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的我,以為我的婚姻是最美滿幸福的。然而現實給了我一巴掌,笑話我只是癡人說夢。
人生最不堪的的是,曾經最愛你的人連最開始都是假的。
1 裂縫初現我盯著公文包夾層里露出的紙角,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淡粉色的邊緣印著“妊娠”字樣,像道不吉利的符。浴室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陳默的剃須泡沫罐歪在一旁,雪松味混著水汽漫過來——和他車載香薰的味道一模一樣。
這罐香薰他說是“客戶送的”,那時我還笑著說“哪個客戶這么懂你”,現在才知道,
送香薰的人正用我的婚戒在他無名指上畫圈。“媽媽,你手流血了。
”女兒小雨的咳嗽聲從身后傳來,她蒼白的臉在鏡面里晃了晃。我慌忙將診斷書塞回夾層,
指尖的血珠滴在“陳默”的簽名上,洇開小片暗紅,像朵開錯季節的花。
藥盒在她掌心攥得發皺,我突然注意到她校服第二顆紐扣松了,露出鎖骨下方的青色淤痕。
那是上周體育課暈倒時撞的,校醫當時捏著過期藥盒問我:“你們家長平時誰負責買藥?
”“被書角劃到了。”我抓起濕巾按住傷口,另一只手將公文包推回原位,“快去吃藥,
吃完早點睡。”小雨盯著我藏在背后的手,沒動。她指尖摩挲著藥盒邊緣,
突然說:“這個藥和上次爸爸買的不一樣,苦味多了個尾巴。”我心里一震,
想起陳默上周說“藥店缺貨,換了新包裝”,那時他指尖還沾著陌生的玫瑰香水味。
浴室門“咔嗒”打開,陳默裹著浴巾走出來,頸間銀鏈晃得我眼疼。
那是我去年生日送他的禮物,當時他嫌“太娘”,
現在卻成天戴著——鏈墜的“默”字與家族群里“禾禾”曬的銀鏈“禾”字剛好配對。
水珠從他下巴滴落,砸在我剛擦凈的地板上,像他對這個家的態度,冰冷又隨意。
“又在翻我東西?”他擦著頭發,語氣里帶著慣有的不耐,“我說過多少次,別碰我公文包。
”我看著他腰間未擦干的水痕,突然想起新婚時他總愛裹著浴巾追著我跑,
說“老婆快幫我擦頭發”。如今他的眼神像看陌生人,甚至帶著嫌惡,
鎖骨下方還多了道淡紅的抓痕——和小三在家族群曬的美甲長度吻合。“小雨明天要復診,
我找醫保卡。”我的聲音發顫,像片被風吹皺的紙,“她的藥……”“藥?”他冷笑一聲,
打開冰箱又猛地關上,“你連女兒吃什么藥都記不住,還復診?便利貼貼了三天,
牛奶買了嗎?”我看向冰箱,那張“買牛奶”的便利貼被撕成兩半,像只被踩扁的蝴蝶。
廚房飄來酸菜魚的香味,那是我特意復刻的他大學最愛口味,豆瓣和花椒托人從四川帶的,
卻換不來他一個溫和的眼神。“我煮了酸菜魚……”“重做,太麻了。”他轉身走進臥室,
丟下一句模糊的嘟囔,“什么東西都做不好,也就這點用處了。”我站在原地,
聽著他摔門的聲音,指甲摳進掌心的舊傷。結婚十年,他從不說“離婚”,
卻用每個眼神、每個動作告訴我:你是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廚房傳來“砰”的聲響,
