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那年,媽媽拉著我的手說要接一個瘋女人回家。“月月,
你還記得你小舅舅嗎?”媽媽蹲下來看著我。我腦里閃過了一張永遠溫和的臉,
手中總是拿著糖叫著我,點了點頭:“媽媽,
我們要接小舅舅回家嗎……”媽媽沉默的看向我,起身將頭偏向一旁我看不出,也看不懂。
媽媽緩了很久才說出一句:“月月,我們去接你舅媽回家好嗎。”“媽媽,那舅舅呢。
外公外婆還是不要舅舅回家嗎。”我帶著稚嫩的童音問道。媽媽沒有看我,似乎在逃避什么。
我被帶上了車,車上的氣氛十分壓抑。爸爸和媽媽也不說話,爸爸開著車一言不發,
媽媽手中拿著小舅舅的照片不停的摩挲著。我望著窗外外面從車水馬龍到樹影草叢,
從水泥大道到泥濘土壤。媽媽將我帶的一間破敗的草屋前,
我好奇的看著媽媽不知道一個人怎么住這樣一個小小的房子里的。
媽媽在外面對里面喊著:“小小,小小你在這嗎?”破敗的屋子走出一個小小的人兒,
他穿著黑色的到處都破洞的衣服手中還拿著一個發黑的饅頭。
媽媽看著那小小的人兒都愣了一下。媽媽最終在那間破敗的屋子里找到了一個瘋掉的女人。
女人躺在發臭的被窩里,只是盯著天花板呵呵的笑著。
媽媽看著女人連忙跑過去抱住了她:“小小,小小啊。你還記得我嗎?我是簫暖,
小暖姐姐呀。”女人空洞的眼睛里才有了一絲光亮,:“小暖姐姐……姐姐……”媽媽,
把瘋女人帶走了。我拉著媽媽的衣角問:“媽媽,這是我的舅媽嗎……”媽媽點了點頭,
眼中閃著淚花說:“嗯……月月,我們一起帶舅媽回家。”我看著媽媽,
又指向那個一直站在門口的小男孩說:“這個是弟弟嗎?月月的弟弟嗎。
”媽媽看著那個一直站門口一聲不發的小男孩,
臉上浮現出我看不懂的神色:“把他也帶回去吧。
2.………….………………………………….……………從那之后簫野就成為我的仆人了。
“你知道嗎,弟弟天生就是要服從姐姐的”我站在簫野的面前抬起脖子,手掐著腰。“嗯。
”簫野還是木訥的,像我初見他那樣。我小小的虛榮心一下子就起來了,
鼻子又翹高了些:“姐姐天生就是公主,弟弟天生就是仆人。”“嗯。”一成不變的回答。
“以后叫我小公主,以后我說東你不能指西,我說西你不能指東。
”小小的我現在已鼻孔指天,不知天地是何物。“嗯……小……公主。”“小公主,
你不能再喝了。我們還要去參加家宴呢,等會爺爺奶奶見到你又該說你了。
”簫野奪過我的酒瓶。我喲呵家養的仆人也不聽話了,:“造反是不是,把酒瓶給我。
今天我姐妹過生日,我要陪著我姐妹喝的吐。”一旁早就倒下的薛冉冉回了一句:“姐妹,
我不行了……嘔……”薛冉冉吐出來應該在廁所里出現的東西。
簫野無奈的攔住我:“江月……你再喝下去會后悔的……”我一把推開簫野,
站在桌子上碰到了一大片酒瓶。簫野小心的扶住我:“小心點。
”我開始大放厥詞:“我江月做什么事……”突然包廂門被大力推開,砰的一下。
我嚇得身形不穩,幸好簫野及時把我扶住。我酒都醒了大半,
入目便是顧皓軒冰冷的好似要殺人的目光。顧皓軒看著我問:“小江總,
薛冉冉呢?”我瞬間往倒在沙發上的昏睡的人一指:“在這。
”似乎完全沒有想為好閨蜜遮掩一下的意思,主要也遮掩不住呀。
顧皓軒大步走到薛冉冉的身旁,一把扛起薛冉冉就走。
薛冉冉用手捶著顧皓軒的背:“難受……放我下來。”顧皓軒冷笑:“怎么喝酒的時候,
不覺得難受了?”但是,顧皓軒還是把薛冉冉放了下來。薛冉冉似乎還沒有清醒,
只是帶著鼻音是:“對不起嘛……皓軒……下次我一點不會喝那么多酒了。
”顧皓軒看著薛冉冉這樣子還能說什么,只是嘆息一聲。隨后,
打橫抱起薛冉冉:“好了……回家……”全程目睹一切的江月,表示沒眼看。
直到被抱住離開的薛冉冉,回頭比了個在聯系的手勢我就知道。我知道錯了,
我下次還敢......“阿姐……姐姐,我們該去參加家宴了。”一旁的簫野提醒到。
我轉身揉了揉簫野的臉:“知道了,
那喊我是你姐姐呢……”簫野表示疑惑?不是因為薛冉冉走了嗎。
車上簫野遞來醒酒湯讓我喝。我搖了搖頭:“在你眼里,
我的酒量有那么差嗎?”簫野只是看著我有些泛紅的臉頰說:“喝一點吧,
別讓他們抓住錯處。”我猶豫著還是接著喝了一口:“這次又有誰來了。
”簫野只是淡淡的回了幾句:“不過是幾個不自量力的旁支而已。
………………………………………………還沒進大門便聽到大伯母的大嗓門:“喲……嫂嫂,
這江月怎么還沒來呀。是路上堵車了嗎?這可是爸的生日,這當孫女不來可不好吧。
”我推開大門:“媽,什么事這么熱鬧?”媽看到我連忙迎上來:“月月。
”看著一旁的簫野點了下頭:“小野也來了。”大伯母立馬打斷到,
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我來遲了:“喲……這不是小月嘛……這么現在才來呀。
大伯母還以為你不想來呢。”我笑的回答到:“我可不像大伯母這般想法,
爺爺的生日我怎么也是要來的。只不過找這副字畫花了很長時間罷了。”說罷,
從簫野手里拿過字畫:“這可是古荷大師寫的,可費了我一番心思。
不知道大伯母準備了什么賀禮呀。”大伯母瞬間啞口無言,
瞬間像是點了啞穴一般半天說不出一個字。“夠了,不管準備什么也是一番心意。
”一個杵著拐杖的老人帶著不容置疑的聲音響起,“入座!
