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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出醫(yī)院門口,有人從后面叫住她。
顧瑾淮手里拎著喬晚她們吃完的飯盒,“阿瑤,你出院了怎么不告訴我,我送你回家好好休息。”
溫知瑤想笑。
顧媛媛來病房鬧了一通,醫(yī)院所有人都默認她是小三,對她態(tài)度十分冷漠,通知她出院時還特地說顧瑾淮在顧媛媛的病房照顧,暗示她不要過去打擾。
多諷刺啊。
她不信顧瑾淮這些天沒聽到這些謠言,那為什么一句也不解釋。
她語氣冷淡。
“不用了,我打車就好,你去照顧嫂子她們吧,她們才是真正需要你的人。”
這是溫知瑤第一次對他用這樣的語氣說話。
顧瑾淮看著她憔悴的樣子,莫名的心里慌張,緊緊抱住她。
“阿瑤,你才是我的妻子,不管別人需不需要我,我始終需要你。”
他的聲音溫柔地能滴出水來,和無數(shù)個日日夜夜陪伴她,哄著她,任由她鬧著的一模一樣。
即便這樣,溫知瑤仍是不為所動。
二人僵持中,喬晚從后面跑過來焦急道。
“媛媛又哭又吐,喊著要爸爸陪......”
又是這樣。
溫知瑤明顯感覺到抱著自己的人手松了松,她用力把人推開。
“去吧,我自己回家。”
她還是像曾經(jīng)那般善解人意。
顧瑾淮沒有再猶豫,低頭輕吻她,“等我回家。”
可他忘記究竟對溫知瑤說過多少個“等”字,又有多少次失約。
失約的人,沒有資格再讓她等。
......
回到家,溫知瑤把臥房屬于自己的東西都收拾進書房,直接買了明天晚上飛往國外機票,隨后拿起畫紙開始設(shè)計參賽作品。
她按照腦子里設(shè)想的圖案,到晚上的時候已經(jīng)完成成了大半。
夜深人靜,溫知瑤正在集中注意力繪畫,沒注意身后的房門被推開。
喬晚牽著顧媛媛,聲音幽幽道,“你是去參加國外那場比賽吧。”
溫知瑤手下動作不停,“和你有什么——”
話還沒說完,顧媛媛忽然像個炮仗似得沖過來一把扯過她的畫紙,不帶她反應(yīng)把畫紙撕了個粉碎。
“你干什么!”
她瞪大眼睛,渾身氣得顫抖。
顧媛媛得意洋洋踩在那些碎紙上,沖她拌了個鬼臉,跑回喬晚身邊。
喬晚拍了拍顧媛媛的頭,笑著夸她,“干得好。”隨后把目光移向溫知瑤,眼中惡意令人心驚,“你毀了我的家,我怎么可能讓你如愿去國外快活。”
“我要讓你親眼看著自己的家支離破碎,我要讓你痛不欲生。”
“溫知瑤,賤人!你憑什么過得比我好!”
溫知瑤沒想到這么多年喬晚心里居然是這樣的想法。
她看著喬晚瘋狂扭曲的臉,只想逃離這里。
這樣的瘋子,誰知道她還會做出什么事情。
果然,下一刻喬晚就沖上來掐住她的脖子,膝蓋用力頂她的肚子。
她臉色漲紫,掙扎間推開喬晚,喬晚卻撞在身后柜子的花瓶上,花瓶搖晃著,最后直直砸在站在下面顧媛媛的頭上。
幾乎是同時,顧瑾淮從外面沖進來。
“媛媛!”
他抱起滿頭是血已經(jīng)已經(jīng)暈過去的顧媛媛往外跑,一眼都沒看地上虛弱的溫知瑤。
喬晚跟在后面哭的撕心裂肺。
“孩子......弟妹你為什么要打我的孩子,她的病還沒好......”
溫知瑤肚子鉆心的痛,她低頭看了眼,腿間有鮮紅的血緩緩流出。
她伸手想叫住顧瑾淮,卻無人理會。
角落處的監(jiān)控燈閃爍著紅點,錄下了今晚發(fā)生的一切罪惡。
......
溫知瑤最后是被鄰居發(fā)現(xiàn)送到醫(yī)院的。
去的時候,她的裙子已經(jīng)被染得血紅,慘不忍睹。
孩子終究是沒了。
她一個人在病床上流干了淚,麻木地打車回家想收拾行李,卻看見自己的東西已經(jīng)被扔在門外。
一命抵一命,溫知瑤再也不欠喬晚什么了。
手機響了,是顧瑾淮的電話。
他語氣疲憊而冰冷,對待她像對待犯人,“媛媛還在搶救,你傷害孩子的賬等孕期結(jié)束再算,我給你訂好了A市的月子中心,你自己去吧,最近都別回家了。”
溫知瑤如喪家之犬站在原地,艱難地扯了扯嘴角。
這已經(jīng)不是她的家,她永遠都不會回去了。
她拿起行李,轉(zhuǎn)身打車去了機場。
從今以后,她了無牽掛,只會為了自己的夢想而努力。
顧瑾淮,永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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