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何皇后初嫁了三國世界,建寧二年四月望日,溫德殿。靈帝從昏迷中睜開了眼睛。
他的四周昏暗不明,帷幔之中,兩名女子沉睡在大床的另一角。帷幔外,
傳來了另一個女子和一個公鴨嗓的聲音。靈帝凝神靜聽,只聽那女子道:“帝昨夜爭要無度,
陪侍妃子換了三批,今日天將明,好似昏了過去,眼看著即將到了早朝的時刻,
這可如何是好?”又聽那公鴨嗓答道:“皇后娘娘切勿勞心,帝昨個剛成年禮,
與您結了連理,新鮮著吶,想必過了一段時間,就會淡一些。到時候,您再想個法子,
將那些昨日被臨幸的妃子處理掉就罷了。”靈帝聽到這里,心中一突。這公鴨嗓好惡毒的心,
在壞他的小媳婦的心境啊!只是此刻,他不好起身。一來這副身體實在是虛弱的厲害,
想必確如那公鴨嗓所言,真的是嘗到鮮了。這一關,要是對原主,確實難過。不過現在,
作為穿越者,新世代少年劉宏,那還真的不算難關。他繼續躺在床榻上裝睡,
好讓自身體力恢復一些。同時,腦海中紛亂不多的記憶,劉宏也試著整理一番。
他在心中喊了幾聲系統,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劉宏認命的閉上了眼睛。可在下一刻,
他的眼前出現了神奇的一幕。好似有一個巨大的屏幕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中,同時,
屏幕中會隨著他的想法的變化,調出各種信息。劉宏大略嘗試了一下。
他發現自己竟然可以隨意瀏覽藍星的各種信息,甚至包括一些非常機密的信息,
就比如如何造一把“狗砸”!這個發現讓劉宏驚的直接坐了起來。
他的動靜立刻就讓帷幔外還在被洗腦的女子和公鴨嗓發現。有一個腳步聲悄悄的退出了大殿。
隨后,是那女子才靠近床榻的腳步聲。一抹倩影透過帷幔,在昏暗的晨光下,
似乎被拉長了一些。劉宏心頭莫名的恐懼感油然而生。就在這時,
只聽那倩影細語詢問道:“陛下,您醒了?”“咳咳!”劉宏輕咳了兩聲,但并沒有說話。
大床的一角,那兩名女子,也醒轉了過來。兩名女子醒來后的第一件事情,
竟然是又靠了過來。她們的嘴中還低聲呢喃著。。“陛下,您好威風!
”劉宏被這一幕搞的有些傻眼。雖說以前他也是見多識廣的少年郎,可像這般腐化墮落,
實在一時有點接受不了。他連忙看向帳外。正好這時,那抹倩影也拉開了帷幔,
她褪掉了外袍,將身子探了進來。這女子雖然臉上也帶著逢迎,但神情中,
劉宏察覺到了一絲別樣情緒。“休要胡鬧,還不下去!
”那抹倩影喝退兩名想要再次為所欲為的妃子,這才看向呆在一邊的劉宏。
她的身子湊近了些,將劉宏擁抱的很緊很緊。過了半晌,才溫柔的開口道:“陛下,
昨日我倆大婚,如今。。如今奴家已經是您的皇后了。今日早朝,
我哥哥何進如在朝堂上有什么失儀的地方,還望您看在夫妻情分上,饒他一饒。
”聽到女子的話,劉宏這才算是明白了女子的身份。于此同時,他的腦海中,那個屏幕上,
關于三國的話題不斷跳了出來,其中,甚至在一個小屏幕上,
還上演著94版的三國演義電視劇。。。看到其上第一集字樣跳出,劉宏的心中一驚。
他趕忙握住何皇后的雙臂,出聲問道:“今日是何時?”何皇后被劉宏抓的雙臂生疼,
她沒想到,帝看著弱不禁風,力氣怎滴就這么大。“陛。。陛下,您抓疼我了。
”劉宏低頭向下看了看,雖然光線昏暗難明,但他還是在那纖纖藕臂上看到了紅印。“咳咳,
是我。。朕唐突了,你快給我說說,今日是何年月?”何皇后一愣,但她也沒多問,
只是回道:“陛下,今日是建寧二年四月,望日,您馬上要去上朝了。御膳房那邊,
早膳已經準備好了。剛公公張讓來過,是請您洗漱,去用御膳的。”聽到這個回答,
劉宏只信了前半句。不是不信自己的新皇后,而是不信那太監。十常侍之首,張讓,
這個老東西,竟然還要他稱呼其為“阿父”!他劉宏可是靈帝,稱呼一個太監為“阿父”,
這要是原主,雖他去,可現在。。。咳咳。。。劉宏想了想,現在。。
依然要稱呼一聲阿父的。要不,此刻被架空在中宮的他,可不是要學那大將軍何進!不過,
在想起這個大舅哥后,劉宏的心中又有了點想法。只是看這境況,怕是有點力不從心。
劉宏將腦海中的那部小屏幕拉大到了全屏,里面正好在上演他今日將要面臨的窘境。
一條大青蛇從大殿房梁上掉了下來,滿堂文武都被嚇的四處奔走。
而癱在御座上的那位少年皇帝,也就是晚點的他劉宏,將被張讓背走的。
可真他娘的忠心耿耿。只是不知道十常侍為了表演這齣戲碼,又是在哪里抓的這只大青蛇,
真的很大!看著腦海中屏幕上的影像,劉宏忍不住脊背生寒。他怕蛇。。。“陛下?
