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是現代的考古學家,卻意外穿越到春秋時期的越國,成了那個傳說中的美女西施。
我以為自己會被范蠡利用,成為勾踐復仇的棋子,卻沒想到,
我竟成了這場復仇大戲的主角。 當夫差為我傾倒,當吳國的權臣們在我面前卑躬屈膝,
我才知道,原來復仇,也可以如此爽快。1我睜開眼睛,刺目的陽光讓我下意識地抬手遮擋。
當視線逐漸清晰時,我愣住了——這不是我熟悉的考古現場,而是一間古色古香的房間,
木質的房梁上雕刻著精美的花紋,空氣中彌漫著檀香的氣息。「西施姑娘,您終于醒了。」
一個穿著粗布衣裳的少女快步走來,手里捧著一盆清水,「范大夫說您今日要面見大王,
特意命奴婢來為您梳妝。」西施?范大夫?大王?我的太陽穴突突跳動,
腦海中突然涌入大量不屬于我的記憶。 我叫林微,是21世紀的考古學家,
正在發掘一座春秋時期的古墓...然后發生了什么?一道刺目的白光,再醒來就到了這里?
銅鏡中映出一張陌生又熟悉的臉——膚如凝脂,眉目如畫,唇若點朱。 這是我?
這是西施的臉?「姑娘,您怎么了?臉色這樣蒼白。」侍女擔憂地問道。「沒...沒事。」
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手指緊緊攥住衣角。 穿越了?
我真的成了那個歷史上著名的美女西施?侍女開始為我梳頭,動作輕柔熟練。 我閉上眼,
努力回憶關于西施的歷史記載——越國戰敗后,她被獻給吳王夫差,
成為越國復仇計劃的關鍵棋子...「范蠡大人到。」門外傳來通報聲。我的心猛地一跳。
范蠡,越國大夫,歷史上著名的謀士。 門簾掀起,一個身材修長的男子走了進來。
他約莫三十歲上下,面容清俊,眼神銳利如鷹隼。「西施姑娘。」他微微頷首,
聲音低沉有力,「三日后,你將隨使團前往吳國。」我抬頭直視他的眼睛,
強自鎮定道:「范大夫,我只是一介浣紗女,為何要我去吳國?」范蠡眼中閃過一絲訝異,
隨即恢復平靜:「姑娘聰慧,何必明知故問?越國戰敗,大王忍辱負重,臥薪嘗膽。
如今時機將至,需要姑娘助一臂之力。」我心跳加速。
這段歷史我太熟悉了——越王勾踐被吳國打敗后,臥薪嘗膽,最終復仇成功。 而西施,
就是這場復仇中最重要的棋子之一。「我明白了。」我深吸一口氣,
突然意識到自己擁有改變歷史的機會,「但我有條件。」范蠡挑眉:「姑娘請講。」「第一,
我需要學習吳國的禮儀和宮廷規矩;第二,我要了解吳國朝堂的所有重要人物;第三...」
我頓了頓,「我需要一種慢性毒藥。」范蠡的眼神驟然變得銳利,他揮手示意侍女退下,
壓低聲音道:「姑娘何出此言?」我直視他的眼睛:「范大夫,既然要我做這把刀,
就該讓我知道如何用最有效。」我用現代人的思維分析道,「夫差好色而自負,伯嚭貪婪,
伍子胥忠誠但固執。若想復仇成功,必須對癥下藥。」范蠡沉默良久,
突然輕笑一聲:「有意思。看來天佑越國,賜我們一個不只有美貌的西施。」
他從袖中取出一個小瓷瓶,「此物無色無味,每日微量,半年后才會顯現效果。」
我接過瓷瓶,感受著它冰涼的觸感。 這一刻,我徹底接受了現實——我,林微,
將作為西施,改寫這段歷史。「還有三日時間,」范蠡轉身欲走,又停下腳步,
「我會親自教你吳國宮廷的一切。」接下來的三天,
我如饑似渴地吸收著一切關于吳國的知識。 范蠡不僅教我禮儀規矩,
愎自用但勇武過人;太宰伯嚭貪財好利;相國伍子胥忠心耿耿卻不懂變通...第三天傍晚,
范蠡帶我來到越王宮。 勾踐看起來比我想象中憔悴許多,眼中卻燃燒著不屈的火焰。
「西施參見大王。」我按照剛學會的禮儀行禮。勾踐打量著我,緩緩點頭:「果然國色天香。
范卿,此女真能助我越國復仇?」范蠡恭敬道:「大王,西施不僅容貌絕世,更聰慧過人,
必不負所托。」勾踐從王座上走下來,竟向我深深一揖:「越國存亡,就拜托姑娘了。」
我心頭一震。 這一刻,我不再是旁觀歷史的現代人,而是真正成為了這場復仇中的一員。
離開王宮時,月色如水。 范蠡走在我身側,突然開口:「你與傳聞中的浣紗女相去甚遠。」
我心跳漏了一拍:「人總會變的。」「明日啟程,」他沒有追問,只是遞給我一塊玉佩,
「若有緊急情況,捏碎它,我會知道。」我接過玉佩,
感受著上面精細的紋路:「范大夫為何如此信任我?」月光下,
他的側臉棱角分明:「因為你的眼中,有與大王一樣的火焰——那是復仇的渴望。」我默然。
他說得對,自從意識到自己成為了西施,
我就有了一個瘋狂的念頭——為什么不親手改寫這段歷史?
