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背叛之夜我一直以為我跟阿宣的幸福生活,就這樣持續下去。阿宣是我的夫君,
待我一心一意,情深義重。直到那一日我推開房門,看見江離然衣衫不整地跟阿宣睡床上,
我懵在了原地,突然覺得我的幸福從此刻起已經結束了。下人們透過房門看到床上的兩人,
發出一陣驚呼。床上江離然和嚴飛宣被吵醒,兩人都睡眼朦朧地醒來。反應過來的阿宣,
顯然被眼前一幕嚇呆了:“離,離然,你怎么會在這床上?我,我這是怎么回事啊!
”他又看向房門邊的我,撓頭想了一會兒,就著急忙慌地跑過來向我解釋:“云兒,對不起,
我我昨晚喝醉了,我不……不知道怎么會這樣的。”此時,我的婆婆火急火燎地趕來,
看見這副景象,也是嚇得大叫一聲,趕緊去安慰床邊的江離然:“離然,
你怎么會在云兒和阿宣的床上?這是怎么回事啊?”江離然拉著我婆婆的衣袖開始哭了起來,
可憐地說道:“阿宣喝醉了,非要拉著我上床。我力氣小,抵不過他,只能任由他。
”說完忍不住地抹淚,衣衫不整地從房間跑了出去。不知何時,房間只剩我和阿宣。
阿宣抱著我哭道:“云兒,別這樣,你說話!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昨晚喝醉了,
什么都不記得了!你知道我的,我心里只有你。”我崩潰道:“你是我的夫君,
如今卻和別的女人上床。難道你不給江離然一個交代,她可是江家獨女,
她就這樣衣衫不整哭哭啼啼地跑出去,只怕整個端州的人都知道了。”嚴飛宣愣住了,
他也知道這件事不會就這樣結束。江離然,端州首富的獨女。而阿宣的家庭,
也是端州首屈一指的富貴人家。阿宣是嚴家的獨子,他跟江離然是青梅竹馬,
本是大家最看好的一對。結果阿宣二十歲那年遇見了我,最后跟我成了親。他對我情有獨鐘,
溫柔體貼。我曾問,他跟江離然的關系。他說:“如果沒有遇見你,
我大概就在家里的安排下和她成親了。可是遇見你之后,我的心里再也容不下別人。
”阿宣的家人,自是不太贊成我們的婚事,可是阿宣堅持,他們也沒有辦法,
最后只得讓我這小門小戶人家的女兒,嫁進了嚴家。我婆婆跟江離然的母親,
在年輕時是閨中密友,后來各自嫁人,關系雖然不如年輕時親密,但也是不錯的,
兩家時常有來往。我公公在外地擴展家族生意,阿宣跟我成親不久,
所以他讓阿宣留在端州照顧家里,并沒有帶阿宣一起出門做生意。盡管阿宣已經跟我成親,
江離然也時常來我家,說是探望我婆婆,我們都知道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但是她并沒有做過分的事情,我也知道這女子用情至深,
哪能一下就斷了對所愛之人的念想呢。何況我也不能明著讓人家別來嚴府,
時間久了她自然也就知難而退。昨晚是婆婆生日,我和阿宣,我們三人都喝的微醺,
準備回房間休息。此時江離然來了,我們陪她坐了會,她便說要回家休息,讓我們不必相送。
我們都以為她走了,不知怎么竟然跟阿宣一起睡到了我的床上。“少爺,少夫人,
老夫人讓你們去前廳,江家來人了。”丫鬟說道。我看了一眼阿宣:“看來是來要名分了”。
我跟阿宣趕到前廳,只見江離然的父親母親,一副生氣的樣子。
江離然的父親看見阿宣罵道:“你這小子,怎的做出這檔子事來。我家離然,
今天回家差點自殺了,還好我們發現得及時,這才知道事情的原委。離然是我江家獨女,
正經的黃花大閨女,現在身子給你了,你說怎么辦吧。”阿宣沉默不語,一臉愧疚的看著我。
我婆婆打破了僵局:“發生這事,我們實在抱歉,離然必然是要嫁入我嚴府。是不是啊,
阿宣?”阿宣像是沒聽我婆婆說話似的,只是痛苦又愧疚地看著我。我的心像刀割一樣疼,
我知道阿宣是真心待我,他也不想發生這件事。這件事,
定然是江離然那個心機女為了嫁給阿宣而設計的。難怪我跟阿宣成親了,還時常來我家,
名義上是看望我婆婆,原來是早就想好了要設計阿宣跟她上床。阿宣長久的沉默,
惹急了江離然的母親,她走到阿宣跟前說:“飛宣,那天你跟離然的事,
許多雙眼睛都看見了。現在整個端州傳的沸沸揚揚,大家都知道,她現在是你的人,
你若不娶她,她今后該如何做人。你倆自幼相識,她對你也曾是傾心相待的,
你真的忍心讓她一人面對這流言蜚語。”江離然的父親說道:“離然是我唯一的女兒,
我已經問過她了,她愿意嫁給你,你必須娶她。你若是不愿意娶,那我們便衙門見吧!
