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我不愿意離開他。努力工作猝死。
在出租房無人問津這也是我拿的3000萬瀟灑生活1 重生年前這是...我的出租屋?
我撐起身子,環顧四周,日歷上的日期赫然顯示著三年前的時間,
那是我剛和蕭祁佑交往三個月的時候。手機屏幕亮起,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下午三點,
星云咖啡館。——蕭夫人前世記憶如潮水般涌來。就是今天,
蕭祁佑的母親用三千萬支票讓我離開她兒子。而我當時愚蠢地拒絕了,
為了證明自己配得上蕭家,拼命工作最終猝死在租屋里。2 的抉擇重生了?
我掐了掐自己的臉,疼痛感真實得不容置疑。這一次,我不會重蹈覆轍。下午兩點五十分,
我提前到達咖啡館,選了靠窗的位置。三點整,一輛黑色邁巴赫準時停在門口。蕭夫人,
舉手投足間盡顯豪門貴婦的優雅。喬小姐,我就直說了。她剛落座就推來一張支票,三千萬,
離開我兒子。陽光照在那串零上,晃我的眼睛。前世的我感到被羞辱,當場拒絕。
而現在——沒問題。我爽快地收起支票,露出職業微笑,伯母還有別的要求嗎?
比如需要我發個分手聲明之類的?
蕭夫人顯然沒料到我會答應得如此干脆:你...不討價還價?我是個務實的人。
我輕輕攪動咖啡,不過...我故意拖長音調。不過什么?她警惕地問。您要不再加點錢,
讓我進你們家戶口本,徹底斷了您兒子念想?我眨眨眼,半開玩笑地說。
蕭夫人的表情精彩極了,先是震驚,繼而變成困惑,最后定格在一種欣賞:喬然,
你比我想象的有意思。最終我們達成協議:三千萬買我離開,如果蕭祁佑找到我,
我再配合轉入蕭家戶口本——當然,價格另算。3 命運的轉折離開咖啡館,我直奔銀行。
支票兌現的過程順利得不可思議,柜員看我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個中了彩票的幸運兒。
小姐需要理財服務嗎?我們有大額存款專屬利率。她熱情地推薦。不必了,謝謝。我婉拒道。
前世金融危機的記憶讓我知道該把這筆錢投在哪里。走出銀行,春風拂面,我深吸一口氣。
這一次,我要好好活著。手機突然震動,是蕭祁佑的消息:今晚有個驚喜給你,等我。
我心頭一顫。前世的今天,他本該在國外出差。難道劇情已經改變了?與此同時,
國際機場VIP通道,蕭祁佑掛斷母親的電話,眼神嚇人。喬然收了錢?他輕聲自語道,
這一世,你休想再逃。我盯著手機屏幕,蕭祁佑最后一條消息,前世這個時候,
他應該在國外談那個光伏項目,至少還要三天才回國。驚喜?我喃喃自語,
手指懸在鍵盤上遲遲沒有落下。最終,我決定裝沒看見,直接關機。三千萬已經到手,
現在最重要的是消失。我火速回到出租屋,拖出早已準備好的行李箱。這地方我住了兩年,
卻沒什么值得帶走的——除了書桌抽屜里的相冊。手指剛碰到封面,我又縮了回來。
那里面全是和蕭祁佑的合照,現在帶著它們太危險。再見了,過去。我最后環顧一圈,
輕輕帶上門。4 隱秘的追蹤銀行附近的房產中介效率極高,
兩小時內就幫我搞定了一處精裝公寓。刷卡付完半年租金,我長舒一口氣。
這里離蕭氏集團總部夠遠,安保系統完善,最重要的是——登記用的是假名。林小姐,
這是您的門禁卡。中介恭敬地遞過來,有任何問題隨時聯系我。我微笑著接過,
卻在心里冷笑。林是我母親的姓,喬然這個名字,從今天起也要暫時封存了。
接下來的二十四小時,我像特工一樣執行著自己的消失計劃。先是去營業廳注銷手機號,
然后在網吧里花了一整晚時間,逐一清空社交賬號。
微博、微信、知乎甚至豆瓣——所有能追溯到喬然這個ID的痕跡,全部抹除。凌晨四點,
我頂著兩個黑眼圈回到新公寓,一頭栽進柔軟的大床。身體疲憊極了,大腦卻異常清醒。
窗戶透進一點微光,我盯著那道光,思緒飄回前世猝死前的最后記憶——電腦屏幕的藍光,
胸口撕裂般的疼痛,以及手機屏幕上蕭祁佑的未接來電。那個電話,我終究沒能接到。
這一次,我一定要活下去。我對著空蕩蕩的房間說,聲音在房間里格外清晰。睡意終于襲來,
我陷入夢境。夢里,蕭祁佑站在遠處,無論我怎么奔跑都無法靠近。他的嘴唇在動,
好像在說什么,但我聽不見,叮咚!門鈴聲將我從夢中驚醒。我猛地坐起,
窗外已是日暮西沉,我竟然睡了一整天。叮咚!門鈴再次響起,比之前更加急促。
我躡手躡腳走到門前,透過貓眼往外看——走廊空無一人。正當我松一口氣時,
一個低沉的男聲從門縫鉆進來:喬然,開門。這個人的聲音,燒成灰我都認得。蕭祁佑。
他怎么找到這里的?死死咬住下唇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也許,
也許他會以為沒人在家...我給你三秒鐘。他的聲音冷漠,三、二——門鎖咔噠一聲,
自己開了。我驚恐地后退,直到小腿撞上茶幾。不可能!我明明換了密碼鎖,
他怎么可能——5 契約的枷鎖蕭祁佑推門而入,一身剪裁精良的黑色西裝,
襯得他肩寬腿長。他的眼睛在昏暗的房間像兩團火,直直鎖定在我身上。跑得挺快。
他反手帶上門,語氣輕柔得可怕,注銷手機號,清空社交賬號,連租房都用假名。喬然,
我小看你了。我強迫自己鎮定下來:蕭總擅闖民宅,不太合適吧?蕭總?他挑眉,
一步步逼近,三天前你還叫我祁佑。我被他逼得連連后退,直到后背抵上冰冷的墻面。
蕭祁佑一手撐在我耳側,高大的身軀將我完全籠罩在他的陰影里。這么近的距離,
我能聞到他身上熟悉的味道,混合著煙草味——他抽煙了?前世我從未見他抽過煙。
你收了錢。這不是疑問句。他的目光落在我脖子上,那里還戴著去年生日他送的項鏈,
三千萬,買你離開我。我咽了咽口水:商業交易而已。蕭夫人出價,我覺得合理,就成交了。
他忽然笑了,那笑容讓我毛骨悚然:合理?那我出雙倍,買你回來。我瞪大眼睛:什么?