我以為是鍋燒開了,沖過去時卻看見小雨趴在地上,藥盒滾出老遠。她臉色發紫,
雙手抓著脖子,像條缺氧的魚。“小雨!”我撲過去抱住她,摸到她后背濕冷的汗。
藥盒里的藥片灑了一地,我撿起一顆對著光看——邊緣毛糙,顏色比平時淺了兩度。
藥盒底部掉出張蠟筆字條:“藥是苦的,像爸爸的眼神。”我的心猛地沉下去。
上周陳默說“順路買了新藥”,我信了;他說“醫生說要鍛煉抵抗力”,我也信了。
此刻看著女兒泛青的嘴唇,我突然想起他每次遞藥時,眼神總是飄向別處——現在才明白,
他是怕我發現藥盒里的秘密。救護車的鳴笛聲刺破雨夜時,
我才發現手里還攥著那張妊娠診斷書。雨水順著紙角往下滴,“陳默”的簽名被泡得發皺,
突然露出半張照片——他穿著我送的灰色毛衣,摟著個小腹微隆的女人,笑得像朵爛掉的花。
照片背景里的魚缸有些眼熟,直到想起小三曾在家族群曬過“新養的地圖魚”,
才驚覺那是他偷偷布置的“第二個家”。“林女士,您女兒需要立刻住院。
”護士指著繳費單,“先去交押金吧,先生呢?”我摸向口袋里的銀行卡,
才想起被陳默拿走了。手機震動,他發來消息:今晚不回家,別等。
附帶一張照片:他的手搭在陌生女人肩上,桌上擺著我送的袖扣,
背景是我從未見過的餐廳——原來他說的“加班”,是帶別的女人吃我復刻的酸菜魚。
“我回家拿卡。”我把小雨交給護士,沖進雨里。路過醫院許愿池時,
我將診斷書折成紙船放進去。紙船漂了兩步,突然被漩渦卷進池底,連個漣漪都沒留,
像極了我搖搖欲墜的婚姻。回到家時,陳默的車停在樓下。我聽見他在打電話:“放心,
她連離婚協議都不敢看,最遲下個月……”他的語氣帶著漫不經心的篤定,
仿佛吃準了我的軟弱。我摸出備用鑰匙開門,客廳的監控紅光一閃一閃,像只眨著眼的怪獸。
陳默的公文包敞著口,我翻出車載記錄儀——最新視頻里,小三把玩著我的婚戒,
指甲上的美甲片和我在酸菜魚里發現的碎片一模一樣。她對著鏡頭笑:“這戒指該扔了,
反正她也發現不了。”陳默伸手捏她下巴:“急什么,
等她主動提離婚……”我猛地關掉視頻,指甲扎進記錄儀外殼。
婚戒內側的“川晚”已磨得模糊,那是我們的山盟海誓,如今成了諷刺的疤。
這時我才注意到,視頻背景里的書架上擺著張合影,
是陳默和小三的“畢業照”——原來他們是大學同學,所謂“客戶”,
不過是騙了我十年的謊言。“誰?”陳默的腳步聲從樓梯傳來,我慌忙塞回記錄儀,
轉身時撞翻他的皮鞋——一張處方單掉出來,患者姓名欄寫著“陳默”,
藥品欄是“地西泮”。原來他才是長期服藥的人,卻在家族群里說我“情緒不穩定”。
“大晚上去哪了?”他皺眉看我濕漉漉的頭發,“渾身雨水味,離我遠點。
”我盯著他腳踝處的紅痕——那是女士絲襪鉤破的。他擦肩而過時,
甜膩的玫瑰香水味蓋過雪松,我突然想起家族群里“禾禾”曬過的香水瓶,
標簽上寫著“斬男香,讓他離不開你”。“小雨住院了。”我聽見自己的聲音很平靜,
“醫生說,她的藥被人換了。”陳默脫鞋的動作頓了頓,抬頭看我,眼神有瞬間的慌亂。
然后他笑了:“你又在發什么瘋?少看點狗血劇,對腦子不好。”他彎腰撿起皮鞋,
處方單在指尖晃了晃,語氣突然溫和,“明天還要參加十周年聚餐,別鬧了,啊?
