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積蓄被鳳凰男男友偷走給妹妹買車。感恩直播上,他炫耀兄妹情深,
卻在我擔憂病母醫藥費時,當眾罵我“沒媽的孩子沒人教”!那一刻,愛情和尊嚴被碾碎。
我決心分手,回鄉守著唯一的親人。本以為是解脫,卻發現他不僅偷了我的錢,還挪用公款,
而那筆錢,正是我媽躺在手術臺上急需的救命錢!1我從未想過,
五年的感情會在一個直播節目中徹底崩塌。“感謝我的妹妹李曉玲,她從小懂事上進,
是我最大的驕傲!”李明輝帶著刻意營造的哽咽的聲音在演播廳回蕩。我坐在他身邊,
看著他在鏡頭前表演著“長兄如父”的戲碼,心中冰涼。他嘴里妹妹的好,
字字句句砸在我心口,悶得發疼。三個月前的賬單明細,那串刺眼的數字,又在眼前晃。
二十萬。那是我整整五年沒日沒夜,從牙縫里摳出來的血汗錢。我們未來小家的首付款。
一聲不響,就這么沒了。轉眼,就變成了他寶貝妹妹李曉玲手上,那把锃亮的車鑰匙。蘇晴,
輪到你了,你想感謝誰?”主持人帶著職業性的微笑將話筒遞給我。我平復了下心緒,
撥通了號碼。電話那頭傳來“嘟…嘟…”的等待音,卻始終無人接聽。“蘇小姐,
是信號不好嗎?電話通了嗎?怎么不說話呢?”聽筒里,只有單調的忙音,一下,又一下,
敲得我心慌。鄉下的信號,向來時好時壞。又或者,媽媽是真的睡著了?她最近身子弱,
貪睡。我攥緊了手機,冰涼的塑料外殼硌得手心生疼。嗓子眼兒發緊,
像被什么東西死死掐住了,又干又澀。一股熱氣猛地沖上鼻腔,眼前的東西都開始晃,
有些花了。主持人溫和的催促聲飄過來,在嘈雜的演播廳里顯得格外刺耳。
我嘴唇翕動了幾下,卻是一個字都吐不出來。萬千矚目下,只有我自己知道,
那份焦灼和擔憂,還有那一點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對電話那頭無人接聽的恐懼。就在這時,
身旁的李明輝猛地站了起來奪過話筒,對著我怒吼。“你沒完了是不是?!
家里一堆破事還不夠,非要鬧到外面來給我丟人!打不通就算了!裝什么啞巴!
”“沒媽的孩子就是沒人教!連這點場面都應付不了!”“轟——”的一聲,
我感覺整個世界都在旋轉。直播鏡頭下,他的臉因為憤怒而扭曲,
觀眾席上傳來竊竊私語和驚愕的抽氣聲。
沒媽的孩子……就是沒人教……這兩個詞像淬了毒的冰錐,狠狠扎進我耳膜。他知道。
他當然知道我媽媽還在。他甚至前兩天才問過我,媽的醫藥費湊得怎么樣了。他只是,
需要一個靶子。一個在他表演兄妹情深,卻被我無意中打斷,讓他覺得失了面子時,
可以隨意傾瀉怒火和不堪的靶子。而我,這個沒有顯赫家世,
不能給他帶來任何“資源”的女友,無疑是最佳人選。畢竟,在他和他們家看來,
我媽的存在,除了需要花錢治病,大概和“沒了”也差不多。
一個無法給他提供助力的丈母娘,和一個“沒了”的丈母娘,本質上都是拖累。
所以他可以說得這么理直氣壯,這么刻薄惡毒。他剛剛還在臺上,
用那二十萬——我攢了五年,準備給我們買房的首付款,
現在變成了他妹妹車鑰匙的錢——來歌頌他妹妹多么“懂事上進”。轉過頭,
就能因為我聯系不上病母,擔心醫藥費而片刻失神,對我吼出“沒人教”。
真是諷刺到了極點。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平日里那些或明或暗的貶低,
那些對我原生家庭的輕視,那些覺得我“高攀”了的暗示,此刻都找到了源頭。他習慣了。
習慣了我的退讓,習慣了我的沉默,習慣了把所有生活的不順,工作的壓力。
