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逃婚婚禮上,未婚夫拋下我趕去了初戀所在的醫院。「安寧,對不起,
這是她的遺愿,你能原諒我的對嗎。」眾目睽睽之下,我從新娘成了所有人的笑柄。
摘下頭紗,我接到了少年的電話:「姐姐,我就要死了,你能不能來看看我。」后來,
未婚夫跑到我面前嚎啕大哭跪求我原諒。此時我正在病床前看著病弱少年喝粥。
少年冷漠地看了眼未婚夫后又眨巴著可憐的雙眼望著我:「姐姐,我馬上要死了,
你可憐可憐我,給我一場婚禮好不好。」1.「安寧對不起,我暫時不能和你舉行婚禮了。」
此時,婚禮已經到了最緊要的流程。沈西洲接了個電話后轉頭看向我,語氣有些急迫。
我無措的看著他:「西洲,你這話什么......」「來不及了安寧,
你等我回來再好好跟你解釋好嗎。」沈西洲邊說邊看了眼手表:「安寧,
我現在我必須趕過去一趟,她馬上就不行了,我得趕過去完成她的醫院。」不等我把話說完,
他便將胸前的胸花取下來塞進了我的手里,直接轉身快步往外走。我顧不上什么,
伸手直接抓住了他的衣角,「西洲,不要走,今天是我們結婚的日子。」
我努力控制著不讓淚水滑落:「你看看,大家都在等著你給我戴戒指呢。」哪怕是,
你給我戴上戒指后再找借口走也好啊。「安寧,我知道這種情況下我走是不對的,但是她,
她都快要死了。俗話說,人死為大,安寧,你大度一點。」沈西洲看著我,微微蹙眉,
似乎不滿我這個時候竟還不讓他走。我裝作沒有看見,滿臉期望地懇求著:「西洲,不要走,
求求你,好不好。」沈西洲看了我一眼后,似乎有點猶豫。此時他手上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
他剛接起,電話那頭傳來一陣柔弱的聲音:「西洲,我,我可能撐不下去了,
我如今唯一的心愿便是希望你能夠幸福......」沈西洲這次沒再猶豫,
將我拉扯著他衣角的手揮開:「安寧,你體諒我一點。」說完他頭也沒回地離開了。
婚禮上只剩下我和滿場嘩然的賓客,還有漸漸從我手中掉落的胸花。
其實剛剛沈西洲暫停婚禮接聽電話的時候我就已經感覺到心慌了。
雖然沈西洲始終沒有說出那個女孩的名字,但我剛聽見的那些聲音也足夠讓我確認了。
能夠讓他在這個時候撇下我和全場賓客走的人只有他的初戀——徐夢涵。我也曾有幸聽過,
徐夢涵和他之間也算是青梅竹馬,后來因為種種變故倆人擦肩而過。而此時徐夢涵得了絕癥,
正躺在醫院里,我不可能爭的過她。一旁的牧師小聲用口型問我,怎么辦?
我自嘲地笑了笑:「婚禮取消。」牧師啞口無言。
周圍的賓客議論紛紛:「這好好的婚禮怎么突然說取消就取消了啊。」
「該不會是這新郎本就是不愿意娶新娘的吧。」「是啊,我看這新郎肯定是不會再來了,
這新娘也真是可憐啊。」「這新郎八成是后悔了,直接逃婚了。」
耳邊是所有賓客議論的聲音,恍惚間,我好像還瞧見了他們伸著手對我指指點點。原來,
從萬眾矚目的新娘變成全場所有人的笑柄只需要一瞬間。「這邊,酒席還需要繼續嗎?」
可能是見新郎都跑了,酒店的經理從一旁跑了過來,在我耳邊小聲問著。
本來婚禮儀式結束后我們就要直接去酒店開酒席,
可如今沈西洲的臨時逃婚舉動讓一切都好像無法得以進行下去。牧師在一旁輕咳了一聲,
示意經理給我一點時間。下邊也有賓客不滿變故已經提前離席。
我深呼吸一口氣收拾好情緒對著經理說道:「繼續。」經理怪異地看了我一眼,
似乎沒想到我都淪落到這個地步了竟還嘴硬說要繼續婚禮。我沒解釋什么,只是隨意笑了笑。
等著經理走后,我走下臺,朝著眾人笑道:「今日突發狀況,實屬抱歉,
不過我們這邊的酒席還是繼續的,各位現在就可以入場了。」賓客們紛紛看向我,
眼神中滿是不解。等著大家入席后,
我讓酒店經理將之前布置的那些我和沈西洲的所有迎賓牌還有婚紗照之類的全都撤了下來。
我站在舞臺中央,一手拿著話筒一手舉著舉杯,「首先,今天十分感謝各位的到來,
我先干為敬。」說著我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臺下有不少捧場的賓客帶動著大家鼓掌。
我笑著鞠了一躬后接著說道:「大家開始應該也看見了,我這本來是一場婚禮。」
說著我笑著將頭上還別著的頭紗取了下來:「我馬上就要嫁給我最心愛的男人了,我相信,
每個女孩從小打到都有這么一個夢,那就是身穿婚紗嫁給自己最愛的人。」
我將頭紗往空中一拋:「可惜,我的夢沒了,我的新郎接了一通電話后跑了。」「我想,
在他的生命中,應該有比我結婚更重要的事情吧,比如他開始那通初戀的電話。」
#第二章 求婚2.我這句話說完,下邊賓客再次爆發出議論的聲音。只是這次,
議論我的人少了,大多都是在議論沈西洲。「這沈西洲太過分了吧,
初戀的電話打來就可以拋棄自己即將成婚的妻子嗎!」「白月光的殺傷力?
