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八歲父母出車禍死亡,我被父母的至交接到秦家。秦母待我如親生女兒,
秦家兄弟更是對我極其偏愛。到了適婚的年齡,秦母讓我從兄弟二人挑選一個。
哥哥卻先開口拒絕:“我已經有了心儀女子,不可能娶江瑤為妻。
”我看著素日里待我極好的哥哥,如今像變了一個人冷眼看著我。而弟弟卻遲遲沒有回應。
正當我心如死灰的時候弟弟說:“我娶阿瑤為妻。”結婚一年,我懷孕了。
懷孕三個月的時候,我無意聽到兄弟兩個人的談話:“哥,
等江瑤生了孩子我們就可以用臍帶血救伊伊了,到那時候我就跟她離婚,我根本就不愛江瑤。
”這一刻我才明白,原來這一切都是騙局。
而我的作用就是生下孩子救他們口中的另一個妹妹。1、我的雙手止不住的顫抖,
屋內的談話還在繼續。哥哥秦硯禮開口:“真是委屈你了,以身入局。
”弟弟秦遲野搖了搖頭。“為了伊伊我什么都愿意做。”我臉色蒼白,
腸胃里的東西不斷往上翻涌,
我跌跌撞撞的跑到臥室衛生間不斷地嘔吐直到胃里沒有任何東西。我擦掉了眼淚,
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絲毫沒有往日紅潤的臉,取而代之的是充滿憔悴疲憊的臉。
和秦遲野結婚一年,他夜夜狠狠的索取,沒有半分溫柔。我以為是他需求過多,
沒有想到只是不愛。一股難以名狀的心痛,從心底深處翻涌而出。我大口的呼吸,
忍受著刺痛。秦遲野走到臥室,將我堵在角落。“怎么樣了?還是很難受嗎?
”秦遲野擦掉我唇邊的水漬。我看著現在對我關心的秦遲野有點恍惚,
好像剛剛聽見的對話只是我的幻聽。可現實告訴我這一切都是真的。
秦遲野見我遲遲我不說話,咬住我的嘴唇,舌頭伸進我的口腔,瘋狂的席卷。
手伸進我的衣服里。眼淚從眼角劃過,他根本就沒有在乎過我的意愿。“秦遲野,我很難受。
”“沒事的阿瑤,做完就不難受了。”我使盡所有力氣將秦遲野推開,
他現在的樣子讓我感覺很惡心。我抬頭呆著一絲希望:“秦遲野,你有沒有愛過我。
”秦遲野的眼眸深邃,在他思考的一分鐘里,我知道了答案。
他抱著我:“如果我不喜歡阿瑤的話,就不會娶阿瑤了。”2、懷孕三個月,
秦遲野總以工作忙為由沒有陪我來過一次產檢。下午我又獨自去醫院產檢,
醫生看著影像笑著對我說:“寶寶很可愛交叉著腿。”拿著單子走出b超室的時候,
淚水模糊了我的雙眼,我蹲下無聲的哭著。看到孩子的那刻,我居然猶豫了要不要打掉孩子。
如果孩子出生在這樣的家庭里才是真的對她很殘忍。我站起來,看見三個熟悉的身影,
我此刻堅定了打掉孩子的想法。
秦遲野沒有時間陪我產檢卻有時間陪保姆的女兒喬伊來醫院體檢。
恐怕他連我產檢的日子都不知道。我撥通了閨蜜的電話:“流產手術幫我安排一下吧,
我聽你電話。”閨蜜的嗓音染上哭腔:“寶寶你真的想好了。
”我微微一笑看向湛藍的天空:“我想好了。”我的命運不應該被他們兄弟二人操控,
打掉這個孩子將會是我絕地重生的時候。回到別墅,我一進門一個杯子往我身上砸來。
大腦根本來不及反應,杯子直接砸到的腦子上。喬伊跑過來:“姐姐對不起,
我不知道你回來了。”她低頭撿玻璃碎片,碎片劃傷的她的手指。
我緊皺著眉頭:“喬伊你是不是有病,干嘛要用手弄。”我的話沒有說完,
就被秦遲野推開:“江瑤,你罵伊伊干什么?
”喬伊慌張的搖著頭:“我看姐姐回家肯定會口渴拿了一杯水給姐姐,水可能有點燙,
姐姐沒有接住,是我的問題。”秦遲野拿來藥箱給喬伊消毒。
秦硯禮氣急敗壞的指著我:“江瑤,為什么伊伊就不怕燙,而你一杯水都接不住?
