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把她的文章給我,這個沒眼力見的編輯居然把這么爛的稿子交給我。是嫌我能力太強,
還是覺得我時間太多?"林成冰冷的聲音從會議室另一頭傳來,
剛好被站在門口的趙明月聽了個正著。她手中的保溫杯差點滑落,胃部突然絞痛起來。
"林編輯,那不是普通作者,是蘇怡然的稿子。您知道的,
她是董事長的侄女..."王助理小聲解釋道。"蘇怡然?哦...那個董事長的寶貝侄女。
"林成的語氣瞬間變得輕軟。"我不是那個意思。這稿子...很有靈氣,
就是需要一點小修改。你告訴她,我很樂意親自指導她。"王助理松了口氣:"那太好了!
對了,您...您跟趙編輯的婚禮準備得怎么樣了?"林成不耐煩地擺擺手:"別提那事。
明月就是塊踏腳石罷了,用完就扔。我需要的是能幫我上位的人,
而不是一個只會默默付出的傻女人。你難道沒看出來我是沖著蘇怡然去的嗎?
"趙明月的世界在那一刻崩塌。她和林成已經相戀五年,為了他放棄了去國外深造的機會,
甚至為他熬夜改稿到胃出血住院。而蘇怡然,那個她視為閨蜜的女人,
居然在背后和自己的未婚夫..."明月,我沒看到你來了。"林成突然注意到門口的身影,
臉色瞬間變了。趙明月站在原地,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她只感到有什么東西從心里坍塌了,
碎得無法拼湊。"三年。"她輕聲說,"我為你熬夜校稿三年,胃出血住了兩次院。
而你...居然說我是踏腳石。"林成慌忙走過來想解釋:"你聽我說,
我不是那個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明月后退一步,聲音冷靜得可怕。
"是我給你改的稿子幫你拿到的年度編輯獎,
是我放棄了英國出版社的offer...為了什么?為了一個把我當墊腳石的男人?
"辦公室的同事們紛紛探出頭來,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
"林成緊張地環顧四周,"我們回家再談。""不必了。"趙明月將手上的鉆戒摘下,
放在桌上,發出清脆的響聲。"訂婚結束了,林總編。""明月!"林成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別鬧了!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你不能...""放開她。"張凱的聲音從走廊傳來,
趙明月的同事兼好友站在那里,眼神凌厲。"明月,我送你回家。"林成不得不松手,
但他的眼神死死盯著明月:"你別后悔,沒有我,你在這個圈子里什么都不是!
"明月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只留下身后一片寂靜的辦公室和林成鐵青的臉。回到家,
明月機械地開始收拾行李。這間公寓是她和林成一起買的,首付是她父母的積蓄,
月供卻是她一個人在還。她看著墻上的合照,那個林成摟著她肩膀,
對鏡頭露出陽光笑容的男人,原來只是一場精心設計的騙局。電話響起,是蘇怡然。
明月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明月,聽說你和林成吵架了?別生氣了,他就是嘴硬心軟,
其實很在乎你的。"蘇怡然的聲音溫柔得虛偽。明月冷笑:"是嗎?
那你們背后的小動作是怎么回事?我真想知道,當我把你當閨蜜的時候,
你是怎么勾引我未婚夫的?"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明月,你聽我解釋...""不用了。
祝你們幸福。"明月掛斷電話,將手機關機。她環顧這個曾經充滿回憶的家,突然笑了。
五年的感情,五年的付出,在今天終于看清了真相。也許這是解脫,也許這是新生。
窗外的城市燈火通明,而明月決定,是時候為自己活一次2三天后,趙明月收到了一封快遞。
打開包裹,里面是一條價值不菲的鉆石項鏈和一張卡片。
卡片上林成熟悉的字跡寫著:"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這是我的心意,請原諒我。
"明月冷笑一聲,拿起手機撥通了林成的電話。"看到我的禮物了嗎?