這也真是太可笑了吧,憑什么讓人家安寧無辜受傷啊!」「這不就是在腳踏兩只船嗎,
現在丟下安寧一個人,真是可惡!」等著大家議論得差不多了,我再次舉杯:「今天,
正好是我安寧的生日,不知道大家可以祝我生日快樂嗎?」全場賓客高舉酒杯,
朝我祝賀:「安寧,生日快樂。」等我放下酒杯招呼好賓客后,
手中的電話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我低頭看了一眼,是顧懷的電話。他是我鄰家的弟弟,
怎么會在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我此時一陣頭疼。雖然如今的局面已經被穩住了,
但是沈西洲留下的爛攤子還并沒有完全收拾好,我索性直接掛斷了電話。可沒想到,掛斷后,
他又再打了過來。莫不是他那邊發生了什么大事?我揉了揉發疼的眉心接通了電話。
話還沒開口,那邊便傳來了他略帶虛弱的聲音:「姐姐,我快要死了,你能不能來看看我。」
到醫院的時候,顧懷正倚靠在床上。他面色有點蒼白,瞧見我的時候眼睛里瞬間閃出了光亮。
「姐姐,你終于來了,我還以為你不會過來了呢。」語氣中竟帶著十分的委屈。
我將給他帶的鮮花插在一旁的花瓶里,看向他:「你這是,什么病?」
前段時間還聽說他好好的,怎么這才一段時間不見竟就得了個要死的病?顧懷不說話,
只是咬著唇瓣看著我,瞧得人心生憐憫。我沒忍住上前一步揉了揉他的頭,他的頭發很軟,
細細的發穿過我的手縫。「姐姐,我們出去走走吧。」
他將目光挪向一旁的輪椅:「姐姐推我出去好不好,我現在有點不太方便。」
他的語氣很是失落,我估摸著他大抵病的地方是腿。我沒多說什么,
只是將一旁的輪椅推了過來扶著他坐了上去。他轉頭看向我:「姐姐,你對我真好。」
我淺笑了一聲,沒再繼續說話。走廊上的人并不多,顧懷坐在輪椅上指著路:「姐姐,左轉,
這邊我還沒去過,我們去這邊逛逛吧。」「姐姐,這邊人好多啊,前邊還有鮮花氣球,
我們過去看看唄?」顧懷轉頭眨巴著眼睛看向我。
這邊走廊比起剛剛我路過的地方確實熱鬧了不少,瞧起來,
似乎就像是誰在這里舉辦婚禮一般。我的腦海里瞬間腦補出了一場。「好的。」
我朝顧懷笑了笑。「現在,請我們的新郎為新娘戴上戒指。」是證婚人的聲音。
周邊站著的病人也好護士也好紛紛鼓掌。顧懷繼續眨巴著眼睛看著我:「姐姐,
再往前邊去一點,我們看看新郎和新娘好不好,給他們送上祝福。」說完顧懷便轉過頭去,
速度過快導致于我并沒有注意到他嘴角露出的那一抹狡黠的笑。「西洲,我,我拖累你了。」
剛越過人群走到最前邊,我便聽見了熟悉的名字。女人的聲音也很是熟悉,
和我今天在婚禮上聽見的那柔弱的聲音一模一樣。「夢涵,娶你是我心甘情愿的。」
說話的并不是他人,正是沈西洲。他單膝下跪,將手中的戒指套進坐在輪椅的女孩的手指上。
倆人四目相對,空氣中都彌漫著一股曖昧的氣息。那枚被套在徐夢涵手上的戒指有點眼熟,
好似是前段時間我和沈西洲一起去定下的結婚戒指。周圍的人起哄:「親一個,親一個。」
我就這么眼睜睜看著上午剛從我婚禮現場跑掉的新郎吻著面前的女人。一吻畢,
拿到喜糖的人們紛紛散去,似乎是想要給這一對新人多些獨處的時間。
沈西洲推著徐夢涵往病房里走去。顧懷的聲音適時響起:「安寧姐姐,他們好幸福啊。」
可能是名字太過熟悉,也有可能是顧懷的聲音在此時安靜的環境下顯得比較突兀。
沈西洲轉過頭來。只是這么一瞬間,他便愣在了原地。「安寧,你,你怎么來了。」
#第三章 怒氣3.而徐夢涵此時也雙手推動著輪椅轉了過來。她面色蒼白,聲音微弱,
