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甜蜜假象深秋的鎏金酒店宴會廳，水晶吊燈將香檳杯折射出細碎的光。
陳遠握著高腳杯的指節泛白，目光穿過觥籌交錯的人群，定格在林婉身上。
她垂落的珍珠耳墜隨著談笑輕晃，白裙下若隱若現的腕表表盤，
正是林氏集團今年主打的高定款。“林氏千金，海歸碩士，
父親是華東區地產龍頭……” 手機備忘錄里的信息在陳遠腦海閃過。他扯松領帶，
故意踉蹌著撞向吧臺，冰桶里的香檳應聲倒地，泡沫濺上林婉的裙擺。“實在抱歉！
” 陳遠慌亂抽出絲質手帕，卻在即將觸碰到她小腿時猛然停住，“我、我送您去干洗店。
” 他漲紅著臉，耳尖泛起不自然的潮紅。林婉抬頭的瞬間，正對上他眼底未褪的慌亂，
以及刻意壓低的聲線：“您裙子上的鳶尾花紋，和我母親生前最愛的胸針一模一樣。
”這場精心設計的偶遇，成了陳遠打開林婉心防的鑰匙。然而，追求之路并非一帆風順。
第三天清晨，當林婉像往常一樣期待早餐時，辦公桌上卻空空如也。
她不自覺地頻繁看向時鐘，心里泛起一絲失落。直到午休時間，陳遠滿頭大汗地沖進辦公室，
懷里抱著被雨水打濕的食盒：“對不起，今早出攤的老店臨時歇業，
我跑遍了半座城才買到你愛吃的桂花糕。” 他從懷里掏出溫熱的糕點，
自己的襯衫卻被雨水浸得冰涼。還有一次，林婉在朋友圈吐槽工作壓力大，
第二天陳遠便邀請她周末去郊外露營。可當他們抵達目的地時，卻發現露營地被臨時占用。
陳遠看著林婉失望的神情，立刻變魔術般從車后座拿出野餐墊和自制美食：“雖然不能露營，
但我準備了秘密基地。” 他帶著林婉穿過一片小樹林，來到湖邊的草坪，夕陽下，
鋪著碎花布的野餐籃里，擺滿了林婉提過的小吃，還有親手寫的解壓小貼士。
“陳先生又來等您下班？” 前臺小妹掩著嘴笑。林婉透過落地窗，看見雨中撐傘的身影。
陳遠懷里緊緊護著牛皮紙袋，見她出來立刻展開傘，
自己左肩卻洇出深色水痕：“去吃那家新開的日料？我訂到了最后一個包廂。
”最讓林婉心動的，是某個加班的深夜。她發著 39 度高燒蜷縮在工位，
迷迷糊糊間聽見急促的腳步聲。陳遠背著她沖進雨幕，
掌心的溫度透過襯衫灼燒著她的皮膚：“別怕，我在。” 急診室慘白的燈光下，
他守著輸液瓶直到天明，睫毛在眼下投出青黑的影，卻仍笑著剝橘子哄她：“吃完這瓣，
燒就退了。”當陳遠在旋轉餐廳單膝跪地，天鵝絨盒子里的鉆戒折射出璀璨光芒時，
林婉含淚點頭。她沒看見陳遠藏在背后的手，正偷偷擦拭額頭的冷汗 —— 那枚鉆戒，
是他抵押了老家祖宅換來的。婚后第一次家庭聚餐，陳遠熟練地給林父斟酒，
陪他分析股市行情；又陪著林母逛了三個小時商場，耐心地評價每件衣服：“媽，
這件香云紗旗袍襯得您年輕十歲。” 林母笑得合不攏嘴，塞給他一個厚厚的紅包。
陳遠接過時，目光掃過餐桌上林氏集團的年度報表，指腹在桌下反復摩挲報表邊緣。
女兒小悠出生那天，陳遠抱著粉雕玉琢的嬰兒，在產房外落下熱淚。林婉躺在病床上，
看著丈夫小心翼翼給孩子換尿布的模樣，只覺歲月靜好。她不知道，
此刻陳遠口袋里的手機正不斷震動 —— 蘇晴發來的消息在屏幕上閃爍：“陳總，
下周的商業峰會，我想和您單獨聊聊。”2 裂痕初現小悠三歲生日那天，
餐桌上的奶油蛋糕還在冒著冷氣。林婉看著女兒把藍莓小心翼翼擺在蛋糕邊緣，
輕聲哄道：“再等等，爸爸馬上就回來。” 落地窗外的暮色漸濃，
手機屏幕亮起陳遠的消息：“臨時有項目，不回家了。”女兒的笑臉瞬間垮下來，
奶油抹在了鼻尖：“爸爸又說話不算話。” 林婉強忍著酸澀抱起孩子，
指尖拂過女兒畫滿星星的生日賀卡 —— 那是小悠攢了一周的午睡時間，
偷偷在幼兒園畫的。深夜，她輕手輕腳推開書房門，卻撞見陳遠對著手機笑，