"林成的聲音透著討好,"我知道我說錯話了,
你消消氣...""這條項鏈是蘇怡然挑的吧?"明月平靜地問。
電話那頭明顯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因為這是兩個月前我們一起逛商場時,
她指給我看的款式。她說這是她夢寐以求的生日禮物。"明月的聲音越來越冷,"所以,
你連道歉都要用她喜歡的東西?""明月,你誤會了...""不必解釋了。"明月打斷他,
"我們已經結束了。另外,我辭職了,公寓我也退租了。祝你和蘇小姐百年好合。
"掛斷電話,明月望向窗外。三天前那場辦公室鬧劇后,她直接向出版社提交了辭呈,
并聯系了以前在英國的同學。幸運的是,那家出版社仍然歡迎她加入。電話再次響起,
是張凱:"明月,我剛剛在公司聽到消息,林成要升任總編輯了,就在下周。""嗯,
祝賀他。"明月淡淡地說。"還有...蘇怡然被調到他的團隊了。
他們倆看起來...很親密。"明月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謝謝你告訴我。我明天就走,
一切都安排好了。""這么快?"張凱驚訝道。"待得越久越痛苦。我需要重新開始。
"掛斷電話,明月繼續整理行李。就在這時,門鈴響了。打開門,明月愣住了。
蘇怡然站在門口,手里拿著一瓶紅酒。"我們談談?"蘇怡然微笑著問,
仿佛他們之間沒有任何問題。明月側身讓她進來,表情冷淡。蘇怡然熟門熟路地走向客廳,
自在地在沙發上坐下:"聽說你要走了?""嗯。""為什么不再給林成一次機會呢?
他確實在乎你。"蘇怡然給自己倒了杯酒,語氣輕松,"不過說實話,你們確實不太合適。
林成需要能幫助他事業的人,而不是...""而不是什么?"明月的聲音冷得像冰。
"而不是只會默默付出的小編輯。"蘇怡然的笑容變得坦然,"說到底,
這個圈子是靠關系吃飯的。我能給林成的,你給不了。"明月突然笑了:"所以,
五年的閨蜜情,就這么不值一提?""商場如戰場,明月。"蘇怡然聳聳肩,"別太當真。
"明月走到茶幾前,拿起那條鉆石項鏈:"知道嗎,當初我和林成第一次約會,
是在學校后面的小餐館。他說他最愛我的眼睛,說那里面有星星。我信了,信了五年。
"蘇怡然輕笑:"男人的嘴,騙人的鬼。這你還不懂?""現在懂了。
"明月將項鏈遞給蘇怡然,"拿走吧,這本來就是你想要的。
"蘇怡然沒有伸手接:"我不要他送你的東西。""這不是送我的,是送你的。
"明月將項鏈放在桌上,"只不過,是用我的名義。"蘇怡然的表情凝固了。
明月繼續說:"知道林成為什么選擇你嗎?不是因為愛,而是因為你叔叔的位置。
我希望你明白,當他得到他想要的,你也會被丟棄。""你..."蘇怡然猛地站起來,
臉色變得難看,"你以為你是誰?沒有林成,你什么都不是!
"明月平靜地看著她:"也許吧。但至少,我不必靠出賣自己和背叛朋友來獲得所謂的成功。
"蘇怡然抓起酒杯猛地砸在地上:"你會后悔的!等你離開后,林成會完全忘記你!
"明月送她到門口:"再見,蘇怡然。祝你好運,你會需要的。"當門關上的那一刻,
明月靠在門上,終于讓眼淚滑落。痛苦、失望、憤怒,所有的情緒像決堤的洪水般涌出。
但奇怪的是,她同時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輕松。明天,她將踏上新的旅程,
離開這個傷害她的城市,離開那些背叛她的人。是痛苦,也是解脫。3"歡迎來到倫敦分社,
趙女士。"年輕的英國女孩熱情地握住明月的手,"我是艾米麗,您的助理。
格林編輯已經在辦公室等您了。"明月微笑著點頭,跟隨艾米麗穿過寬敞明亮的辦公區。
這是她到英國的第三天,一切都是那么新鮮,那么不同。沒有林成的影子,
沒有蘇怡然的嘲諷,只有全新的開始。"趙女士,您的簡歷非常出色。
"格林編輯是個和藹的中年男人,"我們對您之前編輯的那套亞洲文學系列非常欣賞。
希望您能在這里繼續發揮才華。""謝謝您的信任,格林先生。我會努力的。
"明月真誠地說。安頓下來后,明月全身心投入工作。白天在出版社忙碌,
晚上學習提高英語。周末則獨自探索這座陌生的城市。她刻意避開社交媒體,
不去關注國內的消息,仿佛想要徹底切斷過去的一切。直到來英國的第三個月,
她才第一次接到張凱的電話。"明月,你還好嗎?"張凱的聲音透著擔憂。"很好,
工作順利,生活也不錯。"明月輕聲回答,窗外的倫敦夜景如畫。
"這邊...有些事你可能需要知道。"張凱猶豫了一下,"林成和蘇怡然訂婚了。
"明月的手指微微收緊,但聲音依然平靜:"嗯,祝福他們。""你...真的不在乎了?
