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江子墨聞言,心尖都在顫抖。
兒子出生后是他一手負責的,兒子是早產,體質比較弱,是江子墨不分晝夜,日夜守護著兒子。
長到三歲時,江豪豪明顯比其他孩子發育晚,他為了讓他營養均衡,天天研究育兒食譜。
直到現在,在他精心的喂養下,五歲的豪豪,已經超出同齡人半頭,他剛放心下來,卻換來兒子對他的厭惡與嫌棄。
“顧爸爸好,那你以后就跟著顧爸爸生活。”
江子墨臉色嚴峻的撿起被子。
江豪豪的哭聲,驚醒了葉南星,她抬眼看下手腕上的表,不由驚叫。
“江子墨,你是怎么回事?兒子上學都快遲到了,你怎么還在這里睡覺?”
“媽媽,你快跟他離婚,他剛才兇我。”
江豪豪用手指著江子墨。
“豪豪,別胡說,快讓爸爸送你去學校。”
江子墨沒理他們,轉身下樓而去。
葉南星以為他要去送兒子,趕緊催他:“快,跟上爸爸。”
江豪豪這才不情愿的背上書包,小跑著下樓,邊跑邊喊:“江子墨,你等等我。”
劉媽正在一樓打掃衛生,忍不住糾正:“小少爺,江先生可是你爸爸,怎么能直接喊名字呢?”
江豪豪扭頭瞪她一眼:“我就喊,你管得著嗎?”
劉媽無奈的搖搖頭。
江豪豪一直追到門外,也沒見江子墨的身影,氣急敗壞的又折回來,騰騰的跑到二樓,把葉南星喊醒。
“媽媽,快起來,那個壞蛋不見了。”
葉南星不知發生了什么事,趕緊起床,“怎么了?兒子,爸爸呢?”
“媽媽,你快送我上學吧!別指望那個男人了,一點都不靠譜。”
對于兒子的不禮貌,葉南星選擇視而不見,“媽媽洗把臉就走。”
等葉南星牽著兒子剛到樓下時,迎頭遇到江子墨從外面回來。
葉南星臉色一沉:“不是說讓你送兒子上學嗎?你干什么去了?”
江子墨從包里拿出一張紙,遞給葉南星。
“這是離婚協議書,我已經簽過字了,你也簽了吧,至于財產我都不要。”
葉南星一怔,眉毛倒豎,眼神凌厲,“凈身出戶?兒子呢?也不要?”
她知道,這幾年江子墨在兒子身上付出了全部心血,以前無論他有多生氣,只要她拿兒子威脅他,他馬上就會服軟。
江子墨知道,她這是又故意拿兒子威脅他,可是,這次她錯了,兒子已經不是他以前抱在手心里的孩子了,他變了,變得和葉南星一樣冷漠無情。
他看了一眼江豪豪,發現他眼神里有一種恐懼的光芒,也許他在擔心自己會被爸爸帶走。
江子墨扯起嘴角,“兒子跟你。”
話落,他撇見江豪豪眼里有一種掩飾不住的驚喜。
“行了,江子墨,給你臉了,是嗎?不就一個結婚紀念日嗎?一個大男人,怎么這么矯情?”
葉南星隨手把離婚協議書扔進垃圾桶里 ,牽起兒子的手就走。
“媽媽,你為什么不簽字?簽字之后,咱們就可以和顧爸爸一起生活了。”
看著一大一小兩個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江子墨轉身上樓。
剛想收拾行李,手機震動了一下,一看是葉南星發來的。
“今天你不用上班了,在家休息吧!”
江子墨沒回 ,這些年,他隱瞞京圈太子爺身份與葉南星生活在一起。
葉氏集團能走到今天,可謂是他江子墨的功勞,明里暗里都是他在幫忙。
因為特殊身份,江子墨身邊并不缺女人,但他對那些女人沒有一點好感,他知道,她們都是奔著錢來的。
他要一個純碎跟他共度一生的女人,直到大一遇到葉南星,他知道那個女人找到了。
于是他開始瘋狂的追求她,大一追到大四,葉南星都沒有答應他。
就在他心灰意冷,準備離開這個城市時,葉南星追到機場,說愿意做他女朋友。
后來,江子墨從好友張超那里得知,顧子寒那天已經跟一個女人一起去了國外。
因為愛,江子墨接受了她,婚后的她,性子依然清冷如初,直到生下兒子江豪豪,她都沒有任何改變。
江子墨就認為葉南星天性如此。
直到上個月顧子寒從國外回來,葉南星陪他看他喜歡看的電影,陪他吃他喜歡吃的菜,為他做著各種讓步,他才知道葉南星原來不是這樣,只是對他這樣而已。
收拾好東西后,他環顧了一下這個自己生活過七年的家,不由的自嘲一笑,終究是錯付了。
提著行李箱再次下樓時,正遇到劉媽。
“先生,您不是昨天才回來的嗎?這是又準備出差?今天可是太太的生日。”
生日?
是啊,他并沒有忘記,只是不想再提而已,就連生日禮物他都選好了,說好今天上午去取的,現在也沒有必要了。
就因為結婚紀念日的第二天,是她的生日,這些年,她從來沒有重視過結婚紀念日,都是江子墨一手操辦。
“我知道,這是送給她的禮物,她回來時,麻煩你交給她。”
紅色小方盒是她昨天扔給他的那枚胸針,他剛才把離婚協議書放到了里面。
“好的,先生。”
江子墨走出別墅,打輛車就來到了自己婚前居住的公寓。
當時,因為不同意父母給自己的聯姻,父母對他有意見,除了每個月給他一百萬的生活費,其他的就不再管他了,就連生活費,也是管家每個月打他卡上的。
剛收拾好喝口水,他的手機響了起來,一看是張超打過來的。
“子墨,今天晚上有時間嗎?班長從國外回來了,讓我組織一場同學聚會。”
有時間,當然有,以后有大把的時間。
“好啊,在哪個酒店?我提前去。”
江子墨語氣輕快。
“靠,我對你從來都沒有報希望,沒想到你答應的這么爽快。”
張超開著玩笑,“你家母老虎怎么舍得放了你?”
在張超的印象中,雖同為一個城市,他很少能約江子墨出來,每次都有事。
“已經離婚了,她以后管不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