邊說話邊止不住地咳著:「姐姐,都,都是我的不好,你,你不要生西洲的氣,是,
是我求著他來的。」我轉頭看向沈西洲,想要他給我一個解釋。
為什么口口聲聲說著會娶我的人,讓我等他的人這個時候會出現在醫院和別的女人辦了婚禮。
「安寧,我們先進去再說好嗎?」沈西洲看向我,商量的語氣。他明白他的意思,
這是害怕外邊的人看見,丟了人。我點頭,剛準備推著顧澤一起進去的時候,
顧澤轉頭看向我。「姐姐,這位哥哥難道是你之前發在朋友圈里要結婚的對象?」
顧澤的話讓沈西洲和徐夢涵的身形一僵。是了,
之前備婚的時候我確實將我和沈西洲的婚紗照片發在朋友圈過,
沒想到顧澤竟然還記得沈西洲的模樣。「姐姐,
為什么你的結婚對象會在醫院里邊娶這個姐姐啊?」顧澤的聲音不大不小,
剛好足夠周圍所有的人都聽見。這時,沒走的人們紛紛用一臉不可置信地眼神望著沈西洲。
「安寧,這人是誰!」沈西洲面上掛不住,語氣微怒。「姐姐,你未婚夫好兇哦,
他都把戒指戴在別的女人身上了,還對你這么兇。」顧澤的語氣委屈巴巴的。
好在顧澤的話提醒了我,做錯事情的人又不是我,在婚禮現場跑路是人是他沈西洲,
他有什么資格沖我發脾氣?我伸手揉了揉顧澤的頭,安撫著他:「我沒事。」
說完我抬頭看向面前的沈西洲,淡淡問道:「沈西洲,我和徐夢涵,你選一個。」
沈西洲大抵沒想到我會突然這么發話,整個人都有點慌了。他上前一步,
剛準備說什么的時候,一旁的徐夢涵在這個時候突然猛烈地咳了起來。沈西洲擔憂地望著她。
徐夢涵搖了搖頭:「西洲哥哥,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我,還是姐姐比較重要,
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如果我沒有得這個病的話,也就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說著徐夢涵推動輪椅到我身旁,她眼眶微紅,手微微拉拽著我的衣角:「姐姐,
你不要怪西洲哥哥,是我命不久矣求著西洲哥哥來完成我的一個遺愿罷了,
你們兩個不要因為我將死之人而吵架鬧別扭好不好?」「你有毛病吧,
我姐姐什么時候怪這個什么沈西洲了啊?」在我不知道如何應對的時候,
顧澤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還什么你的遺愿,你有什么遺愿你說出來讓大家聽聽啊,
是不是就有一個做小三的意愿啊。」顧澤的聲音足夠大,
周圍看熱鬧的人紛紛對著徐夢涵議論紛紛。「還因為你吵架鬧別扭,你以為你有多大臉啊,
人家兩口子的事,你來參和什么啊!」
說著顧澤就將徐夢涵扯著我衣角的手一把揮開:「你個綠茶婊,在我面前裝什么裝,
還抓我姐姐的衣角,你別弄臟了她的衣服好不好!」「你,你,你——」
徐夢涵一句話沒說完直接猛地咳了起來。沈西洲見情況不對,
連忙上前半蹲在徐夢涵面前:「夢涵,你怎么了,你別嚇我。」咳嗽的聲音剛停,
徐夢涵就暈了過去。「醫生,護士,快來看看——」沈西洲顧不上任何形象,
朝著護士站大聲喊去。在醫生趕過來的時候,沈西洲轉頭惡狠狠地看向我和顧澤:「安寧,
夢涵要是有個什么三長兩短,我繞不了你!」#第四章 愛情4.沈西洲說他饒不了我。
算起來,我跟他在一起日子也不短了,也有幾年了吧。只是我們之間始終是平平淡淡的。
最開始的時候,我也只是覺著兩個在一起,有些人是瘋狂熱烈的,
那我和沈西洲可能就屬于那種相融以沫平淡似水的。
可如今沈西洲這個樣子讓我想到了有一天我無意之間聽到的他和朋友之間的對話。