甚至他自己內心的不堪,都歸咎于我這個“沒有強大娘家支撐”的孤女。仿佛我的存在,
就是為了襯托他的“不容易”,以及他妹妹的“金枝玉葉”。聚光燈火辣辣地打在臉上。
觀眾席的目光,或同情,或驚愕,或鄙夷,像無數根細針,密密麻麻扎在我身上。
可奇怪的是,那股鉆心的疼,在李明輝吼出那句話后,反而奇異地平息了。
心口那塊被他和他妹妹用車鑰匙反復碾壓的地方,停止了流血,開始結冰。
一種前所未有的清醒,伴隨著徹骨的寒意,瞬間席卷了全身。世界安靜得只剩下他扭曲的臉,
和他那句惡毒的判詞。是啊,沒人教。確實沒人教我,
怎么能一邊被未婚夫偷走全部積蓄給他的小姑子買車,一邊還要在電視上強顏歡笑,
配合他扮演情深義重的好哥哥。也沒人教我,在擔心病母安危時,還要被最親近的人,
用最惡毒的語言,當眾釘上恥辱柱。更沒人教我,面對這樣的侮辱,還能繼續忍下去。
我看著他,那個曾經讓我以為可以托付終身的男人。他的臉上還殘留著表演出來的激動紅暈,
此刻卻因為真實的憤怒而顯得格外丑陋。一股力氣,忽然從冰封的心底涌了上來。
什么首付款,什么五年感情,什么未來的家,都變得支離破碎,毫無意義。
我看著他那張既熟悉又陌生的臉,心底那個一直被壓抑的聲音終于破土而出。離開他,
離開這個令人窒息的地方,回老家去。2直播結束后,
我獨自回到這間我們曾經稱之為“家”的出租屋。空氣里還殘留著不屬于我的香水味,
大概是李曉玲上次來過留下的。我拉開行李箱,開始機械地往里塞東西。
那些曾經以為會陪伴我很久的物品,現在看來只覺得礙眼。門鈴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
帶著一種急躁。 我動作一頓,幾乎不用猜就知道是誰。打開門,果然是李明輝和李曉玲。
李明輝臉上帶著直播結束后尚未完全褪去的疲憊,眼神復雜地看著我。
他妹妹李曉玲則緊挨著他,手里拎著一個眼熟的廉價蛋糕盒子,
嘴角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蘇晴,我們能談談嗎?”李明輝的聲音干澀。我沒說話,
側身讓他們進來。 李曉玲像個女主人一樣,毫不客氣地擠進門,
目光快速掃過屋里打包了一半的行李箱。“嫂子,真對不起啊。”她語氣輕快,毫無歉意,
“我不該不懂事,讓哥哥先挪用了你的錢給我買車。”她說著,還故意把右手舉到我面前,
明晃晃的車鑰匙在她指尖得意地轉了個圈。那輛用我五年積蓄買來的車,
此刻大概就停在樓下某個顯眼的位置。“不過你放心,我現在找到工作了,
還是托了哥哥的面子呢。這車對我拓展業務很有幫助,以后我肯定加倍還你!”她補充道,
仿佛給了我天大的恩惠。李明輝皺了皺眉,把蛋糕放到那張我們一起挑的小餐桌上。“蘇晴,
別鬧脾氣了。”他放緩了語氣,試圖安撫,“我知道直播的事情讓你不高興,
我當時也是太急了。”“曉玲剛畢業,社會復雜,有輛車確實方便很多,
也能讓她在公司里更有底氣。”“我們以后是要結婚過日子的,一家人,分那么清楚干什么?
我的不就是你的嗎?”這句話真是既熟悉又諷刺。我看向他:“你的就是我的?
” “那我的呢?”“我的錢,就是你的,可以不經我同意,直接拿去給你妹妹買車,
甚至不需要告知?”“你!”李明輝的臉色沉了下來,“你怎么突然變得這么斤斤計較?
以前那個溫柔體貼,善解人意的蘇晴去哪兒了?”“大概是被你和你妹妹聯手氣死了吧。
”我面無表情地說。李曉玲像是被我的話刺到,立刻反擊:“嫂子,你怎么說話呢?
我們也是為了你好,我工作好了,哥哥壓力就小了,你們以后結婚負擔也輕點啊!
