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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歲那年，林蘇柔在書房打掃衛(wèi)生，打碎了爸爸價(jià)值連城的紫砂壺，他們?nèi)寺劼曏s來時(shí)，她紅著眼眶拽著自己的衣角發(fā)抖。
“三位少爺，你們別怪大小姐，我自愿替她承擔(dān)一切后果......”
結(jié)果就是陸苡漫被三人一頓訓(xùn)斥，說她犯了錯(cuò)不敢承擔(dān)責(zé)任，她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大哭，林蘇柔“好心”來給她送湯，卻彎腰在她耳邊輕笑。
“做大小姐就是好啊，你只是挨頓罵，換我可是要被罰跪一整晚的。”
十五歲生日宴，林蘇柔“不小心”將紅酒灑在自己的白裙子上，哭著說不是陸苡漫推的，大小姐沒有錯(cuò)。
她的三個(gè)童養(yǎng)夫當(dāng)即離席，留她一個(gè)人，在賓客異樣的目光中切完蛋糕。
十八歲成 人禮，林蘇柔拿著自己被剪爛的禮服出現(xiàn)在她面前。
“季先生要是知道，你把我攢了半年錢才買到的禮服剪爛了，他還會(huì)出席你的成 人禮嗎？”
林蘇柔說完就用指甲在自己的脖子上狠狠撓出幾道血印，又扇了自己兩耳光。
季臨川看到林蘇柔紅腫的臉和滲著血絲的脖子后，果然從她的成 人禮上憤然離席。
......
每一次，都是這樣。
林蘇柔永遠(yuǎn)用最卑微的姿態(tài)，做著最壞的事，說著最誅心的話。
而她的解釋，他們從來不信。
“夠了。”
陸苡漫冷漠出聲，高高在上看著林蘇柔。
“收起你拙劣的表演，你的這些伎倆在男人身上管用，在我這里不管用。”
林蘇柔眼里蓄滿淚水，戰(zhàn)戰(zhàn)兢兢，“大、大小姐，我真的......”
“我管你真的假的，在我這里一律是假的。”
陸苡漫直接打斷了她，手指向門口。
“我命令你三秒內(nèi)從我房間消失，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她說著走過去打開房門，“一、二......”
季臨川忽然沖到她面前，眼神凌厲得像一把劍，“陸苡漫，你別太過分！”
陸苡漫倒是笑了，抬起頭迎上他的目光。
“我就過分了，你能拿我怎樣？”
“季臨川，你別忘了，在陸家是誰說了算。”
季臨川愣住了。
沈墨白皺眉，“小柔腳上有傷，你又何必這樣咄咄逼人？”
陸苡漫甩了他一記冷眼，“我就喜歡咄咄逼人，你有意見？”
“你......”沈墨白被噎住。
裴瑾瑜冷笑，“陸苡漫，你現(xiàn)在的樣子，讓我想到了博斯的《人間樂園》里那個(gè)被金幣噎死的稅吏，而小柔是莫奈筆下的睡蓮......”
“閉嘴吧。”陸苡漫冷嗤，“別說得好像你多懂博斯、莫奈一樣，你跟他們是一個(gè)咖位嗎？”
“......”
三人大眼瞪小眼。
大約是從沒見過這樣的陸苡漫，尖銳、鋒利，絲毫不留情面。
“還有你——”
陸苡漫忽然抬手指向林蘇柔，聲音不帶一絲溫度。
“你那個(gè)司機(jī)爸爸早就死了，陸家本可以不收留你，如果你覺得日子過得太舒服，我不介意把你趕走，讓你嘗嘗真正的孤兒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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