”我看著他的背影,突然想起櫻花樹下的求婚誓言。那時陽光穿過花瓣,落在他睫毛上,
像撒了把碎鉆。如今他的背影寬厚依舊,卻像堵密不透風的墻,
將我和女兒困在窒息的牢籠里。“陳默,我們離婚吧。”他的背影猛地僵住,
轉身時滿臉不耐:“說完了?我還有會,明天再說。”走到門口,
他回頭掃過我胸前的項鏈——那是用他求婚情書灰燼做的吊墜,“十周年紀念日,別搞砸了,
親戚朋友都等著看我們的‘模范婚姻’呢。”門“咔嗒”關上,屋里陷入寂靜。
我摸出冰箱里的錄音筆,按下播放鍵,只有電流聲——原來監控不僅能看,還能收音。
窗外雷聲轟鳴,我推開陳默總說“不安全”的飄窗,雨水撲面而來。樓下的櫻花樹開了,
粉白花瓣落在他車上,像場不合時宜的葬禮。我摸出診斷書碎片,
“妊娠周數:12周”刺得眼睛疼。十二周前,他說“出差考察”,我在給小雨織圍巾,
幻想等他回來一家三口去看櫻花。如今櫻花還在,人卻爛透了。我對著窗外笑了笑,
舉起錄音筆:“陳默,這次我不演了。”錄音筆紅燈閃爍,像顆即將墜落的星星。
遠處救護車鳴笛,不知是不是去接另一個困在婚姻里的“傻子”。櫻花落在掌心傷口,
有點癢。我突然想起小雨的畫,她說那是“媽媽的星星”。現在我知道,
星星會墜落、會腐爛,但腐爛的地方,也許能長出新的東西——比如,一把劈開黑暗的斧頭。
2 記憶絞殺我站在廚房灶臺前,盯著鍋里咕嘟冒泡的酸菜魚,指甲掐進表姐送的素色圍裙。
花椒在熱油里炸開的香氣裹著辣椒面,嗆得眼眶發酸,
但我故意多撒了一把——這是做給監控看的。攝像頭藏在油煙機死角,紅光一閃一閃,
像陳默看我時的眼神。手機震動,
家族群里表姐@“禾禾(客戶)”:“妹妹這美甲太好看了!”配圖里,
小三伸出的手上戴著銀鏈,鏈墜葉子形狀,和陳默的“默”字吊墜拼成“禾默”。
她的美甲是紅色豹紋款,和我昨天在陳默剃須刀里發現的碎片一模一樣。
那天我故意打翻他的剃須泡沫罐,指甲片混在泡沫里,他卻以為是我手忙腳亂。
玄關傳來鑰匙轉動聲,我慌忙關掉火,解下圍裙時故意讓領口松了些——不是為了取悅他,
是讓監控拍到我泛紅的眼眶。陳默進門時帶進來的風卷著玫瑰香,和他車載香薰一致,
我假裝沒聞到,笑著迎上去:“今天做了你最愛吃的酸菜魚。”他掃了眼餐桌,
皺眉:“誰讓你煮這個?”指尖卻在圍裙帶子上蹭了蹭,
像在確認材質——這是我故意選的、和小三同款的亞麻布料,
昨天特意在家族群曬了購物車截圖。“你以前最愛吃的……”我話沒說完,
就看見他指尖的紅色唇印——和小三昨天曬的“致命情人”色號一模一樣。他沒擦嘴,
故意讓我看見,眼神里帶著挑釁,像在說“你能拿我怎樣”。“重做,太麻了。
”他把公文包甩在沙發上,領帶松了兩扣,露出鎖骨下方的紅痕。
我想起便利店監控里的畫面:小三踮腳吻他,美甲片劃過他脖子,
而我當時正在給小雨縫補校服。“少辣,我老公愛吃”的外賣單就在垃圾桶里,
字跡是我熟悉的花體——去年情人節,她以“合作伙伴”身份在家族群曬過賀卡,
陳默夸那字“比我的狗爬體好看多了”。我轉身打開冰箱,最底層的塑料袋里,
酸菜魚餐盒便利貼寫著:“禾禾喂你吃魚”。那是我買的櫻花便利貼,他曾說“太娘了”,
現在卻成了他們的調情工具。我指尖劃過盒蓋邊緣,
故意在監控前停頓三秒——那里有半枚指紋,等會可以讓阿林拿去比對。深夜的客廳里,
我抱著紅絲帶捆的情書坐在魚缸前。陳默的腳步聲消失在樓梯間后,我抽出最下面那封,
對著月光看——信紙背面的淡藍色鋼筆痕“代筆費:200元/封”比昨天更清晰。
上周我用女兒的水彩筆加濕過,墨跡暈開后才能看清。結婚時他說“每封信都是熬夜寫的”,
現在我知道,他只是用我的嫁妝錢買了別人的甜言蜜語。“媽媽?”小雨穿著睡衣站在門口,
手里攥著張便利貼。背面的簡筆畫里,冰箱門大開著,穿圍裙的女人躺在里面,
旁邊歪歪扭扭寫著:“媽媽的星星在這里”。她頸間戴著我用情書灰燼做的吊墜,
那堆灰燼此刻泡在魚缸里,“小樹苗”暈染成血色,地圖魚圍著打轉,
像在啃食我的十年光陰。“睡不著?”我招手讓她過來,電子詞典在她懷里發燙。
這是阿林昨天幫我們裝的加密軟件,他說“小學生也能操作”,其實是他熬夜寫的代碼。
小雨點開錄音,里面傳來陳默的冷笑:“她以為靠幾封破信就能挽回我?
