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穿越了。穿成了大慶王朝的狀元郎。但此刻,我正跪在金鑾殿上。因為三日前,
有人在御花園扔了塊西瓜皮。而當朝丞相謝承淵,踩著那塊西瓜皮,「嗷嗚」
一聲栽進了皇帝蕭明煜的懷里。御史臺的老家伙們,正指著我鼻子罵「御前失儀」。
天地良心。這西瓜皮根本不是我扔的!準確來說——不是「我」扔的。
原主頂著「大慶首位女狀元」的頭銜,實際是個膽大包天的女扮男裝選手。而我,
不過是個熬夜寫文猝死的21世紀網文撲街作者。穿過來時,原主剛啃完西瓜,
手里還攥著瓜皮。系統(tǒng)提示音在我腦子里炸響:「叮!您已綁定‘文曲星’系統(tǒng),
需在大慶王朝完成‘女性平權’主線任務。」「當前進度:0%」
「溫馨提示:若暴露女子身份,將觸發(fā)‘欺君之罪’劇情。」我捏著瓜皮,欲哭無淚。
這開局,比我寫的《女帝的千層套路》還刺激。「沈愛卿,」
蕭明煜(皇帝)的聲音打斷我的思緒。我抬頭,看見他指尖敲了敲案頭的竹簡。
那是我昨晚熬夜寫的小說手稿——《鳳臨朝野》。此刻,
竹簡上明晃晃寫著:「丞相袖藏密信,于御花園與神秘人私語。」我的冷汗順著后頸往下爬。
謝承淵(丞相)卻突然出列,朝皇帝一拱手。他廣袖滑落,露出腕間半枚玉佩。
紋路由七顆星星組成,正是我前世書桌上擺的「文曲星」擺件圖案。「陛下,」他聲音沉穩(wěn),
「臣今早查抄了戶部尚書的府邸。」說著,他從袖中掏出一卷羊皮卷,遞給宦官呈給皇帝。
我瞳孔驟縮——羊皮卷邊緣的火漆印,竟和我隨身攜帶的U盤接口紋路一模一樣!
蕭明煜(皇帝)展開羊皮卷,突然冷笑一聲。「好個戶部尚書,竟敢私吞災銀三十萬兩。」
他抬眼看向我,眸中閃過一絲玩味。「沈愛卿,你書中寫的‘密信藏貪腐’,
倒比大理寺的人還靈通。」殿內群臣嘩然。我膝蓋跪在金磚上,疼得發(fā)麻。
心里卻掀起驚濤駭浪——難道,我寫的小說,真的能影響現(xiàn)實?昨夜,我抱著試試看的心態(tài),
在竹簡上續(xù)寫了《鳳臨朝野》。寫的是女主角作為女官,夜審貪腐案的情節(jié)。今早起來,
就聽說戶部尚書被御史彈劾。現(xiàn)在看來,這根本不是巧合。謝承淵(丞相)退回到位列,
袖口又露出那半枚玉佩。我突然想起,穿越時系統(tǒng)說的「文曲星系統(tǒng)」。難道,他也是……?
「退朝。」蕭明煜(皇帝)站起身,腰間掛著的玉佩晃了晃。我定睛一看,
差點笑出聲——那分明是我現(xiàn)代書桌旁的USB接口模型!走出皇宮時,
夕陽把我的影子拉得老長。我摸出懷里的U盤,突然感受到一陣震動。低頭看去,
U盤接口處竟泛起微光,在掌心投出一行小字:「劇本已加載,
請注意查收——來自未來的你。」我攥緊U盤,心跳如鼓。原來,這不是簡單的穿越。
而是一場由我主導的「劇本殺」。而我,既是玩家,也是編劇。2夜幕降臨時,
我坐在狀元府的書桌前。鋪開空白竹簡,提起狼毫筆。窗外傳來更夫敲鑼聲:「天干物燥,
小心火燭——」我咬了咬筆尖,腦海中浮現(xiàn)謝承淵的玉佩,蕭明煜的USB掛件。
突然福至心靈,揮毫寫下:「丞相謝承淵,乃‘血玉樓’樓主,其腕間玉佩,實為組織信物。
」「皇帝蕭明煜,早知沈硯秋女兒身,暗中命人縫制女式官服……」剛寫完,
窗外突然掠過一道黑影。我抄起鎮(zhèn)紙躲到門后,卻見墻頭跳下個黑衣人。
月光照亮他腰間的玉佩——正是謝承淵的「文曲星」!黑衣人摘下面罩,竟是謝承淵本人。
他朝我一拱手,眼神灼灼:「林作家,別來無恙。」「三年前,
我在現(xiàn)代讀你的《殺手丞相的千層套路》,猝死后來到大慶。」「這U盤,
是連接兩個世界的鑰匙。」「而你……是我們的編劇。」我握著鎮(zhèn)紙的手緩緩放下。原來,
一切都不是巧合。西瓜皮、密信、玉佩、U盤……都是早已寫好的劇本。
謝承淵從袖中掏出一卷羊皮卷,遞給我:「這是梁將軍私藏甲胄的證據,明日寫進小說里吧。
」「還有……」他耳尖微微發(fā)紅,「能否在書中,給丞相加一段……與女相的對手戲?」
我挑眉,突然覺得有趣。鋪開新的竹簡,筆尖落下:「夜,沈硯秋挑燈寫書,
丞相謝承淵翻墻而入。」「他身著玄色勁裝,腕間玉佩微亮,眼底藏著萬千星辰。」
「‘林作家,’他說,‘下章能否讓我……’」寫到這里,我抬頭看向謝承淵。
他正盯著我筆下的字,耳尖紅得快要滴血。我突然笑出聲,
揮毫寫下最后一句:「‘讓丞相幫女相磨墨吧。’」窗外,夜風吹動窗紙。
U盤在案頭微微發(fā)燙。3《鳳臨朝野》火了。以一種我完全沒想到的方式。三天后,
當我路過醉仙居時,聽見說書人拍著驚堂木大喊:“諸位看官!
