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媳婦兒懷孕后丈夫讓我提前退休照顧孫子。
可當我去辦手續時才發現我的退休工資早就被李素華領了好幾年。我氣瘋了，
準備找領導調查卻聽到丈夫和兒子的對話。“爸，你這么多年的工資都給了素華阿姨，
現在連我媽的退休工資一起給了她，我媽知道后肯定翻臉。”“那又怎么樣？
她有家有老公還有兒子，還能餓肚子不成？“可是素華不一樣，她老公和她離了婚，
一輩子也沒上過班，將來晚年沒保障，所以這個退休金必須給她。”我如遭雷擊，
原來我的丈夫和兒子甚至我的退休金都早就成了李素華的。既然如此，這個家我不要也罷。
但是我的退休金誰都休想搶走......1我當場就轉身去了廠子，領導很重視，
說一定會給我個交代。可是沒過一會兒，王衛國就氣沖沖地指著我的鼻子；“陳云，
你是瘋了嗎？遇到事情不先找我溝通就貿然去找領導，你是想要我們全家不得安寧嗎？
”太好笑了，我問他：“找你溝通什么？王衛國，
你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李素華早就領了我幾年的退休工資。”他一點也不臉紅，
手一揮：“多大點事兒？不就一個月幾千塊錢嗎？給她又怎么樣？
“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斤斤計較了？”他居然反過來說我斤斤計較：“這是我的退休金，
我的！”我指著他的胸脯大喊：“這是我在廠子辛苦工作了一輩子才換來的退休金，
這是我老年的保障，你說這多大點事兒？“憑什么讓陳素華拿我的錢？憑什么？
” 他黑了臉用力抓住我的手：“反正已經領了，廠子里的手續早就已經辦好，
你找誰鬧也沒用。“你要是老老實實地回來帶孫子，今后我每個月還給你二百塊錢。
“不然你一分錢也別想要，陳云，你好好想清楚。” 想個屁。我自己有三千多的退休金，
為什么要去拿他施舍的二百塊？ 我轉身就去找李素華，
我倒要看看她是怎么心安理得地拿我的錢過日子的。
兒子王浩獻寶似的把一大袋子水果遞到李素華手里：“這些都是我好不容易買來的進口水果，
可貴了，我媳婦兒都舍不得給她吃，你身體不好一定要多吃一點啊。
”李素華笑瞇瞇地接過：“還是我兒子貼心，給我買這些你媽不會跟你生氣吧。
”“她有什么資格生氣，我花我自己的錢。” “也是，我兒子出息了長大了，
你媽那個人啊就是強勢又管得多，一點都不尊重你。
“干媽知道你這些年在她那里受了很多委屈，不過沒事兒，她馬上就退休也沒有了退休金。
“將來她只能看你臉色生活，兒子，該你翻身了！”2我一巴掌扇在她臉上：“李素華，
我兒子時候輪到你來管教了？” 被我突然的一巴掌扇過去，李素華捂著臉瞪大了眼睛。
不過幾秒鐘后她委屈地掉起了眼淚:“云姐，你為什么打我？”我還沒說話，
王浩一手把我從李素華面前推開。“媽，你干嘛呀！憑什么打人？”真是我的好兒子，
我又一巴掌給他扇了上去：“我就打了怎么樣？”他氣瘋了，
捏著拳頭恨不得隨時給我砸下來。我硬著脖子看他：“動手，你今天敢動我一下，
我馬上告訴所有人，兒子打老娘，我看你還有什么臉繼續在廠子里待下去？
”他眼睛好像要噴火，牙齒咬得咯咯響，手卻還是沒有給我砸下來。但是下一秒，
王衛國卻一巴掌給我扇了過來。“他不敢打我敢！陳云，你這個賤老婆子到底在發什么瘋？
“馬上給我滾回家，不然休怪我不給你留一點情面。”我死死咬住嘴唇，指甲嵌進肉里。
“你還想怎么不給我情面，王衛國，那是我的退休金，你們誰都沒有資格搶走！
” 李素華站在我的丈夫和兒子身后，我看到她偷偷翹起的嘴角，我看到她得意的眼神。
“云姐，你也不要怪衛國，他也是心疼我沒老公沒工作，他也只是想給我老年一個保障。
”太好笑了；“你沒老公是你自己拈花惹草老公不要你，
你沒工作是自己好吃懶做根本不想努力。“這些是你搶我退休金的理由？
”她瞬間眼淚刷刷地掉：“云姐你怎么能這么說我，我什么時候拈花惹草了，
我什么時候好吃懶做了，明明就是我身體不好，衛國都說了，我不像你身體那么健康，
我不適合上班。”她一邊說一邊扯王衛國的手：“衛國你跟云姐解釋一下啊，
這些年我生病吃藥都還是你給的錢。”3瘋了！簡直要瘋了！
怪不得這么多年王衛國的工資從來沒有用在家里過。他總是各種借口，他要養公婆，
