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點把「寶,在嗎?我家的床塌了」發進工作群時,我直接表演了個原地升天。
更窒息的是頂頭「對方正在輸入…」閃了十分鐘,彈出來一句:「來我公寓修?」
--第一章:「手滑引發的社死現場」凌晨三點把「寶,在嗎?我家的床塌了」
發進工作群時,我直接表演了個原地升天。手機"咚"的一聲從指間滑落,砸在鼻梁上,
疼得我眼淚瞬間飆出來。但此刻肉體疼痛算什么,我顫抖著手去點撤回,
屏幕上刺眼的紅色提示簡直像死亡通知書——「已超過2分鐘,無法撤回」。「顏卿你完了。
」我盯著公司大群「星辰創意家族(300)」里那條孤零零的土味情話,
感覺天靈蓋都在冒涼氣。這條本來是要發給閨蜜蘇蘇的,我們最近沉迷用土味情話互相傷害。
更窒息的是,群聊頂部突然跳出一行小字:「對方正在輸入…」
「誰凌晨三點還在工作群潛水啊!」我抓著頭發在床上翻滾,
突然僵住——群成員列表里那個金色"CEO"標識像探照燈一樣刺進我視網膜。司遠。
我們那位一年到頭見不到三次的冰山總裁。「對方正在輸入…」的提示持續了整整十分鐘,
我的心臟在這六百秒里完成了從狂跳到麻木的全過程。當手機終于再次震動時,
我幾乎要用牙去咬開那條消息。司遠:「來我公寓修?」我盯著這五個字外加一個問號,
感覺全身血液都凝固了。對話框上方又跳出一條:「地址發你郵箱。」「這算什么?
職場性騷擾?還是釣魚執法?」我瘋狂搖晃著手機,仿佛這樣就能把發錯的消息搖回去。
床頭鬧鐘顯示3:18AM,窗外的城市還在沉睡,而我的職業生涯已經宣告猝死。「冷靜,
顏卿,」我掐著自己的人中自言自語,「首先,把手機調成飛行模式。其次,準備辭職信。
最后,明早去買張去火星的票。」可惜現實是,我那份要命的廣告方案還沒改完,
deadline就在八小時后。強撐著通宵改完PPT,窗外已經泛起魚肚白。
鏡子里我的黑眼圈重得像被人揍了兩拳,但比起即將到來的社會性死亡,這都不算什么。
周一早高峰的地鐵上,我死死攥著辭職信,反復排練說辭:「司總,
關于那條消息其實是我手滑...」不行,太弱智了。「司總,我賬號被盜了...」
更假了。「司總,其實我暗戀您很久...」不如直接跳地鐵。「顏組長早啊!」
前臺小林熱情地打招呼,我勉強扯出個笑容,感覺嘴角都在抽搐。電梯里遇到市場部的同事,
他們看我的眼神讓我懷疑消息已經傳遍全公司。果然,剛踏進辦公區,
部門助理就小跑過來:「顏組長,司總讓您一到公司就去他辦公室。」
總監辦公室的磨砂玻璃后,幾個腦袋齊刷刷轉過來。我深吸一口氣,
敲響了那扇沉重的胡桃木門。「進。」司遠的聲音比平時視頻會議里還要冷三分。
我推門的手抖得像帕金森患者,差點把辭職信掉在地上。陽光透過落地窗灑進來,
司遠坐在逆光里,修長的手指交叉放在桌面。我瞇起眼睛,
突然看清他面前擺著的iPad——上面赫然是我那條要命的消息截圖,還是高清版。
「解釋一下?」他推了推金絲眼鏡,鏡片反光讓我看不清他的眼神。「司總,
這是個誤會...」我的聲音細如蚊吶。「誤會你凌晨三點給我發情話?」
他嘴角似乎抽動了一下,「還是誤會你家的床...確實需要修理?」我耳根燒得發燙,
突然注意到他左手邊放著我的廣告方案——就是昨晚通宵改的那份。「方案做得不錯,」
他突然轉換話題,「比甲方要求的完成度高30%。」「啊?謝謝司總...」我懵在原地,
這轉折比過山車還刺激。「所以,」司遠把iPad轉過來對著我,「我接受你的邀請。」
「什...什么邀請?」他指尖點了點那條「我家的床塌了」,
突然勾起嘴角:「不是要修床嗎?周六上午十點,地址發你郵箱了。」
直到渾渾噩噩回到工位,我才反應過來——我的辭職信,居然忘!了!遞!