「我和她在一起啊,也就是因為她適合做老婆,其他的,沒必要多想。」現在想來,
他說的這話絕對是真心的。只是因為合適,并不是因為愛。而我這幾年跟在沈西洲身邊,
也想著,都在一起這么久了,那么哪怕他沈西洲是一塊冰塊也應該被我捂熱了,捂化了吧。
原來,不愛就是不愛,哪怕我再主動再熱烈,他也終究不會因為我變得熱烈滾燙。
看著病房里邊的沈西洲圍著徐夢涵緊張的模樣,我轉頭看向顧澤淡淡說道:「我們回去吧。」
顧澤沒說話,只是默默點頭。等著回到他的病房后,他情緒顯得有些低落。
看著他這可憐兮兮的模樣我不由嘆了口氣,心里估摸著他肯定是在為開始的事情自責著。
「姐姐,對不起。」他低垂著頭對我道著歉。果然,我沒有猜錯,
他確實在為之前懟徐夢涵的事道歉。可是,他又有什么錯呢,他說的每一句都是正確的,
他也都是為了我所以才那么說徐夢涵的。我上前揉了揉他的頭發,安慰他道:「我沒有怪你,
這件事,也錯不在你。」如果一定要說對錯的話。那么只能說,
是從前死皮賴臉跟在沈西洲身后的我錯了。但說自己錯了,我心里也不舒服,所以我覺得,
還是只能怪沈西洲。是他錯了,不愛卻還要和我結婚。是徐夢涵錯了,
明明沈西洲已經快和我結婚了,她卻跑過來做小三了。「姐姐,你還會和他和好嗎。」
顧澤甕聲甕氣地問著。聽他這個問題我不由輕笑了一聲。過后我鄭重其事地回答道:「不會。
」沈西洲都已經當著所有人的面逃婚了,甚至還到醫院來和徐夢涵舉行了婚禮,
那么不論怎樣,我都不可能再和沈西洲和好了。不知道為什么,顧澤在聽到我這么說后,
氣色竟變得好了幾分。我從醫院出去后便回了家。躺在家里刷手機的時候,
突然發現顧澤上了熱搜。是一個視頻。
視頻拍攝的正是今天開始在醫院里邊顧澤對徐夢涵單膝下跪求婚的場景。
標題是:再次相信愛情,女友因病住院,男子不離不棄甚至還在醫院內求婚!
評論里一片大呼相信愛情的人。「他們兩個人真是男才女貌啊!」「對啊,
這讓我再次相信愛情了,如果我能遇見這種男人死也瞑目了。」「看男主那神情的眼神,
我承認,我羨慕了。」評論一條蓋過一條,無一不是在歌頌他們愛情的。
看著這些評論我不由輕笑了一聲,如果,他們讓人相信了愛情,那么我呢。
看著這些讓人心煩意亂的評論我索性退出了微博。這時顧澤的電話來了。「姐姐,
你在做什么呢。」他的聲音還帶著幾分虛弱。我隨便和他閑扯了幾句后,
他才開口將話題轉入正題:「姐姐,熱搜的事情你不要放在心上好嗎。」原來,
他是擔心我難過。我笑了笑表示這沒什么的,畢竟網絡上的事情,掐頭去尾的,
誰能知道真相呢。「姐姐,如果你以后沒事做的話,可不可以多來陪陪我啊。」
顧澤的語氣越發的可憐,就好像我今天不去看他他明天就撒手人寰了一樣。
我連忙答應著:「好的,我明天就去看你好不好,我給你帶排骨湯。」
從小就聽人說以形補形,顧澤傷到的如果是腿的話,那么喝點排骨湯應該是有好處的吧。
聽著我說排骨湯,顧澤又立馬說了幾個自己想吃的東西,我一一都笑著應了下來。
掛斷電話后,我望向窗外。本來我以為出了沈西洲這件事后我會一蹶不振,可如今有著顧澤,
我的心情算是變得還不錯了。只是這好心情并沒有維持多久,
好友的一個電話便將這一切表面都打碎了。「安寧,你上熱搜了!」
好友的一句話讓我直接愣住了,我好端端的怎么會上熱搜。我心里咯噔了一聲,
突然冒出一個不好都想法來。開始還在說顧澤的熱搜那件事,難不成,
我這個和顧澤的有關系?見我不說話,
好友那邊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這顧澤不是和你結婚嗎,我在國外都收到你們的請帖了,