”我婆婆聽到,立即起身回應:“兩位親家,這事哪里話。阿宣肯定是愿意娶離然的,
我就做主了,擇吉日,讓他倆盡快完婚,二位意下如何?”全程都沒有人問過我的意見,
我知道我也別無選擇。只是江離然,你費盡心機破壞我的幸福,
以后我也不會讓你的日子好過的。江父聽完我婆婆的話,面色緩和了些,
摸著胡子緩緩道:“離然是我獨女,以我江家在端州的地位,她是斷斷不可能給人做妾的 。
”他用手指著我,繼續道:“讓她,杜云兒做妾,小門小戶出身,
也只配給我女兒端茶倒水了。”我頓時來火了,自家女兒設計跟別人丈夫上床,搶我的丈夫,
還要我做妾。我正要說話,阿宣搶先一步:“不行,我不同意云兒做妾,她是我的妻子。
”聞言,我心中一暖。我婆婆道:“云兒畢竟先進門,離然也不能做妾,那就平妻,
兩人不分大小平起平坐。”江家父母雖不情愿,奈何我的夫君阿宣態度堅決,
也只能氣呼呼地走了。2 陰謀再起五天后,阿宣跟江離然這個心機女倉促成親了。
他倆成親之后,阿宣也從未曾去江離然的房間過夜,連洞房花燭夜也是江離然獨守空房的。
這個心機女,破壞了我的幸福,我自然也樂地見她獨守空房,她是自作自受。
大家一起吃早飯的一天,江離然突然暈倒。經大夫診斷,竟是懷孕一個月了,
她跟阿宣的那一夜正好是一個月前。我很是失落,跟阿宣成親大半年,一直不曾懷孕。
我也曾找大夫瞧過,為何遲遲不見有孕。大夫說,我體質寒涼,不易有孕。
此事我婆婆也是知道的。現在江離然有孕,我婆婆高興地合不攏嘴。
江離然的地位在嚴府日益提高。八個月后江離然生下了一個白白胖胖的兒子。
我婆婆整天高興地樂呵呵,她也時常要阿宣抱抱小寶寶。阿宣奈何不了,便抱了。
他看見小小的人兒,眼神是那么溫柔。原來他也是想要孩子的啊。床上的江離然,
得意地看著我,儼然一副勝利者的姿態。我在產房待不下去了,奪門而出。
我聽見阿宣急忙跑向我的腳聲,他一把拉住我:‘“對不起,云兒。是我不好,
我知道你很難過,你不要不開心,我不去看她們母子。
”眼淚模糊了我的雙眼:“這不是你的錯,那也是你的孩子。你想抱就抱,我累了,
你別跟著我。”說完我就走了。從那日開始,阿宣似乎怕我會難過,
每次去江離然院里看看孩子就走,不愿與江離然過多接觸。江離然也從開始的趾高氣揚,
變成現在又滿是憎恨的樣子。阿宣為了哄我高興,時常贈我一些新奇的小玩意,給我把玩。
阿宣最近得了個精致的銅鏡,這鏡子出奇的清晰,連皮膚的紋理也可見得,當真是稀奇呢。
我跟阿宣正在一起把玩這面小鏡子,突然一個黑衣人竄出來,拿著劍朝阿宣刺去。
電光火石之間,不知江離然何時出現,擋在阿宣面前,挨了一劍,
下人們這才出現一起捉拿黑衣人。我正想去看看江離然的情況,那黑衣人突然看向我,
劍風凌厲的向我襲來。幸好陽光下的銅鏡反光照射到黑衣人的眼睛,他眼睛一晃,
被下人們差點打中,最后僥幸脫逃了。我趕忙去看江離然,她躺在阿宣的懷中,
無力柔弱的手撫摸著阿宣的臉龐,可憐巴巴地說道:“阿宣,你沒事就好。
”江離然傷的不輕,但是沒有生命危險,休養一段日子就好了。只是從那以后,
阿宣去看她的次數變多了。看來那天她舍命相救的行為,還是感動了阿宣的。只是我不明白,
我跟阿宣沒有得罪人,為何會有人專門刺殺我們。江離然又為何剛剛好出現在那里呢?