蘇蘇的微信這時候跳出來:「怎么樣?司總找你談話了?他是不是暗戀你?」
我咬牙切齒地回復:「不,他約我去他家修床。」「???!!!」蘇蘇連發十八個感嘆號,
「寶,你出息了!!」出息個鬼。我望著電腦上剛收到的郵件——《公寓地址及注意事項》,
眼前一黑。注意事項第一條居然是:「記得帶工具箱。」我,顏卿,25歲,
星辰創意初級策劃組長,即將在CEO家表演一個當場去世。
---第二章:「修床還是修羅場?」周六早晨我站在鏡子前換了三套衣服,
最終選了最保守的襯衫牛仔褲,活像要去參加求職面試。工具箱是跟物業老王借的,
沉得我手腕發酸。「記住,」蘇蘇在電話里叮囑,「如果他動手動腳就掄錘子,
如果氣氛曖昧就裝傻,如果真有床要修...記得拍照發我!」
司遠的公寓在市中心最貴的那棟玻璃大廈,電梯需要刷卡到頂層。我盯著不斷跳升的數字,
感覺心跳快得能觸發警報器。門開的那刻我愣住了。司遠穿著淺灰色毛衣和居家褲,
沒戴眼鏡的眉眼柔和得不像話,頭發還有些濕,像是剛洗完澡。
這跟辦公室里那個西裝革履的冰山判若兩人。「工...工具帶來了。」
我結結巴巴舉起工具箱,像個上門維修的工人。他側身讓我進屋,
我差點被玄關竄出來的黑影撞翻——一只哈士奇正興奮地圍著我轉圈,嘴里還叼著半截木頭。
「這是拆拆,」司遠無奈地抓住狗項圈,「上周剛滿一歲。」
跟著他穿過客廳時我驚得說不出話。極簡風格的公寓像是剛被龍卷風襲擊過,抱枕散落一地,
茶幾上擺著三臺筆記本電腦和七八個泡面碗。最震撼的是臥室——真皮大床斜塌在地上,
一條床腿可憐兮兮地斷成兩截。「它趁我加班時干的。」司遠輕踢了下狗屁股,
拆拆無辜地歪著頭。我蹲下檢查斷裂處,發現齒痕新鮮:「這...這得找專業木工吧?」
「你會用58同城嗎?」他突然問。「啊?」司遠掏出手機,
眉頭緊鎖:「我下了五個APP,都要人臉識別。」看著他笨拙地擺弄手機的樣子,
我突然理解了什么叫「高智商生活白癡」。最后是我聯系了維修工,
期間拆拆把我工具箱里的卷尺叼得到處跑,司遠追狗時毛衣掛到門把手,扯出好長一根線頭。
「您平時...都吃泡面?」我看著廚房一柜子的紅燒牛肉面。「公司有食堂。」
他正單膝跪地試圖把床墊擺正,后腰露出一截肌膚。我慌忙移開視線。
等待維修工的兩小時里,我見識了傳說中「商界新貴」
的另一面:不會用微波爐(把金屬碗放進去火花四濺),
不知道洗衣液要倒多少(倒了半瓶),甚至給狗梳毛都能被拆拆拽著梳子滿屋跑。
「你笑什么?」他灰頭土臉地從狗窩里爬出來。「沒...」我憋笑憋得發抖,
「就是想起上次財經雜志說您『完美掌控一切』。」司遠耳尖突然紅了。
他轉身時踢到工具箱,我下意識去扶,結果被他絆倒,整個人撲在他胸前。
薄荷沐浴露的味道撲面而來,他心跳聲震得我耳膜發顫。「汪!」
拆拆突然把什么東西甩到我臉上——是條蕾絲內褲。「這這這不是我的!」我觸電般彈起來。
司遠撿起來看了看標簽:「前家政阿姨的。」頓了頓又補充,「上周剛辭退,
因為拆拆把她假發叼走了。」維修工終于來了,十分鐘就修好床腿。司遠付款時多給了五百,
要求對方教他怎么在APP上找家政服務。我蹲在陽臺陪拆拆玩,