怎么好端端的,你成了那個小三了?」哪怕我現在沒有去看熱搜,
我也從好友的話里確定了下來。果然,我的事情和顧澤的熱搜是息息相關的。
好友見我沒說話,關心地問道:「安寧,你沒事吧?」我笑了笑:「沒事,
我和顧澤的婚禮已經取消了,至于熱搜上的事,我等會看看再說吧。」
好友掛斷電話前還在不斷安慰著我說網絡上的事情不要太當真。我深呼吸一口氣打開了微博。
之前的熱搜還在,甚至越來越多的人加入了“相信愛情”的戰隊里。
也正是因為這個視頻的影響,后邊的一條視頻算是徹底激怒了網友們。
這條視頻也是在醫院里邊的,只是視頻的拍攝內容并不完整。
視頻拍攝的正是我問沈西洲讓他在我和徐夢涵之間選一個的視頻,緊接著就是徐夢涵咳嗽,
說自己拖累了沈西洲,隨后就是她直接暈倒的畫面。視頻的標題是:「震驚!
真愛求婚突然出現第三者,逼得正宮直接暈倒!」這個視頻大家可能都看的不是很明白,
可是結合上邊那個熱搜求婚視頻一切就變得清晰可見了。所以這個視頻也很快沖上了熱搜。
而大家也都紛紛在這個視頻下討伐我。「這小三好惡心啊,人家都求婚了,她還讓人選一個,
她以為她是誰啊。」「畢竟是小三,做事哪里會有下線,竟然把人家活活氣暈了過去!」
「人家是真愛,哪怕是生病了也不離不棄了,她這個小三怎么會舔著個逼臉去讓人選一個啊!
」「可能是因為看著正宮生病了,就以為自己可以上位了吧,倒貼貨,真是丟人現眼!」
一時之間,評論徹底爆了。評論里邊幾乎全部都是罵我的評論。
可能是在網絡上發言并不需要負責任吧,網友們的甚至從罵我升級演變成了罵我祖宗十八代。
而就在這時,一條微博又突然橫空出現。是徐夢涵的微博,
她轉發了視頻接著發送了一條很簡單的文字。「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還請大家不要怪安寧姐姐。」#第五章 熱搜5.徐夢涵的微博一出來便吸引了大量的關注。
她的粉絲迅速也蹭蹭蹭長了上去。這條微博下更是有了不少的評論。「天啊,
你就是醫院視頻的當事人嗎,你的病好點了嗎。」「你怎么人這么好啊,
她都做小三搶你的老公了,你還在為她說話。」「你和你老公之間的愛情讓我又相信愛情了,
祝福你們長長久久。」當然,偶爾也有一些評論和這些評論大相徑庭。
「我怎么從這句話里品出來了茶味。」「你別說,你還真別說,
我從一開始就感覺事情可能沒有那么簡單。」「這件事情還有當事人沒出來說話,
繼續保持觀望的態度。」而這些評論下邊也都有一大批回復,
大多數都是說他們是我買的水軍,說他們沒有一點道德觀念。漸漸地,
也就不再有人為我說話,評論區里對我討伐的聲音越來越多。
我拿著答應了顧澤的東西去到醫院的時候,發現路上不少人正對著我指指點點。
「好像就是她吧。」「是的啊,視頻上好像就是她。」我心中涌出一種不詳的預感,
我加快腳步趕到了醫院。到醫院的時候,門口竟有不少的記者正站在門口。一見到我來,
就一窩蜂地跑了過來:「請問視頻上都是真的嗎。」
「請問你今天來醫院也是為了逼迫沈西洲先生和徐夢涵小姐的嗎?」
種種的發問我哪里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原來這件事已經發酵到了我無法控制的地步,
我甚至已經成了網絡上的“紅人”了,只是很明顯,我這紅得不正常,
我這是被所有人都唾棄的紅。我閉口不答他們的話只是一個勁往前走著。
有記者不滿我的態度,一把拽住了我:「你裝什么裝啊,
這個時候還到醫院來還不就是來搶人家老公的。」他的力度有點大,
我手上裝著排骨的保溫飯盒就這么摔在了地上。