屏幕藍光映出曖昧的聊天框：“寶貝，想你了。”次日清晨，
林婉在玄關處攔住準備出門的陳遠，
聲音發顫：“昨晚那個消息……”“你現在這么疑神疑鬼？” 陳遠扯開她拽著袖口的手，
領帶夾硌得她腕骨生疼，“不過是客戶開的玩笑，別沒事找事。” 他摔門而去，
震得墻上的婚紗照微微晃動，照片里相擁的兩人，笑容刺眼得荒唐。此后，
陳遠的晚歸成了常態。某個暴雨夜，林婉被開門聲驚醒，刺鼻的香水味混著酒氣撲面而來。
她披上睡袍走到客廳，卻看見陳遠懷里摟著個卷發女人，對方踩著她新買的小羊皮拖鞋，
在地毯上印下猩紅的腳印。小悠不知何時站在臥室門口，
手里攥著沒織完的毛線手套 —— 那是她想送給爸爸的生日禮物。“媽媽，爸爸在干什么？
” 女兒懵懂的聲音讓空氣瞬間凝固。林婉沖過去捂住孩子的眼睛，
后背卻被陳遠的冷笑刺得發寒：“裝什么清高？要不是看在你爸的面子上……” 話沒說完，
他帶著女人揚長而去，留下滿地狼藉。林婉蹲下身收拾碎掉的相框，玻璃渣劃破指尖，
血珠滴在全家福上。小悠突然撲進她懷里，滾燙的淚水浸透了她的睡衣：“媽媽別哭，
我把星星都送給你。” 女兒稚嫩的聲音讓她徹底崩潰，原來最清醒的，
是這個看不懂成人世界的孩子。更可怕的是暗處的危機。
當林婉發現銀行賬戶里千萬存款不翼而飛時，陳遠父母正趾高氣揚地坐在客廳。
陳母把存折摔在茶幾上，金戒指磕出刺耳的聲響：“給小遠弟弟在城里買房，
這是你當嫂子該做的！” 小悠怯生生遞上一杯水，卻被陳父一巴掌打翻：“沒規矩的東西！
” 滾燙的水濺在女兒腿上，林婉瘋了似的沖過去護住孩子，
指甲在陳父手臂上抓出五道血痕。“反了天了！” 陳父抄起花瓶要砸，
被及時趕來的林父攔住。林婉抱著瑟瑟發抖的女兒躲在父親身后，
聽見陳母尖酸的咒罵：“就會靠娘家的廢物！我們家小遠現在可是大人物，你配不上！
”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小悠在她懷里抽噎著，小聲問：“媽媽，我們還能回家嗎？
”這句話像根刺，扎進林婉千瘡百孔的心。她低頭看著女兒被燙紅的小腿，突然意識到，
這個搖搖欲墜的 “家”，早已成了困住她們的牢籠。3 致命背叛暴雨砸在落地窗上，
將林婉的倒影打得支離破碎。她死死攥著手機，
屏幕藍光映得瞳孔發顫 —— 陌生彩信里的 B 超單泛著冷白，
附件視頻中陳遠親吻蘇晴隆起小腹的畫面，像根燒紅的鐵簽猛戳心臟。
蘇晴嬌嗔的 “等孩子生下來，就讓林婉凈身出戶” 在耳邊循環播放，
她指甲深深掐進掌心，血珠順著紋路滲進手機殼縫隙。兒童房傳來小悠壓抑的嗚咽，
林婉踉蹌著撞開房門。女兒蜷縮在浸透冷汗的被褥里，燙傷未愈的小腿還纏著紗布，
褪色的玩偶熊被攥得變形：“媽媽，爸爸是不是不要我們了……” 走廊盡頭，
陳遠書房的門縫漏出刺目的光，混著男人諂媚的笑：“蘇晴爸放心，婚禮前肯定辦妥離婚，
林婉掀不起風浪！”梅雨季的空氣裹著霉味灌進鼻腔，手機震動如毒蛇吐信。
離婚協議上 “凈身出戶” 四個字突然扭曲成陳遠嘴角的獰笑，窗外驚雷炸響，
小悠貼在玻璃上的星星貼紙被雨水沖得七零八落，像極了她千瘡百孔的婚姻。次日清晨，
粉色跑車的轟鳴撕裂寂靜。林婉抱著渾身發抖的小悠掀開窗簾，正對上蘇晴戴著墨鏡的臉。
“陳遠說這房子該讓賢了。” 蘇晴故意撫摸孕肚，猩紅指甲敲著方向盤，
“需要我幫忙聯系收廢品的？畢竟過期商品占地方。” 話音未落，副駕的照片漫天灑落，
每張都印著陳遠與她交纏的身影，背面潦草涂著 “破鞋”“廢物”。
樓下的指指點點化作潮水，林婉突然沖向陽臺，對著揚長而去的車尾嘶吼：“蘇晴！
你會遭報應的！”當天下午，防盜門被砸得震天響。陳遠父母帶著親戚踹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