我腦中出現一個可怕的想法:難道是江家派來的殺手,設計一出美救雄的戲碼,順便除掉我,
真是一個一石二鳥的好計策啊。若不是那天恰好我手中有一面銅鏡,
我恐怕已經被刺客殺掉了。此事之后,阿宣加強了院子里的守衛,生怕再次發生行刺之事。
阿宣感激江離然的救命之恩。在她受傷的這段日子里,阿宣會時常去她的院里看看她。
江離然身體恢復差不多的時候,想帶孩子回一趟江府,阿宣也一起去了。阿宣回來就說,
江離然和孩子被一個乞丐給沖撞了。那乞丐恰巧在江離然娘家大門口乞討,
阿宣抱著孩子下了馬車。突然乞丐過來抱孩子,拿起孩子沒穿襪子的腳一直看。
江離然嚇得大叫,乞丐又被江離然吸引住,呆呆看著。直到再次被下人驅趕,
那乞丐哈哈大笑瘋了似的跑走了。我們只以為那乞丐是個瘋子,并沒當回事。
今晚我跟阿宣正準備滅燈休息,江離然的丫鬟來找阿宣,說今晚下大雨,
江離然被刺中的傷口突然疼痛得厲害,有可能是舊傷復發了。阿宣放心不下,就去看她了,
并跟我說去去就回。我等了一個時辰,阿宣還沒回來。夜色深沉,我放心不下,
去江離然的院子找他。我走到江離然的小院內,只見江離然的房間緊閉。燭火照耀下,
半透的房門上映出兩人緊緊相擁的身影。江離然嬌媚的聲音傳來:“阿宣,我喜歡你,
我知道你也喜歡我。”江離然似乎在阿宣唇上輕輕一吻,阿宣抱緊她,兩人便擁吻起來。
我再也看不下去,跑回我的房間痛哭起來。3 真相大白嚴飛宣,你這個口是心非,
三心二意的男人!枉我這么相信你,轉眼就又跟江離然抱到一起去了。這一夜我度秒如年。
我知道江離然跟阿宣在干什么,我不能阻止,畢竟阿宣也是她的夫君。
我有什么理由去阻止呢!不知道何時我沉沉睡去,朦朧間,我看到阿宣一身疲憊,
滿臉胡茬的站在我面前。我清醒過來,上去就是一耳光:“你還來干什么,你去陪江離然吧,
我們和離!你不是我的夫君了,我不想看見你,滾啊!”阿宣任憑我打罵,
無力地看著我說:“云兒,對不起,昨天離然她情緒失控,不停地喝酒。
我為了勸她也喝了兩杯,不知道怎么的,又喝醉了,之后怎么回事,我不知道啊,你相信我!
”“我相信什么,你敢看著我的的眼睛,說昨晚你沒有跟她上床嗎,你走,
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我徹底崩潰了,“走,快走!”阿宣默默走了,留下我一人痛哭。
不一會兒,我親娘來了。我頂著腫成核桃的眼睛,看向我娘:“娘,你怎么來了啊?
”娘關緊房門,嚴肅地說:“云兒,阿宣把事情都跟我說了。他擔心你的身體,
讓我來看看你。你別哭,阿宣是什么樣的人,這么久了我這心里有數。倒是這江離然,
心機深沉,阿宣也可能是著了她的道了。”我一頓,是啊,這江離然莫不是故技重施。
阿宣不是朝三暮四之人啊。我趕緊叫丫鬟去江離然的院子找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