""已經過去了,張凱。"明月望向窗外,"我在這邊很好,真的。"掛斷電話后,
明月坐在窗前發呆。她以為自己已經不在乎了,但心里那個小小的刺痛告訴她,
徹底放下并不那么容易。第二天是周末,明月決定去泰晤士河畔散步。
十月的倫敦已經有些涼意,她裹緊大衣,漫無目的地走著。"小心!"一個男聲突然響起,
緊接著一只手拉住了她的胳膊。明月這才發現自己差點撞上一個騎自行車的人。"謝謝。
"明月回過神,看清了救她的人——一個東方面孔的男子,溫和的眼睛,整潔的著裝。
"你沒事吧?看起來心事重重的。"男子用流利的中文問道。明月有些驚訝:"你是中國人?
""嗯,我叫魏若涵。在倫敦大學教心理學。"他微笑著伸出手,"你呢?""趙明月,
出版社編輯。"明月握住他的手,不知為何感到一絲安心。"一個人散步?
"明月點點頭:"想散散心。""我正打算去河邊的咖啡館,要一起嗎?
"魏若涵友好地邀請,"作為同胞,在異國他鄉偶遇也是緣分。"明月本想拒絕,
但看著他真誠的眼神,突然覺得也許一杯咖啡能緩解她的情緒:"好啊,謝謝。"咖啡館里,
魏若涵說起他在倫敦的生活。他已經在這里工作了五年,主要研究跨文化心理適應。
"很多來到異國的人都會經歷文化沖擊和適應期。"他解釋道,
"就像你現在可能也在經歷的。"明月驚訝于他的敏銳:"你怎么知道我還在適應期?
"魏若涵笑了:"職業習慣吧。你的眼神有點迷茫,像是在尋找什么。"不知為何,
明月突然有種被看透的感覺。也許是因為他的職業,也許是因為他溫和的語氣,
她竟然開始講述自己來英國的原因。"所以,你是為了逃避一段感情才來的?
"魏若涵溫和地問。明月點點頭:"說逃避也對。我需要重新開始。
""每個人都有權利選擇自己的路。"魏若涵的聲音平靜而有力,"重要的是,
不要讓過去的傷害定義現在的你。"他的話像一束光照進明月的心里。這三個月來,
她一直在工作中麻痹自己,卻從未真正面對內心的傷痛。"謝謝你的建議,魏教授。
"明月微笑道。"叫我若涵就好。"他溫和地糾正,"如果你愿意,
我可以介紹你參加些華人活動,認識更多朋友。獨自在異國,有時候同胞的支持很重要。
"明月猶豫了一下:"我不太確定...""不勉強。"若涵遞給她一張名片,
"有需要隨時聯系。作為心理學教授和一個過來人,我很樂意幫助你度過這段時期。
"告別時,天已經黑了。明月看著手中的名片,心里有了一絲暖意。也許,
新的開始不僅僅是新工作、新環境,還包括新的人際關系,新的可能性。回到公寓,
明月站在窗前,看著陌生而美麗的倫敦夜景。第一次,她沒有想起林成和蘇怡然。相反,
她想的是魏若涵溫和的聲音和鼓勵的話語。明月深吸一口氣,拿起手機,
將魏若涵的聯系方式存了進去。也許,是時候真正向前看了。4接下來的日子,
明月逐漸融入了倫敦的生活。在魏若涵的介紹下,她參加了幾次華人學者聯誼活動,
認識了一些新朋友。工作上,她負責的亞洲文學專欄也獲得了不少好評。最令她驚喜的是,
昔日在國內被拒絕的一些創新想法,在這里得到了充分肯定。"趙編輯,
您的東方童話系列構思太棒了!"艾米麗興奮地說,"格林先生說這可能是明年的重點項目!