為什么不讓自己成為這場復仇的主導者,而非棋子?次日清晨,越國的使團隊伍整裝待發。
我穿著素雅的衣裙,戴著輕紗,在范蠡的攙扶下登上馬車。「記住,」他在我耳邊低語,
「吳王好大喜功,喜歡被奉承,但厭惡被看輕。初次見面,既要展現你的美,
又要保持神秘感。」我點點頭,放下車簾。車輪滾滾,
我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藏在袖中的瓷瓶。 現代人的知識和歷史記憶是我的武器,
而這傾國傾城的美貌,將成為我最致命的偽裝。吳國,夫差,我來了。
2吳國的都城比我想象中還要宏偉。 高大的城墻在陽光下泛著冷光,城門處士兵林立,
戈戟如林。 我們的車隊在城門前停下,吳國的禮官前來迎接。「越國使臣到——」
洪亮的通報聲回蕩在空氣中。我深吸一口氣,調整面紗的位置。 按照計劃,
我暫時不會露面,直到正式覲見吳王的那一刻。「姑娘,我們到了。」
范蠡的聲音從車外傳來,「已安排你在驛館歇息,三日后正式入宮覲見。」驛館環境清幽,
我被安置在一處獨立的小院。 范蠡派了兩名越國侍女照顧我。「姑娘,
這是吳宮近日的消息。」一名侍女悄悄塞給我一張絹布,
上面密密麻麻記錄著吳國宮廷的動態。
迷上了齊國送來的舞姬;伍子胥又因勸諫被罰俸;伯嚭收受了楚國的賄賂...我燒掉絹布,
開始思考對策。 歷史上,西施憑借美貌獲得夫差寵愛,但我要做的遠不止于此。
我需要建立自己的情報網絡,了解吳宮中的每一個權力節點。第三天清晨,
侍女們為我精心打扮。 我選擇了一件淡紫色的曲裾深衣,衣襟和袖口繡著精致的蘭花紋樣。
頭發挽成高髻,只插一支白玉簪,既不失禮數,又不過分招搖。 「姑娘真美。」
侍女驚嘆道,「吳王見了必定傾心。」我看著銅鏡中的自己——柳葉眉,杏仁眼,膚若凝脂。
這張臉確實美得驚人,但我需要的不只是夫差的迷戀,而是他的信任和依賴。
范蠡在驛館外等候,見我出來,眼中閃過一絲驚艷,但很快恢復平靜:「準備好了嗎?」
我點點頭,隨他登上前往吳宮的馬車。 路上,他低聲交代:「今日只是初見,不必多言。
夫差喜歡神秘感,保持適度距離即可。」吳王宮比越國宮殿宏偉數倍。 朱紅的廊柱,
鎏金的屋檐,處處彰顯著吳國的強盛。 侍衛引領我們穿過重重宮門,最終停在一座大殿前。
「宣越國使臣覲見——」我深吸一口氣,跟隨范蠡步入大殿。 殿內金碧輝煌,
兩側站滿了吳國大臣。 高座之上,
一個身材魁梧的男子正居高臨下地注視著我們——那必定是吳王夫差。「越國使臣范蠡,
拜見吳王。」范蠡恭敬行禮。我隨著行禮,動作優雅而不失氣度:「民女西施,拜見大王。」
殿內突然安靜下來,我能感覺到無數目光聚集在我身上。 我保持著恰到好處的低頭姿勢,
既展現優美的頸部線條,又不顯得輕浮。「抬起頭來。」夫差的聲音渾厚有力。我緩緩抬頭,
目光卻不直接與他對視,而是落在他王座的下方——這是范蠡教我的,既顯恭敬,
又不失尊嚴。夫差大約三十五六歲,面容剛毅,濃眉下一雙鷹目炯炯有神。
他穿著華麗的王袍,腰間佩劍,渾身散發著不怒自威的氣勢。殿內響起一片驚嘆聲。
夫差的目光在我臉上停留許久,突然大笑:「好!好一個越國美女!