”聽到了耳際的軟糯叫聲,劉宏回過神來,將腦海中的屏幕關上。
他抬頭看向嬌美的新婚妻子,自家剛剛娶來的皇后,正依偎著自己,即使見多識廣,
劉宏的眼中也抑制不住的燃起了火焰。他的身體,或許是剛剛休息了一會的原因,
竟然神奇般的。。。二十年的真心,在萬般溫情中,化作一聲。。。后,劉宏重新癱了下去。
不過這次,他沒有昏迷。他早就感覺到了身體的變化,似乎是穿越者的福利之一。看樣子,
自家的這底子,是厚實了一些。最起碼,不會如那歷史上演繹的一般,三十四歲就崩殂了吧!
稍作休息,軟塌塌的何皇后強撐起身子,她看了床榻上的一顆紅櫻桃,嘴角有著甜蜜的微笑。
披了一件外套,走下床榻,挑起帷幔,她朝外面喊了一聲。很快,腳步聲嘩啦啦的響起,
隨后傳來了推門聲。“你們快去為陛下沐浴更衣,今日早朝很重要,可不能耽擱了。
”第二章 張讓頭頂冒紅光劉宏被催促著,草草的享受了他穿越以來的第一頓皇家御膳,
就趕往朝堂了。這筆賬,他又記在了張讓的頭上。在劉宏的腦海中,
他特意在那個大屏幕上建了一個備忘錄,并簡略的分了幾個大類。
其中兩個大類目赫然寫著東廠和西廠。在大類目東廠下面,有一個子目錄,
目錄的名字被劉宏命名為張讓。在張讓的下面,還有四個子目錄,這幾個人選,
劉宏需要仔細斟酌。在另一個大類目西廠下面,是空著的。原本,劉宏是想將蹇碩放那邊的。
可想到這位在歷史上那愚蠢的死法,他就有些猶豫了。張讓很難對付,
這蹇碩夠資格跟張讓打擂臺嗎?劉宏還需要再實地觀察觀察。目前為止,對于十常侍,
他其實一個都還沒見過,原主的記憶,有些殘破不全。早上聽那張讓說話的聲音,
中氣十足中透著干練,陰柔的公鴨嗓中,吐出的卻全是惡毒的算計。
自家小皇后被人家蠱惑還不自知。劉宏只是希望那個美嬌的何皇后,能夠中毒輕一點。
但想到這位皇后的發家史,劉宏又有些擔心了起來。早上吃了一頓秀色大餐之后,
他多少對這位美麗的皇后,起了憐惜的心思。溫德殿很大,早朝的地方距離寢宮還有點距離。
劉宏坐在御輦上,盯著眼前的大屏幕,不斷的在幾個文件夾上修修改改。同時,
一些后世的史料也被他調了出來,他開始一一查看。以前上學時,他對這些東西非常頭疼,
可時至今日,卻又不得不仔細的甄別了起來。史料中有很多胡說八道的橋段,真假難辨。
在大屏幕的右上角,一個小屏幕上,94版三國演義的劇集畫面,
被特意停在了大青蛇出現的那一刻。劉宏想著多看幾眼,適應適應,免得等下見著真場面。。
措手不及。腦海中關于東西廠的建設,劉宏雖然有了主意,但人選問題,非常棘手。而且,
這件事情,還必須做的順理成章。太監們想必不會怎么反對,但要防止被張讓察覺出不妥。
所以,大概率上,劉宏打算先設立東廠,而后,再想個緩沖的法子。。。想到此處,
他眼中突然一亮。有法子了!建立東廠必然會受到那些世家門閥的大力反對,那么,
何不借此,再成立以世家門閥子弟為根基的錦衣衛呢?將那些門閥子弟招募到自己的麾下,