那些字都是中文系小學妹寫的,比她便宜多了。”“他怎么能這樣……”小雨聲音發抖。
我摸了摸她頭發,指甲劃過詞典邊緣的櫻花貼紙——那是小三賣的“禾默手作”,
我故意買了貼在顯眼處,讓陳默知道我早已看清他的把戲。凌晨三點,我蹲在書房門口,
電子詞典的錄音鍵已經發燙。律師的聲音從門縫里飄出來:“撫養權的事,您放心,
家庭主婦能拿什么爭?再說了,診斷書在我這兒……”我猛地抬頭,指甲摳進掌心。
小雨的哮喘診斷書上周失蹤,原來被陳默拿去偽造“精神不穩定”證明,
而他抽屜里還躺著我的“精神分裂癥診斷書”——日期是三年前,我剛辭職那年,
他說“在家休息挺好,我養你”。櫻花落在窗臺上,像場無聲的雪。
我摸出翡翠鐲子換來的微型攝像機,鏡頭對準保險柜。密碼鎖轉動的聲音里,
我聽見阿林的話:“鐲子至少值十萬,他說‘前妻的破爛’,我壓價到五萬,
剩下的當攝像機押金。”其實我知道他多給了三千,轉賬備注是“給小雨買奶粉”。“這次,
該換我拍你了。”我對著鏡頭笑,口紅蹭到牙齒上,像道未干的血痕。
攝像機紅光與電子詞典交相輝映時,陳默的腳步聲突然從樓下傳來。我慌忙把詞典塞進書包,
指尖碰到里面的診斷書碎片——“妊娠周數”被我劃掉,換成“離婚倒計時”。
“明天十周年,姑姑、舅舅都會來,別丟臉。”他推開門,盯著我涂花的口紅,
眼神掃過我鎖骨下方的淤青——那是昨晚故意撞在桌角的,
為了配合他即將在家族群發布的“家暴”視頻。“你的領帶要我幫你熨嗎?”我轉身看向他,
故意讓淤青露得更多些。他臉色驟變,伸手要抓我,卻被我躲開。
小雨的電子詞典從書包滑落,屏幕亮起——是她用阿林教的代碼加密的文件夾,
里面存著陳默每周三去香榭麗舍小區的行車記錄,
還有去年結婚紀念日他在婦產科醫院的停車票。“不用麻煩了,”我撿起詞典,
指尖劃過“離婚倒計時”便利貼,“這場戲,我不想再演了。”陳默摔門離開時,
我聽見他在走廊打電話:“她好像發現行車記錄的事了……對,
那個黃臉婆……”魚缸里的地圖魚又在撞玻璃,這次它們的眼睛里映著攝像機的紅光。
我摸出小三的美甲片碎片,貼在攝像機鏡頭邊緣——這樣拍出來的畫面,會帶著血色的花紋,
像極了她在家族群曬的豹紋美甲。手機在這時震動,
家族群里彈出小三的最新動態:“期待明天的聚會~”配圖里,她戴著我的婚戒,
手放在隆起的小腹上,背景是陳默書房的魚缸——里面的地圖魚正對著鏡頭,像是在笑。
我放大圖片,看見她無名指根部有圈淡痕——那是長期戴婚戒留下的,和我一模一樣。
原來她早就戴著我的婚戒,在我精心布置的家里,用我的便利貼,煮我的酸菜魚。凌晨四點,
我給表姐發消息:“禾禾懷孕了,孩子父親是陳默。”表姐秒回:“別胡說,
禾禾在群里說過她單身,默子怎么可能……”我刪掉對話,
點開家族群設置——小三的備注是“禾禾(默子客戶)”,
進群時間是2022年3月15日,陳默生日。那天我給他買了蛋糕,他說“加班”,
原來在陪別人過生日。窗外的櫻花樹在風中搖晃,像無數只揮舞的手,要把我拽進黑暗里。
但這次,我握緊了攝像機——鏡頭里的自己妝容猙獰,卻比任何時候都清醒。
櫻花落在監控鏡頭上,形成天然的濾鏡,我對著鏡頭輕聲說:“陳默,你的劇本,該殺青了。
”3 絕境反擊我盯著教室后墻的時鐘,秒針每走一格,心跳就**分。
班主任辦公室的空氣里飄著過期茶葉的味道,她推過來的照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