他要出去應酬要和朋友交集，反正就是一分錢不能拿回家。原來這些錢都給了李素華，
全部給了她。我恨不得當場撕碎了他：“王衛國，你怎么能這么狠心？
你自己的工資給了李素華，現在連我的退休金都要給她。“你是要逼死我給她騰位置嗎？
”他輕輕撫摸著李素華遞上來的手：“你想多了，素華現在有你一個月三千的退休金，
她勉強也夠生活了。“平時我只要再隔三岔五給她買點米買點肉，
我的工資還是可以用在家里的，說好一個月給你二百我一分都不會少你的，
但是.......”他瞇了瞇眼睛：“如果你還不知足，還要鬧，那我一分都不會給你，
你自己好好掂量掂量，到時候變成餓死鬼別怪我。”他們真是太欺負人了！
我永遠不可能咽下這口氣。“我一定要去找領導，我一定會揭發你們。
”這次說話的是王浩：“都說要你不要鬧了，素華阿姨一個人日子過的那么難，
你家庭幸福身體健康，為什么非要跟她爭？”眼淚終于還是流了出來，他說我家庭幸福，
他好意思說？丈夫兒子的心都在青梅身上，我哪里來的家庭幸福？我一身病痛，
為了不讓他們擔心，每天吃著止痛藥上班，他現在說我身體健康。心臟一抽一抽地疼，
這個家，這個老公和兒子，我終于是不能要了。我后半輩子能依靠的，只有自己的退休金。
4我開始準備材料，我一定要投訴到底。王浩提著幾個橘子敲我的門：“媽，
得饒人處且饒人，素華阿姨不容易，我們能幫一下就幫一下，你不要再咄咄逼人了。
“你要是這么鬧下去，廠子里的人都知道了，丟的是我們全家人的臉。“你放心，
即使沒有退休金，兒子將來也會給你養老的，絕對不會讓你餓肚子。”我能相信他？
信一條狗都不能再信他。兒媳婦兒劉梅隔著門大聲說：“媽，
你要是再這么鬧下去的話我就不要你照顧月子了，我去找素華阿姨照顧我，給我帶孩子。
”腦子嗡嗡作響，我差點氣得暈倒下去。難道連兒媳婦兒也不支持我？
難道這個家里所有人都喜歡李素華討厭我？王衛國跟著在我心口捅刀子：“同樣是女人，
你看兒媳婦兒就比你大度的多。 “你要是再不識趣那就給我滾，你前腳滾，
我后腳就讓素華進門。“這么多年，她一個人過得太辛苦了，你不想享福有的是人想。”好，
太好了，我立馬收拾了行李。我不要再見到這一家子白眼狼，我也不要再給他們當老媽子。
“我馬上就給李素華讓位置，我就看看你們一家人能把日子過得多么紅火。
”他們眼睜睜地看著我提著行李離開，沒有一個人勸我一句拉我一把。
只有兒媳婦兒眼神復雜地看了我一眼立馬轉過了身。夜晚的大街上太冷了。我拖著行李箱，
裹著外套。樓上王衛國推開窗戶一盆冷水給我潑下來：“滾！有本事你永遠不要再回來，
老死在外面最好。”冰冷的水打濕我的全身，我的心跟身體一樣冷。
李素華雙手抱胸看著我的狼狽。“陳云，承認吧，這輩子你都比不過我。“你不知道，
你在廠子里面辛苦工作的時候衛國把他所有工資都給我買衣服買首飾。“他還帶我去旅游，
北京你去過嗎？天安門你看過嗎？長城你爬過嗎？“還記得去年你生日那天嗎？
你做了一桌子飯，你一直給衛國發消息，可那個時候他和浩浩正在陪我吃西餐，哈哈哈，
西餐廳你都沒去過吧？”她肆無忌憚地揭我的傷疤，訴說著王衛國對她有多么多么地好。
“陳云，我這輩子就是比你命好，衛國也說了，我生來就是享福的命，
而你就是一輩子操勞的賤命！”我舉起手，毫不留情左右兩巴掌給她扇了上去。“從今天起，
王家的一切就交給你了。“你盡情享受王家的家務，王家的衛生，王家的一日三餐，
還有王家即將出生的孫子。“對了，好好照顧我兒媳婦兒坐月子，提前告訴你，
她脾氣可不好對付，稍微做的讓她不滿意，她可是會直接動手的。”說完這些，
我提著行李箱在李素華的錯愕中揚長而去。5我沒有去別的地方，
只是回到了媽媽留給我的老房子。二十多年沒有回來住了，房子里面到處都是蜘蛛網。
不過沒關系，至少這是我自己的房子，不用看任何人的臉色。我堅持不懈地去找廠子領導，
領導也是高度重視。他們讓我耐心等待，說是一定會給我一個滿意的答復。
而王衛國和王浩在我走的第二天就把李素華接回了家。他們丟掉我沒有帶走的所有東西，
好像我根本沒有在那個家里存在過一樣，好像李素華跟他們一直就是一家人。
我通過中間人帶話給王衛國，我要離婚。他不以為意，甚至跑到我家來譏諷我：“怎么？
黃臉婆了還想找第二春？“陳云，你他媽休想。告訴你，從今天起，
你白天回家給我們做飯洗衣服搞衛生，還要負責照顧兒媳婦兒和孫子。