這樣一來,既可以安撫世家門閥們的情緒,又可以讓身為東廠廠公的張讓有所顧忌。
等時機合適后,他再找個機會,將西廠給拋出來,在中宮中給張讓找個對家。在這個過程中,
劉宏身為老板,他對自身的定位很清晰。他必須在近期內更加倚重那些太監。
這其實不難理解。一來是為了解除張讓等十常侍對他的警惕心,讓他們知道,
帝心還是在他們這邊。另一方面,正如史料中曹操所言,太監為禍中宮已久,
不是一時一事可以剪除的。況且他劉宏身為皇帝,對于這些身邊人,他也是離不開的。
至于想著分置出幾個新衙門來,也只是為了自保,防止他這個皇帝被真的架空。
對于中宮之外,那些言之鑿鑿者,大多是不滿于宦官分了他們的權利。
他們所言說的其人其事,也未必全都可以信任。劉宏想要在這漢末權力的大潮中,穩住潮頭,
當好老板。除了倚重朝臣外,合理的使用自己身邊的這些人也是尤為重要的。
張讓等人在歷史上確實表現惡劣,但那畢竟是歷史上,如今,他劉宏穿越而來,
自然會高屋建瓴,善加利用。御輦外傳來了眾位大臣的迎賀聲。劉宏知道,他到地方了。
走下御輦,劉宏第一眼就看向了束手立在一旁的一位太監。不是對方長的秀氣,
實在是他的頭頂上冒著淡淡的紅光。看到劉宏打量自己,太監張讓心中有些異樣。
不過當著眾位大臣的面,雖然貴為眼前這位的阿父,張讓也不得不生出一位臣子的自覺來。
他趕忙上前攙扶住劉宏的胳膊,一邊提醒劉宏小心臺階,一邊溫言細語的開口道:“陛下,
溫德殿到了,大臣們已經等了一會子,您今兒個的精神很好。”聽到對方的話,
劉宏嗯了一聲,也沒再多說什么。不過這一聲嗯,可使得張讓的心中一突。皇帝有些變化。。
。要是往日,怎么著也該親切的叫一聲阿父的。劉宏沒有注意到張讓的神色變化,
他大步向前,徑直穿過諸位大臣。此時此刻,劉宏還沒想好該怎么樣跟這些大臣們打招呼,
但想到自己畢竟是皇帝,姿態放高一些,總該是出不了什么岔子。眼下所有的這一切經歷,
對他而言,是首次。劉宏大踏步走向皇帝寶座,并迫不及待的坐了上去。
跟隨在他身后進來的諸位大臣中,有人搖了搖頭。而跟在劉宏身后的張讓,則是面露喜色。
皇帝心性不成熟,目的性太強,好控制。只是今日之事,待到下朝后,
他要好好的問問那幫服侍在皇帝左右的太監宮女們。陛下的變化,他不得不關注。自家權柄,
甚至是身家性命,都在這位身上吶。不說張讓心中的盤算,此刻,坐在皇帝寶座上的劉宏,
心中也是有些忐忑的。他的眼前,那些大臣中,有近乎一半頭頂冒著紅光。
還有一個頭頂冒黑氣的。劉宏看看站在下首的張讓,
又看看大臣中那些頭頂同樣冒著紅光的臣子。他的心中有些疑惑。按說,根據史料記錄,
靈帝在登基之初,張讓等十常侍是他非常倚重的力量,應該算是忠臣才對。難道。。
這些頭頂冒紅光的都是忠臣嗎?可想到十常侍后面做的事情,劉宏又在心中否定了這個判斷。
頭頂冒紅光到底代表什么?還有那位,冒黑氣的,該不會馬上要死了吧!