我一把甩開記者抓著我胳膊的手:「我裝什么了我裝?」
我瞪著他看了一眼后又環視了一圈周圍圍著我的那些記者:「如果你們再靠近我一步,
再碰我一下,我立馬就報警,不要在這里披著記者的皮做著一些污蔑人傷害人的勾當!」
記者們被我的話嚇得后退了幾步,但嘴上卻還是不饒人地在說著。
「請問什么事污蔑人傷害人的勾當,你這話是不是暗指你自己之前做的那些小三行為。」
「請問你今天來醫院究竟是做什么的,難不成是來給徐夢涵小姐送湯的嗎!」
后邊這個記者說完這句話后嗤笑了一聲:「是怕徐夢涵小姐將你的事情都暴露給大家,
所以特意來討好人家的嗎!」記者越來越多,周圍看熱鬧的人也越來越多。
不少人都認出了我就是熱搜上視頻的那個人。我正往醫院走去的時候,
一個西紅柿突然砸在了我的頭上。一片黏糊的觸感從我額頭上往下滴落,頭有一瞬間的眩暈,
但好在我的額頭還算結實,只是片刻我便緩了過來。
我冷冷地看向在場的所有人隨后彎腰撿起地上的西紅柿:「誰扔的。」沒有人回復我的話,
都只是小聲在旁邊議論著。我將西紅柿直接摔在地上:「你們知道這是行為嗎,故意傷人!」
有人在人群后邊冷笑了一聲:「你這種人還算人嗎,破壞人家的婚姻,人都病成那個樣子了,
你還想要搶人家老公,就你這樣的也算是人。」我將記者扒拉開,站在人群中間往后望去,
并沒有找到那個開口說話的人。「有本事在背后說這些話,丟這些東西,
不如你直接站到我面前來,這樣我還敬佩你幾分本事,
不然就別在我面前嘀嘀咕咕這些有的沒的!」周圍的人并沒有散開,還是圍著我小聲嘀咕著,
話是越來越難聽。我瞥了他們一眼后,繼續往前走去。我剛轉過身,
一個空的礦泉水瓶子朝我后腦勺直接砸了過來。身后也不再是一個人說話,
而是幾個人朝著我罵道:「裝什么裝,把人家病人氣暈倒了,現在還在這里叫囂,
趕緊滾回去吧!」俗話說的好,一個人還好對付,可是一群人就不好應付了,畢竟法不責眾。
我站定身子,彎腰將空水瓶撿起來丟進垃圾桶后繼續往前走去。
那些人見我沒了動靜更是肆無忌憚地罵了起來。我剛走上臺階的時候,
一個空礦泉水又朝著我砸了過來,這次剛好擦過我的太陽穴。只差一點點,
我感覺我就可以見到閻王了。我雙手握拳,剛準備轉身的時候,我就瞧見了顧澤,
他一只手轉動著輪椅一只手舉著手機。「來來來,繼續砸啊,繼續砸啊,我都拍下來了。」
他的出現是所有人沒有想到的,聽到他說都拍下來了開始在議論的人也瞬間安靜了下來。
他轉動著輪椅到一個人面前停了下來:「剛剛就是你吧,丟水瓶的人。」
被抓包的人瞬間臉色通紅。「你丟不丟人,一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小姑娘。」
顧澤冷笑了一聲:「有本事你就當著人家的面去硬剛啊,偏生你不敢,
只能在背后做這么偷雞摸狗的事情。」那人赤紅著臉不服氣地說道:「你知道什么,
她這種破壞人家家庭的就應該這么對付。」「破壞家庭?」顧澤直勾勾地盯著他,
不讓他有退后一步的機會:「你是親眼看見了?」「這種事還需要我親眼看見?
現在全網都鬧得那么大。」
那男人不屑地看了我一眼:「誰還不知道她就是個破壞人家家庭的小三啊!」
「真是愚昧可笑。」顧澤輕笑了一聲。隨后當著眾人的面扶著輪椅慢慢站了起來。
看著他站起來的那一刻我心突然慌了,他的腿現在這么站起來沒事嗎。很快,
他又直接躺倒在了地上,隨后將手機攝像頭對準自己:「啊,你干什么推我!」
說完又將攝像頭對準剛剛那個男人。男人哪里瞧見過這種招數,連連往后退:「我沒有,
我不是。」緊接著求助似地看向在場的眾人:「你們可都要為我作證啊,我根本就沒有推他!
