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當晚,王爺問我:“你怎么看待一夫一妻?”“一夫一妻多妾,如此方為平衡之道。
”“香皂、火藥、白糖,有哪樣是你會做的嗎?”我搖搖頭,雖然知道這些是穿越必備技能,
但我是文科生,小說里看到那些化學配方都感到頭疼。“唱首歌聽聽?我自幼五音不全,
哪敢在王爺面前出丑,只好道:“妾身粗鄙,不擅這些風雅之事。
”王爺的眼神明顯冷了下來。他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我:“那你有什么是會的?
”---上接《我成了王府第三個穿越女2》---我緊攥著海棠白玉簪,
指節因用力而發白。趙婉兒給出的期限是明日辰時,我必須在此之前讓顧云舟知道危險,
又不能被她的眼線察覺。翠兒端著晚膳進來,見我神色異常,關切道:“夫人可是身體不適?
臉色怎這般難看?”“無礙。”我強作鎮定地接過食盤,“翠兒,去告訴王爺院里的管事,
就說我今晚要研讀《詩經》,不去書房了。”翠兒疑惑地眨眼:“可王爺今早不是說了,
今晚要聽夫人講《楚辭》嗎?”“就說我頭疼。”我揉了揉太陽穴,“明日再去。
”翠兒福身退下。我放下幾乎未動的晚膳,走到梳妝臺前,
將白玉簪輕輕插入發髻最顯眼的位置,又取出一張素箋,
在上面寫下:“夜讀《詩經·鄭風》,尤喜‘維葉萋萋,黃鳥于飛’一句,
不知王爺可曾讀過?”這句詩表面平常,但“維葉萋萋”暗指海棠葉茂,
“黃鳥于飛”則暗示危險臨近——在我的世界里,黃鳥常被用作警示的象征。
顧云舟若真如他所說是劍橋教授,應該能讀懂這文學暗號。我將素箋折好,
喚來院中一個不起眼的小丫鬟:“送去給王爺,就說我雖不能赴約,但心念詩會。
”小丫鬟領命而去。我站在窗前,望著暮色四合,心跳如擂鼓。
這計劃風險極大——若顧云舟未能領會暗號,或趙婉兒的眼線截獲了紙條,后果都不堪設想。
---一個時辰后,院外傳來一陣騷動。我推開窗縫窺視,只見一隊侍衛疾步穿過回廊,
為首的正是顧云舟的貼身侍衛統領嚴青。“搜!”嚴青厲聲喝道,“王爺令,
徹查府中所有院落,凡可疑人等,即刻拿下!”我長舒一口氣,雙腿發軟——他懂了!
顧云舟讀懂了我的暗號!不多時,翠兒慌慌張張跑進來:“夫人!出大事了!
趙夫人的院子被圍了,聽說搜出了什么密信!”我強壓心頭波瀾:“王爺呢?
”“王爺親自帶人去的!”翠兒壓低聲音,“趙夫人被軟禁在自己院里,哭喊得可慘了。
”我點點頭,心中卻無半點憐憫。若非顧云舟機警,此刻被軟禁的恐怕就是我,甚至更糟。
---正當我思索間,房門被推開。顧云舟一身墨色勁裝立在門口,
眉宇間凝著化不開的寒霜。翠兒識趣地退下,順手帶上了門。“你沒事吧?
”他三步并作兩步走到我面前,雙手握住我的肩膀,力道大得幾乎讓我疼痛。
我搖搖頭:“沒事。你明白我的信了?”“維葉萋萋,黃鳥于飛。”他低聲念道,
灰藍色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后怕,“黃鳥在《詩經》中本無特別含義,但在西方文學傳統中,
金絲雀常被用作危險預警——礦工下井時會帶上一只,若鳥死,表示瓦斯泄漏。
”我心頭一熱。他不僅讀懂了暗號,還理解了我借用西方文學象征的用意。
“趙婉兒威脅你了?”他的聲音驟然冷了下來。
我簡單復述了趙婉兒的威脅和那瓶“假死藥”。顧云舟的臉色越來越沉,
當我提到她們掌握了他是穿越者的證據時,他猛地轉身,一拳砸在案幾上,
茶盞震得叮當作響。“該死!”他罕見地爆了粗口,“我早該處理掉她們!