劉宏在心中剛有了這個結論,就聽殿中臣子中有人出聲。他抬眼看去,
見正好是那位頭頂冒黑氣的臣子。這人劉宏沒有認出來,他快速的在史料中搜索了一遍,
也沒有從史料記載中找出這號人物來。就在劉宏剛想要說些什么的時候,突然間,
殿中狂風大作,從房梁上掉下來了一條大青蛇。那蛇好巧不巧,
就砸在了那位頭頂冒黑氣的臣子頭頂。對方直接就一命嗚呼了。
站在那位附近的大臣們先是一愣,隨后盡皆喧嘩著奔逃向殿門口。大殿上,
劉宏雖然早就做了心理建設,但在真正看到那條大青蛇后,整個人也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呆愣的看著殿中的大青蛇,一時間竟然忘了逃跑。這個時候,張讓沖了過來,他二話不說,
直接背起劉宏,就往后殿跑去。他一邊跑還一邊嚷嚷道:“護駕!護駕!
”第三章 周圍全是紅名怪劉宏本就身體虛弱,又加之早上加了個班。
此刻被張讓背著一陣顛簸,待到抵達安全處坐定時,已經有些翻白眼了。
雖然身體不適的厲害,但他的心中還算明白。劉宏迷迷糊糊中將張讓祖上都細數了一遍。
很快,御醫們送來了參湯,何皇后小心伺候著劉宏喝了那么一小碗,他才緩過勁來。
張讓束手站在劉宏的床榻前,看著這位皇帝的表現,他非常滿意。近日以來,
張讓伙同其他幾位十常侍,四處搜羅美女進獻給靈帝,就是希望這位一直如這般,弱不禁風。
只有這樣的皇帝,即便有心朝政,也是有心無力,不得不假手于人。況且年輕人,嘗到了鮮,
就很難止得住。更不要說還被張讓等精心的設計了。既然已經得了皇帝大位,
又有無盡的美色玩弄。哪個年輕人能夠停下來?原主反正是沒有剎住車。劉宏甚至懷疑,
原主的整個認知,怕是都給玩壞了。好在現在的他,已經不怕別人玩認知這一套。
至于說美色過度對身體有害處,咳咳,那看要是對誰了。反正現在劉宏知道,
自己身體上的那個穿越者福利,了不得。在喝了何皇后喂的參湯后,劉宏實際上已經好多了。
這些天材地寶的作用,在他的身上效果非常明顯。不過,劉宏還是裝了一裝。
垂手躲在一旁的張讓臉上的神色,早就被劉宏看在眼里。他甚至發現,這位頭頂的紅光,
似乎更盛了一些。這讓劉宏終于確信,頭頂冒紅光的,鐵定是大壞蛋!隨著劉宏悠悠轉醒,
殿中的臣子們,也一個個的開始表忠心。劉宏抬眼看了一眼,心中涼透了。那些表忠心的,
竟然一個個都是頭頂冒紅光的。而那些頭頂沒有任何反應的,反而都表現的不怎么熱心,
就仿佛他這個皇帝,是那不受待見的丑媳婦。更讓劉宏心中警醒的是,
圍著他的那些禁軍護衛,竟然有一個算一個,頭頂都他娘的是紅光。
唯一差別是紅的程度不同而已。直到這個時候,劉宏才想起了。這個天殺的原主,
竟然讓那蹇碩,做的禁軍統領!這下可好了,自己這個皇帝,如此弱不禁風,
卻被一堆武力值超高的紅名怪給包圍著,還要假裝對方是個好人。就在劉宏愣神間,
聽堂下有人出聲道:“陛下,那大蛇須臾就不見了蹤跡,屬下等正在吩咐禁軍搜尋!