"明月微笑著點頭,內心卻有些苦澀。曾經林成嘲笑這個想法"異想天開",而現在,
它卻成了她事業上的新起點。周末,她應魏若涵邀請去他的心理診所參觀。作為大學教授,
若涵同時在一家私人診所兼職,主要為華人提供心理咨詢服務。
"想不到倫敦的華人心理咨詢需求這么大。"明月驚訝地看著預約表。
若涵遞給她一杯茶:"異國生活的壓力比想象中大。
思鄉、文化差異、工作壓力...很多人看起來適應良好,內心卻很掙扎。
"明月若有所思:"就像穿著盔甲生活?""正是如此。"若涵欣賞地看了她一眼,
"你很善于用文字表達情感。難怪能做好編輯。""不過說實話,
我自己也是個'穿著盔甲'的人。"明月苦笑道。若涵放下茶杯:"愿意談談嗎?作為朋友,
不是醫生。"也許是因為若涵溫和的氣質,也許是因為遠離家鄉的孤獨,
明月發現自己開始訴說那些從未對任何人說過的感受——背叛的痛苦,自我懷疑,
對未來的恐懼。"我害怕再次信任他人,害怕再次被傷害。"明月低聲說,"有時候我會想,
是不是我太傻,太容易被騙?"若涵認真地聽著,沒有打斷,也沒有急著給建議。
當明月說完,他才輕聲說:"你知道嗎,遭遇背叛后質疑自己,是很正常的反應。但請記住,
別人的不忠不代表你的不值得。"這句話像一把鑰匙,打開了明月內心的某扇門。
她一直在責怪自己太傻,太輕信,卻從未想過,問題或許不在她。"謝謝你,若涵。
"明月真誠地說。"不用謝。"若涵微笑,"其實我也經歷過類似的事。
前妻出軌我最好的朋友,那是六年前的事了。"明月驚訝地看著他:"你...結過婚?
""嗯,大學同學。以為是一輩子的承諾,結果..."若涵聳聳肩,
"人生就是這樣充滿意外。關鍵是我們如何應對這些意外。""所以你選擇了心理學?
""算是吧。想要理解人性,也想幫助像我一樣經歷過傷痛的人。"話題漸漸轉向輕松。
若涵邀請明月參觀診所后面的小花園,那里種著各種英國和中國的花卉。"這是我的愛好。
"若涵指著一株開得正艷的月季,"在異國他鄉種下家鄉的花,像是在異國建立家的感覺。
"明月被這種浪漫的情懷打動,情不自禁地多看了若涵幾眼。陽光下,
這個溫和的男人顯得格外清晰——他的眼角有細紋,
顯示年齡可能比她大幾歲;他的手修長有力,說話時總是帶著一種沉穩的力量。不知怎的,
明月在他身上感受到一種與林成截然不同的氣質——不是張揚的野心,
而是內斂的溫暖;不是表面的華麗,而是內在的踏實。回家路上,若涵送她到地鐵站。
"明天學院有個講座,關于跨文化適應的。有興趣嗎?"若涵問道。
明月點點頭:"sounds interesting!""那我發地址給你。
"若涵笑著說,"你的英語進步很快。""多虧了你組織的語言角。"明月感激地說。
分別時,若涵突然問:"明月,你有沒有想過,有時候上天讓我們失去一些東西,
是為了給我們騰出空間,接納更好的?"明月愣了一下,
然后笑了:"你是在用心理學安慰我嗎,魏教授?""也許吧。"若涵的眼神柔和,
"但更多是我個人的體會。晚安,明月。""晚安,若涵。"踏上歸途,
明月的心情出奇地輕松。這幾個月來,她一直努力適應新環境,忙于工作,試圖忘記過去。
但直到今天,她才真正感受到一種可能性——或許,新的開始不僅僅是忘記過去,
更是擁抱未來的可能。電話突然響起,是張凱:"明月,
有件事我必須告訴你...林成找了私家偵探在查你的下落。
