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坐過一趟明明該到站,卻永遠開不下車的公交?”1995年冬夜,
一輛375路末班車失蹤,三十年后重現密云水庫,車上乘客無人生還, 唯一逃出的青年,
卻被神秘老太太留下了一段關于“引魂”的使命。靈異、科考、歷史、命運交織,
謎題一步步揭開: 原來,每年十月,都會有一輛車,在午夜無聲出發,
只為找尋“替路者”。真相遠比都市傳說更詭異,恐懼背后,
是關于“遺憾”與“償還”的永恒命題。
第一章:寒夜啟程(1995年11月14日)北京的冬夜總是來得早,天一黑,
街燈拉長的影子便透出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氣息。375路的公交站口掛著昏黃的吊燈,
在寒風中輕晃。王師傅把制服領子豎起,哈了口熱氣對著駕駛臺搓了搓凍麻的手指,
剛剛按下啟動鍵,儀表盤突然閃過一道微綠的光。他皺了皺眉,本以為是電路老化,
沒放在心上。只是他沒注意到,油表指針從發車那一刻起就沒動過,死死停在最左側。
"最后一趟了。"售票員小劉抱著熱水壺上了車。她是那種性格爽朗的女孩,
但最近老做怪夢,今天特意戴上奶奶從湘西帶回來的桃木發簪,說能避邪。
這會兒發簪正透著微微的熱。車廂里坐著三對乘客:靠前是一位穿軍大衣的老人,
在小聲念叨著什么;中間是一對從清華趕回香山的情侶,
女孩靠著男孩的肩小聲咕噥著:“車底有聲音,
像爪子刮鐵皮……”最后面是一個穿灰呢大衣的老太太,臉色蠟黃,
懷中緊緊抱著一個黃布包,一角露出褪色的八卦鏡——那是她隨身三十年的護身之物。
她并未發一語,只是盯著窗外黑得像墨的街影,像在等待什么。霧開始聚起來了,
像極了什么東西正在悄無聲息地靠近。王師傅搓著凍僵的手指發動引擎時,
儀表盤突然閃過一道綠光。這個開了二十三年公交的老司機沒注意到,
今晚的油表指針始終停在最左側——就像被什么東西死死按住。"最后一趟了。
"售票員小劉哈著白氣說。她馬尾辮上別著的桃木發簪是奶奶給的護身符,此刻正微微發燙。
車廂里彌漫著古怪的土腥味。
那對清華情侶中的女孩突然抓緊男友手臂:"你聽沒聽見...車底有指甲刮鐵皮的聲音?
"穿灰呢大衣的老太太聞言猛地攥緊懷里的黃布包,里面露出半截褪色的八卦鏡。
第二章:詭客登車(23:47 北宮門站)北宮門站此時霧氣翻滾,
幾乎看不清前方十米的路。王師傅剛想繼續加速通過,車前燈光照出三道模糊人影緩緩靠近。
他突然一激靈,腳下一滑,差點沒把剎車踩穩。“別停啊,
王師傅……”小劉下意識拉了拉王師傅的袖子,卻已來不及。三人之中,
兩人一左一右架著中間一人,看上去步履蹣跚,但奇怪的是,中間那人腳尖始終不著地,
在雪地上拖出兩道細長的劃痕,如同硬物刮冰。王師傅皺著眉,看不清他們面孔,
只覺得一股涼意透過擋風玻璃席卷車頭。為首那人穿著一件洗得泛白的深灰長袍,
走上臺階時拿出一張已經泛黃的舊車票,紙邊卷曲,票面上印著1955年。
“勞駕……送病人回家。”他說話時聲音沙啞低沉,卻隱隱帶著某種壓迫感。小劉接過車票,
指尖不小心碰到對方的指頭,立刻感到一股從骨縫鉆入的冷意襲向心臟。她猛地縮回手,
胸前的玉佩咔地裂了一道細縫,仿佛承受不住某種碰撞。三人坐到車廂最后一排,
始終一言不發。即便車在坑洼路段顛簸,也沒發出一點碰撞聲,仿佛座椅空無一物。這時,
灰呢大衣的老太太眼角不動聲色地掃了一眼后座,隨即站起身,
快步走到一名正在打瞌睡的青年身旁,猛地抓住他的手腕——“小偷!”她尖聲喊道。
青年懵了:“你說誰?”老太太卻不松手,指甲在他掌心迅速劃出一道紅痕。青年正要反抗,
卻突然被她用眼神制止。她嘴唇開合,用極快的口型說出四個字:“看,車窗。