中常侍張讓救護陛下過程中傷了膝蓋,但仍然指揮我等完成對大蛇的驅離,可謂居功至偉。
”聽了這人前半句話,劉宏并沒有什么反應,可當聽到后半句時,他就想跳起來踹那人一頓。
娘希匹,舔張讓舔個沒完了!劉宏假裝吃力的抬眼看了看說話的這人,一時還真沒認出來。
像是看出了劉宏狀態迷瞪,人都認不全,豎立在床榻旁的張讓這時候一瘸一拐的走了出來,
對著劉宏施了一禮后,開口道:“陛下,救護陛下乃是我等臣子的本分,蹇碩所言居功至偉,
臣絕不敢受啊!嗚嗚嗚。。。”張讓說著,竟然掩面,假意哭了起來。劉宏環顧了一周,
看了看滿眼的紅名怪,只是抬了抬手,擺了擺。何皇后看到陛下如此情形,怕是累著了,
便代為開口道:“陛下累了,你等且各自下去吧!至于救駕之功,等陛下身體稍好一些,
隔日殿上,自有封賞!”聽到何皇后如此說,一眾臣子皆一一退去。
只有張讓、蹇碩留了下來。看著斜躺在床上,虛弱至極的靈帝。張讓湊近何皇后,
示意去外間說話。蹇碩帶著一眾禁軍,也跟了出去。劉宏的榻前,
只留下了幾個宮女和小太監。瞇著眼掃了一下,這幾個,也有近一半,是頭頂冒著紅光的。
自己的身邊,一時竟然無一個可以信任的人。那些頭頂沒有冒光的,
或許并沒有成為張讓等人的爪牙,但在這荊棘叢中,難免近墨者黑近朱者赤。信任這東西,
有著前世經驗的劉宏,是不敢輕易交出去的。他假意咳嗽了一聲,
讓一個小太監去傳何進覲見。小太監領了口諭,急急忙忙的跑出去了。
劉宏又看了看其他幾名近侍,揮手讓他們去門口守著,等到何進到了后,再通知他。
吩咐完這些,劉宏假意睡下。宮女們放下簾子后,悄悄的退了出去。聽到關門聲,
劉宏這才又睜開了眼睛。十常侍在宮中已經有了氣候,如今這宮內,宮女太監,
幾乎都快成了他們的耳目。他不得不小心行事。劉宏躺在床上,
仔細的復盤了今天一天發生的事情。他沒有發現什么大的紕漏。不過對于他當前的處境,
算是有了更加深刻的認識。以前看那些宮斗劇時,總以為步步驚心只是嚇唬人,今時今日,
親身體驗下來,他甚至連冷汗都不敢出,單怕對方看出個什么苗頭來。直到這時,
劉宏甚至會想,原主會不會是認識到了這樣的處境,才自我放逐,醉生夢死呢?
對于今后的打算,劉宏扳著手指,認真的盤算了起來。東廠是一定要建的,而且,
還要給的權力很大。只有這樣,才可以激起那些世家大族的情緒,他們才會鬧的夠兇。
這些人鬧的越兇,作為皇帝的他,就越加有發揮的余地。不過,對于設立錦衣衛這樣的事情,
則必須由別人提出來。而且,那個人,最好跟張讓等還是一伙的。否則,
怕是會使張讓等起疑心。至于自家皇后,皮囊確實不錯。不過就目前看,
他是不敢有任何信任的。就像剛剛,張讓叫何皇后出去這件事情,但凡有點主見的主,
絕對是不會跟著出去的。畢竟,無論怎么說,她是皇后,是主子,怎滴還要聽奴才的使喚嗎?
更何況,他的夫君 ,當今圣上剛剛因受驚過度,還在床上躺著吶。劉宏想得出神,
猛然聽到了開門聲。他趕忙重新閉上了眼睛。很快,就有淅淅索索的聲音傳來。劉宏知道,
是何皇后回來了。她的體香很特別。但可惜,或許是受出身的影響,要說以她當下的水準,
做個皇后,真的難為她了。不過,既然生米煮成熟飯,成了自家媳婦,以后調教的事情,
還需要日久天長才行。且慢慢熬吧!第四章 讓何大將軍蹚渾水當夜,洛陽城雷聲大作,
風雨交加,又加之突襲而來的冰雹,砸壞了無數房屋。致使滿城百姓,哭嚎連天。
第二天一大早,就有太監來報,說是大將軍何進昨日在殿外跪了一夜,被冰雹砸傷,
又受了風寒,被送去太醫院了。劉宏這才想起來,他昨天確實讓太監去請這位大舅哥了。