且聽這一段——”“女官殿試怒懟考官,墨汁潑了老學究半張臉!”滿堂哄笑中,
我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這情節(jié),分明是我昨晚寫的睡前小劇場。更離譜的是,
街頭巷尾的小報童舉著傳單狂奔:“號外!新科狀元竟是禁書作者!
”“《丞相秘史》黑市炒到十兩銀子一本!”賣包子的王嬸拽住我衣袖:“沈大人,
下章能不能讓女相給丞相送蜜餞?”“我家那口子看完書,都會給我揉肩了!
”我摸了摸腰間的U盤,發(fā)燙。原來,當我在竹簡上寫下“女子亦能掌文墨”時,
太學門口已經貼出了“禁止女子聽講”的告示。而我的小說,被保守派官員稱為“妖書”,
卻在太學生中傳得人手一本。“沈愛卿,”蕭明煜(皇帝)在御書房召見我,
手里把玩著我送他的腌黃瓜形狀鎮(zhèn)紙。“太學學士聯(lián)名彈劾你,說你‘以文亂法’。
”他突然笑了,眼睛彎成月牙:“朕覺得,你該去太學講講,什么叫‘以文亂法’。
”我站在了太學講壇上。臺下是清一色的青衫學子,前排坐著白胡子飄飄的學士們,
眼神像要把我生吞活剝。“請問沈大人,”一個方臉書生站起來,
“《周禮》有云‘男主外女主內’,女子若掌文權,成何體統(tǒng)?”他手里揮著竹簡,
正是我書中“女官舌戰(zhàn)群儒”的段落。我清了清嗓子:“諸位可知,大慶前朝女帝武澤天?
”“設殿試、開武舉,誰說女子不能治天下?
”“再說這竹簡——”我舉起《鳳臨朝野》手稿,“蔡倫造紙時,可曾規(guī)定只能男子書寫?
”臺下嘩然。一位老學究拍案而起:“一派胡言!女子無才便是德!”他胡子抖得像篩子,
我認出他是御史大夫的門生。殿外突然傳來馬蹄聲。蕭明煜竟帶著儀仗隊來了,
龍袍上繡著我新畫的葡萄藤圖案。“太學乃治學之地,”他掃了眼滿臉震驚的老學究,
“為何沒有女子席位?”“朕看沈愛卿的《科舉改制策》甚好,明日起,恩科增設女子考場。
”全場死寂。老學究的胡子差點掉下來。太學生們面面相覷,突然爆發(fā)出歡呼。
有人舉起我的小說手稿,陽光透過窗欞,在竹簡上投下金色的光斑。散場時,
一個書童塞給我一封信,轉身就跑。展開一看,是熟悉的字跡:“今夜子時,
御花園假山頂見。——你的讀者”那字跡,和我現(xiàn)代電腦里的手稿一模一樣。子時,
我踩著月光爬上假山。謝承淵已經等在那里,這次沒穿官服,
而是我書中描寫的“玄色勁裝”,腰間掛著我送他的黃瓜玉佩。“林作家膽子真大,
”他輕笑,“在太學懟老學究,比寫小說還刺激。”他遞來一個油紙包,打開是糖漬梅子,
“太后賞的,她說你今天的話,比梅子還酸。”我咬了口梅子,
酸得皺眉:“太后也看我的書?”謝承淵點頭,從袖中掏出一卷紙:“她讓我轉交你,
說是‘女商盟’的賬本。還說……”他耳尖發(fā)紅,“下次寫書,
能不能給太后加個‘經商奇才’的人設?”我笑出聲,抬頭看見滿天星斗。U盤在懷里震動,
我摸出它,突然看見假山石縫里閃過一道金光。湊近一看,是半枚玉佩,
紋路竟和謝承淵的“文曲星”拼得上。“那是蕭明煜的玉佩,”他順著我的目光看過去,
“我們穿越者的信物,一共三塊。太后那塊,刻著‘慈’字。”我握著U盤,
突然想起匿名信的字跡。“謝承淵,”我直視他的眼睛,“那封匿名信,是不是你寫的?