”大伯母似乎看到了救星一般:“爸……你看嫂嫂就是這么管女兒的。
”江老爺子咳嗽一聲說:“我說了,入座!”飯桌上,一片寂靜。每個都在吃著桌上的飯,
只余下餐具碰撞的聲音。這是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
大伯母開口就提自己的兒子多么多么厲害,又談了一百萬的項目。江老爺子聽著,
時不時點了點頭說:“不錯。”這時大伯母話鋒一轉,嘆了口氣說:“我們家小鋒,
再怎么厲害。又怎么樣呢,沒辦法接觸更大的項目也發揮不出全力呀。”江老爺子放下筷子,
看向了大伯母。大伯母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江峰也在一旁回話說:“爺爺,
孫子沒有母親說的那么厲害,但是也想……”我立馬回答到:“確實不厲害。
”大伯母一聽不高興的怒瞪著我:“江月!你……”江老爺子開口到:“江國華。
”江父連忙回應到:“父親。”“以后小鋒就交給你帶。”江老爺子不容置疑的聲音響起。
江父連忙回應說:“父親,這……我公司已經交給我女兒小月了。
”江老爺子擰著眉:“江國華!”“你怎么能把江氏集團給一個女流之輩。
”大伯母率先大叫到。“大伯母,我怎么了嘛?”我抬頭望著她,眼里凈是不屑,
“堂哥不過一百萬的項目就想進我們公司,來當一個小小的員工嗎?我倒是沒意見。
”大伯母還沒發話,江峰便坐不住了指著我的鼻子:“你……我在怎么樣也是你堂哥!
”大伯母在一旁說風涼話:“你一個女流之輩知道什么叫談項目嗎?談的明白嗎,
不要被別的男人拉去談花天酒地了。"簫野立馬掰下江峰指向我的手,江峰立馬疼的直大叫。
我起身冷漠的注視著大伯母:“大伯母,我可不像你。
大伯母你不會就只知道用肉體談項目吧,所以才叫表哥上女人的床?談成這一百萬的項目的。
”大伯母勃然大怒上來就想扇我的臉:“賤人你說什么。”江老爺子用拐杖重重敲打著地面,
:“夠了,像什么樣子!”聚餐不歡而散,聚餐結束后奶奶叫著了我:“月月……月月。
”奶奶與媽媽一樣是從書香門第出來的,
聽說爺爺當年就是因為奶奶寫的一手好字喜歡上奶奶的。奶奶總是溫婉的,
說話也總是溫溫柔柔的與爺爺完全不一樣。“月月,奶奶把這個給你。
”隨后摘下了手腕上一個通體碧綠的鐲子。“奶奶,這我不能收。”我連忙拒絕。
奶奶強硬將鐲子套在我手上,“這鐲子是玉家人的標志,
只要你帶著這個鐲子就證明玉家有你一份。玉家人丁稀少,你是我玉蘭的孫女。該得的。
”我看著奶奶,奶奶慈愛的目光看著我這個孫女:“老頭子他腦子有病,你別管他。
他就是老糊涂了,當年老頭子的母親是因為是家中獨女,丈夫也死了家中的財產被搶占。
他可能……哎………”我回握住住奶奶的手:“奶奶,
我知道……明白的……”‘奶奶拍了拍我的手,也沒在說什么了。
4.…………………………………………………………………………家宴結束,
我與母親道了別。也疲憊的回到了家中。簫野幫我脫鞋子,放外衣。我疲憊的躺在沙發上,
張開嘴簫野已經把葡萄剝好放在我嘴里。簫野不急不緩的幫我剝著葡萄:“阿姐,
不過是些跳梁小丑而已,不用那么煩心。”我將葡萄籽吐在簫野手中,
說:“在弱小的蚊子在身邊晃久了也覺得煩的很,況且江峰搭上的那個,女人是方倩倩吧。
也是個不省心的。”簫野低頭望向我問:“方氏集團,
最近與你競標的?”我點了點頭說:“也算是地方的龍頭企業了,
怎么還是用這么上不得臺面的手段。”簫野低頭問:“很麻煩嗎。
”我搖了搖頭:“不是很麻煩,就是覺得很蠢。”我抬頭看向簫野:“簫野,
有沒有想過來公司或者自己開一家公司。”簫野低聲拒絕:“沒有……也不想。阿姐,
會嫌棄我嗎。”我吃著葡萄:“不會,我可舍不得小野。”簫野嘴唇勾起笑容。
我繼續問道:“簫野明天想去見舅媽嗎?”簫野偏過頭去:“不去……她不會想見到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