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對方在看到他時，明顯也有一瞬間的錯愕，也很快恢復正常。
臨近下班點，賀青辭拿著包走出公司，準備在附近的一家快餐店解決晚飯。
“東西掉了。”
聞言，他循聲望去。
就看見一雙修長白皙的手指遞過來一張銀行卡。
“謝謝總監！”賀青辭訕訕一笑，接到手里。
昨晚他還能態度疏離地拒絕她的好意，可現在，對方搖身一變成了他的Boss，多多少少要表現得恭敬一些。
“賀青辭。”
女人低沉的聲音在叫他的名字。
賀青辭先是一愣，還在想她怎么知道她叫什么，又恍然明白過來，或許是找人事拿了他的簡歷。
下一秒，他就聽見她問：“你真不記得我了？”
“......嗯？”賀青辭徹底傻眼。
他還認識她嗎？
見他這副反應，女人的眼中露出明顯的失落，很快又消失不見。
賀青辭仔仔細細盯著她的五官，在腦海中努力搜索對方出現過的痕跡。
“你，你是秦芷鳶？”他試探性地問。
“原諒你了。”
女人臉上露出一抹似有若無的淺笑，“昨晚看見你，我第一眼就認出來了。”
言外之意：你卻沒有認出我！
賀青辭一時有些局促，尷尬地笑了兩聲：“你，你變化有點大......”
當初他們參加國家奧數比賽，在集訓隊遇到過，后來都拿到了一等獎。
回學校還得到了校長的親自表揚。
那張賀青辭和秦芷鳶站在校長一左一右的照片，被同學們在校園匿名論壇上傳瘋了。
都在說兩個大學霸太般配，調侃校長像個證婚人。
那時賀青辭剛跟溫凝夕戀愛三個月，她因此氣得狂吃醋，后悔沒跟他一起去參加集訓比賽。
而秦芷鳶在不久后，跟全家移民到了國外。
“你現在是一個人生活在國外嗎？”秦芷鳶隨口問。
“嗯。”賀青辭點了點頭。
兩人一起落了座，服務員很快將餐盤送過來。
秦芷鳶用著稀松平常的語氣，緩緩道：“溫凝夕呢，怎么沒陪你一起過來？”
“分手了。”
賀青辭沒想到自己居然可以這么坦然地說出來，“她出軌，所以我們分手了。”
秦芷鳶握著叉子的手一頓，她的眸中快速閃過一抹愉悅，轉瞬即逝。
賀青辭以為秦芷鳶還會問什么，沒想到她很快岔開話題，聊到了工作上。
吃完飯去結賬，秦芷鳶擋在他身前，“我來吧。”
她從錢包中掏出紙幣，露出了里面夾在里面的一張照片。
那是她和他的獲獎合照。
而這張照片還是被P過的，因為原本站在中間的校長不見了。
“咳......”秦芷鳶明顯察覺到了賀青辭的目光，神情一時間有些窘迫。
她沒再去看賀青辭的眼睛，一步一步向外走。
兩人之間原本聊得還算輕松，此刻一下子變得微妙起來。
“我送你回去吧。”
秦芷鳶拉開車門。
賀青辭知道這次再拒絕就有些不太合適了，便上了車。
車內有一股淡淡的木質香味。
秦芷鳶坐在駕駛座上，海藻般卷曲的長發被她隨手扎起，繼而發動引擎。
兩人一路聊了聊工作上的事，很快到達賀青辭的住處。
“謝謝你送我回來，路上注意安全。”
秦芷鳶繞過車頭，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那......拜拜，明天見。”
賀青辭抬腳要離開。
“青辭。”
女人在身后叫住他。
賀青辭停住步伐，回頭看她。
“你看到照片了，對吧。”
秦芷鳶有些不太自在地摸摸鼻子，“是，我喜歡你，而且喜歡很久了，從高中集訓遇到你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