」周圍的人啞口無言,顧澤也并沒有搭理他的話,只是繼續說道:「我這里有視頻作證,
到時候我放到網上,你還能逃得掉?」「你們,你們都沒看見嗎!」見周圍的人都不說話,
男人兩腳抹油直接就跑了。「怎么,你們還圍在這里,
是等著我給你們一個個拍下視頻說你們推倒我這個病人想要謀害我嗎!」在場的所有人,
包括記者在內,有一個算一個的都撤了。可能他們真的從來沒有見識過顧澤這種套路吧。
人走完后,顧澤躺在地上眨巴著眼睛可憐兮兮地看著我:「姐姐,我起不來了,
你可以扶我起來嗎。」#第六章 回擊好家伙,開始他動作那么利索,
我都還以為他的腿已經痊愈了呢,沒想到還是不能起來啊。
我迅速走到他身邊將他扶到了輪椅上,接著站在他身后替他推車。剛走到病房門口,
顧澤便轉頭看向我,眼神楚楚可憐:「姐姐,剛剛我那個樣子,你不會討厭我吧。」
6.我推著顧澤走進病房,慢慢將他扶到床上。顧澤還是目不轉睛地望著我。
我伸手捏了捏他的鼻子:「我怎么會討厭你呢。」如果剛剛不是顧澤的出現,
不是他那異于常人的操作,可能如今我還在被那群人圍堵著羞辱。「可是,
我看姐姐不像是開心的樣子。」顧澤低垂著頭,語氣低落。我確實不是很開心。
我看向他的腿:「你既然身體不好,就不要強迫自己去做那些會傷害到自己的事。」
當時看著他突然那么站起來又突然跌倒下來,我真的整個心臟都提起來了。我甚至害怕,
害怕下一秒暈倒的人就是他。聽見我這話,顧澤猛地抬起了頭,眼睛里竟閃著光:「所以,
姐姐,你開始是擔心我了是嗎?」我輕咳了一聲,顧左右而言他:「顧澤啊,
我開始給你做的排骨湯不小心灑了,不好意思啊。」顧澤搖了搖頭,
并沒有放過我而是繼續問著:「姐姐,你剛剛是不是關心我啊,是不是在擔心我啊。」
顧澤追著我問著,而他的眼神就像是路邊流浪的小貓一樣,讓人無法忽視。
我只能在最后點頭:「是,關心你,擔心你。」其實這個也沒什么不好承認的,
只是不知道為什么,我就是覺得這么說出來有些羞澀而已。在聽到我的答案后,
顧澤整個人都開心了不少,躺在病床上一個勁地給我講笑話逗我開心。
我從病房出去給顧澤拿藥的時候正好碰到了沈西洲。
看見我后他的臉色瞬間黑了下來:「你來這里做什么?」我微微蹙眉,這里是醫院,
我來這里不是看病就肯定是來看望病人的啊,他問的這個問題是不是有點傻啊。我還沒開口,
沈西洲就繼續說道:「昨天你才剛剛把夢涵氣暈倒,你現在還過來這邊想要氣她嗎,
她都已經這個樣子了,你就不能放過她嗎!」原來,
這沈西洲竟然是以為我還是來找徐夢涵的茬的嗎。我冷笑了一聲:「沈西洲,你想多了,
我來醫院是來看望朋友的,并不是來看你和和徐夢涵的,你沒必要在這里自作多情。」
沈西洲明顯不相信我說的話,他朝我走近了一步,伸手抓住了我拿著藥的手腕。「安寧,
不管我從前和你是什么關系,但是現在夢涵正病著,
我希望你有什么事情都等著夢涵好了以后再說,我現在也不可能和你結婚,
我現在只想看著夢涵好起來,你明白嗎。」他的語氣帶著幾分警告。
我想要甩開他的手卻沒有辦法,甚至他握著我手腕的手更是用力了幾分,
我吃痛得輕嘶了一聲。「你在做什么!」顧澤推著輪椅從病房里邊走了出來。
他如同顧澤握著我手腕的樣子握著顧澤的手,眼神直視著顧澤,
語氣中也帶著我少見的冰冷與警告:「放開她。」沈西洲的手終于從我的手上松開了,
他看了一眼顧澤又轉頭看向我。「他是誰。」這是質問的語氣。
聽著他的話我莫名的覺得想笑,他沈西洲現在憑什么質問我啊,他以為他自己是誰?
