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窮盡108次時間回溯,耗干生命,只為阻止雙胞胎哥哥殺死媽媽。每一次失敗,
都讓我更絕望。我意外參加了一場奇特的測試,發現了我們原始生命力的秘密。最后的戰場,
竟是回到我們尚未誕生的那一刻。在母親體內,以億萬分之一的精子形態,
與他進行一場你死我活的終極競速。我必須在他觸碰卵子前將他抹去,
哪怕代價是我從未存在。01那天,我回家時,發現母親倒在血泊里。
兇手是我的雙胞胎哥哥,林霄。“你…你干了什么?”我的聲音在發抖,
手指緊緊掐進掌心的肉里。林霄只是看著我,那雙眼睛里沒有一絲情感,只有冰冷的滿足感。
“為什么?”我抱著媽媽的身體,聲音撕裂成碎片,“為什么是你?為什么要這樣做?!
”林霄沒有回答,只是轉身走向門口。“站住!”我吼道,但身體卻像被釘在地上,
抱著媽媽冰冷的身體無法動彈。無盡的悔恨從內心深處翻涌上來,像滔天巨浪般將我淹沒。
為什么我沒早點回家?為什么我沒能察覺到什么不對勁?如果我早點回來,
是不是能阻止這一切?“如果…如果能回到過去…”我緊緊抱著媽媽,淚水模糊了視線,
心臟像是被人硬生生撕開,“如果能重來一次…”這個念頭剛一浮現,
我的身體里突然有什么東西被激活了。一股前所未有的痛楚從四肢百骸向中心匯集,
像是有無數把刀在切割我的血肉。眼前的世界開始扭曲、變形,色彩混成一片,
聲音被拉長又壓縮。“啊——”我痛苦地嘶吼著,感覺自己像被扯進一個漩渦,
身體像是要被撕裂成碎片。不知過了多久,當那種撕裂感終于消失時,我緩緩睜開眼睛。
眼前的景象讓我徹底呆住了。我站在家門口,手里拿著鑰匙,太陽還掛在西邊的天空,
暖黃色的光線照在樓道的墻上。我愣了幾秒,一把推開門沖進去。屋子里干凈整潔,
沒有血跡,沒有尸體。廚房里,媽媽正系著圍裙,背對著我切菜,鍋里的湯冒著熱氣,
發出咕嘟咕嘟的聲音。“媽?”我的聲音在發抖。媽媽轉過頭,
看到我后露出溫暖的笑容:“回來啦?飯馬上就好。”我幾步沖過去,一把抱住她,
眼淚奪眶而出。“怎么了?”媽媽被我嚇了一跳,放下菜刀,拍了拍我的背,“出什么事了?
”我說不出話來,只是緊緊抱著她,感受著她身體的溫度,聽著她平穩的心跳。她還活著,
她真的還活著!我意識到了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我回到了過去,回到了一切發生之前!
看了眼時鐘,距離我之前看到的那一幕,還有整整三個小時。我有機會改變一切!02“媽,
”我松開她,聲音帶著未退去的顫抖,“我們得離開這兒。”媽媽奇怪地看著我,“離開?
去哪兒啊?飯都快做好了。”“別問了,就聽我的,現在就走!”我拉起她的手,
就往門口拽。“哎呀,你這孩子,怎么了這是?”媽媽被我拽得一個趔趄,放下手里的菜刀。
“沒時間解釋了!總之,我們必須離開這里,去一個安全的地方。
”我腦子里飛快地盤算去什么地方才好。“我們去酒店吧,或者找個朋友家住兩天。
”我拉著她快步走向門口。就在我拉開門把手的一瞬間,門外站著一個人。林霄。
他怎么會在這?時間還沒到!他看著我們,臉上沒有一絲表情,手里提著一個超市購物袋,
仿佛只是剛買東西回來。“你們要去哪?”他的聲音平靜得像一潭死水。
我猛地將媽媽推到身后,“快跑!媽!”然后我沖上前,試圖攔住林霄。我顧不上思考,
只想把他推開,為媽媽爭取哪怕一秒鐘的時間。但他只是側身,輕易避開了我慌亂的沖撞。
在我失去平衡的時候,他伸出手,抓住了媽媽的胳膊。“林霄,你干什么?