”“她們說明日早朝會有人彈劾你。”我小聲道。顧云舟冷笑一聲:“她們沒這個機會了。
嚴青已經在趙婉兒房中搜出了她與蘇瑤的密信,還有那瓶所謂的‘假死藥’。”他轉向我,
眼神柔和下來,“你為什么不答應她們?喝下藥離開王府,至少能保全自己。
”我抬頭直視他的眼睛:“我不能丟下你一個人面對危險。”這句話仿佛觸動了什么。
顧云舟將我拉入懷中,力道大得幾乎讓我窒息。他的心跳又快又重,
隔著衣衫傳來清晰的震動。“傻姑娘。”他的聲音沙啞得不成樣子,
“你知道如果那藥真有問題,你會怎樣嗎?”我埋在他胸前,
鼻尖縈繞著他身上特有的龍涎香與墨香混合的氣息:“我……我沒想那么多。
”顧云舟松開我,雙手捧住我的臉,拇指輕輕撫過我的顴骨:“林小荷,
你是我見過最勇敢也最傻的女人。”他的額頭抵上我的,呼吸拂過我的唇瓣,
帶著淡淡的茶香。這一刻,我們誰都沒有動,只是這樣靜靜地呼吸相聞,
仿佛時間都為之停滯。---“那藥真的有問題?”我輕聲問。顧云舟退開一些,
眼神重新變得冷峻:“太醫驗過了,那根本不是假死藥,而是劇毒的‘紅顏散’,
服下后兩個時辰內必死無疑,死后面色如生,恰似沉睡。”我渾身血液仿佛凝固。
趙婉兒和蘇瑤不是想送我離開,而是要我的命!“她們為什么要殺我?
”“因為你知道了太多。”顧云舟走向窗邊,背對著我,“關于我,關于穿越。
她們本想利用這點控制我,但你的出現打亂了計劃。”他轉過身,
月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輪廓:“現在,告訴我所有細節,一個字都不要漏。
”顧云舟命人準備了簡單的宵夜,我們相對而坐,
我將與趙婉兒交談的每個細節都復述了一遍。當我說到趙婉兒展示的那張英文筆記時,
他的眼神驟然一凜。“確定是我的筆跡?”“我……我不敢百分百確定,但很像你的字。
”顧云舟站起身,在書房內來回踱步:“我從不留英文筆記在顯眼處,除非……”他停下,
“除非是故意為之。”“什么意思?”“那些筆記可能是誘餌。”他沉聲道,
“用來測試誰會去翻看我的私人物品。
”我恍然大悟:“所以趙婉兒和蘇瑤……”“她們上鉤了。”顧云舟冷笑,
“但沒想到反被我利用。”他走到我身邊坐下,問道:“你相信我嗎?”這問題來得突然,
我不假思索地點頭:“當然。”“那么接下來無論發生什么,都記住一點——我所做的一切,
都是為了保護你。”他的眼神深邃如潭,我看不透其中含義。門外傳來輕輕的叩擊聲,
嚴青的聲音響起:“王爺,人帶到了。”顧云舟整了整衣襟,
又恢復了那副冷峻王爺的模樣:“帶進來。”---趙婉兒被兩名侍衛押入,她發髻散亂,
面色蒼白如紙,一見顧云舟就跪伏在地:“王爺明鑒!妾身冤枉啊!
”顧云舟冷冷地看著她:“趙婉兒,你可知罪?”“妾身不知犯了何罪!”她抬起頭,
眼中含淚,卻在看到我時閃過一絲怨毒。“這瓶藥,認識嗎?
”顧云舟從袖中取出那個小瓷瓶,輕輕放在案幾上。
趙婉兒臉色一變:“這……這是……”“太醫已驗過,是紅顏散。
”顧云舟的聲音平靜得可怕,“你可知謀害王府夫人是什么罪?”“不是的!
”趙婉兒指向我,“是她!是她栽贓妾身!這藥明明是她的!”我震驚地看著她,
沒想到她竟會反咬一口。顧云舟卻不動聲色:“哦?那這封信呢?”他從懷中取出一封信箋,
展開念道:“‘瑤姐:藥已備好,只待那賤人上鉤。王爺的秘密我們已掌握大半,
只待時機成熟……’”他抬眼看向趙婉兒,“還要我繼續念嗎?”趙婉兒面如死灰,
癱坐在地:“你……你……怎么找到的……”“這不重要。”顧云舟俯身,捏住她的下巴,
強迫她抬頭,“重要的是,你和蘇瑤的命現在在我手里。
”趙婉兒的瞳孔因恐懼而擴大:“王爺饒命!都是蘇瑤的主意!她說……說只要除掉林小荷,
您就會重新寵幸我們……”顧云舟松開手,嫌惡地擦了擦手指:“帶下去,嚴加看管。
明日一早,送往刑部。”“不!”趙婉兒撲向我,抓住我的裙角,“林妹妹!救我!
我知道你心善!求你跟王爺求情!”我低頭看著她淚流滿面的樣子,心中卻生不出半點憐憫。
若非顧云舟機警,此刻躺在這里的恐怕就是我的尸體了。“你打算毒殺我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