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一口氣,直接懟了回去:
“兄弟?你見過兩個男人之間那么親密,還睡到一張床上去了?”
“至于你的喜歡……抱歉,我感受不到,也不稀罕了。周大才子的愛,我這種草包高攀不起!”
他眼神閃爍,還在強詞奪理:
“我是正常男人,偶爾沖動,真的就那一次!我知道你介意,孩子生下來我就和蘇茉斷干凈還不行嗎?”
我忽然覺得可笑。
他到現在都不明白,從他爬上蘇茉床的那一刻,我們就徹底完了。
牽著寧宵轉身要走,身后突然傳來周硯修驚慌的喊聲:“葉苒苒!你來真的?”
寧宵回頭,眼神輕蔑:“上學時看你天天給我老婆擺臭臉,老子早想揍你了!傻缺!我老婆追你那三年,你他媽跟個討債鬼似的。”
周硯修突然瞪大眼睛:“是你!”
周硯修猛然想。
剛和葉苒苒在一起那會兒,有天清晨在操場看書時,突然被人用麻袋套頭狠揍了一頓。
那人邊打邊罵:“讓你牽我老婆的手,打死你個色狼!”
他被打得鼻青臉腫,卻始終沒搞清是誰干的。
這么多年過去,原來罪魁禍首就在眼前!
“放開我!”
他瘋狂掙扎著想要沖上去報仇,可保安把他鎖得死死的,他沒有一點辦法。
眼睜睜看著葉苒苒被這個宿敵牽走,周硯修急火攻心,呼吸越來越急促。
他雙目赤紅,胸口劇烈起伏,突然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回到后臺休息室,我直直地望向寧宵:“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
眼前這個剛才把周硯修罵得狗血淋頭的男人,和記憶中那個永遠溫柔斯文的校草判若兩人。
我幾乎要以為是自己出現了幻覺。
突然想起從前他輔導我功課的場景。
無論我做錯多少次,他都會耐心地一遍遍講解,臉上永遠掛著令人安心的笑容:“別著急,慢慢來。”
直到有一天,我看見他對著墻壁深呼吸,嘴里碎碎念:
“我老婆腦子笨一點沒關系,只要我耐心教,她肯定能學會。如果還是不行,一定是我教得不夠好,肯定不可能是我老婆的問題……”
當時我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在我的注視下,寧宵不自在地別開眼:“你就像只受驚的兔子,稍微兇一點就紅著眼睛跑掉。我要是不裝得斯文點,你早被嚇跑了。”
說著,那張俊臉突然湊近,帶著討好的笑容:“老婆,不生氣了吧?”
我忍不住“噗嗤”笑出聲來。
突然發現,這樣的寧宵,竟比從前那個完美無缺的校草更加鮮活可愛。
……
醫院,周硯修睜眼時,發現病床邊圍了四個人。
他父母,蘇茉,還有蘇茉他爸。
還沒等他完全清醒,周媽媽就急切地開口:
“兒子啊,就算葉苒苒那個沒良心的閃婚了,你也不值得氣暈過去。她哪點配得上你?現在當務之急是你和蘇茉的婚事,蘇爸爸今天特意過來商量婚禮的事。”
周硯修一頭霧水,他有些難以接受:“媽,蘇茉就是個男人,我跟她結什么婚?開什么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