”青年下意識轉頭,只見那層覆著霧氣的玻璃上,
映出車尾三人清晰倒影——但那倒影卻比實物高出一截,仿佛整個身形都浮在空中。而且,
那倒影的腳下,沒有一絲影子,只有不斷擴大的黑色虛影,像藤蔓一樣,
悄悄蔓延至整個車廂地板。濃霧中浮現的三道人影讓王師傅踩剎車的腳突然抽筋。
中間被架著的"人"腳尖拖地,
在雪上劃出兩道筆直細線——就像被兩根看不見的竹竿抬著走。
"勞駕...送病人回..."為首長袍人遞來一張1955年的舊車票。
小劉接票時碰到對方手指,寒意順著指尖竄到心口,胸前玉佩"咔"地裂了道縫。
老太太突然暴起揪住工裝青年:"小偷!"她指甲在青年手心飛快劃了道符。青年正要發作,
卻見老太太眼中血絲暴突,用口型說:"看車窗。"霧蒙蒙的玻璃上,
映出車尾三個"人"懸浮離座三寸的倒影。
第三章:死路生門(次日凌晨00:33)車在動物園西門外嘎然停住。燈火昏黃,
寒風中廣告牌被吹得啪啪作響,四周沒有一個人影。老太太拉著青年跳下車,
甩手間從懷中掏出一個黃布包,迅速攤在公交站臺的長椅上。
包里赫然是幾件早年道門法器:一面舊八卦鏡,一瓶用朱砂封口的墨水,
還有一張疊得整齊的紙符,符紙邊緣已被時間咬碎,像是從幾十年前留存下來的。
她將八卦鏡對準遠方鏡面,一股血紅色影像迅速顯現。鏡中是仍在行駛的375路車廂,
只是此刻車內景象詭異——座位之間全是濃稠如血的液體在蠕動,
那對情侶的身影竟被壓進座椅之中,只剩半張扭曲的臉。老太太低聲咒念,迅速咬破手指,
用鮮血在青年額頭畫下一道“鎮符”。“香山,在遼代就是棄骨坡,亂葬崗的中心。
你以為375這條線是怎么規劃出來的?凡是壓線而建,夜間運行,皆有陰由。
”她聲音顫抖,但堅定:“這車壓著‘鬼門線’,每年陰歷十月十五之后,
只要霧夠厚、天夠冷,它就會走錯門,駛入另一個界口——人看它是末班車,魂見它,
是歸渡車。”青年臉色蒼白,手中突然多出一張紙條。他低頭一看,
臉瞬間煞白:那紙條上寫著一組熟悉的數字——他的生辰八字,
旁邊還寫著三個字:“純陰命”。老太太嘆了口氣:“我兒子1985年冬天失蹤,
就是這輛車。事后我查了十年,才知道那年起,這車每十年一次要找一名‘替路者’。
不是你,就是別人。”青年喃喃問道:“那他們為什么找我?”“你撞了他們的影子。
”老太太指向車廂方向,“那三人上車時,你正靠著玻璃窗,影子重合在一起。
魂界認影不認人,你踩了它的路,它就帶你一程。”遠處,車廂發出刺耳的金屬扭曲聲,
一種輪胎碾過冰面的聲音悄然靠近。老太太猛地將鏡子翻轉,八卦面朝天,
啪地貼在公交站廣告牌上。“別動,看鏡不看車。”她說。青年屏息凝神,
只見鏡中三道人影正以極緩慢的速度向他們靠近,腳步未動,卻在不斷靠近。突然,
鏡面啪地裂開,老太太一掌將青年推開,鏡中三道虛影瞬間凝固。“你走,我來擋。
他們今天要的,不是你。”她輕聲說,“我欠他們的,該還了。”動物園西門的路燈下,
老太太抖開黃布包。八卦鏡里浮現出正在行駛的375路——車廂地板上漫著暗紅液體,
那對情侶的倒影正在鏡中尖叫。"香山在遼代是亂葬崗。"老太太咬破手指在青年額頭點血,
"375路線壓著'鬼門線',每年陰歷十月十五..."她突然噤聲。
遠處傳來輪胎碾過積雪的聲音,卻看不見任何車輛。青年摸到口袋里有張紙條,
上面是血寫的生辰八字——正是他的出生日期。
老太太苦笑:"我兒子1985年也是這樣被帶走的...他們專找八字純陰的'替路者'。
"第四章:血車現世(11月17日 密云水庫)密云水庫上空灰云低垂,寒意逼人。
水務局接到村民報警,說看到水庫西北角有黑影浮沉,似是一輛大型車輛墜入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