六千萬,做我的情人。他直起身,從內袋掏出一張支票,契約制,期限一年。這太荒謬了!
前世的蕭祁佑溫文爾雅,連大聲說話都很少,現在居然提出這種要求?我死死盯著那張支票,
腦子飛速運轉。他不對勁,很不對勁。難道他也——你在想我怎么找到你的。
他忽然換了話題,從手機調出一張照片舉到我面前,認識這個人嗎?
照片上是我昨天去銀行時拍到的,一個穿灰色風衣的中年男子。不認識。我老實回答。
我的人。蕭祁佑收起手機,從你和我母親見面開始,你的一舉一動都在我視線范圍內。
我渾身發冷:你監視我?保護性監視。他糾正道,畢竟,我不能再次失去你。再次?
他什么意思?還沒等我追問,門鈴又響了。蕭祁佑皺了皺眉,大步走過去開門。
我趁機想往臥室跑,卻聽見一個嬌柔的女聲:祁佑,你果然在這里。我僵在原地。
這個聲音...不可能。蕭祁佑側身讓來人進來,燈光下,
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孩走了進來。她約莫二十三四歲,看到我時,她微微睜大眼睛,
露出一個甜美的微笑。你好,我是蘇慧,祁佑的青梅竹馬。她向我伸出手,你就是喬然吧?
祁佑經常提起你。我機械地和她握手,大腦一片空白。蘇慧?
那個在蕭祁佑三十歲才出現的替身女主?她怎么會現在就出現?還自稱青梅竹馬?
蘇小姐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樣。我試探地說。蘇慧歪了歪頭:哦?祁佑是怎么描述我的?
我看向蕭祁佑,他的表情高深莫測:我沒提過你。哎呀,你這人真是。
蘇慧嬌嗔地拍了下他的手臂,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居然在女朋友面前假裝不認識我?
青梅竹馬?前世蕭祁佑明明說過他小時候一直在國外讀書,哪來的青梅竹馬?喬小姐,
蘇慧轉向我,笑容中帶著微妙的憐憫,你知道嗎?祁佑從小就喜歡我這種長相的女孩。
他書桌抽屜里現在還收藏著我十歲的照片呢。十歲照片?
前世蕭祁佑確實收藏過一張小女孩的照片,但他告訴我那是他表妹。說夠了嗎?
蕭祁佑突然打斷,聲音冷得像刀,蘇慧,你該走了。蘇慧不以為忤,反而湊近我耳邊,
用只有我能聽見的聲音說:你以為他為什么選你?看看我的眼睛,再看看鏡子。她退后一步,
沖蕭祁佑眨眨眼:別忘了我們的約定哦。說完就離去了,我站在原地,
腦:蕭祁佑的反常行為、莫名其妙的監視、提前出現的蘇慧...還有那句不能再次失去你。
契約的事,考慮得怎么樣?蕭祁佑的聲音將我拉回現實。我抬頭看他,
突然發現他的眼神深處藏著我從未見過的東西——一種近乎絕望的執念。
這根本不是我所認識的那個蕭祁佑。你到底是誰?他愣了一下,隨即勾起嘴角:我是誰?
我是被你拋棄的男朋友,是愿意花六千萬買你一年的瘋子。他逼近一步,或者說,
我是你永遠擺脫不了的噩夢。窗外,最后一絲陽光也被黑夜吞噬。
我望著眼前這個陌生又熟悉的男人,突然意識到——重生后的世界,
早已偏離了我記憶中的軌道。而最可怕的是,我竟然對他提出的契約,心動了。
6 秘密的曝光黑色邁巴赫平穩地駛入蕭氏集團地下車庫。我坐在真皮座椅上,
自從簽下那份荒唐的情人契約已經過去一周,蕭祁佑今天第一次帶我來公司。緊張?
