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繞著這群慫骨頭走了一圈，“都大學了還怕什么？動起來！”
真有人動了，是溫延，他挪到憨橙對面。
沈橙：？
無聲道：有毛病？
溫延沒打啞語，“我聽教官的。”
所以？
陳默贊賞點點頭，“不錯。”
秦陽心癢癢了，就不應該含蓄，瞧吧，慢人一步了。
舉手，“報告教官，溫延把位置占了，我站哪?”
問話間，人已經插進溫延旁邊，不管怎么樣，先占了再說。
沈橙：“……”
什么鬼？
這種明晃晃搶人挺能激起勝負欲，溫延當即一個眼風掃過去。
秦陽不甘示弱迎上，“公平競爭！”
陳默突然覺得自己干了件傻逼事兒，軍訓第一天，因為他的慫恿導致大一新生為一姑娘打架，不用那幫老家伙，他自己都想扇自己兩巴掌。
“歸原位！”
忽而起了騷動，夾雜著明顯的興奮聲。
“嘛呢！安靜！”
陳默腦袋往后轉了轉，下一秒眉頭挑老高，要么不來，要么來兩。
一個浪得散漫，一個拽得隨性。
夏歡歡最為激動，周慕蘇的瓜，顯然比本人更有吸引力。
瘋狂扯著沈橙的衣袖，“簡直配我一臉啊！磕了磕了！”
沈橙咬牙，“哪配啊！周慕蘇是正常的！”
夏歡歡笑得比名字還歡，“要不你問問其他人？”
沈橙不愛理。
清一色的軍訓服，周慕蘇只用兩秒便把視線定某個小姑娘身上。
熱得慘兮兮，綁在腦后的馬尾松了，幾縷發絲不聽話從皮筋里蹦出來，白皙的小臉被太陽熏得紅撲撲，劉海也軟塌塌貼在額頭上。
眉心不知不覺多了縷折痕。
他把目光轉向陳默，“中間那個最漂亮的你多關照下。”
陳默讓他縮小范圍，“漂亮有好幾個，你具體點。”
周慕蘇：“瞎？”
陳默睇了他眼，“也不知道誰瞎。”
把蔣序淮拉出來，“你說。”
蔣序淮興致缺缺，要不是一會蹭周慕蘇的車壓根不會過來，眼皮懶洋洋撩了撩，往人群里掃去，本是意思性瞟一眼，哪曉得，挪不開了。
一秒兩秒倒也還好，時間長了，唐瀟就挺不自在，沈橙鄰家哥哥的緋聞男友好端端盯著她做什么？
難不成這人有斜視的毛病？
沒得到回應，陳默撞了下蔣序淮，“問你話呢。”
蔣序淮自然收回視線，答得敷衍，“都長差不多。”
得，白問。
陳默示意周慕蘇再具體點。
周慕蘇目光筆直，“女生第一排向右數第七個，小姑娘挺嬌弱，別太折騰了。”
話音剛落，聽到蔣序淮說：“第八個看著也挺弱。”
？
他悠悠側過腦袋，眉頭暗挑，“你這是…？”
蔣序淮臉上沒波瀾，聲音也沒任何起伏，“同情心犯了，不行?”
周慕蘇鼻息一哂，“行。”
陳默順著兩人的話瞧過去，忽而一笑，“周慕蘇，你上次鴿我是去看這姑娘吧？別說，還挺搶手。”
真不是挑撥，事實如此，“剛被兩男生表白。”
下巴一努，“就站對面。”
聞言，周慕蘇漫去視線，溫延他知道，沒那個心思，至于旁邊…
抬了抬唇，不算一個笑，“是嗎。”
提步過去。
隨著距離拉近，沈橙聽到的唏噓聲更甚了，到底還是低估了周慕蘇的影響力。
愁死個人，好想讓周慕蘇出門戴個口罩哦。
此刻，秦陽好莫名，為什么周學長用如此冷漠的眼神看他？
還好，落在身上的視線時間不長，這會兒應該盯著溫延。
淺淺對視一眼，溫延秒懂，“放心吧，哥，我會照顧好憨橙。”
沈橙：“…你才憨。”
額頭多了抹冰涼，是周慕蘇給她貼的降溫貼，“能扛得住？”
“還行。”
周慕蘇把這話變為疑問，“真的還行？”
小姑娘扁扁嘴，“我不嬌氣的。”
反正他心疼了，“我跟教官有私交，扛不住就裝暈裝病。”
沈橙鼓了鼓腮，剛哦了聲，他突然問：“站你斜對面那小子怎么回事？”
“啊？”
周慕蘇知道了?
眨了眨眼，“溫延你都不認識？”
周慕蘇落在她臉上的目光重了些，“再跟我裝傻試試。”
沈橙：“……你兇我做什么，我又不喜歡他。”
周慕蘇神色軟了幾分，“不用搭理，要是騷擾你就告訴我，我來處理。”
小姑娘還算乖巧，脆聲應下，“好。”
站附近的，凡是長了眼睛都會不由自主往兩人身上瞟，目光流轉間猜測他們什么關系。
孫樂薇也夾在其中，眼底全是他的身影。
沈橙感官正常，自然察覺到打量，拽了拽某人衣服，“忙你的去。”
周慕蘇確實有事，該叮囑還是還叮囑，“晚飯可能來不及陪你，別自己去小吃街，想吃什么告訴我就行。”
沈橙：“不用，媽媽會讓司機送。”
他說：“不沖突，多吃點也好，長身體。”
額頭一重，周慕蘇彈了她一下，“這里也要多長點。”
“……”
是說她笨?
明明很聰明！
離開前，周慕蘇瞥向那個礙眼的，就這么一眼，冰得秦陽天靈蓋都發緊了，也不顧情敵關系，一走出視線范圍就問溫延，“兄弟，周學長跟沈橙什么關系？”
溫延一個字都沒說，只扯了下唇。
秦陽：“……”
一個個都愛玩深沉。
耳邊忽而冒出不和諧聲，是沖著小仙女的。
“沈橙，你不是說跟周學長不熟？不熟還能摸你腦袋？不想給聯系方式就不給唄，何必這么假。”
“就是啊，要不要這么茶？怕我們搶了周學長不成？你又不是他女朋友。”
孫樂薇張了張唇，想幫沈橙說兩句，最后又沒了聲音。
沈橙一開始還有點愧疚感，此刻消失的丁點兒不剩，她寡著臉，“不想太多人打擾他，不行？”
同學被這態度氣到了，正要剛過去，唐瀟出聲了，“頭一回見要聯系方式這么理直氣壯，沈橙為什么不給，難道心里不清楚？”
語氣平靜，但說出的話有點蟄人。
夏歡歡跟上，“我就有自知之明，一個宿舍都沒想過要周學長聯系方式，好看的東西欣賞就行，何必占為己有呢。”
袖子被橙子扯了下，以為哪句話說錯，等著反饋，誰料，她來了句，“周慕蘇不是東西，是人。”
“……”
就服氣，關注點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