”我懶得理她,目光落在那蛋糕盒上。李曉玲像是才想起什么,
連忙拿起蛋糕盒:“對了嫂子,你看,哥哥特意給你買了你最喜歡的芒果蛋糕賠罪呢。
”她手腳麻利地打開盒子,露出里面歪歪扭扭,
用紅色果醬寫著的四個大字——“早日搬走”。空氣瞬間凝固。李曉玲立刻捂住嘴,
眼睛瞪得溜圓,發出夸張的驚呼:“哎呀!這是怎么回事?蛋糕店也太不負責任了!
怎么寫了這么幾個字?!”她轉向李明輝,一臉無辜:“哥,這肯定搞錯了!
我這就下去找他們換一個!”李明輝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慌忙伸手想蓋上蛋糕盒:“肯定是他們弄錯了!送錯了!蘇晴,你別誤會,
我……”“不用換了。”我打斷他,語氣平靜得像在說別人的事。“挺好的,
至少這次說了實話。” 我看著他們倆,一個假裝無辜,一個試圖遮掩,像兩個蹩腳的小丑。
心中那點殘存的,對五年感情的虛無幻想,終于被這四個字徹底砸碎,
連帶著最后一絲溫度也消失殆盡。“李明輝,我們分手吧。”“你說什么?”他愣在原地,
仿佛聽到了什么天方夜譚。李曉玲也收起了那副假惺惺的表情,詫異地看著我。“我說,
分手。”我重復了一遍,清晰地,“我要回老家照顧我媽,這里的東西我會盡快處理好,
以后,我們不會再見面了。”我轉身,想把最后幾件衣服塞進行李箱。“蘇晴!
”李明輝猛地沖上來,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氣大得驚人,“你是不是瘋了?!”“回老家?
你媽那個病在鄉下能治好嗎?你回去能做什么?端茶倒水伺候她等死嗎?
”“你忘了你在這里打拼了多少年?你的工作,你的朋友,還有我!你都要扔掉嗎?
” 他的話像淬了毒的針,每一句都精準地扎在我最痛的地方。我用力甩開他的手,
手腕上一片刺痛的紅痕。“有你?”我看向他,忽然笑了,“李明輝,你捫心自問,這五年,
你真的在乎過我這個人嗎?”“還是,我只是你在這個城市站穩腳跟,
一個不需要你付出太多成本,還能幫你洗衣做飯、提供情緒價值的踏板?
”“一個在你需要扮演‘深情好男人’時,可以利用的道具?
”“一個在你妹妹闖禍、在你覺得失了面子時,可以隨意辱罵、轉移矛盾的出氣筒?”“你!
”他氣得臉色鐵青,胸口劇烈起伏,“蘇晴!你不要無理取鬧!”“我對你還不夠好嗎?
我為你付出了多少?你就因為這點小事,因為我媽還在生病,就要跟我分手?
你就是這么回報我的?”他眼中的控訴和不解是如此真實,
仿佛我才是那個忘恩負義、不可理喻的人。是啊,在他的世界里,偷走我的積蓄是“小事”,
當眾辱罵我是“太急了”,只有我提分手,才是“無理取鬧”。真是可笑。 我看著他,
看著這個我曾經愛過的男人,此刻只覺得無比陌生和荒唐。“你的付出?