蕭祁佑合上筆記本電腦,轉頭看我。我搖搖頭,
強裝鎮定:只是好奇你為什么突然帶我來公司。他唇角微勾:今天有個重要晚宴,
你需要出席。頓了頓,又補充道,作為我的女伴。電梯直達頂層。
蕭祁佑的辦公室占據了大樓最好的位置,落地窗外是整個城市的全景。我站在窗前,
從這個高度看下去,行人如蟻,車流似水,前世拼命工作想證明自己的我,
也不過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個點。喜歡這個視角嗎?蕭祁佑不知何時站在我身后,居高臨下,
掌控一切。我輕聲說,這就是你的世界。現在也是你的。他遞給我一杯咖啡,我去開個短會,
你在這里等我。門關上后,我長舒一口氣。
蕭祁佑這一周的表現堪稱模范情人——如果忽略那份契約。他帶我去最好的餐廳,
送高定禮服,甚至親自下廚做早餐。但越是這樣,我越感到不安。前世的他溫柔卻克制,
現在的他...熱情得讓人害怕。咖啡杯見底,我開始無聊地打量他的辦公室。
極簡風格的裝潢,除了必要的辦公家具外,只有書架上整齊排列的商業書籍和幾個獎杯。
我走到書架前,隨手抽出一本《資本論》——書脊嶄新,內頁卻布滿密密麻麻的筆記。
竟然真的看書...我小聲嘀咕,把書塞回去時不小心碰掉了旁邊的一個文件夾。
紙張散落一地。我蹲下去收拾,卻在看到內容時僵住了——全是我的照片。咖啡店里的我,
圖書館里的我,甚至...我家陽臺上的我。最早的一張可以追溯到三年前,
我剛入學的時候。這是什么...我的手指顫抖著翻看這些照片,
每張照片背面都標注了日期和地點,有些還用紅筆畫了圈。最下面是一份裝訂好的文件,
封面上寫著喬然每日行程記錄。翻開第一頁,
我差點尖叫出聲——上面詳細記錄了我過去三年的作息規律、常去地點、甚至飲食習慣。
找到有趣的東西了?蕭祁佑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我猛地抬頭,他倚在辦公桌邊,
好整以暇地看著我。你跟蹤我?我站起來,把文件摔在地上,從三年前就開始了?
保護性觀察。他糾正道,語氣平靜我總得知道自己喜歡的人是什么樣。這變態!我后退幾步,
你到底想干什么?他一步步走近,直到我們之間只剩下一指的距離:我想了解你的一切。
你的喜好,你的習慣,你微笑時眼角...他的手指撫上我的臉頰,還有你生氣時,
這里會泛起的紅暈。我拍開他的手:這不是了解,這是監視!隨你怎么稱呼。
他無所謂地聳聳肩,重要的是,我比你自己更了解你。他彎腰撿起一張照片,比如這張,
你大二期末考后一個人在操場哭,因為覺得自己考砸了。我瞪大眼睛。那天確實下著雨,
操場空無一人...我以為沒人看見。還有這張,他又拿起一張,你在福利院做義工,
給孩子們講故事。照片上的我抱著一個小女孩,笑容燦爛。那是我最快樂的記憶之一。
為什么...我的聲音哽咽了,為什么要這樣做?蕭祁佑的表情突然變得柔和,
他伸手將我拉入懷中:因為我不能再失去你了。又來了。再次失去我。我靠在他胸前,
心跳如雷。他到底知道什么?蕭總,會議要開始了。秘書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蕭祁佑松開我:晚上七點,準時出席。他指了指辦公室內側的一扇門,
里面有休息室和衣帽間,晚禮服已經準備好了。7 真相的碎片門關上后,我癱坐在沙發上,
大腦一片混亂。蕭祁佑的行為已經超出了正常范疇,但奇怪的是...我并不感到害怕。
更多的是一種被看透的赤裸感,在他面前,我沒有任何秘密可言。
休息室比我想象的還要奢華。king size的大床,全套衛浴設施,
甚至還有一個小型衣帽間。三套晚禮服并排掛著,我認出都是今年巴黎時裝周上的高定款。
我選了那件墨綠色的絲絨長裙——它讓我想起前世蕭祁佑送我的第一件禮物,
一條同樣顏色的圍巾。禮服完美貼合我的身材,仿佛量身定制。我對著鏡子轉了一圈,
突然注意到梳妝臺上放著一個絲絨盒子。打開后,我屏住了呼吸——一條祖母綠項鏈,
鑲嵌工藝精妙絕倫,中央的主石至少有五克拉。
Q, the color of your eyes. —XQ...他從不這樣叫我。
前世他叫我然然,現在叫我喬然。Q是什么?某種昵稱?沒時間多想,我戴上項鏈,
簡單化了妝。七點整,蕭祁佑準時敲門。他今晚穿了一套藏青色西裝,襯得肩線更加挺拔。
看到我時,他的眼神明顯暗了一下:很美。謝謝。我小聲說,注意到他的領帶也是墨綠色的,
我們很配。他笑了:這正是我想要的。晚宴在集團大樓對面的五星酒店舉行。電梯里,
蕭祁佑突然說:今晚會有幾個重要客戶,包括我們的競爭對手,林氏集團的少東家林銳。
我心頭一緊。林銳,前世就是他設下圈套,讓蕭祁佑損失了一個重要項目。別擔心,
蕭祁佑仿佛看透我的心思,你只需要微笑,剩下的交給我。宴會廳金碧輝煌,
蕭祁佑一出現就成了焦點,不斷有人過來寒暄。我挽著他的手臂,保持著得體的微笑。蕭總,
這位是?一個油頭粉面的中年男子走過來,眼睛卻一直往我領口瞟。我的女伴,喬然小姐。
蕭祁佑的聲音冷了幾分。喬小姐真漂亮。男人伸出手,我是宏遠建設的王董。我正要伸手,
蕭祁佑卻帶著我微微轉身:失陪,王董,我看到父親在等我們。遠離人群后,
我小聲問:你父親也來了?在那邊。他指了指大廳另一端的一位老者。蕭父年近六十。祁佑。
蕭父點點頭,目光落在我身上,這位是?喬然,我的...蕭祁佑罕見地遲疑了一下。
女朋友。我主動伸出手,您好,蕭董事長。蕭父挑了挑眉,與我握手:喬小姐是做什么的?