勾踐這次倒是送了一份厚禮!」我微微欠身:「大王過譽了。」夫差揮退左右,
只留下幾名心腹大臣。 他大步走下王座,來到我面前,
近得能聞到他身上的龍涎香氣:「聽說你原是浣紗女?」「回大王,是的。」我輕聲回答,
「民女出身寒微,不懂禮數,還望大王海涵。」「哈哈,無妨!」夫差豪爽地笑道,
「本王就喜歡天然去雕飾的美人。」他轉向范蠡,「范大夫,代我謝過勾踐。這份禮物,
本王收下了。」范蠡恭敬應是。
我注意到殿角一位白發老臣正冷冷注視著我——那必定是伍子胥。
而另一位衣著華麗、滿臉堆笑的大臣,應該就是太宰伯嚭「西施姑娘初來吳國,
想必不熟悉宮中規矩。」伯嚭諂媚地笑道,「不如由臣安排幾位宮女教導?」
夫差擺手:「不必!本王親自帶她熟悉王宮。」他伸手示意我隨行,「來,陪本王走走。」
這比預想的順利得多。 我向范蠡投去一個安心的眼神,隨后跟上夫差的步伐。
吳王宮規模宏大,亭臺樓閣連綿不絕。 夫差帶我走過幾處主要宮殿,
不時詢問越國的風土人情。 我謹慎作答,既不過分熱情,也不顯得冷淡。「聽說越女善舞?
」夫差突然問道。我心中一緊,表面卻不動聲色:「民女確實學過一些粗淺舞技,
難登大雅之堂。」「過幾日宮中設宴,你為本王獻舞如何?」「大王有命,民女自當遵從。」
我微微低頭,露出纖細的脖頸,「只是怕技藝粗陋,有辱大王視聽。」夫差大笑,
伸手抬起我的下巴:「美人謙虛了。本王期待你的表演。」他的手指粗糙有力,
目光灼熱得幾乎要將我灼穿。 我強忍著不適,保持著溫順的表情。 這一刻,
我清晰地意識到,在這個男權至上的時代,美貌是把雙刃劍——它能打開權力之門,
卻也隨時可能傷及自身。傍晚時分,夫差命人送我回專門準備的寢宮——「蘭苑」。
這是一處精致的小型宮殿,離夫差的正殿不遠,顯然是特意安排的。我剛安頓下來,
伯嚭就前來拜訪。「西施姑娘,」他滿臉堆笑,眼中卻閃爍著算計的光芒,
「在下吳國太宰伯嚭,特來問候。」我讓侍女上茶,
保持著禮貌而疏離的態度:「太宰大人光臨寒舍,蓬蓽生輝。」伯嚭環顧四周,
壓低聲音:「姑娘初來乍到,想必需要有人指點迷津。吳宮看似平靜,實則暗流涌動啊。」
我心中冷笑——這是來敲詐還是結盟?「太宰大人言重了。 民女不過一介女流,
只求安穩度日,不敢參與朝堂之事。」伯嚭瞇起眼睛:「姑娘聰慧,應當明白,
在這深宮之中,若無靠山,寸步難行啊。」我故作惶恐:「那依太宰大人之見...」
「伍子胥那老頑固對越國心懷戒備,多次勸諫大王提防越國美人。」伯嚭意味深長地說,
「而我,可以成為姑娘的朋友。」我明白了他的意圖——他想利用我影響夫差,
同時從我這里獲取越國的情報。 這正是我需要的突破口。「太宰大人如此厚愛,
民女感激不盡。」我假裝猶豫,「只是不知...該如何報答大人?」
伯嚭滿意地笑了:「姑娘只需在大王面前為我美言幾句,偶爾告知一些越國的動向即可。」
他湊近一步,「比如,勾踐最近可有異常舉動?」我心中警鈴大作,