"明月的心猛地沉了下去:"他為什么要這么做?""我不知道。但出版社最近傳言說,
蘇怡然的新書表現不如預期,
林成的位置有些不穩...我懷疑他可能想...""想利用我?"明月冷笑一聲,
"可笜他一場空。謝謝你告訴我,張凱。"掛斷電話,明月看著窗外閃爍的倫敦夜景,
心中的那點輕松蕩然無存。過去,終究不會那么容易放過她。5林成站在倫敦希思羅機場,
疲憊地捏了捏鼻梁。三十多個小時的飛行,加上時差,讓他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老了十歲。
"趙明月到底在哪?"他低聲咒罵,看著私家偵探發來的報告——倫敦某出版社任職,
具體住址不明。為什么要來找她?林成自己也說不清。也許是因為蘇怡然的新書表現不佳,
團高層開始質疑他的眼光;也許是因為身邊的人都在暗中嘲笑他被董事長侄女利用;又或者,
是因為那個曾經默默支持他的女孩,在他最得意的時候消失了,讓他嘗到了被拋棄的滋味。
酒店安頓下來后,林成直接打車去了那家出版社。明月負責的亞洲文學專欄已經小有名氣,
找到她并不難。"我想見趙明月。"林成對前臺說。"請問您有預約嗎?"前臺禮貌地問。
"沒有,但我是她的...老朋友。從中國來。"前臺核對了一下日程表:"抱歉,
趙女士今天出差了,要到下周一才回來。"林成失望地離開,決定先在倫敦轉轉,
等明月回來。然而,命運總是喜歡開玩笑。就在泰晤士河畔的咖啡館,
林成無意中看到了明月——她正和一個陌生男子坐在窗邊,兩人談笑風生,
明月的笑容比他記憶中的任何時候都要燦爛。那一刻,林成的心像被人狠狠攥住。
他記憶中的明月總是安靜的,溫柔的,為他付出的。而現在,她笑得那么開心,那么自在,
仿佛已經完全忘記了他的存在。林成想沖上去質問,但最終只是呆站在街對面,
看著明月和那個男人離開咖啡館,并肩走入夜色中。當晚,林成在酒店喝得爛醉。
手機里是蘇怡然發來的無數條信息:"林成,你到底去哪了?
" "出版社的人都在問我你的去向!" "你知不知道集團在考慮撤你的職了?
"最后一條最為直白:"如果你去找那個趙明月,我絕對不會原諒你!"林成嗤笑一聲,
關掉手機。蘇怡然,他曾以為攀上這棵大樹就能青云直上的女人,現在卻成了他最大的負擔。
她的新書銷量慘淡,卻因為家族關系不能被否定;她的浮夸作風引發讀者反感,
卻因為是"董事長侄女"而必須被捧著。現在林成終于明白,
當初的明月有多珍貴——她的敬業,她的才華,她的溫柔,都是他視而不見的寶藏。
酒精讓林成的大腦變得異常清晰。他拿出手機,
翻出了那張偷拍的照片——明月和那個陌生男子在咖啡館。他放大照片,
仔細辨認那個男人的臉,然后打開搜索引擎。不一會兒,他找到了答案——魏若涵,
倫敦大學心理學教授,在華人社區頗有名氣的心理咨詢專家。林成嘲諷地笑了。趙明月,
那個為他熬夜到胃出血的傻女孩,現在正在一個成功溫和的心理學教授身邊找安慰?第二天,
林成頂著宿醉去了倫敦大學。他坐在魏若涵的講座教室后排,
看著臺上那個談吐不凡的男人侃侃而談。講座結束后,他看到明月走上前去,兩人交談甚歡。
林成的嫉妒如火山爆發。他大步走上前:"趙明月!"明月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