醫學研究生,明年畢業。我回答。前世我曾在一家醫藥公司實習,對醫療行業有些了解。
醫學?蕭父似乎來了興趣,正好,
我們剛收購了一家私立醫院...談話進行得出人意料的順利。蕭父對醫療改革有獨到見解,
而我憑借前世的經驗,竟能跟上他的思路。蕭祁佑站在一旁,眼中閃爍光芒。
喬小姐很有見地。蕭父最后評價道,拍了拍兒子的肩,比你上次帶來的那個花瓶強多了。
蕭祁佑的表情僵了一瞬:父親...蕭叔叔!一個甜膩的聲音插了進來。蘇慧穿著一身白裙,
您怎么不告訴我今天有晚宴?要不是聽林銳說,我都錯過了。
蕭父的表情明顯冷淡下來:蘇小姐。蘇慧親熱地挽住蕭父的手臂,
同時向我投來一個勝利的眼神:祁佑,你帶喬小姐來怎么不告訴我?我可以幫她熟悉環境啊。
不必了。蕭祁佑語氣生硬,喬然適應得很好。是嗎?蘇慧歪著頭看我,
喬小姐知道今晚的慈善拍賣環節是為兒童醫院籌款嗎?祁佑每年都是最大捐贈者呢。
她壓低聲音,因為他小時候住過那家醫院...精神科。我的心猛地一沉。
蕭祁佑從未提過這件事。蘇慧。適可而止。我只是覺得喬小姐應該多了解你嘛。
蘇慧無辜地眨著眼,畢竟,替身也要專業一點。替身?我忍不住問。蘇慧正要開口,
蕭祁佑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失陪了,父親。我們去和林董打個招呼。他幾乎是拖著我離開的。
走到無人處,我甩開他的手:她說替身是什么意思?8 陰謀的網別聽她胡說。
蘇慧有妄想癥。那兒童醫院呢?精神科呢?他沉默了片刻:我十歲時,母親車禍去世,
我...有過一段適應障礙。他看向遠處,現在已經沒事了。我的心突然軟了下來。
前世他從未提起過這段往事,我一直以為蕭母是因病去世。蕭總!
一個爽朗的男聲打斷了我們。轉頭看去,一個穿著銀色西裝的年輕男子舉著香檳走來,
好久不見。林銳。我下意識繃緊了身體。林少。蕭祁佑點頭致意。這位美女是?
林銳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帶著令人不適的打量。我的女友,喬然。蕭祁佑的手搭在我腰間,
宣示意味明顯。久仰。林銳笑得意味深長,蕭總好眼光,和蘇小姐真像。
又一個說我像蘇慧的。我強忍不適:林先生認錯人了,我和蘇小姐并不熟。是嗎?
林銳故作驚訝,那蕭總沒告訴你,他書房的抽屜里——林銳。管好你的嘴,
否則我不介意幫你永遠閉上它。林銳臉色變了變,隨即又掛上假笑:開個玩笑而已。對了,
聽說蕭氏在競標城東那塊地?巧了,我們林氏也很有興趣。商業競爭,各憑本事。
蕭祁佑淡淡道。是啊,各憑本事。林銳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期待蕭總的表現。林銳走后,
我小聲問:他是不是在威脅你?蕭祁佑搖頭:跳梁小丑罷了。他看了看表,拍賣要開始了,
我們入座吧。拍賣環節比我想象的還要無聊。各種名畫古董輪番上陣,
蕭祁佑果然如蘇慧所說,頻頻舉牌。當一件清代瓷瓶拍出五百萬高價時,我的手機震了一下。
陌生號碼:想知道蕭祁佑為什么選中你嗎?洗手間見。——一個朋友我猶豫地看向蕭祁佑,
他正專注地聽著拍賣師的介紹。我悄悄起身,向洗手間方向走去。剛轉過走廊拐角,
一只手就把我拉進了消防通道。蘇慧抵著門,臉上帶著勝利的微笑:你真的來了。
是你發的信息?我皺眉,你想說什么?我想幫你。蘇慧壓低聲音,蕭祁佑有病,
很嚴重的偏執型人格障礙。他選中你是因為你長得像我——他得不到的白月光。
我冷笑:自戀也要有個限度。不信?蘇慧從手包里拿出一張照片,看看這個。
照片上是一個約莫十歲的小女孩,站在櫻花樹下,笑容燦爛。我盯著那張臉,
—那分明是小時候的蘇慧,而她的長相,與現在的我有七分相似。這是他隨身攜帶的照片。
蘇慧收回照片,喬然,你只是我的替代品。趁早離開,對你有好處。
我強裝鎮定:如果真如你所說,你為什么現在才出現?
蘇慧的眼神閃爍了一下:我...在國外治病。最近才回來。什么病?這不重要。
她不耐煩地擺手,重要的是,蕭祁佑對你的執念已經超出正常范圍。
你知道他辦公室里有個密室嗎?里面全是你的照片,從各個角度偷拍的。
她怎么知道辦公室的事?你怎么...因為我了解他。蘇慧打斷我,比任何人都了解。
她突然湊近,喬然,你重生后有沒有覺得哪里不對勁?:你...你說什么?沒什么。
她后退一步,露出神秘的微笑,只是個假設。洗手間到了,好好想想我說的話。回到宴會廳,
我的思緒亂成一團。蘇慧知道重生的事?試探?可怕,她怎么知道蕭祁佑辦公室里的照片?
蕭祁佑見我回來,眉頭微皺:去哪了?洗手間。我勉強笑了笑,有點不舒服。
他伸手探了探我的額頭:臉色很差,我送你回去。回程的車上,我靠在窗邊假裝睡覺,
實則心亂如麻。蕭祁佑的手機突然震動,他接起來低聲說了幾句。
...系統運行正常...是的,重生者體征穩定...繼續監測...我心頭一震。系統?