你故意在欺負伊伊。”兄弟倆一句接一句的話,猶如刀一樣刺痛著我的心。
3、8歲那年我剛來到秦家,兩個哥哥給我買了最漂亮的公主裙還有芭比娃娃歡迎我的到來,
就連我的臥室也是粉嫩無比,讓人覺得溫馨。他們從來不敢對我大聲說話。
甚至在后來的相處中,我的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他們就能了解我要表達的意思。
我以為這樣的幸福時光會一直持續下去直到13歲那年,
秦家保姆將跟我同歲的女兒帶到秦家后,我的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一開始的喬伊帶著鄉下來的自卑和怯懦。她會遠遠的看著哥哥們帶我玩,給我買糖果冰淇淋,
送我精致的禮物。我見喬伊可憐,會讓哥哥們帶著喬伊一起玩。
讓哥哥們以后給我買東西的時候,再給喬伊帶一份。我有的,喬伊也會有。喬伊沒有的,
而我有的,喬伊會有無數個借口摧毀我的的東西。
第一次第二次我會當作喬伊不是故意的原諒她,并且還會安慰她。
可是她卻一而再而三的對哥哥們送給我的物品進行破壞,
甚至她還弄壞了我爸媽留給我的珍珠項鏈,這是我媽希望我結婚的時候能夠戴上的。
我忍不住的對喬伊發了脾氣,被兩位哥哥聽見了。他們跑進我的房間,不是問發生了什么,
而是抱住受驚的喬伊。秦硯禮說他把我寵到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有了大小姐脾氣。
秦遲野沒有說話,拿起我的項鏈,說:“不就是一條珍珠項鏈,有什么大驚小怪的,
哥再給你買一個。”可他們不知道這不單單是一條項鏈的事。漸漸的哥哥們不再圍著我轉,
他們的世界中心換了一個人。直到現在我才明白那天我的珍珠項鏈散落的時候,
喬伊躲在大哥的懷里露出的表情是得逞和心機。扯斷的不是珍珠項鏈,
而是我跟哥哥們的情誼,是喬伊借我攀上秦家兄弟庇護云梯。
4、秦遲野拿著醫藥箱從我身邊經過,突然停住腳步,
伸手覆蓋上我額頭上被杯子砸的紅腫地方。他放低了聲音溫柔的開口:“額頭怎么腫了。
”秦硯禮也站在不遠處皺著眉頭看向我的額頭。還沒有等我開口,就聽見喬伊的尖叫聲。
“怎么了?伊伊。”兄弟倆跑過去。喬伊一瘸一拐的被兄弟倆扶到沙發上。
“剛剛不小心踩到玻璃碎片了,扎進腳里了。”喬伊流著眼淚,楚楚可憐。
此時的我一刻都不想在這里待著。秦遲野的手機來信提醒,他看了一眼,然后遞給了秦硯禮。
“老婆,我扶你上樓。”秦遲野接過手機沖秦硯禮點頭,向我跑來。我的心被一根線牽動著,
腦袋處在空洞的狀態。直到秦遲野拿著冰袋敷著我的額頭,我“嘶”了一聲。“老婆,
我是不是弄痛你了。”秦遲野拉著我的手輕聲說。我搖了搖頭,控制住眼淚沒有讓它流下來。
我在心里咒罵自己:江瑤你真的太沒有出息了,只要秦遲野對你一點點好,
就一點點你就想原諒他。秦遲野將我抱在懷里:“老婆,你還沒有說額頭上的傷怎么回事。
”我沙啞的嗓音開口:“我回家打開門,喬伊沖我丟杯子,砸到我的腦袋上,
根本就不是她說的那樣,喬伊很喜歡撒謊,以前弄壞我的東西,還倒打一耙,
那個珍珠項鏈······”秦遲野握住我肩膀的手突然狠狠收縮。“秦遲野,你弄疼我了。
”秦遲野松開我的肩膀,低聲開口:“真的是這樣嗎?
” 我瞪大眼睛直視著秦遲野:“你不相信我說的話?”秦遲野不耐煩的開口:“我相信,
我相信。”他親吻著我的額頭,眼淚劃過我的臉頰。我握住秦遲野的手將它放在我的肚子上。
“你還沒有摸過我們的孩子。”秦遲野面部緊繃,眼底一片漆黑。“有點小肚子了。
”他輕輕開口。我點了點頭,哽咽的開口:“今天產檢醫生說寶寶很乖很健康。
”他的眼睛閃過一絲錯愕,輕輕“嗯”了一聲。“遲野,你愛我跟寶寶嗎?