”媽媽的聲音帶著驚慌。我掙扎著爬起來,撲向他,卻被他一腳踢開。那力量大得驚人,
我感覺胸口要裂開了。“媽——!”我嘶吼著,眼睜睜看著他將媽媽拖回了屋里。
劇烈的痛楚再次將我吞沒。...當我再次睜開眼,我正站在家門口,手里拿著鑰匙。
太陽還在西邊。第一次失敗。我沒有猶豫,第二次沖進屋子。這次我沒有試圖逃跑,
而是抓起廚房的刀。如果必須面對,我至少要反抗!但林霄再次提前出現了,
在我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時,他已經站在了媽媽身后。第三次,我沖出去找人幫忙,
想拉幾個鄰居一起回家。結果樓梯走到一半,被絆了一跤,摔斷了腿。等我掙扎著回去,
一切都結束了。第四次,我提前給林霄發了信息,說約他見面談談,想把他引開。
他回了信息,說好,但等我趕到約好的地方,他根本沒出現。……第二十次,我開始意識到,
無論我做什么,林霄總能以某種方式出現在那個時間點,完成他的目的。
他就像一個無法被繞開的“命運節點”。我的身體開始發出警報。第三十次后,
我的頭發開始變白,皮膚變得松弛。第五十次后,關節開始疼痛,體力迅速下降。
第七十次后,我走幾步就喘不過氣,鏡子里的我已經像個六七十歲的老人。
每一次回溯都像是一次酷刑,將我的生命力一點點榨干。但我不能停。媽媽還在那里,
等待著我去拯救。第一百次。我嘗試了最后一種方法,我沖回家,跪下哀求林霄,
求他放過媽媽,說我可以做任何事。他只是看著我,眼神冰冷,仿佛在看一只可憐的蟲子。
然后,他還是那樣做了。第一百零八次。我已經記不清自己嘗試了多少種方法,
經歷了多少次絕望。我的身體已經徹底垮了,像一具活動的骷髏。頭發全白,皮膚干枯,
肌肉萎縮,連站著都很困難。每一次呼吸都帶著刺痛,仿佛下一秒就會停止。
我癱倒在家里的地板上,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03“媽…”我對著天花板喃喃自語,
聲音嘶啞得連我自己都認不出來。電視機還開著,我沒力氣去關掉它。
新聞、廣告、綜藝節目在我眼前閃爍,像是另一個世界的幻影。我已經麻木了,
對一切都提不起興趣。直到那個廣告出現。“全球原始生命力潛力測試大賽,
尋找人類最強生命潛能!”我本該對這種嘩眾取寵的噱頭嗤之以鼻,
但那個詞——“原始生命力”——卻像一根針扎進我的意識。
“參與者將體驗前所未有的生命起源之旅,
探索自身潛能極限…”畫面切換到一個科技感十足的實驗室,
幾個穿著白大褂的人在操作著復雜的儀器。“不受年齡、性別、體能限制,
只測試最原始的生命潛力…”我艱難地撐起上半身,盯著屏幕。這聽起來荒謬至極,
但我已經走投無路了。一百零八次的失敗告訴我,常規方法無法戰勝林霄,
無法改變那個命運節點。“反正要死了…”我苦笑著,“臨死前做點荒唐事又何妨?