重生者?他在說誰?車停在公寓樓下,蕭祁佑轉頭看我:到了。我佯裝剛睡醒:謝謝。晚安。
晚安。他頓了頓,明天我來接你,教你一些商業基礎知識。為什么?因為,
我想讓你走進我的世界。回到公寓,我鎖好門,癱坐在地上。短短一天,
童年創傷、蘇慧的警告、還有那通神秘電話...這一切都指向一個可怕的結論:這個世界,
遠比我重生時想象的復雜得多。而最令我恐懼的是,我開始懷疑,蕭祁佑可能也是重生者。
9 記憶的裂縫凌晨三點十七分,我被一陣呻吟聲驚醒。
聲音來自隔壁主臥——蕭祁佑的房間。自從簽下那份契約,
他就安排我住進了他在市中心的頂層公寓,美其名曰方便履行情人職責,但這一周來,
他除了每晚一個克制的晚安吻外,并未越雷池半步。呻吟聲變成了喘息,
像是溺水之人最后的掙扎。我掀開被子,赤腳踩在大理石地面上,悄悄推開主臥的門。
蕭祁佑蜷縮的身影。他額頭上布滿汗珠,眉頭緊鎖,雙手死死攥著床單,
喉嚨里擠出幾個破碎的音節:不...喬然...別走...我的名字被他念得像一句咒語,
飽含痛苦與祈求。這與白天那個掌控一切、氣場強大的蕭總判若兩人。蕭祁佑?我輕聲呼喚,
伸手想搖醒他。手指剛碰到他的肩膀,他猛地睜開眼睛,一把扣住我的手腕,
那雙平日冷靜自持的眼睛此刻布滿血絲,充斥恐懼與殺意。是我!喬然!他的瞳孔驟然收縮,
手上的力道立刻松了:喬...然?聲音嘶啞得不像話。你做噩夢了。我揉著手腕,
那里的皮膚已經泛紅。蕭祁佑坐起身,抹了把臉。月光下,
我看見他的睡衣后背全被汗水浸透,幾點了?他問,聲音已經恢復平靜。凌晨三點多。
我猶豫了一下,你...經常做噩夢嗎?他沉默了片刻:偶爾。夢到什么了?忘了。
他明顯在撒謊,一陣尷尬的沉默后,我轉身欲走:我去給你倒杯水。別走。
他突然抓住我的衣角,力道很輕,卻讓我無法移動,就...坐一會兒。
這個動作莫名讓我心軟。我坐回床邊,看著這個白天不可一世的男人此刻像個孩子般脆弱。
你夢見我死了,是嗎?我輕聲問。他的身體明顯僵了一下:為什么這么問?
因為你喊我的名字時,語氣像在告別。蕭祁佑抬頭看我,眼神復雜。
就在我以為他不會回答時,他開口了:我夢見你離開了我,再也沒回來。這個回答半真半假。
我幾乎可以確定,他夢見的不是簡單的離別,而是更永久的失去——死亡。但為什么?
除非...他真的記得前世。我不會離開。我鬼使神差地說,隨即意識到這句話有多曖昧,
趕緊補充,至少契約期間不會。他輕笑一聲,伸手將我拉近:喬然,你知道嗎?
有時候我覺得你比我想象的更了解我。太近了,我該回去了。我慌亂地站起來,
明天還要去醫院實習。我送你。他也起身。不用!我連忙擺手,醫院就在兩個街區外,
我自己能去。蕭祁佑挑眉:契約第七條,你有義務接受我的接送。
那條規定是為了確保我出席你的商業活動,不是去醫院。我翻了個白眼,再說,
我又不是你的囚犯。誰說不是?他勾起嘴角,那個掌控一切的蕭總又回來了,
你是我的契約情人,記得嗎?最終我們各退一步——他允許我自己去醫院,
但必須隨時保持手機暢通。回到房間,無法入睡。蕭祁佑噩夢中的樣子在我腦海中揮之不去。
那種痛苦太真實了,不像是對一個契約情人的感情,反倒像是對...摯愛的失去。
10 系統的陰謀天亮后,我如約前往市中心醫院實習。前世我曾在這里輪轉過三個月,
對各個科室都很熟悉。重生后,我特意選了同一家醫院,希望能遇到以前的導師。喬然?
真的是你!剛換上白大褂,我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轉身一看,是前世帶我的張教授,
神經內科的主任醫師。張教授!我驚喜地迎上去。你認識我?他推了推眼鏡,我們見過嗎?
我這才意識到失言:啊...我在期刊上看過您的照片。我是醫學院的喬然,
今天開始在心內科實習。哦!張教授笑了,劉主任跟我提過你,
說你是這屆最優秀的學生之一。寒暄幾句后,我告別張教授前往心內科。剛轉過走廊,
就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被推進急診室——蕭夫人。她面色蒼白,一只手緊緊抓著胸口,
表情痛苦。我下意識跟了過去。急性心梗!準備PCI手術!主治醫師快速判斷。
護士們迅速行動起來,但手術醫生還沒趕到。蕭夫人的血壓持續下降,
監護儀上的心電圖顯示室性心動過速。需要立即電復律!我脫口而出。
主治醫師看了我一眼:你是?醫學院實習生喬然。我快速回答,
但我在模擬訓練中處理過類似病例!蕭夫人突然睜開眼睛,目光鎖定在我身上。
即使痛苦不堪,她的眼神依然銳利。讓她...來...蕭夫人艱難地說,
我...同意...主治醫師猶豫了一秒,隨即點頭:準備200焦耳同步電復律!
