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鐘離先生!您這月都吃垮往生堂三個賬本了!”胡桃舉著算盤哐當砸在茶案上,
驚得鐘離手里茶盞晃出半杯水。往生堂客卿慢條斯理掏出手帕擦拭衣襟:“堂主,
契約里可沒說要管賬……”“我不管!”少女蹦上太師椅,梅花瞳滴溜溜轉。
“您要不幫我把那批積壓的楠木棺材銷出去,
明天我就把您穿史萊姆凝液染的襪子掛玉京臺示眾!”鐘離握茶杯的手微微一抖,
沉吟片刻后,緩緩點頭。次日璃月港最熱鬧的十字路口,
往生堂第七十七代堂主架起紅綢舞臺。檀木棺材蓋子上,
某退休巖神穿著繡滿往生蝶的絳紫長袍,生無可戀地舉著“第二碑半價”的招牌。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胡桃躥上棺材頂,
掏出自制的鐵皮喇叭——“現在訂購往生堂豪華套餐,送鐘離先生親筆題字墓志銘!
前三位還能享受魈上仙驅魔儀式……”正在房梁啃杏仁豆腐的綠發少年“噗”地噴出豆腐渣。
“帝君他……在發光。”理水疊山真君望著招牌下臉色發青的鐘離,仙鶴翅膀激動得直撲棱。
“本仙早就說過,人類那套退休養老根本行不通。”留云借風真君提著留影機,
咔嚓又是一張特寫。“你們看,他耳尖都紅透了,
比當年若陀龍王掀了他發冠還……”話音未落,一道巖脊轟然砸在兩只仙鶴中間。當天深夜,
望舒客棧頂樓傳來少年仙人清冷的聲音:“帝君,需要我把那些留影……”“不必。
”鐘離輕撫茶杯,“明日你且去奧藏山,就說本……說我要借滌塵鈴一用。
”后來璃月野史記載,那一夜奧藏峰頂仙光沖霄,疑似巖王爺顯圣。
只有萍姥姥看著空蕩蕩的滌塵鈴架子苦笑:“老家伙要面子起來,比胡桃那丫頭還能鬧騰。
”而罪魁禍首正蹲在北國銀行屋頂數摩拉,忽然扭頭問記賬的儀倌小妹:“你說,
我給鐘離定制的骨灰盒,能不能找公子報銷?
他下午不是喊著什么至冬國最棒的玩具銷售員嗎?”此刻,
遠在層巖巨淵的達達利亞猛地打了個噴嚏。
夜泊石藍的眼眸在黑暗中發亮:“鐘離先生的氣息……果然那天棺材里藏著玄機!
”〖二〗胡桃不知從哪搞來個鑲滿夜泊石的棺材當展臺,鐘離被迫躺在里面當模特。
每當有路人經過,機關棺材板就會“砰”地彈開,
露出里面舉著“往生堂限定款”木牌的客卿先生。“瞧一瞧看一看了啊!
”胡桃踩著風火輪似的在人群里穿梭。“這位可是往生堂首席體驗官,七神認證VIP中P!
您看看這儀態,這氣質,躺進去當場年輕兩千歲!”鐘離第無數次把棺材板按回去:“堂主,
魔神并不會……”“哎呀知道知道,您老當益壯嘛!”胡桃突然壓低聲音,
“看見對面茶館二樓沒有?削月他們舉著留影機盯半天了,您要現在撂挑子,
明天《璃月仙聞報》頭條就是——震驚!巖王爺竟在人間做這種事……”話沒說完,
達達利亞的水刃“唰”地劈開人群:“鐘離先生!與我戰個痛快!”說著就要往棺材里跳。
鐘離抄起旁邊試用的桃木劍架住攻擊,棺材頓時成了比武擂臺。“公子先生來得正好!
”胡桃眼睛一亮,“現在下單棺友套餐,送往生堂特制雙人棺!您二位躺進去比試,
保證打得盡興還不擾民!”魈原本蹲在屋檐上,見狀差點被噎死。與此同時,
圍觀群眾里有個紫色襦裙的小姑娘歪頭問:“七七,白先生說,
棺材里躺著的是……是那個裝死的人?”正在試吃冰柜的七七舉起椰奶:“嗯……帝君騙人,
要喝椰奶……”「咣當」一聲脆響,達達利亞的鯨魚形水刃卡在了桃木劍上。鐘離手腕一翻,
劍尖挑起公子額前碎發:“閣下當真要在此處……”“買!我買十套!”達達利亞突然爽笑,
轉身掏出錢袋。“就那個雙人棺,麻煩刻上——至冬武人與璃月客卿の激斗紀念!
”胡桃竄過來收錢的速度比魈開風輪兩立還快:“好眼光!
加二十萬摩拉送鐘離先生親手扎的紙人——您要自己模樣的還是他模樣的?
”鐘離手里的桃木劍“咔嚓”斷成兩截。對面茶館二樓,削月筑陽真君爪子一抖,
茶水潑了理水疊山真君滿背羽毛:“留云你快看!帝君額角青筋暴起來了!
”“本仙早說過人類那套退休享福都是騙鬼的。”留云借風真君化作人形,戳著留影機快門。
“五百年前海燈節,記入野史的幕——他被若陀灌醉后跳祭舞……”野史,真的夠野!“轟!
”整條街突然劇烈震顫,玉京臺方向升起十道巖脊。
正蹲在冰棺上啃辣肉窩窩頭的香菱差點摔進申鶴懷里:“媽媽咪呀!
鐘離先生氣得元素爆發都出來了!”混亂中不知誰喊了句“巖王爺顯靈!