突然看見玻璃倒影里司遠正望著我,目光專注得讓人心慌。「中午了,」他走過來,
「要留下吃飯嗎?」我剛想拒絕,肚子先咕嚕一聲。
司遠嘴角微揚:「我叫外賣...如果你不介意再教我用一次餓了么。」
點完餐他忽然說:「下周末有空嗎?時薪三倍。」「修...修什么?」「生活助理。」
他遞來iPad,上面是份詳盡的日程表,「主要應付家族聚會,偶爾幫我管管拆拆。」
我正要說「不」,屏幕跳出一條消息:「老夫人:下周日家宴,林小姐回國。」
司遠表情瞬間冷峻。拆拆突然把爪子搭在我膝蓋上,濕漉漉的眼睛眨呀眨。「成交!」
我鬼使神差地說。---第三章:「三倍薪水的秘密」「你瘋了?」蘇蘇在電話里尖叫,
「給司遠當假女友?!」我咬著筆帽修改合同條款:「就周末兼職,而且他答應不肢體接觸。
」「寶貝,」蘇蘇陰森森地說,「你知道多少言情小說是這么開頭的嗎?」
周日我按約定到司遠家「培訓」。他扔給我一本相冊:「記住這些人,明天家宴會見到。」
翻開第一頁就讓我倒吸冷氣——司家家族樹復雜得像跨國公司架構圖。
司遠指著照片里雍容華貴的老太太:「我祖母,最關心我的婚事。」「這位是?」
我指著合照里挽他手臂的優雅女性。「林妍,」司遠語氣冷淡,「家里安排的聯姻對象,
明天剛從倫敦回來。」他突然湊近幫我翻頁,呼吸掃過我耳廓:「重點記二叔一家,
他們最熱衷給我介紹對象。」傍晚他帶我逛商場選戰袍,在試衣間外等我時被三個女生偷拍。
我換上香檳色連衣裙出來時,聽見他正冷著臉要求對方刪除照片。「其實不用這么兇...」
我小聲說。司遠突然伸手拂過我肩膀:「線頭。」
那幾個女生倒吸涼氣的聲音我隔兩米都聽得見。家宴在郊外司家老宅。
下車前司遠突然握住我的手:「記住,你現在瘋狂迷戀我。」「表、現、出、來。」
他一字一頓,拇指在我虎口輕輕摩挲。我心跳快得能去跑馬拉松。老宅客廳大得能踢足球,
水晶吊燈下坐著二十多位衣著華貴的男女。林妍一襲白裙坐在老夫人身邊,
看到我們交握的手時笑容僵了僵。「這就是阿遠的新女友?」
老夫人金絲眼鏡后的目光像X光。我緊張得手心冒汗。司遠突然摟住我的腰:「顏卿,
我公司的策劃組長。」「小門小戶的,也配?」穿貂皮的二嬸小聲嘀咕,被老夫人瞪了一眼。
餐桌上林妍不斷給司遠夾菜,他全轉到我碗里:「卿卿愛吃蝦。」
我差點被蝦仁噎死——他居然記得我朋友圈提過海鮮過敏!「顏小姐做什么工作的?」
二叔故意問。我正要回答,司遠在桌下捏了捏我的手。
我深吸一口氣:「主要研究當代傳播學...比如『寶,我給蚊子咬了一口,
想你的包』這類情話的病毒式傳播機制。」滿桌寂靜。老夫人突然大笑起來,
拐杖跺得地板咚咚響:「有意思!比那些裝腔作勢的強!」離席時老夫人把我叫進茶室,
遞來一個玉鐲:「阿遠第一次帶姑娘回來,收著吧。」回程車上我還在發抖。
司遠突然說:「表現不錯。」頓了頓,「特別是土味情話那段。」「合約要延長。」
他遞來新合同,「半年,月薪翻倍。」我翻到最后一頁,驚得瞪大眼睛——「婚前協議」
四個黑體字刺得我眼眶發痛。「只是備用。」司遠目視前方,「家里逼太緊。」
車窗外霓虹掠過他的側臉,我突然意識到,這個看似掌控一切的男人,
原來也有束手無策的時刻。---第四章:「茶水間的流言蜚語」「聽說了嗎?