表面卻不動聲色:「越國戰敗后,大王...不,勾踐一直安分守己,民女離國前,
他還在臥薪嘗膽呢。」伯嚭大笑:「那個懦夫!」他拍拍我的肩,「姑娘好好休息,
過幾日再來看你。」送走伯嚭后,我立刻讓心腹侍女去通知范蠡——伯嚭已經上鉤了。
夜深人靜時,我獨自站在蘭苑的庭院中,仰望星空。 三天時間,
我已經初步在吳宮站穩腳跟。 夫差對我有興趣,伯嚭主動接觸,雖然伍子胥對我抱有敵意,
但這都在預料之中。我取出范蠡給我的小瓷瓶,在月光下仔細觀察。
這種慢性毒藥需要每日微量下毒,半年后才會顯現效果。 我必須找到合適的下毒方式,
最好是夫差每日必用的東西...「姑娘,夜深露重,當心著涼。」侍女為我披上外衣。
「謝謝。」我收起瓷瓶,「明日幫我準備一些上好的茶葉。」茶葉是個不錯的選擇。
夫差有每日飲茶的習慣,而且我可以借品茶之名,與他共飲,既不會引起懷疑,
又能確保劑量準確。第二天清晨,我親自挑選茶葉,準備茶具。 歷史上夫差喜歡龍井,
但此時龍井還未出現,我選擇了當時吳國貴族喜愛的云霧茶。「大王駕到——」
夫差竟然親自來訪,這出乎我的預料。 我匆忙整理衣著,出門相迎。「不必多禮。」
夫差揮手示意,「本王路過,想起你說過善茶道,特來品嘗。」
我心中暗喜——機會來得比想象的還快。 「民女榮幸之至。剛巧準備了新茶,請大王品鑒。
」我親自煮水泡茶,動作優雅流暢。 溫杯、投茶、沖泡...每一個步驟都做得一絲不茍。
夫差饒有興趣地觀察著,目光在我纖細的手指上流連。「美人連泡茶都如此賞心悅目。」
他接過茶杯,輕嗅茶香,「好茶!」我微笑舉杯:「大王請。」就在他舉杯欲飲的瞬間,
我假裝不慎碰翻了茶杯。 「哎呀!民女失禮了!」我慌忙跪下,「請大王責罰。」
夫差大笑扶起我:「無妨!美人受驚了。」他轉向侍從,「再上一杯。」我重新泡茶,
這次成功地在夫差的茶杯邊緣抹上了微量毒藥。 無色無味,完美融入茶湯。夫差一飲而盡,
贊不絕口:「好茶!美人手藝非凡。以后每日此時,你都為本王泡茶如何?」「民女榮幸。」
我低頭掩飾眼中的喜色——計劃成功了。 每日接觸,既能下毒,又能獲取信任,一舉兩得。
接下來的日子,我逐漸在吳宮建立了自己的地位。 每日為夫差泡茶,陪他散步聊天,
偶爾展示歌舞才藝。 我謹慎地保持著若即若離的態度,既滿足他的虛榮心,
又不讓他輕易得手。伯嚭頻繁來訪,我故意透露一些無關緊要的越國情報給他,
換取他對我的「保護」。 伍子胥幾次在朝堂上勸諫夫差遠離越國美人,
反而激起了夫差的逆反心理。一個月后,我已經完全獲得了夫差的信任。
他開始與我討論朝政,甚至詢問我對某些大臣的看法。 我謹慎作答,
既不顯得過分干預朝政,又能微妙地影響他的判斷。「伍子胥又勸我提防越國,」一次茶后,
夫差抱怨道,「這老頑固,總是掃興。」我為他續茶:「伍相國忠心為國,大王有如此臣子,
實乃吳國之福。」表面上為他說話,實則暗示伍子胥對越國的戒備。夫差果然不悅:「忠心?
