道銀白色的光帶。我靜靜地躺在床上,眼睛緊盯著天花板,
等待整個房子陷入沉睡。
繩索早已被我悄悄解開——連日來的囚禁讓我學會了如何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掙脫束縛。
十二點整,走廊上傳來周彥的腳步聲,隨后是衛生間的水聲,接著是臥室門關閉的聲音。
又等了半小時,確認一切歸于寂靜后,我輕手輕腳地下床,避開所有可能吱呀作響的地板。
廚房里,我摸黑找到了水果刀。刀面在月光下泛著冷冷的光,映出我蒼白的臉。
我并非想傷害周曦,只是想弄清楚那段視頻是否真實——我是否真的會夢游拿刀?
如果我確實有這種傾向,那么接近周曦時,我會不會再次陷入那種狀態?
我小心翼翼地推開周曦的房門,月光下,男孩熟睡的面龐天真無邪。他的睫毛很長,
隨著呼吸微微顫動,嘴角似乎帶著笑意。這一刻,
一種莫名的悸動在我心中蕩漾——如果他真的是我的孩子?我舉起刀,不是威脅,而是實驗。
我想看看自己是否會突然失控,是否會像視頻中那樣面無表情地靠近他。“你在干什么?
”周彥的聲音在背后炸響,我猛地轉身,刀子反射的光刺進他的眼睛。他一個箭步沖上來,
鉗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幾乎捏碎我的骨頭。“放開!你弄疼我了!
”我掙扎著想擺脫他的控制。“疼?那我兒子被你刺一刀會怎樣?”周彥咬牙切齒地說,
一把奪過刀子扔到地上。爭執聲驚醒了周曦,他猛地坐起身,被眼前的景象嚇得大哭起來。
“媽媽…爸爸…你們不要吵…”他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卻還伸出小手想拉我。
房門再次被推開,我父母沖了進來,看到眼前的場景,我媽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你這個畜生!”一記耳光落在我臉上,火辣辣的疼讓我眼前發黑,
“自己的親生骨肉都下得了手?”“我沒有要傷害他!我只是想驗證自己是否真的會夢游!
”我捂著臉辯解。“驗證?拿著刀驗證?”爸爸的聲音沙啞而失望,“秋秋,你到底怎么了?
”周曦撲到我懷里,抽泣著:“媽媽不要生氣,是不是周曦做錯事了?
”他的小手抓著我的衣角,哭得那么傷心,就像真的害怕失去母親。
我的手不由自主地輕輕撫上他的頭發,在沒人注意的瞬間,指尖挑起一縷發絲,
迅速藏進睡衣口袋。“從明天開始,她必須24小時被綁著!”媽媽下了命令,
語氣不容置疑,“必要的話給她吃點鎮靜劑。”周彥嘆了口氣:“不必那么極端,
我會看著她的。”我被強行帶回房間,重新綁在床上。周彥坐在床邊守了一整夜,
眼睛始終沒離開過我。天亮時,他終于疲憊地揉了揉太陽穴,起身去廚房準備早餐。
這是我的機會。趁著所有人在廚房忙碌的空檔,我再次掙脫束縛,迅速換好衣服,
從窗戶翻了出去。我必須知道真相,而驗證的唯一方法就是——親子鑒定。
清晨的醫院人不多,我找到鑒定科,拿出周曦的頭發和我自己的樣本。“需要多久出結果?
”我問道,聲音里帶著急切。“快的話下午就能出來,”工作人員答道,
“不過做親子鑒定通常需要雙方同意。”“我是孩子的母親,我只是要確認一下。
”我遞過一疊鈔票,“請務必今天出結果。”接下來的幾個小時,
我在醫院附近的咖啡館度過,每分每秒都是煎熬。手機已經關機,以免被周彥追蹤,
但我知道他們一定急瘋了。下午四點,我回到醫院。
工作人員遞給我一個信封:“結果已經出來了。”我的手指顫抖著打開信封,
報告黑白分明地寫著:DNA比對結果顯示,
送檢者與樣本2的親子關系為99.9999%,確認為生物學上的母子關系。我的腿一軟,
差點跌坐在地。我又去做了婦科檢查,結果同樣清晰:我曾經生育過一個孩子。這怎么可能?
我明明從未結婚生子,為什么所有證據都指向相反的事實?是我的記憶出了問題,
還是這個世界在合謀欺騙我?踉蹌著走出醫院,我的世界徹底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