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著手機屏幕上那條熱搜,手指不受控制地發抖。
#林氏集團假千金身份曝光? 的詞條后面,跟著個爆字。"林小姐,您父親...啊不,
林董事長讓您現在立刻回老宅。"司機老張站在我公寓門口,眼神躲閃。
我抓起外套就往外沖,電梯鏡面映出我慘白的臉。三個月前我還是風光無限的林家獨女,
現在全網都知道我是個冒牌貨——當年醫院抱錯的假千金。老宅客廳里,
真千金林萱正窩在沙發里吃車厘子。
我名義上的父親林建國把一沓文件摔在茶幾上:"這是親子鑒定,你親生父母在城西城中村,
明天就搬過去。""爸..."我嗓子發緊。"別叫我爸!"林建國突然暴怒,
"你知道這三個月我們為了壓新聞花了多少錢?萱萱在國外吃了二十年苦,你倒好,
占著她的位置錦衣玉食!"林萱突然抬頭:"爸,我房間的擺件怎么都不見了?
"我后背一涼。上周我確實把她的公主房改成了工作室——那些水晶擺件全被我收進儲物間,
墻上掛滿了羅盤圖和五行方位表。"你在搞什么鬼?"林建國一把扯下墻上的黃歷,
"這些神神叨叨的東西...""我在學風水。"我聽見自己說,"這房間正對尖角煞,
原來的布局會讓人失眠多夢。"全場靜了三秒。
林萱噗嗤笑出聲:"姐姐該不會是被刺激瘋了吧?聽說你大學專業是金融啊?
"我默默掏出手機,點開某音98萬粉絲的賬號"玄門小鹿"。最新視頻里,
我戴著狐貍面具講解辦公室風水,點贊量27.3萬。"不可能!"林建國奪過手機,
"你什么時候...""這兩年。"我平靜地拿回手機,
"用直播打賞的錢報了香港大師的私教課。
"其實后半句是假的——我的本事來自外婆臨終塞給我的破舊筆記本,
上面全是手繪的符咒和風水局。
林萱突然變了臉色:"所以你動我房間...""床頭朝西利學業,但不利健康。
"我指向她發青的眼圈,"你這三個月總做噩夢對吧?"真千金手里的車厘子啪嗒掉在地上。
管家突然慌慌張張沖進來:"董事長!工、工地又出事了!"林建國臉色瞬間鐵青。
我知道他說的是城東那塊地——林家砸了十幾個億的度假村項目,開工半年事故不斷,
上周剛有工人摔斷腿。"備車!"林建國抓起西裝就要走。"東南方動土犯太歲。
"我鬼使神差地說,"如果沒猜錯,事故都發生在辰時。"林建國猛地轉身,
眼神活像見了鬼。我知道我猜對了——外婆筆記里寫過,辰時屬龍,最忌東南破土。
"你...跟我去工地。"他咬牙切齒地說。工地臨時板房里,
項目經理滿頭大汗地攤開圖紙:"今天塔吊鋼索突然斷裂,幸虧還沒...""閉嘴。
"林建國死死盯著我,"你說,怎么回事。"我摸出隨身帶的五帝錢在圖紙上排盤,
心臟狂跳。東南角赫然標著個魚塘——但在風水上,那分明是反弓煞的格局。"把魚塘填了,
改種七棵梧桐樹。"我指著圖紙,"另外所有機械避開辰時作業。""你瘋了吧?
"項目經理大叫,"這要耽誤多少工期!"林建國突然抓起茶杯砸在墻上:"按她說的做!
"回程的車上,林建國一直用看怪物的眼神瞟我。
快到家時他突然說:"下個月榮鼎集團要來看那塊地,你跟著。
"我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盤——要是風水之說應驗了,我能當塊招牌;要是搞砸了,
正好名正言順把我掃地出門。"可以。"我降下車窗,"但我有條件。""你還敢提條件?
""第一,我要城中村那套房子的產權。第二..."我深吸一口氣,
"我要林萱脖子上那塊玉。"林建國猛地踩下剎車。那塊和田玉是林家祖傳的,
本該屬于真千金。"你要它干什么?"我看向后視鏡里跟著的保鏢車,林萱正隔著車窗瞪我。
她不知道,從見面那刻起我就看見了——那塊玉上纏著濃濃的黑氣,
像條毒蛇般繞在她脖子上。"救人。"我輕聲說。林萱死活不肯摘那塊玉。"爸!