只是后來迷迷糊糊,竟然就睡了過去。這一早醒來,就聽到了這樣的消息。說實話,
他是有些惱怒的。不過在掃了一眼滿堂的紅名怪后,他又假裝不甚在意。
只是讓何皇后代自己去太醫院看看大將軍。說起來,何進這個大將軍,
一開始還是張讓給請的。如今受到這般待遇,想必也是那張讓使得壞。
對于自家的這位大舅哥,劉宏昨天在朝堂上還特意打量過。性情是粗俗了一些,
不過相比后世的人,還是文氣很多。說實話,劉宏看著蠻順眼的。心眼少,好使喚,
就是腦子笨了一些。大事不能交代,但辦個小事,跑跑腿,關鍵的時候撐撐場子,
都是很頂用的人。最關鍵的是,自家大舅子,可信。當然,不是能力可以信任,
而是血緣可以信任。畢竟當下的劉宏,真的沒有一個可以信任的人使用。
朝臣之中自然是有一些可信的忠臣的,畢竟劉宏從后世的史料中可以窺見一斑。
但要用這些人,首先要保護他們。而現在的劉宏,幾乎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一切的根源,
還是在于原主,或者說原主的祖上,將權力王冠,玩的臟兮兮。現在,他劉宏穿越過來,
首先要做的,不是去指撥那些朝臣如何如何,而是先去清洗一番自家權力王冠上的臟東西。
自從大將軍竇武、太傅陳蕃被曹節所害后,太監們越加的沒有了節制。以至現在,
他劉宏的一道諭旨,行不行的通,還得看太監張讓的臉色。接手如此棘手的爛攤子,
著實讓劉宏不爽。不過看在張讓送過來的美人們各個都是絕世容顏的份上,
劉宏暫時也就捏著鼻子認了。先過幾天清閑的日子。等過了一陣子,他逐漸的適應這個身份,
并且別人逐漸適應他后,劉宏打算再謀劃事情。當然,在這段清閑的日子里,
他除了每日操勞,順便裝裝昏厥外,也在觀察看看有什么人可用。早朝他是不會落下的。
一來劉宏圖個新鮮好玩,二來朝中大臣堅持說天子要勤勉,他每日上朝,
也算有個順理成章的名目,就是阿父張讓也沒什么可說的。況且近日以來,
他對張讓送來的美人是來者不拒,甚至,劉宏還特意提點張讓,讓他在那些貴族門閥中,
尋找一些上乘的美女來。看到皇帝整日里荒淫無度,張讓非常高興的領了這份新差事。
這樣的皇帝,真的很上道。最近劉宏看張讓的頭頂,那紅光都淡了一些。這也讓他意識到,
頭頂冒光,不僅僅反映了忠奸,還能表示奸的程度,或者說對方想噶他的程度。
這一發現非常重要。讓他以后做事情,有了個晴雨表。不過可惜的是,
他發現自己當下只能看到紅光和黑光,除此之外,就沒有什么新的發現了。洛陽城這幾日里,
民怨沸騰。不過作為正主的劉宏,對此一無所知。宮外的很多消息,都是被封鎖的。
不過好在,如今的劉宏,是可以在腦海中調看史料的。大青蛇出現在溫德殿后,
當夜又是雷雨冰雹,外面可能正如史料記載的那樣,砸壞房屋無數。如今正值四月,
北方的天氣,特別是早晚間,還是非常清冷的。怕是又要死一批人了。劉宏心中惦記著百姓,
但他這個老板如今就是只金絲雀,外面的事情,暫時只能假裝不知道了。朝政日非,
又加之天災。面對如此地獄開局,即使有著大老板的身份,劉宏也不敢輕舉妄動,
以當下的處境,急著出牌并不是明智之舉。劉宏想著,先讓局勢爛一爛,
這也是無可奈何的選擇,反正擺爛嘛,原主都擺了幾年了,他堅持堅持,也不是辦不到。
況且,但凡大爭之世,必然有一段下坡路,所謂大浪淘沙,或許就在這個過程中,
他可不想被淘掉。。。對于史料上的一些記載,劉宏雖然可以實時查閱,但事實如何,
也是要再觀摩觀摩的。不過,他想著,借著張讓給自家尋獲美人的由頭,
可不可以在世家大族中,找到幾個可用的人呢?男人用不了,他用女人,總該可以吧!