他是不把本王放在眼里!」我適時轉移話題,說起新編的舞蹈。 當晚,
夫差下令將伍子胥調離都城,去監督邊關防務。夜深人靜時,我記錄下吳國朝堂的變動,
通過秘密渠道傳給范蠡。 復仇的棋局已經布好,只待時機成熟。我站在蘭苑的高處,
眺望越國方向。 勾踐、范蠡,你們準備好了嗎?這場復仇大戲,
才剛剛開始...3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欞灑進蘭苑,我早已梳洗完畢,正在案前研墨。
三個月來,我養成了每日記錄吳宮動向的習慣——夫差的言行、大臣的立場、宮中的流言,
每一條信息都可能成為復仇的關鍵。「姑娘,太宰大人又派人送禮物來了。」
侍女捧著一個精致的漆盒走進內室,臉上帶著幾分不屑,「這次是一對玉鐲。」
我頭也不抬:「照舊收下,登記在冊,然后收入庫房。」伯嚭這三個月來頻頻示好,
送來的金銀珠寶足以裝滿一個小型寶庫。 每件禮物我都命人詳細記錄,既是為了留作證據,
也是防止他在禮物中做手腳。侍女剛退下,另一名心腹侍女悄悄靠近:「姑娘,范大夫來信。
」我立刻放下毛筆,接過她遞來的細竹筒。 竹筒內是一張薄如蟬翼的絹布,
上面用特殊藥水寫著密文。 我取出特制的藥粉灑在上面,
字跡漸漸顯現——「越軍已秘密訓練三月,兵器糧草齊備。伯嚭可除,伍子胥需暫留。」
我燒掉絹布,陷入沉思。 范蠡的意思是越國已經準備好反擊,但為何要暫時留下伍子胥?
這位老臣對越國威脅最大,按理說應該優先除掉...除非范蠡另有計劃。「備茶。」
我起身整理衣衫,「大王快到了。」每日辰時,夫差都會來蘭苑品茶,
這已成為雷打不動的慣例。 我精心挑選了今日的茶葉——產自越國邊境的云霧茶,
香氣清冽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苦澀,正好掩蓋毒藥的余味。我剛準備好茶具,
外面就傳來侍衛的通報聲。 夫差大步走入內室,臉色比往日紅潤,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美人,猜猜本王今日得了什么好消息?」他直接坐到主位上,揮手示意侍從退下。
我為他斟茶,動作優雅而熟練:「民女愚鈍,猜不出。莫非是邊境又打了勝仗?」「哈哈哈!
」夫差接過茶杯一飲而盡,「齊國派使者求和了!還送來十名舞姬和黃金萬兩!
伯嚭這次立了大功!」我心中一動。 伯嚭與齊國私下往來?這倒是個意外收獲。
「太宰大人真是國之棟梁。」我假裝天真地贊嘆,又為他續上一杯茶,「大王洪福齊天,
四方來朝。」夫差得意地捋著胡須:「伍子胥那老匹夫還說什么齊國有詐,勸我不可輕信。
哼,分明是嫉妒伯嚭立功!」我垂眸掩飾眼中的精光。
原來如此——伍子胥與伯嚭的矛盾已經公開化,這正是范蠡想利用的。
讓這兩個人互相牽制,比直接除掉伍子胥更有利于越國。「伍相國也是為國擔憂。」
我輕聲為伍子胥「辯解」,實則火上澆油,「只是未免太過謹慎,有損大王威名。」
夫差果然不悅:「他就是不把本王放在眼里!」他猛地放下茶杯,「今日朝會上,
竟當眾說本王'貪圖享樂,不思進取'!」我適時地露出惶恐表情:「民女失言,
請大王恕罪。」夫差見我如此,怒氣稍緩:「美人何罪之有?」他伸手抬起我的下巴,
「你總是這么善解人意。」我強忍著不適,微微側臉避開他的觸碰:「大王,茶要了。」
夫差大笑,又飲了幾杯茶才離去。 我目送他的背影,心中計算著毒藥的累積劑量。
三個月來,每日微量,現在應該已經初見成效——夫差最近明顯更容易動怒,
判斷力也有所下降,只是他自己尚未察覺。午后,我命人請伯嚭來蘭苑「賞畫」。
這位太宰大人來得極快,滿臉堆笑,眼中卻閃爍著算計的光芒。「西施姑娘相邀,
下官榮幸之至。」他行禮時,目光卻在我身上來回掃視。我讓侍女展開一幅山水畫,
借機與他保持距離:「聽聞太宰大人精通畫藝,特請指點。」伯嚭裝模作樣地品評了一番,
突然壓低聲音:「姑娘可知,伍子胥正在收集對你不利的證據?」我心中冷笑,
表面卻露出驚慌:「民女安分守己,何來證據?」「那老匹夫派人去越國查你的底細。」
伯嚭瞇起眼睛,「說你不是普通浣紗女,而是越國精心培養的間諜。」我手中的團扇「啪」
地落地,臉色煞白——這次倒不是完全假裝。 伍子胥比我想象的還要危險。
「太...太宰大人,這該如何是好?」伯嚭趁機靠近一步:「姑娘莫慌,有下官在,
定保你平安。」他的手搭上我的肩膀,「只要你我同心協力...」我強忍惡心,
后退半步向他行禮:「太宰大人恩情,民女沒齒難忘。若有需要之處,盡管吩咐。」
伯嚭滿意地捋須微笑:「姑娘聰慧。其實...下官確有一事相求。」他環顧四周,
聲音壓得更低,「齊國使者私下找我,說愿以五座城池換取吳國撤軍。姑娘深得大王寵愛,
若能美言幾句...」我心中狂喜——伯嚭這是自己把刀遞到我手里啊!