在眾人協助下,我成功為蕭夫人實施了電復律。當監護儀上恢復竇性心律時,
整個急診室都松了一口氣。做得好,實習生。主治醫師拍拍我的肩,劉醫生馬上就到,
你繼續觀察患者。蕭夫人被轉入VIP病房后,我負責她的術后監護。麻藥退去后,
她第一句話是:為什么幫我?我調整著輸液速度:我是醫生...呃,準醫生。救人是本能。
你知道我是誰。這不是疑問句。蕭祁佑的母親。我坦然承認,但這不影響我的專業判斷。
蕭夫人盯著我看了許久,突然說:我查過你的背景。醫學院第一名,連續三年獎學金獲得者,
還在福利院做義工。她頓了頓,為什么要收那三千萬?以你的能力,完全不需要。
我手上的動作停了一下:當時我需要一筆啟動資金。為了什么?一個醫療AI項目。
我半真半假地回答,關于早期心梗預警系統的。這確實是前世我研究生時期的研究方向,
只是后來為了證明自己配得上蕭家,我放棄了這個項目去了一家醫藥公司。
蕭夫人若有所思:有意思。祁佑知道嗎?他不知道。我苦笑,
我們的關系...還沒到分享人生規劃的程度。我兒子很復雜。蕭夫人突然說,
他小時候經歷過創傷,從那以后就把自己封閉起來了。直到遇見你。我心跳加速:什么意思?
他從未帶任何人回家,包括那個蘇慧。蕭夫人意味深長地看著我,你是第一個。正說著,
病房門被猛地推開。蕭祁佑大步走進來,西裝外套都沒穿,領帶松散地掛在脖子上,
顯然是從會議上匆忙趕來的。母親!他快步走到床前,您怎么樣?死不了。蕭夫人淡定地說,
多虧了喬小姐。蕭祁佑這才注意到站在一旁的我,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你怎么在這里?
喬小姐是我的救命恩人。蕭夫人搶先回答,如果不是她及時電復律,
你現在可能已經在安排我的葬禮了。蕭祁佑的表情變得復雜,他轉向我:謝謝。不用謝,
這是我應該做的。我看了看表,我得回心內科報到了。蕭夫人需要臥床休息48小時,
我已經安排了心臟彩超和——你學醫的?蕭祁佑打斷我,眉頭緊鎖。醫學院研究生。我點頭,
契約里沒寫這條嗎?我故意調侃。蕭祁佑的表情更加古怪了,像是第一次認識我一樣。
蕭夫人適時地打了個哈欠:祁佑,送喬小姐回去。我累了。走廊上,
蕭祁佑一把拉住我:為什么不告訴我你是醫學生?你從來沒問啊。我聳肩,再說,
契約里只要求我陪你出席社交場合,沒規定要交換人生履歷。
他深深看了我一眼:你到底還有多少我不知道的事?很多。我微笑,比如我還會做一手好菜,
彈鋼琴,以及...我湊近他耳邊,壓低聲音,我知道你也是重生者。
蕭祁佑的身體瞬間僵直。我退后一步,欣賞著他臉上罕見的震驚表情。開玩笑的。我眨眨眼,
別那么緊張。電梯來了,再見蕭總。沒等他反應,我迅速鉆進電梯,按下關門鍵。
透過逐漸閉合的門縫,我看見蕭祁佑站在原地,表情從震驚逐漸轉為...欣慰?
回到心內科,我很快被各種實習任務淹沒。直到傍晚查房結束,
我才得空查看手機——十三條未讀消息,全部來自蕭祁佑。最后一條是:八點接你吃飯。
有重要的事告訴你。我正猶豫如何回復,一個甜美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喬小姐?轉身一看,
是蘇慧。她今天穿了一身粉色護士服,看起來純潔無害。你怎么在這里?我警惕地問。
我是醫院的志愿者呀。她晃了晃胸牌,兒童病房的故事姐姐。她湊近一步,能借一步說話嗎?
關于蕭祁佑的。我本能地想拒絕,但好奇心占了上風。我們走到醫院后花園,
蘇慧直奔主題:蕭祁佑是不是告訴你他也是重生者?什么?別裝了。蘇慧冷笑,
我知道你們都是重生者。問題是,他告訴你真相了嗎?關于你的死因?你到底想說什么?
我想說,蘇慧突然抓住我的手,你前世的死不是意外,而是蕭祁佑一手策劃的。
他需要你的死亡來激活重生系統。我猛地抽回手:荒謬!是嗎?蘇慧從口袋里掏出一個U盤,
這里有證據。他書房電腦的D盤,Q項目文件夾。自己去看。
她把U盤塞進我白大褂口袋:小心點,別讓他發現。否則...她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歷史會重演的。說完,她翩然離去,留下我站在花園里,渾身發冷。
11 背叛的陰影晚上八點,蕭祁佑準時出現在醫院門口。我猶豫了一下,還是上了車。
累嗎?他問,語氣出奇地溫柔。還好。我勉強笑了笑,蕭夫人情況穩定,
明天就能轉普通病房了。蕭祁佑點點頭,突然說:謝謝你。不只是為了我母親,
還有...那個玩笑。玩笑?關于重生者的。他直視前方道路,你知道嗎?
如果你真的記得前世,我會很高興。:為什么?因為那樣我就不用一個人承擔所有記憶了。
他的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餐廳是市中心一家私密性極好的法餐店。蕭祁佑要了個包廂,
點完菜后,侍者剛離開,他就從公文包里拿出一個文件夾推到我面前。這是什么?