顏卿靠陪睡上位...」周一我剛進洗手間,就聽見隔間外市場部兩個女生的議論。
「難怪她方案總能一次過...」我砰地推開門,兩人見鬼似的噤聲。
洗手時我從鏡子里看到自己眼圈發紅——上周熬夜做的方案,明明是因為質量過硬才通過的。
辦公區氣氛詭異。平時關系好的同事欲言又止,隔壁組的小張甚至「不小心」
把咖啡潑在我的方案草圖上。只有實習生小雨偷偷塞給我一塊巧克力:「顏姐,我信你。」
午休時司遠突然出現在創意部,所有人立刻假裝認真工作。他把文件摔在我桌上:「重做,
下午三點會議室見。」文件袋里是張便簽:「流言我會處理。PS:今晚陪拆拆打疫苗。」
下午項目會火藥味十足。林妍作為新合作方代表赫然在列,看到我時紅唇勾起嘲諷的弧度。
「顏組長的方案缺乏數據支撐。」她將我的PPT批得一文不值。我正要反駁,
司遠突然打斷:「林總監,請問DAU和MAU的換算系數是多少?」林妍卡殼了。
司遠接連拋出五個專業問題,她臉色越來越難看。
最后他總結:「顏組長的方案恰恰解決了這些核心問題。」散會后我在消防通道平復呼吸,
突然聽見樓梯間傳來爭執。「當眾讓我難堪就為那個小職員?」林妍聲音尖銳。
「她是我女朋友。」司遠語氣冰冷。「合約女友吧?」林妍冷笑,
「別忘了我們的婚約是兩家長輩定的!」我躡手躡腳離開,心臟像被無形的手攥緊。
原來他們真有婚約...那我算什么?高價租來的道具?晚上寵物醫院,
拆拆打完針蔫巴巴地趴著。司遠買來冰淇淋遞給我:「今天的事...」「司總不必解釋。」
我強顏歡笑,「合約里寫了,不干涉彼此私生活。」他眉頭緊鎖正要說話,
林妍突然出現在候診區:「真巧啊阿遠。」她親昵地挽住司遠另一側手臂,
拆拆突然狂吠起來,一爪子拍在她限量版包包上。「畜生!」林妍揚手要打狗,
我搶先抱起拆拆。司遠甩開她的手:「適可而止。」回家路上車里安靜得可怕。
等紅燈時司遠突然開口:「婚約是家族一廂情愿,我從沒同意過。」我沒應聲,
低頭給拆拆順毛。他伸手想摸我的頭,又在半空停住,最終只是打開了暖風。
---第五章:「假戲真做的邊界」生日那天加班到九點,整個部門就剩我一人。
突然收到司遠短信:「下樓。」公司門口停著他那輛黑色路虎,
后備箱一打開——拆拆叼著禮物盒撲進我懷里。「生日快樂。」司遠靠在車邊,
路燈在他睫毛下投出細碎的陰影。禮物是絕版《全球創意年鑒》,市面早已斷貨。
我翻開扉頁,發現這是十周年紀念版,出版日期正是我生日。「這...你怎么找到的?」
「你微博小號去年八月提過。」司遠輕描淡寫,
卻讓我手指一顫——他居然翻到我荒廢兩年的小號?
回家發現房東堵在門口:「再不交租明天換鎖!」我剛要解釋,
身后響起司遠的聲音:「多少錢?」「司總!」我慌忙阻攔,他已經掃碼支付了半年租金,
「這不合...」「合約第七條。」他晃了晃手機,「甲方應提供必要生活支持。」
房東走后我們僵在樓道里。最終我咬牙轉賬給他:「謝謝,但不需要特殊照顧。」
司遠沒收款,深夜我收到他消息:「只是想讓你知道,你值得這些。」
那晚我翻來覆去睡不著,打開電腦搜索「司遠 林妍」,
跳出來的財經新聞標題刺眼:《司林兩家聯姻在即,百億項目或將啟動》。鼠標滾輪向下,
是司遠和林妍在慈善晚宴的合照。他西裝筆挺,她挽著他的手臂,看起來登對極了。
我猛地合上電腦。手機突然亮起,是司遠發來的拆拆拆家視頻,配文:「它想你了。」
看著屏幕上傻笑的二哈,我鼻子突然一酸。這算什么?高價租來的愛情游戲里,
難道還妄想假戲真做?---第六章:「醋壇子打翻了」公司團建選在郊外農莊燒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