“晚上收拾完后自己滾蛋，不準打擾我們全家休息。“放心，答應你一個月的二百塊錢，
我一分都不會少給你。”做他的春秋大夢，他不要想的太美。
我一根拖把塞進他的嘴里：“滾！永遠不要在我面前出現。”劉梅生孩子那天，
領導給了我答復。“我們都調查清楚了，你丈夫作為副廠長利用職權讓人冒領退休金。
“廠子里已經決定開除他副廠長的職務，收回前幾年李素華冒領的退休金，
以后也會正常發給你。”剛剛得到好消息，王衛國就急沖沖地來找我。“快點跟我走，
劉梅生了，趕緊去照顧她坐月子。” 我一把甩開他：“滾！那是你兒媳婦兒，
跟我有什么關系？何況她現在還有李素華那個婆婆在。”“你說什么胡話，
素梅那個一輩子都沒有做過事的身體怎么能照顧月子。“那多累啊，
昨天她在醫院睡了一個晚上，今天全身都不舒服，床都下不來。“兒媳婦兒已經發脾氣了，
你趕緊跟我回去照顧她們兩個。”我差點沒當場砍死他，現在照顧一個人不夠了，
還得連李素華一起照顧了。我死死瞪著王衛國：“你真的以為我是那么賤的人嗎？
要我照顧李素華？你他媽給老子爬遠點。” 他氣得胸口劇烈起伏：“你不要給臉不要臉，
我是看你現在工作沒了，退休金也沒了。“手里一分錢沒有，我是怕你日子過的困難，
找個理由讓你賺錢，你真是不知好歹啊。“你不去，大把的人去，
我隨便找個傭人照顧她們就行。“反正老子我有錢，陳云，我看你什么時候爬著回來求我。
”看著他的背影，我冷笑一聲。都被廠子開除了，我看他還能囂張多久。
還有一個星期領導調查完之后就會宣布，我看到時候是誰爬著求誰！
6我站在王衛國家下面聽了很久。我聽到劉梅在發脾氣，她好像摔了什么東西。
啪地一聲：“素華阿姨，你要當我婆婆可不是這么當的。“我才生了孩子，我要坐月子，
你不幫我照顧孩子怎么行？“你才五十多歲，身體那么硬朗，洗個衣服做個飯都不行嗎？
“既然你什么都做不了，那就趕緊走，讓陳云回來照顧我。“她在的時候我什么都不用做，
哪里像你這樣還要我反過來照顧你？”我看到李素華哭著跑下了樓，
我看到王衛國心疼地抱著她。“別傷心，劉梅一直就這個脾氣，
再加上她現在生了孩子脾氣更大。”李素華一邊抹眼淚一邊委屈：“衛國，
你知道我這輩子就沒有照顧過人，我照顧不了。“那孩子一整晚整晚的哭，我聽的心力交瘁。
“還有那些尿片，惡心死了，我洗不了我真的洗不了。“我看你還是去叫陳云回來吧，
大不了一個月多給她三十塊錢。”王衛國心疼得要死：“沒事，
那個死老太婆不回來我也有別的辦法，明天我就去找傭人，反正我有錢。“我想過了，
辛苦工作一輩子，老了老了我也該享受享受了，找個傭人也讓你享受一下當太太的感覺。
”李素華終于不哭了，甚至踮起腳尖親了王衛國一下。真他媽惡心！
樓上王浩也在勸劉梅； “你怎么能這么兇素華阿姨，我給你說過多少次，
她是這個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人。”劉梅冷哼了一聲：“是啊，我知道啊，小時候你腸胃不好，
你媽不給你吃冰棍，可是李素華一天給你吃三根吃到住院嘛。“你不好好學習你媽打你，
李素華就把你藏在家里說反正將來長大就是繼承廠子工作的嘛有什么好學習的。
“你......”她還要繼續說被王浩打斷：“你說的這是什么話？
我看你就是對素華阿姨有偏見。“反正我告訴你，她現在已經住進了我們家，她就是你婆婆，
你必須孝順她。”“好啊，只要她做一個好婆婆，只要她一日三餐給我安排好，
只要她每天給我把家務做好，我不介意留著她在家。
”王浩突然提高音量發了脾氣：“素華阿姨不是你的傭人，你憑什么使喚她?我告訴你，
對她放尊重點？”接下來就是乒乒乓乓鍋碗瓢盆摔在地上的聲音，劉梅音量也拉到了最大。
“我不管她是主人還是傭人，反正誰當我婆婆誰就必須照顧我坐月子。“如果她做不到，
我明天就帶著孩子回娘家，讓你永遠再也見不到孩子一眼。”7王衛國還是找傭人了。
他們托人到處打聽，最后沒想到找到了我。
看到我的時候王衛國眼底的譏諷藏都藏不住：“你還真是陰魂不散啊，賤婆子，
我叫你回去你不回去，原來是在這里等著我。
”我毫不客氣地說：“我也不知道人家給我介紹的人是你，聽好 ，我一個月工資是兩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