”我輕輕重復了一遍,聲音里帶著一絲自己都沒察覺的嘲弄,“你的付出,
就是心安理得地花著我的錢,再反過來指責我‘沒人教’嗎?”“如果是這樣,那你的付出,
我承受不起。”“行李我會盡快收拾好,房租還有半個月到期,你可以讓你妹妹提前搬進來。
”“你!”他氣得渾身發抖,“好,好!蘇晴,你別后悔!”他拉著李曉玲摔門而去,
留下我一個人在空蕩蕩的房間里。我癱坐在地上,淚水終于決堤。3收拾完行李,
我準備離開這座城市。就在這時,門鈴再次響起。門外站著李明輝的母親,
手里提著一個保溫盒。“蘇晴,阿姨知道錯了。”她拉著我的手,眼中含淚,
“明輝和曉玲不懂事,你別跟他們一般見識。”我愣住了。五年來,她從未正眼看過我,
總是嫌棄我出身不好,配不上她兒子。“阿姨,您這是…”“蘇晴,阿姨知道你對明輝好,
也知道你為這個家付出了很多。”她將保溫盒塞給我,“這是阿姨特意給你做的紅燒肉,
你最愛吃的。”我打開保溫盒,里面確實是我最愛的紅燒肉,但已經有些發黑,
顯然放了很久。“阿姨,您有什么事直說吧。”她嘆了口氣:“蘇晴,明輝他…他出事了。
”“什么?”我心中一緊,盡管已經決定分手,但五年的感情不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
“他…他被公司開除了。”她抹著眼淚,“因為挪用公款,被發現了。
”我愣住了:“挪用公款?”“是啊,他為了給曉玲買車,不僅用了你的錢,
還挪用了公司的錢。”她抓住我的手,“蘇晴,只有你能救他了。如果你愿意出面作證,
說是你讓他這么做的,公司就不會追究他的責任。”我甩開她的手:“阿姨,
您是在開玩笑嗎?”“蘇晴,你不能見死不救啊!明輝是你男朋友,你們馬上就要結婚了,
你不能看著他坐牢啊!”我冷冷地看著她:“阿姨,您兒子不僅挪用我的錢,
還挪用公司的錢,現在您想讓我替他背黑鍋?”“你!蘇晴,你怎么變得這么冷血?
明輝對你那么好,你就這樣對他?”我笑了:“對我好?阿姨,您兒子對我好,
就是在我最需要幫助的時候,把我的錢轉給他妹妹?就是在我最需要支持的時候,
在直播節目上羞辱我?”她臉色鐵青:“你!你根本配不上我兒子!
難怪他一直猶豫要不要娶你!”我平靜地看著她:“阿姨,您說得對,我配不上您兒子。
所以,我們分手了。”“你!”她氣得渾身發抖,“好,好!蘇晴,你別后悔!
”門板狠狠撞在門框上,發出沉悶的巨響,震得墻壁似乎都抖了一下。世界安靜了。
空曠的客廳里,只剩下我一個人,還有滿地狼藉的心緒。雙腿發軟,身體沉重得無法支撐。
我靠著墻壁滑坐在冰涼的地磚上。地板的寒意透過薄薄的衣料滲進來。
那股一直強忍著的酸澀,終于沖破了所有防線,直涌鼻腔。眼前迅速模糊起來,
溫熱的液體爭先恐后地滾落。這一次,不是為了那個男人,是為了這荒唐的一切,
為了徹底死去的五年。就在這時,手機響了。是一個陌生號碼。“請問是蘇晴小姐嗎?
”對方是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我是李明輝公司的法務部經理。關于李明輝挪用公款一事,
我們需要您的協助調查。”“好,我會配合調查。”4調查進行得很順利。
李明輝不僅挪用了我準備買房的二十萬,還從公司賬上劃走了五十萬。
所有錢款的去向都指向了李曉玲那輛新車,以及他私下做的幾個所謂投資。
法務部經理把一份簽過字的文件遞給我。“這是李明輝的認罪書,他已經承認了所有事情。
”我接過文件,紙張有點重,心里卻異常平靜。走出公司大樓,刺眼的陽光讓我瞇了瞇眼。
李明輝果然等在門口,幾天不見,他像是被抽干了精氣神,眼窩深陷,胡子拉碴。
“蘇晴……”他幾步上前,聲音沙啞。我下意識后退一步,避開了他伸過來的手。“李明輝,
我們已經結束了。”他愣在原地,眼神里是慌亂和乞求。“蘇晴,我知道錯了,
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最后一次,好不好?”他試圖抓住我的手腕,
語氣卑微。“我保證,以后再也不會了,我一定改!”我用力甩開他。“李明輝,
你知道我最不能忍受的是什么嗎?”“不是你拿走我的錢,也不是你挪用公款。
”“是你在直播的時候,當著那么多人的面,說我沒媽的孩子沒人教。”這句話,
像刀徹底斬斷了我心里最后一絲念想。他臉色瞬間慘白,嘴唇顫抖著。
“我……我當時太生氣了,我口不擇言,我不是那個意思……”“一時口不擇言?