當下的古人,誰會有這樣的想法嗎?劉宏自認恰當的利用身邊的女子發展自身勢力,
應該是可行的。他正在想著,前去探望大將軍的何皇后隨同受了點輕傷的大將軍一起回來了。
何進在見到劉宏的第一眼后,就扶著額頭,一頓嚎啕大哭。那哭聲,聽的劉宏都有點難為情。
說實話,讓一個大男人如此委屈,可見張讓那是多么的不是人啊!不過這也好,
劉宏正想著該如何進一步寵信張讓吶。就讓自家大舅哥出去蹦一蹦,
等得這幫太監們被逼急了,他就順理成章的將東廠的概念給拋出來。
反正何進作為他的大舅哥,只要他劉宏活著,一時半會兒的,
張讓他們是不敢將何進怎么樣的。至于自身安危,劉宏看的很清楚。這漢家皇室中,
張讓他們想要再找一位像他這樣聽話且荒淫無度的君主,可著實不好找。
想必在這些人的內心,他們可能比外面那些所謂的忠臣,
更加盼著他這位皇帝能夠長命百歲吧。每次想到這一點,劉宏忐忑的內心,
總算是能夠從這冰冷的深宮中找到一些慰藉。甚至有時候,他都有些被馴化的錯覺。
竟然對張讓等,還有了那么一絲絲的感激。。。牛馬當慣了的日子,
突然掉進這樣的溫柔鄉里,他著實是不想起來的。有幾天,他特別的投入,
甚至玩的比以前更花。花樣百出,竟然讓張讓都有些刮目相看了。
小太監們私下里給張讓稟報時,他都忍不住笑出了聲。皇帝似乎對那些世家大族的大小姐們,
特別的情有獨鐘。以后自己要在這方面,更加盡心一些。陛下喜歡就好。
何進自從回了府中后,一直在生悶氣。同時,想到陛下私下里的暗示,
他瞬間就有了雄心壯志。“十常侍!哼哼,叫你們蹦跶,秋后的螞蚱,你們蹦跶不了幾天了,
皇帝可是我的妹夫!”他一邊嘟囔著,順便將口中的雞骨頭吐掉,
這才抬頭看向座下的幾位心腹,開口問道:“十常侍不除,我氣難平!你等可有什么計較?
”第五章 陛下選妃坐在下首的袁紹立刻就站了起來。“大將軍,
如今洛陽城中百姓怨聲載道,皆言十常侍蒙蔽圣聽,我等何不就此造勢,
好將那十常侍先拱在火上烤。”“本初此舉何意?”看到大將軍何進有了興趣,
袁紹又道:“陛下所建新禁軍所有校尉官職,盡皆把持在以蹇碩為主的太監手中,
我等可借此,讓陛下將其中一兩個職位,交到大將軍您的麾下。”聽到袁紹的建言,
座中其他人都點頭稱贊。何進一拍桌面,道:“本初大才!此舉正合我意。
你等誰可為我做成這件事情?”坐在下首的曹操這時候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他上前施了一禮,
開口道:“曹某愿為大將軍上刀山下火海!”何進看到是曹操出列,他很滿意。
曹操、袁紹等世家俊彥,都是他何進看好的人才。特別是這曹阿瞞,素有才名,今日之事,
還真是非他不可!“孟德,此事就交由你去辦了,正好京都北部少一位北部尉,
就交由你去出任吧!”曹操一聽這個任命,心中樂壞了。自從投效到何進麾下以來,
他一直充作參謀,沒個實職。這洛陽北部尉雖說官職不大,但握有實權,
且還是大將軍親自任命,將來前途不可限量。曹操急忙懇切出聲感謝何進的知遇之恩。
“謝大將軍!”何進對曹操的反應很滿意,他笑著起身,上前攙扶起曹操,
拍打著曹操的手背道:“我素來看重你的才華,今日這個北部尉,你可要為我好生經營。
剛剛本初所言,甚合我意,我以為這件事情,就先從北部開始。”曹操本就是宦官家世出身。
如今有了這個表現機會,還是可以跟宦官撇清關系的好機會,他決心大加利用,好好表現。
“大將軍盡管放心,我曹某人定不辱使命!”曹操于當日領了任命,就急急忙忙的上任去了。
說來也巧,不幾日,有蹇碩的叔父酒后犯禁,被曹操拿了,直接給棒殺。
此舉讓朝廷上下一時震動。曹操之名,更是深入人心。劉宏在聽到這件事情后,
臉上并沒有表現出什么來。不過他的心中,還是很樂呵的。此時此刻的曹孟德,
算是忠臣之士。這事情,他雖說不好多說什么,但暗示一番自家大舅哥,讓保一保曹操,
還是可以做得到的。至于蹇碩那邊,劉宏自然也是好言撫慰。近幾日不知從何處傳來流言,
都說十常侍蒙蔽圣聽。此話傳到劉宏耳中后,他在當天早朝上就發了震怒。
有人竟然敢攻訐朕身邊的人,實在是豈有此理。為了嚴查這件事情,劉宏當天就拋出了東廠!
并任命張讓為東廠廠公,全權負責查辦此事。但有傳播流言者,盡皆誅殺!一時間,
宮中太監宮女,死了不計其數。其中相當一部分還是那些頭頂冒著紅光的。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