”烏泱泱跪倒一片百姓。胡桃眼疾手快把促銷招牌塞進鐘離懷里:“快快快!
擺個天女散花的姿勢!”被迫營業的巖神此刻終于體會到什么叫“磨損”——物理意義上的。
他眼睜睜看著留云借風真君混在跪拜人群里,嘴都快笑歪了。
這場鬧劇終結于一聲軟糯的“椰奶呢?”。七七不知何時爬上了棺頂,
懷里還抱著被凍成冰坨的椰奶罐子。白術追過來時,正看見鐘離用巖元素力給冰棺解凍,
活像璃月港最貴的刨冰師傅。“帝君裝死……是壞孩子。”七七突然冒出的話讓全場死寂。
鐘離解凍的手僵在半空,胡桃的梅花瞳瞬間瞪成荷包蛋。最慘的是達達利亞,
他正舉著水刃要偷襲,聞言直接劈碎了往生堂祖傳的楠木棺材。當晚的璃月港格外熱鬧。
萬民堂后廚,鍋巴抱著剛解凍的椰奶罐子打嗝,香菱舉著留影機給申鶴看抓拍:“你看這張!
鐘離先生用巖脊給達達利亞晾褲衩!”玉京臺暗處,
三只仙人湊在留影機前嘰嘰喳喳:“這張好這張好!帝君耳朵紅得能滴血!
”“本仙建議做成海燈節限定煙花圖案……”而事件中心人物正站在天衡山頂沉思。
魈捧著新做的杏仁豆腐過來時,
聽見自家帝君喃喃自語:“或許……該考慮搬去蒙德暫住……”第二天清晨,
胡桃蹲在被巖元素封死的往生堂大門前撓頭:“不就是被七七說破裝死嘛,
至于連夜把整條街的棺材都換成巖元素封印?”路過的甘雨突然踉蹌了一下,
麒麟角上掛著的加班申請表撒了一地。“?????”〖三〗那夜之后,
璃月港的百姓們發現,往生堂那位風度翩翩的客卿突然消失了。
有人說看見一道金光劃過夜空,直奔蒙德方向;也有人說鐘離先生被胡桃堂主氣到自閉,
連夜扛著貫虹之槊躲進了絕云間。但最離譜的傳聞來自萬民堂的卯師傅——他信誓旦旦地說,
鐘離臨走前在他這兒打包了三十份腌篤鮮,還特意囑咐:“若胡堂主問起,就說本……咳咳,
就說鐘某去稻妻考察殯葬文化了。”鐘離一跑,璃月的仙人們坐不住了。
留云借風真君連夜召集眾仙在奧藏山開會,削月筑陽真君叼著留影機里的帝君社死照片,
嚴肅道:“諸位,帝君這次是真破防了!”理水疊山真君嘆氣:“都怪胡桃那丫頭,
非要搞什么第二碑半價,這下好了,帝君連滌塵鈴都不要了。”——胡桃發現自己玩脫了,
趕緊跑去問萍姥姥:“姥姥,您說鐘離先生不會真不回來了吧?
”萍姥姥笑呵呵地抿了口茶:“小胡桃啊,
你見過哪個退休的老爺子能忍住不偷偷回來看兩眼的?”胡桃眼睛一亮,
立刻掏出小本本:“那要不……我們搞個帝君回歸特惠活動?買棺材送巖系神之眼仿制款?
”萍姥姥:“你這孩子……還是讓他多清凈兩天吧。”與此同時,
蒙德城的某位吟游詩人正坐在天使的饋贈里,笑得前仰后合。“哈哈哈!摩拉克斯!
你也有今天!”溫迪灌了口蘋果酒,擦了擦笑出來的眼淚。“堂堂巖神,
被自家堂主逼得連夜跑路,這要是傳出去……”迪盧克冷冷地遞來賬單:“酒錢結一下。
”溫迪笑容一僵:“……要不,我給您唱段《巖王爺逃婚記》抵債?”——而此時的鐘離,
正坐在須彌的某個茶館里,優雅地品著新泡的茶。對面的艾爾海森合上書本,
淡淡道:“所以,璃月的退休生活不如意?”鐘離輕嘆一聲:“……偶爾,
也會懷念塵世喧囂。”話音剛落,茶館的門砰地被推開,胡桃舉著喇叭沖了進來:“找到啦!
鐘離先生!我們往生堂新推出了跨國外包喪葬服務,
您要不要考慮……”鐘離:“……”〖四〗胡桃舉著喇叭沖進須彌茶館的那一刻,
鐘離的茶杯微微一顫,茶水差點灑出來。“鐘離先生!可算找到您啦!
”胡桃笑嘻嘻地湊過來,扮了個鬼臉。“您不知道,您不在的這些天,往生堂業績暴跌,
連達達利亞都天天蹲門口問您什么時候回來……”鐘離緩緩放下茶杯,語氣平靜:“堂主,
契約中并未規定我必須……”“哎呀,別這么見外嘛!”胡桃一把拽住他的袖子,“您看,
須彌這地方多好啊,連教令院都研究出新型防腐技術了,
咱們要不要合作搞個學術聯名款棺材?”艾爾海森默默合上書本,起身離開:“你們聊,
我去申請出差。”鐘離本想用“塵世閑游”的借口繼續躲清靜,但胡桃顯然不打算放過他。
第二天,整個須彌城都貼滿了尋人啟事:「重金懸賞!璃月往生堂首席客卿,
特征:長得特別俊,說話老氣橫秋,見到賬單就裝失憶!」提納里拿著傳單,
皺眉道:“這描述怎么有點像那位……”賽諾抱著胳膊冷笑:“呵,七圣召喚新卡池要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