我警惕地問。你的醫療AI項目投資計劃書。他微笑,母親告訴我了。五千萬啟動資金,
蕭氏集團占股30%,怎么樣?我震驚地翻開文件,
里面竟然真的是我前世研究的那個心梗預警系統方案,而且比我記憶中的版本更加完善。
你怎么...這項目我只在腦子里構思過...猜的。蕭祁佑啜飲一口紅酒,
你救了心梗發作的母親,又提到醫療AI,聯想一下不難。這解釋合情合理,
但我總覺得哪里不對。正想追問,我的手機響了。是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彩信——照片上,
蕭祁佑和蘇慧站在一個實驗室里,面前是一排復雜的儀器。
拍攝日期顯示是...我前世死亡的那天。他撒謊。附言寫道。
蕭祁佑察覺我的異常:怎么了?沒...沒什么。我強作鎮定,醫院的事。蕭祁佑沒有追問,
但晚餐在一種詭異的氛圍中結束。回到公寓,我借口累了早早回房,
實則迫不及待地打開電腦,插入蘇慧給的U盤。里面只有一個視頻文件,
拍攝于一個類似實驗室的地方。畫面中,蕭祁佑背對鏡頭站在一臺復雜儀器前,
蘇慧的聲音從畫外傳來:系統準備好了嗎?嗯。蕭祁佑回答,聲音冷硬,
只要喬然的生命體征消失,重生程序就會啟動。你確定要這么做?蘇慧問,
她可是你最愛的人。蕭祁佑轉過身,臉上是我從未見過的冷酷表情:正因如此,
她的死亡才是激活系統的唯一鑰匙。視頻到此戛然而止。我呆坐在電腦前,渾身發冷。
這不可能...一定是偽造的。但如果是真的...突然,
一條系統提示彈出:檢測到惡意軟件安裝,是否攔截?我一愣,趕緊點擊是,但為時已晚。
電腦屏幕閃了幾下,然后藍屏了。更糟的是,我聽見門外傳來腳步聲——蕭祁佑來了。
慌亂中,我拔出U盤塞進口袋,剛合上筆記本,門就被敲響。喬然?
蕭祁佑的聲音透過門板傳來,我能進來嗎?喬然?蕭祁佑的敲門聲再次響起,
比之前急促了幾分,你還好嗎?我一把合上死機的筆記本,將U盤塞進睡衣口袋,
深吸一口氣才去開門。蕭祁佑站在門外,
已經換上了家居服——他手里端著一杯冒著熱氣的牛奶。你的臉色很差。他皺眉,
伸手想探我的額頭。我下意識后退半步,他的手懸在半空,眼神暗了暗。電腦藍屏了,
有點煩躁。我勉強扯出一個笑容,找我有事?牛奶。他將杯子遞給我,助眠的。我接過杯子,
前世我有失眠的毛病,蕭祁佑總會在我熬夜時端來一杯熱牛奶。這個小習慣他竟然還記得。
謝謝。我小聲說,努力控制自己不去想那段視頻內容。蕭祁佑的目光越過我,
落在床上的筆記本上:電腦怎么了?突然藍屏,可能是系統崩潰。我故作輕松,明天拿去修。
我看看。他不請自來地走進房間,拿起我的電腦。我心跳加速——那個U盤還在我口袋里,
但電腦里會不會留下什么痕跡?蕭祁佑按下電源鍵,電腦毫無反應。他熟練地拆開后蓋,
檢查硬件。主板短路了。他得出結論,你插了什么外接設備?沒什么,就一個普通U盤。
我攥緊口袋里的證物,可能是電壓不穩。他抬眼看我,普通U盤不會導致主板短路。
停頓一下,又問,誰給你的U盤?我喉嚨發緊。蕭祁佑的洞察力太可怕了,
在他面前撒謊幾乎不可能。但那段視頻如果是真的...醫院同事,一些醫學資料。
我移開視線,可能U盤帶病毒。蕭祁佑沒再追問,但眼神明顯寫著不信。
他合上電腦:明天給你換臺新的。轉身要走,又停下,對了,后天林氏集團的酒會,
你跟我一起出席。林銳那個林氏?我脫口而出。蕭祁佑挑眉:你知道他?該死。
前世的我這個時候應該還不認識林銳。我急中生智:酒會上聽人提起過,
說是蕭氏的商業對手。嗯。蕭祁佑點頭,眼神卻更加探究,林氏最近在競標城東那塊地,
手段不太干凈。酒會上你離他們遠點。12 復仇的名單他離開后,我鎖上門,癱坐在床上。
掏出那個U盤,我猶豫再三,還是把它藏進了梳妝臺最里側的暗格里。不管視頻是真是假,
現在都不是對峙的時機。第二天一早,公寓門鈴響了。開門一看,是蕭祁佑的御用助理周雯,
手里捧著一個嶄新筆記本。喬小姐,蕭總吩咐送來的。她職業化地微笑,
已經安裝好所有常用軟件,您的資料也從舊電腦遷移過來了。我接過電腦:謝謝。蕭總人呢?
去公司了。他留話說晚上六點來接您試禮服。周雯頓了頓,還有,您今天不用去醫院,
蕭總已經幫您請了假。什么?我皺眉,誰讓他——蕭夫人今早轉普通病房,
指名要您負責查房。周雯補充道,醫院已經批準了。這還差不多。我點點頭送走周雯,
立即打開新電腦檢查。果然,除了系統軟件外空空如也。我登錄云端,
幸好重要文件都有備份。下午去醫院查房時,蕭夫人精神已經好了許多。她靠在床頭,
正在平板電腦上處理郵件,看到我進來立刻放下工作。喬小姐,我欠你一聲謝謝。
她示意我坐下,不僅是救了我的命,還有...沒告訴祁佑那三千萬的事。
我調整著輸液速度:您多慮了,契約精神我還是有的。
蕭夫人意味深長地看我一眼:你比我想象的聰明。祁佑身邊需要這樣的人。蕭夫人,
我猶豫了一下,您了解蘇慧嗎?她的表情立刻冷了下來:蘇家那丫頭?從小就纏著祁佑不放。
冷哼一聲,裝得一副天真無邪的樣子,心眼比篩子還多。她和祁佑...真的是青梅竹馬?