這是奶奶給我的!"她死死護著脖子上的和田玉吊墜,眼眶發紅,"她憑什么要?
"林建國皺著眉看我:"你總得給個理由。"我盯著林萱的眉心——那里隱隱泛著一層青黑,
和玉墜上的黑氣如出一轍。外婆的筆記里管這叫"陰煞纏身",輕則倒霉破財,
重則……"這玉被人動過手腳。"我直截了當,"戴著它,輕則噩夢連連,重則血光之災。
"林萱臉色唰地白了。她這三個月確實噩夢不斷,甚至幾次半夜驚醒尖叫,林家上下都知道。
"胡說八道!"她嘴硬,但手指不自覺地摸向玉墜,"這玉是奶奶臨終前親手給我的,
怎么會有問題?""問題不在玉本身。"我走近一步,"是后來被人‘養’進去的東西。
"林建國眼神一凜:"什么意思?""玉能養人,也能養鬼。"我盯著林萱,
"你最近是不是總夢見同一個地方?比如……一口井?"林萱猛地后退兩步,撞在茶幾上,
茶杯嘩啦摔了一地。她嘴唇發抖:"你、你怎么知道……"林建國臉色徹底變了。
我伸手:"玉給我,我解決。否則,三天內必有血光。"林萱咬著嘴唇,
最終顫抖著摘下玉墜扔給我:"你要是騙人,我饒不了你!"玉墜入手冰涼,
沉甸甸的像攥了塊冰。我摸出隨身帶的紅布包好,塞進兜里。林建國盯著我:"你真有辦法?
""三天后見分曉。"我轉身往外走,"對了,城中村的鑰匙呢?"當晚,
我搬進了親生父母留下的老房子。城中村的筒子樓又窄又舊,樓道里飄著油煙味和霉味。
我的"新家"在頂層,一室一廳,墻皮剝落,但采光意外地好。我鎖好門,拉上窗簾,
把玉墜放在桌上。燈光下,和田玉溫潤透亮,
但細看就能發現——玉芯深處有一縷暗紅色的細絲,像血,又像某種符文的殘跡。
"果然……"我翻開外婆的筆記,對照著上面的圖案。這塊玉被人下了"陰契",
而且是專門針對林萱的。我燒了一張驅邪符,灰燼撒在玉上。瞬間,玉墜劇烈震動,
桌板咔咔作響,一股陰冷的風憑空卷起,窗簾嘩啦揚起——玉芯里的紅絲,突然扭動了一下。
我頭皮發麻,但沒停手,繼續按筆記上的方法,用朱砂在黃紙上畫了一道"破煞符",
啪地貼在玉上。"砰!"玉墜猛地炸開一道裂紋,黑氣如煙般滲出,
在空氣中凝成模糊的人形,又尖叫著消散。我長舒一口氣,擦了把汗。搞定。然而下一秒,
手機突然瘋狂震動。林建國來電。我接起來,那頭傳來他急促的呼吸:"萱萱出事了!
""什么?"我猛地站起身,"玉不是已經——""不是玉的問題!"他聲音發抖,
"是那塊地!榮鼎的人提前來了,現在工地……工地死人了!"我趕到工地時,
警笛聲刺破夜空。警戒線外,林建國臉色鐵青地來回踱步,幾個穿西裝的男人站在旁邊,
表情陰沉——應該是榮鼎集團的人。"怎么回事?"我擠過去。林建國一把拽住我,
壓低聲音:"塔吊倒了,砸死一個工人……就在你改風水的東南角!
"我心頭一跳:"我不是讓你們填了魚塘嗎?""填了!樹也種了!"他咬牙切齒,
"可榮鼎的人非說布局不合理,硬要恢復原設計,
下午剛把魚塘重新挖開……"我猛地轉頭看向工地——東南角燈火通明,
反弓煞的格局赫然重現,甚至比之前更兇險。"林小姐是吧?"一個梳背頭的男人走過來,
眼神輕蔑,"聽說你是'風水大師'?可惜,科學時代了,這套不管用。"榮鼎的副總,
周巖。我聽說過他——業內出了名的狠角色,專搞強拆起家。"周總,"我直視他,
"如果我是你,現在就會讓所有人撤離工地。"他嗤笑一聲:"怎么,又要編什么鬼故事?