表面卻裝作猶豫:「這...事關重大,民女恐怕...」「事成之后,齊國還有重謝。」
伯嚭急切地說,從袖中取出一塊晶瑩剔透的玉佩塞給我,「這是定金。」我假裝掙扎良久,
才勉強收下玉佩:「民女盡力而為,但不敢保證...」伯嚭大喜:「有姑娘這句話就夠了!
」他匆匆告辭,想必是去向齊國使者報喜去了。我立刻命心腹侍女去請范蠡的密探。
傍晚時分,一個喬裝成貨郎的越國間諜混入蘭苑,帶走了我偽造的「齊國密信」
和伯嚭的玉佩。「告訴范大夫,」我低聲交代,「三日后是夫差壽辰,屆時百官朝賀,
正是最佳時機。」貨郎領命而去。 我站在窗前,望著漸沉的夕陽,心中既緊張又期待。
4夫差壽辰這日,吳王宮張燈結彩,喜氣洋洋。 大殿內,文武百官依次獻上壽禮,
絲竹之聲不絕于耳。 我作為夫差最寵愛的妃子,坐在他身側稍低的位置,
一襲紅衣襯得肌膚如雪。「愛妃今日格外美艷。」夫差多喝了幾杯,面色泛紅,
眼神也有些飄忽。 毒藥已經開始影響他的神志,只是他自己尚未察覺。
我微笑舉杯:「祝大王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酒至唇邊卻不飲——我從不真的喝下吳宮的任何飲品,這是保命的基本原則。
壽宴進行到一半,按照計劃,范蠡的密探應該已經將「證據」送到了伍子胥手中。
我環顧大殿,果然不見伍子胥的身影——他一定是去準備「揭發」伯嚭了。
伯嚭坐在大臣首位,正得意洋洋地接受同僚的恭維。 他時不時向我投來暗示的眼神,
顯然在期待我為他「美言」齊國之事。 我回以淺淺的微笑,心中卻在倒計時。「大王!」
一聲厲喝打破宴會的歡愉氣氛。 伍子胥大步走入殿中,手中高舉著一卷竹簡,
「老臣有要事啟奏!」夫差皺眉:「伍相國,今日是本王壽辰,朝政明日再議。」
伍子胥卻直接跪在殿中央:「此事關乎吳國存亡,請大王即刻過目!」他雙手呈上竹簡,
「此乃太宰伯嚭私通齊國的鐵證!」殿內一片嘩然。 伯嚭臉色大變,
猛地站起身:「伍子胥!你血口噴人!」夫差酒醒三分,示意侍從取來竹簡。 他展開一看,
臉色逐漸陰沉——竹簡上詳細記錄了伯嚭與齊國使者的秘密往來,
包括許諾幫助齊國游說吳王撤軍,換取五座城池的賄賂。
最后還附有齊國使者給伯嚭的密信和那塊作為定金的玉佩。「伯嚭!」夫差暴怒,
將竹簡狠狠擲在地上,「你還有何話說?」伯嚭面如土色,跪地磕頭:「大王明鑒!
這是有人栽贓陷害!臣對吳國忠心耿耿啊!」伍子胥冷笑:「那這塊玉佩又作何解釋?
齊國使者已經招供,這正是他送給你的信物!」
我適時地露出震驚表情:「這...這不是太宰大人前日送給我的玉佩嗎?」
我從袖中取出另一塊相似的玉佩,「民女覺得太過貴重,本想今日歸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