”廣告最后閃過一個網址和電話。我爬到桌前,用顫抖的手指撥通了那個電話。“您好,
全球原始生命力潛力測試大賽報名中心。”電話那頭是一個冷靜專業的女聲。“我…想報名。
”“請提供您的基本信息…”我報上自己的名字和聯系方式。
對方沒有詢問我的年齡或健康狀況,這讓我有些意外。“測試將在三天后進行,
地點是本市的生命研究中心。請帶好參賽證件,不需要其他準備。”掛掉電話后,
我癱在椅子上,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瘋了。但這種瘋狂中,卻有一絲我說不清的期待。三天后,
我拖著幾乎不能動彈的身體,坐出租車來到了指定地點。
生命研究中心是一座低調的灰色建筑,沒有任何顯眼的標志。前臺接待員看到我這副模樣,
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恢復專業微笑。“林先生?請跟我來。”電梯直達地下三層。
門開后,我看到一個與想象中完全不同的空間——不是嘈雜的比賽現場,
而是一個安靜、明亮的實驗室。
幾名身穿白大褂的工作人員正在調試各種我叫不上名字的設備。“請躺在這里。
”一位年輕的女研究員指著中央的一個類似太空艙的裝置。“這是什么測試?”我問道,
聲音虛弱。“簡單來說,我們會將您的意識投射到一個模擬生命起源的環境中。
您將以最原始的生命形態參與一場競速。”她平靜地解釋,仿佛這是再普通不過的事情。
“原始生命形態?”“是的,精子形態。”她直視我的眼睛,沒有一絲尷尬,
“我們要測試的是生命最初的沖刺力和適應性,這與當前身體狀況無關。”我差點笑出聲。
這太荒謬了!但我已經走到這一步,沒有退路。“其他參賽者呢?”“他們在其他艙室,
全世界所有參賽者的意識會在虛擬環境中相遇。”我被扶進了那個艙室,
頭上連接了幾個傳感器。“閉上眼睛,放松,”女研究員的聲音從揚聲器傳來,
“測試即將開始。”一陣輕微的電流感從頭頂流過,然后是短暫的眩暈。當我再次有知覺時,
世界已經完全不同了。我沒有身體,至少不是人類的身體。
我是一個微小的、充滿活力的光點,漂浮在一片微藍色的液體中。周圍是數百個類似的光點,
每一個都閃爍著不同強度的光芒。“測試開始。”一個中性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
“跑道全長20cm,請各位選手加油!”我感知到遠處有一個更大的球體,散發著吸引力。
那是終點,是目標。所有的光點開始移動,包括我。令我震驚的是,
我感覺不到任何疲憊或衰老。相反,我充滿了力量,
一種純粹、原始的生命力在我這個小小的光點中奔涌。我加速了,穿過液體的阻力,
超過一個又一個對手。這種感覺太奇妙了!沒有痛苦,沒有限制,
只有前進的純粹沖動和力量。我超過了第一批對手,然后是第二批。我的速度越來越快,
像一顆流星劃過夜空。最終,只剩下我和另一個光點并駕齊驅。那個光點散發著冷冽的藍光,
有種莫名的熟悉感。我們倆遙遙領先于其他所有參賽者。在最后的沖刺中,
我爆發出全部力量,感覺自己像是融入了這個原始形態,與它完全合一。
我超過了那個藍光點,率先觸及了終點。一陣耀眼的白光閃過,我回到了現實世界,
躺在那個艙室里。“恭喜您,林先生。”女研究員的聲音中帶著驚訝,“您獲得了第一名,
創下了我們測試以來的最高速度記錄。”我虛弱地睜開眼睛,看到幾個研究員圍在艙室旁,
臉上都是難以置信的表情。“怎么可能?”一個中年男性研究員喃喃自語,
“他的身體狀況…”“數據不會說謊,”另一個研究員說,
“他的原始生命力指數突破了我們的測量上限。”我被扶出艙室,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雖然回到現實后,我的身體依然衰老虛弱,但我的思維卻前所未有的清晰。“第二名是誰?
”我突然問道。研究員查看了數據,“呵呵,第二名叫林霄,和您同姓呢。”我渾身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