”我懷著期待再次問了秦遲野這個問題。他親吻的肚子,沙啞的嗓音開口:“愛。
”5、接下來的兩天,秦遲野待我又像回到從前,對我無微不至的照顧,讓我時常覺得恍惚。
他時不時給的小驚喜總能牽動我的心,花瓶里放著新鮮的無盡夏,
吃飯會貼心的將我不愛吃的青椒挑出去,魚也是沒有刺的放進我的碗里。晚上他不會強迫我,
只是溫柔的親吻我,將頭趴在我的肚子上跟寶寶說話,我們困了相擁而眠。這兩天,
我時常覺得是不是秦遲野相信了我的話知道了喬伊的為人。我摸著肚子里的孩子,
我想再給秦遲野一個機會。閨蜜的電話打了進來。我接通后:“陽陽,我想不打這個孩子了。
”陳陽聽見我的話,沉重的開口:“你不想打掉孩子,可秦遲野給你約了流產手術,
手術三天后。”我的心里隱隱發疼,嘴唇開始發抖,痛感讓我短暫的失聲。
“為···為什么?”“喬伊查出右腎臟衰竭,你恰好匹配。”我扶住桌子,眼淚奪眶而出。
陳陽的話還在繼續:“他們想先打掉孩子給喬伊做移植。”我顫抖著嗓音,
絕望的閉上了眼睛:“陽陽,今天下午就開始手術吧。”“我知道了。”電話掛斷,
我哭的發不出聲音,這一切都是假的,就連短暫的溫存也都是假的。“你都知道了。
”喬伊的聲音在我身后響起。我不知道她什么時候來的,聽到了多少,
我轉身雙眼猩紅的看著她。她輕呵一聲,笑著走來:“江瑤你知道不知道我都快惡心透你,
都是人,憑什么你就高高在上,我最討厭你用悲憫的眼神看我,我喬伊不用你同情。
”“以前我就在想憑什么你江瑤有的,我喬伊為什么不能擁有?
況且你無父無母拿什么跟我爭。”“事實結果,你爭不過我的,你所有的都是我的,
被利用背叛的滋味不好受吧。
”她笑著伏在我的耳邊:“如果我再告訴你我的身體沒有任何問題那會怎么樣?
”我使盡全身力氣,對著喬伊的臉打了一巴掌。喬伊側著臉對我微笑,
我伸起手對著喬伊另一半臉打去,秦遲野抓住了我的手。喬伊摔倒在地,驚慌的眼神看向我。
“不要打我,不要打我,姐姐求你了,我給你磕頭。”喬伊像受精的小鹿躺在秦硯禮懷里。
6、秦硯禮摸了摸喬伊的頭,溫柔的開口:“這里沒有人打你,
也沒有人敢在我們面前傷害你一絲一毫。”秦硯禮抬眼冷冷的看向我,
不怒自威的開口:“為什么打伊伊。”我流著眼淚看著秦硯禮:“大哥,
你怎么不問問我喬伊做了什么,你們知不知道喬伊她一直在騙你們,
喬伊她根本就沒有······。”喬伊沖過來拉住我的腿腳:“姐姐對不起,
我不知道澆花壺里是熱水,澆死了你最愛的無盡夏,真的很對不起姐姐。
”我看了一眼枯萎的無盡夏,喬伊跪在我的腳下。秦遲野皺眉說:“伊伊你起來。
”“我不起來,只要姐姐肯原諒我,我就起來。”“那你就跪著。
”喬伊看了我一眼開始打自己巴掌:“給姐姐道歉,給姐姐道歉······。
”秦遲野抱起喬伊。秦硯禮沖過來給了我一巴掌:“鬧夠了沒有,江瑤。”我咬緊嘴唇,
無聲的流著眼淚:“大哥這是你二十年來第一次打我巴掌。
”秦硯禮的眼神明顯慌了:”你···”他沒有說話,將喬伊摟在懷里。
秦遲野走過來牽起我的手:“不就是無盡夏,一個花有什么好計較的,再買不就是了。
”“根本就不是無盡夏也根本不是珍珠項鏈。”我大聲的嘶吼,一肚子的委屈在此刻爆發。
我發瘋似的捶打秦遲野,秦遲野抓住我的肩膀。“你冷靜一點,別無理取鬧,你還想怎么樣?
伊伊都這樣給你道歉了。”“我要讓她死。”我的聲音雖然不大但震耳欲聾。
秦遲野顫抖著手對著我另一半臉打下去,低聲說:“你現在清醒了嗎?
”我輕聲笑道:“我現在比任何時候都清醒。”我轉身離開,喬伊要追上來。“別追她,
我看她能去哪里?一會就回家了。”秦遲野握住一直抖動的手,淡淡的開口。
7、我躺在手術臺上,眼淚止不住的流。秦遲野,我再也不回秦家了。大哥,
以后你就不是我大哥了。這是我最后一次叫秦硯禮大哥,可惜他聽不到了。
陳陽扶著我出了手術室,一雙皮鞋出現在我的眼前,伸手扶住我。我抬頭朦朧的看了他一眼,
輕輕開口:“裴川。”隨后失去意識暈了過去。再次睡醒的時候,我看著陌生的天花板,
心中充滿疑惑和慌張。“睡醒了?有沒有不舒服?”熟悉我烏木沉香在我周圍環繞著。
我盯著裴川,慌張的心總算放了下來。他將我扶了起來,得體的白色襯衫熨燙平整,
襯衫往上挽了半截,露出了強壯有力的臂膀。我笑著開口問:“什么時候回國的。
” 裴川我的大學死黨,朋友以上,戀人未滿。“三天前。
”三天前是我準備打掉孩子的那天。我輕笑一聲:“來了也不說一聲,沒有給你辦個接風宴。
”我看著裴川,對著他的肩膀打了一拳:“當初一聲不吭的走,又一聲不吭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