”我扯了扯嘴角,覺得有些諷刺。“不,你心里就是那么想的。”“你一直覺得我配不上你,
對不對?”“不是的,蘇晴,我愛你,我真的愛你!”他急切地辯解。“愛我?李明輝,
你只愛你自己。”“你愛的是我能幫你分擔房貸,愛的是我能讓你媽少挑剔幾句,
愛的是我能給你妹妹買東西。”他張了張嘴,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眼神躲閃著。
“就這樣吧。”我轉過身,不再理會他在身后的呼喊,徑直離開。回到出租屋,
準備收拾最后的東西,門鈴卻又響了。真是沒完沒了。打開門,李曉玲站在外面,
眼圈紅紅的,臉上還掛著淚痕。“嫂子!”她帶著哭腔撲過來,想抱我的胳膊。我側身躲開,
讓她撲了個空。“對不起,嫂子,都是我的錯!
我不該讓我哥拿你的錢……嗚嗚嗚……”她哭得肩膀一抖一抖的,看起來傷心極了。
我靠在門框上,面無表情地看著她。“李曉玲,戲演得不錯,可以去報名選秀了。
”她的哭聲戛然而止,有些錯愕地看著我。“嫂子,你……”“你哥挪用公款五十萬,
加上我的二十萬,一共七十萬。”“他已經被公司開除了,接下來可能要承擔刑事責任。
”我平靜地把事實告訴她。李曉玲臉上的悲傷迅速褪去,轉為震驚和難以置信。“什么?!
不可能!我哥他……他怎么會這樣?!”她關心的重點,顯然不是她哥會不會坐牢。
“我早說過,你們兄妹倆,都是一樣的自私。”她臉上的偽裝徹底撕破,露出怨恨的神色。
“你胡說!都是因為你!要不是你抓著不放,我哥怎么會落到這個地步!
”“你根本就配不上我哥!難怪他一直猶豫要不要娶你!”又是這句,真是毫無新意。
我幾乎要笑出來了。“對,你說得對極了。我的確配不上你那樣的好哥哥。
”“所以我們分手了,你也別再叫我嫂子,我聽著反胃。”她氣得臉都扭曲了,
指著我的鼻子。“你!蘇晴!你給我等著!”門又一次被狠狠摔上,
力道比上次她媽摔門時有過之而無不及。這家人,連摔門的習慣都如出一轍。
不多時手機響了。屏幕上跳動著“媽媽”兩個字。“喂,媽。”“晴晴啊,你……你還好嗎?
”媽媽的聲音帶著小心翼翼的試探和擔憂。我的鼻子猛地一酸,差點又沒繃住。“媽,
我沒事,好著呢,您別擔心。”“那就好,那就好……晴晴,你什么時候有空回來看看媽?
”她的聲音里透著濃濃的想念,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虛弱。回家。這個念頭從未如此清晰。
“媽,我明天就回去。”掛了電話,走到鏡子前鏡子里映出的臉,眼睛還有些紅腫,
但眼神里已經沒有了迷茫。李明輝,李曉玲,還有那個總是嫌棄我的未來婆婆,都過去了。
從現在起,我要為自己活,為媽媽活。5回到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小城,推開家門,
一股淡淡的中藥味撲面而來。媽媽躺在床上,蓋著薄被,臉色比上次視頻時更加蒼白憔悴,
臉頰都有些凹陷了。看到我進來,她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掙扎著想要坐起身。“晴晴,
你可算回來了。”她伸出干枯的手,緊緊抓住我,像是抓住了漂浮在水面的木板。“媽,
我回來了。”我坐在床邊,反握住她的手,只覺得那手冰涼,心里一陣發緊。第二天,
我陪媽媽去醫院做了全面檢查。醫生拿著片子和報告,眉頭緊鎖。“情況不太好,
比上次檢查時惡化了一些,需要盡快安排手術。”“手術費用……加上后期的治療,
大概需要準備三十萬。”醫生看著我,語氣沉重。三十萬。像一塊巨石壓在我心頭。
我的那二十萬首付,原本是準備在媽媽需要時拿出來的救命錢,現在卻……我定了定神,
看向醫生。“醫生,錢我會想辦法,請您盡快安排手術。”回到家,
我翻出了那個很久沒打開過的首飾盒。里面有外婆留下的一個銀鐲子,
還有我工作后給自己買的一條細細的金項鏈和一個小小的戒指。這些東西,過去是念想,
是裝飾。現在,它們有了更重要的價值。我拿出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