"我指向東南角:"辰時快到了。"外婆的筆記里寫得清清楚楚——反弓煞遇辰時,
必見血光。周巖不耐煩地揮手:"少在這妖言惑眾!我們……""轟——!
"一聲巨響打斷了他。所有人驚恐回頭——東南角的基坑突然塌方,
剛剛還在作業的挖掘機瞬間被吞沒一半!"快撤!快撤!"工頭撕心裂肺地喊。
人群尖叫著四散奔逃。周巖僵在原地,臉色慘白。
我一把拽住林建國:"讓你的人全部退出工地,現在!"他哆嗦著掏出對講機。混亂中,
我摸出五帝錢往地上一拋——錢幣全部立著,紋絲不動。大兇之兆。
"不是意外……"我喃喃自語。這煞氣重得不正常,像是被人刻意催動的。突然,后背一涼。
我猛地回頭——工地圍墻的陰影里,一個穿黑唐裝的老頭正陰森森地盯著我。
他手里拿著個古怪的羅盤,見我察覺,立刻轉身消失在人堆里。"爸!"我抓住林建國,
"那個穿黑唐裝的是誰?""什么唐裝?"他茫然四顧,"沒看見啊……"我渾身發冷。
事情不對勁。這塊地的問題,恐怕不止是風水……凌晨三點,
我蹲在工地臨時板房里翻看監控錄像。屏幕泛著幽幽藍光,照得我眼睛發酸。回放畫面里,
那個黑唐裝老頭始終站在人群邊緣,每次事故前都會低頭擺弄羅盤——但詭異的是,
現場居然沒人注意到他。"見鬼了……"我揉了揉太陽穴。身后突然傳來敲門聲。"進。
"林建國推門而入,眼下掛著兩個烏青的眼袋:"榮鼎那邊施壓,
要求我們三天內給出事故報告。"他盯著我,"你看出什么了?
"我調出監控截圖:"認識這個人嗎?"他瞇眼看了半天,
突然倒吸一口涼氣:"這、這不是陳大師嗎?十年前給咱家祖墳看風水的那個!
""他和榮鼎有關系?""不可能!"林建國搖頭,"這老頭脾氣古怪,
給多少錢都不接商業項目……"我手指一頓,
畫面定格在老頭腰間——那里別著塊眼熟的玉牌,雕著榮鼎集團的logo。"爸,
"我慢慢抬頭,"當年給奶奶下葬時,陳大師是不是動過林家祖墳的布局?
"林建國臉色驟變:"你怎么知道?他說要改什么'子孫位'……"我啪地合上電腦。
破案了。林家祖墳被人做了手腳,這塊地的煞氣是被人刻意引過來的!
而榮鼎集團——他們根本不是來看風水的,是來驗收成果的。"明天帶我去祖墳。
"我站起身,"另外,準備三只活公雞,一桶黑狗血。"林建國喉結滾動:"你要干嘛?
""破局。"我拎起背包,"再晚幾天,林家就不止死一個工人了。"第二天正午,
烈日當空。林家祖墳在北郊鳳凰山,標準的"青龍白虎"格局,本該福澤后代。
可我剛踏進墓地就渾身發冷——這里的陰氣重得反常。"就是這里。
"林建國指著最氣派的墓碑,"當年陳大師說要把墓碑轉向東南,
能旺萱萱的運勢……"我掏出羅盤,指針瘋轉。果然。墓碑被人調成了"白虎銜尸"的兇局,
正對城東那塊地!煞氣像條看不見的毒蛇,順著地脈直撲工地。"爸,"我冷笑,
"您當年花多少錢請的陳大師?""兩百萬。"他擦著汗,"怎么了?""虧大了。
"我蹲下身,扒開墓碑基座的雜草——水泥縫隙里,赫然埋著個銹跡斑斑的銅匣!
匣子打開的瞬間,林建國尖叫著后退。里面蜷縮著一只干癟的黑貓尸體,
脖子上纏著褪色的紅繩,繩上串著三枚銅錢——正是林萱出生那年的年份!"借命局。
"我胃里翻騰,"用林萱的運勢養榮鼎的氣運,至少布了二十年。
"林建國癱坐在地:"可、可萱萱是最近才回來的啊?""因為局快成了。"我踢了踢銅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