”他一愣,月光照亮他耳尖的紅痣:“不是我。”他頓了頓,聲音放輕:“林晚,
你有沒有想過,在這個世界,還有其他……你的讀者?”4謝承淵突然指著夜空:“看,
文曲星格外亮。”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七顆星星組成的軌跡,
竟和我U盤接口的形狀一模一樣。“林晚,”他輕聲說,“下章小說,
能不能讓丞相……和女相一起看星星?”我挑眉,摸出袖中的狼毫筆,
在他掌心寫下一個“好”字。U盤在此時發(fā)出微光,我知道,明天的早朝,
又會有新的故事發(fā)生。丞相府的火是丑時燒起來的。我是被濃煙嗆醒的。推開窗,
就看見天際一片通紅。救火的鑼聲敲得人心惶惶:“丞相府走水啦!
快救火啊 ——”我抓起外衣往身上一披。懷里的 U 盤燙得驚人。
系統(tǒng)提示音突然響起:「警告!丞相府縱火案觸發(fā)關鍵劇情,請宿主立即前往火場,
暴露女子身份進度 + 30%」暴露?我咬咬牙,抄起墻角的水桶就往外跑。穿越以來,
我最怕的就是身份暴露。可系統(tǒng)既然這么提示……或許,這把火,是個轉機?趕到丞相府時,
火已經燒到了前院。濃煙里傳來此起彼伏的喊叫聲。我抱著水桶沖進后門,
卻在轉角處撞見一幕 ——皇帝蕭明煜抱著丞相謝承淵,從火場里跌跌撞撞跑出來。
謝承淵的官服被燒出幾個洞,卻死死護著懷里的木箱,像護著什么寶貝。“沈大人!快救火!
”圍觀百姓塞給我一根燃燒的木棍:“您快寫下來!就寫皇帝抱丞相救火!”“對!
還要把定情玉佩掉進衣領里!”我抹了把臉上的煙灰,
突然想起昨晚寫的小說情節(jié):“女相火場救駕,不慎露出女兒身。”難道,這把火,
是照著我的劇本燒的?“小心!”謝承淵突然大喊一聲,撲過來把我按在地上。
頭頂傳來房梁斷裂的巨響,一塊燃燒的木板擦著我的發(fā)梢落下,燒焦了束發(fā)冠的流蘇。
“你的頭發(fā)……”蕭明煜蹲在我面前,眼神落在我散落的發(fā)絲上。我這才驚覺,
束發(fā)冠不知何時已經掉落,烏黑的長發(fā)如瀑布般披散開來。人群瞬間安靜。
御史大夫的胡子抖得比篩子還厲害:“你、你居然是女的?!”“欺君之罪!當斬!
”幾個保守派官員跳出來,手里的彈劾折子抖得嘩嘩響。我攥緊懷里的 U 盤,
聽見自己的心跳聲震耳欲聾。系統(tǒng)提示音再次響起:「請宿主出示萬民書,
觸發(fā)‘輿論拯救’劇情」對了!萬民書!我顫抖著從袖中掏出卷軸,展開的瞬間,
火光映得黃紙通紅:上面蓋滿了紅手印,有賣包子王嬸的歪扭字跡:“沈大人要是死了,
我就不做葡萄餡包子!”太學生的墨字力透紙背:“女子亦能治國,懇請陛下開恩!
”蕭明煜接過萬民書,指尖在 “葡萄餡包子” 上停頓了一下,突然笑出聲:“沈愛卿,
欺君之罪當罰,但念在你民心所向……”他揮了揮手,宦官立刻捧來一襲官服:“從今日起,
你擢升御史中丞,專查…… 科舉舞弊案。”全場嘩然。謝承淵扶我起身,
低聲在我耳邊說:“木箱里是你的手稿,我們故意讓火勢蔓延到前院,
就是為了讓百姓看見‘皇帝救丞相’的戲碼。”他頓了頓,袖口露出半枚玉佩:“你的小說,
比十萬大軍還管用。”我這才注意到,蕭明煜穿的竟是我書中描寫的 “月白錦袍”,
連腰帶都是玄色暗紋,分明是照著人設特意打扮的。5火場漸漸被撲滅,我坐在廢墟前,
看著手里的萬民書。U 盤在此時震動,
投影出一行小字:「女子身份暴露進度:100%恭喜宿主,解鎖‘女官之路’支線任務」
御史大夫還在喋喋不休,卻被太后的儀仗隊打斷。老婦人拄著拐杖走過來,
手里居然拿著我的《鳳臨朝野》手稿:“哀家覺得,沈愛卿當御史中丞甚好,明日早朝,
哀家要聽她講‘女子經商之道’。”她沖我眨眨眼,袖口露出半枚刻著 “慈” 字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