「他是誰,和你有什么關系?」沈西洲被我一句話嗆得沒法開口。我繼續說道:「我說了,
我來這里和你或者你的那位徐夢涵沒有任何關系。」顧澤在這個時候適時開口。「什么,
你竟然以為姐姐是來看你或者那個動不動就裝暈倒的柔弱小三的?」
顧澤直接喊徐夢涵做小三,聽著他嘲諷的我心里不由給他豎起了大拇指。「你——」
沈西洲果然急了,只是他話剛開口就直接被顧澤打斷了。「姐姐是來看我。」顧澤看向我,
語氣和之前全然不同。我點點頭,也看向他:「是的,我是來看你的。」說完我看向沈西洲,
語氣嚴肅了幾分:「沈西洲,我和你之間或者還有那位徐夢涵之間的事情,
我想你最是心知肚明的,至于究竟誰是小三這種話題,你也不需要我過多提醒你吧。」
「安寧,夢涵她不是小三!」沈西洲著急地替徐夢涵辯解著:「我知道,
在和你結婚的當天丟下你是跑掉是我不對,但是,夢涵的身體越來越差勁了,
和我結婚是她最后的遺愿,我相信,你不是那么冷血無情的人,
我就陪著她走這最后一段路而已。」嗤。就因為她身體不好,所以我要成為所有人的笑柄,
所以我要將我的老公拱手讓人嗎。她徐夢涵弱,所以我就必須要讓著她嗎。
這世界沒有這種理。我冷笑了一聲接著說道:「沈西洲,
我不管你和徐夢涵之間究竟是怎樣的關系,你又究竟想要陪著她走到哪里,
如今我只希望你能夠去網絡上澄清那些流言蜚語,
網絡上的那些顛倒黑白的事情已經嚴重影響到了我的生活。」聽見我說到網絡上的事情,
沈西洲面色有一瞬間的尷尬,但很快又恢復了過來,
他嘆了口氣說道:「這件事我和夢涵也不知道怎么就會突然變成了這個樣子。」
他看向我接著說道:「安寧,這件事夢涵已經給你澄清過了。」不是吧,
他不會是認為徐夢涵那條微博是在為我澄清吧?而且,這件事,
他不知道怎么突然變成這個樣子了?那第二條視頻如果不是故意針對我,
怎么會莫名其妙被剪輯成那個樣子。我怒道:「沈西洲,事情究竟是怎么發生的,
你心里一清二楚!
徐夢涵的那條微博究竟是在為我澄清還是將我架在油鍋里烘烤我想你和她都是心知肚明的吧!
」「不是的,安寧,夢涵真的是在幫你,是你誤會她了。」
沈西洲還口口聲聲在說著徐夢涵是在幫我,是我誤會了她。這世間的誤會都這么巧的嗎!
在我還準備繼續說話的時候,顧澤突然推著輪椅往前走了兩步,直接撞到了沈西洲的身上,
輪胎正好從沈西洲的腳上軋過去。沈西洲整個人跳了起來。看得出來,顧澤這一軋,
沈西洲的腳很是受罪。「你——」沈西洲指著顧澤,語氣有點兇聲音有點大。
只是話還沒開口,顧澤便就捂著胸口大口喘起來。看著他這個樣子我心里咯噔一聲,
想到他那天說的自己快死了,我瞬間慌了。我忙蹲到他身旁:「顧澤,你,你沒事吧。」
顧澤繼續大口喘著,呼吸越發急促:「姐姐,不,不怪哥哥,都,都是我身體不好——」
顧澤的話還沒說完就這么暈了過去。「不是我,我什么都......」
沈西洲的話還沒說完我便冷冰冰看向他打斷了他的話。「沈西洲,如果顧澤出了什么意外,
我絕對不會饒了你!」#第七章 心動7.我轉動著輪椅帶顧澤回到病房,
正準備叫醫生的時候,顧澤突然睜開眼睛朝我眨了眨,隨后又對著我吐了吐舌頭。
看著這一幕我哪里還有什么不懂的。
我轉身看向身后還準備跟進來的沈西洲,淡淡開口道:「好了,你可以走了。」「安寧,
我開始真不是故意的。」沈西洲嘆了口氣,慢聲說道。我不說話,
只是用手勢示意他可以走了。他搖了搖頭,終于走了出去。
等著沈西洲走后我慢慢走到顧澤身邊敲了敲他的額頭:「好了,他走了,別裝了。」
顧澤迅速睜開眼朝我笑了笑。「你啊。」我想要說顧澤兩句,可是剛開口,
顧澤就打斷了我的話。他伸手攬著我的胳膊,輕輕搖晃著:「姐姐,我知道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