什么青梅竹馬!蕭夫人不屑地擺手,蘇家就住在我們隔壁小區,
那丫頭十歲起就天天跑來蹭飯,趕都趕不走。她壓低聲音,后來我發現她偷翻祁佑的日記,
就把她轟出去了。這和蘇慧說的版本大相徑庭。我正想再問,蕭夫人突然抓住我的手:喬然,
離那丫頭遠點。她精神不太正常,總說些重生啊系統啊之類的瘋話。系統?是啊,
說什么任務者系統能讓人重生。蕭夫人搖頭,祁佑二十歲那年,
她不知從哪弄來一臺古怪儀器,非說要幫祁佑激活前世的記憶,結果把實驗室都炸了。
我的后背沁出冷汗。這聽起來和U盤里那段視頻太像了...查完房,
我鬼使神差地去了醫院檔案室。以蕭夫人主治醫的身份,
我很輕松調出了蘇慧的就診記錄——她確實有精神科就診史,診斷結果是妄想型精神障礙,
主要癥狀是堅信自己來自另一個世界,身負系統任務。
但最讓我震驚的是就診日期——就在我前世死亡的前一周。離開醫院時,我的手機響了。
是蕭祁佑。查完房了?他問,背景音很安靜,像是在車里。嗯。我猶豫了一下,
蕭夫人恢復得很好。我知道。他頓了頓,現在來公司一趟,有份文件需要你過目。什么文件?
城東地塊的競標方案。他的聲音帶著幾分玩味,聽說你對林氏很了解?
蕭氏集團總部大樓氣勢恢宏,玻璃幕墻在夕陽下泛著金光。前臺小姐看到我,
立刻恭敬地引我到專用電梯:蕭總在28樓等您。電梯直達頂層。門一開,
我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整層樓都是蕭祁佑的辦公室,一面墻全是落地窗,
俯瞰整個城市。他站在窗前打電話,背影挺拔如松。聽到腳步聲,他轉過身,
對我做了個稍等的手勢。...數據重新測算過了...對,至少要溢價30%...不,
林氏不可能出更高...好,明天見。掛斷電話,他示意我坐下:喝什么?水就好。
我環顧四周,你一個人用這么大片地方?安靜。他遞給我一瓶礦泉水,沒人打擾。確實,
這個高度連城市的喧囂都傳不上來。蕭祁佑從辦公桌上拿起一份文件遞給我:看看這個。
我翻開文件,是城東地塊的開發方案。前世這個項目被林銳以低價搶走,轉手就賺了二十億。
而蕭氏因為錯失這塊地,后續的醫療產業園計劃全盤擱置。報價太低了。我脫口而出。
蕭祁佑挑眉:哦?這塊地至少值15億。我指著方案上的數字,
林氏的心理價位在18億左右。你怎么知道?我這才意識到失言,
趕緊找補:我...我有個學長在林氏財務部,上次同學聚會他提過一嘴。
蕭祁佑的眼睛微微瞇起,顯然不信這套說辭,但他沒追問:如果我把報價提到16億?
還是不夠。我搖頭,林銳對這塊地勢在必得,他會跟到18億。前世就是這樣,
蕭氏報16億,林氏直接叫到18億,一舉拿下。有意思。蕭祁佑靠近椅背,那你建議多少?
20億。他挑眉,溢價40%?董事會不可能通過。但值得。我翻開方案最后一頁,
你看這里,地鐵18號線的規劃站點就在地塊東側,下個月公布。一旦消息公開,
地價至少漲50%。蕭祁佑的眼神變了,這個規劃還沒公開,你怎么會知道?該死,
又說漏嘴了。我急中生智,我導師是城市規劃委員會的顧問,他上周講座時透露的。
蕭祁佑盯著我看了足足十秒,忽然笑了,喬然,你真是個寶藏。他拿起內線電話,周雯,
重新做城東地塊的方案,報價20億。掛斷電話,他起身走到我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現在,告訴我實話。你到底是誰?強裝鎮定,喬然啊,醫學院研究生,你的契約情人。
一個醫學生怎么會對地產行情這么了解?他俯身,雙手撐在我椅子的扶手上,
將我困在方寸之間,連地鐵規劃都知道?他的氣息撲面而來,我不自覺地屏住呼吸,
我平時關注財經新聞。撒謊。他輕聲說,卻帶著不容置疑的肯定,你知道林銳的底牌,
知道地鐵規劃,還知道...他突然停住,眼神閃爍了一下,算了。直起身,
他轉身走向辦公桌,今晚的酒會,我需要你幫我觀察林銳。觀察?
看他聽到20億報價時的反應。蕭祁佑拉開抽屜,取出一個絲絨盒子,戴上這個。
盒子里是一對祖母綠耳墜,正好配他送我的那條項鏈。太貴重了。我搖頭。
契約第七條補充條款,他勾起嘴角,情人必須接受甲方贈送的珠寶。我瞪他,哪有這條?
剛加的。他理直氣壯,我口述,周雯記錄的。最終我還是戴上了耳墜。好了。
他的聲音突然變得沙啞,很美。13 暗流涌動酒會在林氏集團的宴會廳舉行。
我挽著蕭祁佑的手臂入場時,立刻感受到無數目光聚焦過來。林銳迎上前,蕭總!稀客啊。
他熱情地伸出手,眼睛卻一直往我身上瞟,這位是?我的女伴,喬然。蕭祁佑語氣冷淡。
喬小姐真漂亮。林銳執起我的手想吻,蕭祁佑一把將我拉到身后。林少,
聽說你們對城東地塊很感興趣?他單刀直入。林銳的笑容僵了一瞬,蕭總消息靈通啊。怎么,
蕭氏也有興趣?當然。蕭祁佑微笑,我們準備了16億。他故意報低。我在心里暗笑,
這招欲擒故縱玩得漂亮。林銳果然上鉤,16億?他夸張地搖頭,那塊地至少值18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