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咖啡事故姜暖端著兩杯滾燙的咖啡，小心翼翼地穿過圖書館三樓的自習區。
這是她新學期在圖書館勤工儉學的第三天，她可不想再出什么差錯。"讓一讓，
麻煩讓一讓..."她低聲對擋在過道上的一群學生說道，眼睛緊盯著手中的咖啡杯，
生怕灑出一滴。這兩杯咖啡是給文學院的張教授和她帶的博士生準備的，
據說張教授對咖啡的要求近乎苛刻，溫度差一度都能被她察覺。姜暖額頭沁出細密的汗珠。
五月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照進來，圖書館的空調似乎不太給力。
她今天穿了一件淺藍色的連衣裙，襯得膚色更加白皙，但此刻她只覺得自己像個移動的蒸籠。
"同學，小心！"一聲驚呼突然從身后傳來，姜暖還沒反應過來，
就感覺自己的右腳被什么東西絆了一下。她的身體猛地前傾，
手中的咖啡杯像慢動作一樣在空中劃出兩道優美的弧線——"嘩啦！
"一杯咖啡準確無誤地灑在了一臺打開的筆記本電腦上，
另一杯則潑在了電腦主人的白色襯衫上。整個自習區瞬間安靜下來。
姜暖驚恐地看著眼前的場景：深褐色的液體在鍵盤上肆意流淌，
發出細微的"滋滋"聲；白襯衫上迅速暈開一片咖啡漬，像一幅抽象畫。最可怕的是，
電腦屏幕閃爍幾下后，徹底黑屏了。"對、對不起！
我..."姜暖慌亂地從口袋里掏出紙巾，手忙腳亂地去擦電腦，
卻被一只骨節分明的手攔住了。"別碰它。"聲音冷得像冰。
姜暖這才抬頭看向電腦的主人——一個戴著黑框眼鏡的男生，
鏡片后是一雙狹長而銳利的眼睛，此刻正冷冷地盯著她。他的下頜線緊繃，
薄唇抿成一條直線，顯然在極力壓抑怒火。"我真的很抱歉，
我不是故意的..."姜暖的聲音越來越小。她認識這個人，或者說，
整個S大幾乎沒人不認識計算機系的程煜——連續三年的國家獎學金獲得者，
ACM國際大學生程序設計競賽冠軍，校園論壇上常年被討論的風云人物。
程煜沒有理會她的道歉，而是迅速拔掉電源，將電腦倒扣過來，試圖讓咖啡流出來。
他的動作專業而冷靜，但姜暖能看到他太陽穴處跳動的青筋。
"你知道這臺電腦里存著什么嗎？"程煜的聲音壓得很低，卻每個字都像刀子一樣鋒利，
"我三個月的實驗數據，沒有備份。"姜暖感到一陣眩暈。
她聽說過有些研究生因為丟失實驗數據而延期畢業的恐怖故事。
"我...我可以賠你電腦..."她結結巴巴地說。程煜冷笑一聲："賠？
這是定制的工作站，市價兩萬八。而且重點不是電腦，是數據。"他摘下眼鏡，
疲憊地揉了揉眉心，"算了，跟你說這些也沒用。"他收拾好濕漉漉的電腦和書本，
起身準備離開。姜暖注意到他的白襯衫已經濕透，貼在身上，隱約能看到腹肌的輪廓。
她趕緊移開視線，臉莫名其妙地發燙。"等等！"姜暖鼓起勇氣攔住他，
"至少讓我賠你干洗費...或者新襯衫..."程煜停下腳步，回頭看她。
陽光從他的側臉打過來，勾勒出完美的輪廓，卻也讓他的表情更加冷峻。"不必了。
"他頓了頓，又補充道，"下次走路看路，'咖啡殺手'。"這個綽號讓姜暖的臉瞬間漲紅。
她看著程煜大步離開的背影，懊惱地跺了跺腳。這下好了，
開學第三天就惹上了全校最難搞的學霸，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暖暖，你沒事吧？
"好友林小雨不知何時出現在她身邊，遞給她一包濕巾。"我完了，"姜暖哭喪著臉，
"我把程煜的電腦和衣服都毀了，
里面有三個月沒備份的實驗數據..."林小雨倒吸一口冷氣："那個計算機系的冰山男神？
聽說他去年把一個抄襲他代碼的研究生直接告到了校長辦公室！"姜暖的心沉到谷底。
她拿出手機，在校內論壇搜索"程煜"，
跳出來的第一條就是《八一八計算機系那個冷酷無情的學霸男神》。
"據說他智商超高但情商為零，從不參加任何社交活動...""上次校花給他送情書，
他當面用那封信折了個紙飛機...""他實驗室的學弟說，
程煜寫代碼時誰打擾他誰死..."姜暖越看越絕望。
她點開程煜的照片——那是他在某個競賽領獎臺上的抓拍，穿著筆挺的黑色西裝，
面無表情地舉著獎杯，眼神銳利得能殺人。"我是不是該準備轉學了？"姜暖哀嚎。
林小雨拍拍她的肩膀："往好處想，至少你現在是全校唯一一個成功引起程煜注意的女生了，
雖然是負面的。"姜暖："......"這算什么安慰啊！2 歌聲與評分一周后，
姜暖幾乎要忘記那場咖啡災難了——如果不是她每次去圖書館都能聽到有人小聲議論"看，
那就是潑了程煜一身咖啡的女生"的話。"我真的受夠了，"姜暖對林小雨抱怨，
"現在連食堂阿姨給我打菜時都會多看我兩眼！"林小雨咬著吸管，
含糊不清地說："往好處想，你現在是校園名人了。對了，校園歌手大賽你報名了嗎？
"姜暖眼睛一亮："當然報了！今天下午初選，我準備唱《夜空中最亮的星》。
"唱歌是姜暖為數不多自信的事情。從小在少年宮合唱團打下的基礎，
加上一副天生的好嗓子，讓她在大學里小有名氣。去年新生晚會上的一曲《光年之外》，
至今還在校園論壇的音樂板塊被人提起。"程煜是評委。"林小雨突然說。
姜暖一口奶茶噴了出來："什么？！""我剛看到海報，
今年歌手大賽的評委有音樂系主任、團委老師，
還有學生會請的特邀評委...程煜是計算機系的代表，
據說是因為他們系贊助了比賽用的投票系統。"姜暖感到一陣天旋地轉。這算什么？
冤家路窄？命運捉弄？"我可以退賽嗎？"她虛弱地問。"別啊！"林小雨抓住她的手臂，
"你準備這么久，就因為他放棄？再說了，他一個計算機系的懂什么音樂？
估計就是去當個擺設。"姜暖咬著嘴唇。林小雨說得對，
她不能因為一個程煜就放棄自己喜歡的事情。而且...說不定他根本不記得她了呢？
下午三點，學生活動中心。姜暖排在第七個出場。她躲在后臺簾子后面，偷偷瞄向評委席。
程煜穿著簡單的深藍色襯衫，正低頭在評分表上寫著什么。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他的側臉上，
勾勒出完美的下頜線。"真好看..."姜暖不自覺地小聲嘀咕，隨即猛地搖頭，
"姜暖你清醒一點！他可是稱你為'咖啡殺手'的人！""下一位，文學院漢語言文學專業，
姜暖。"主持人的聲音把她拉回現實。姜暖深吸一口氣，走上舞臺。燈光有些刺眼，
她看不清評委席上的表情，但她能感覺到程煜的目光落在了她身上。"各位評委好，
我今天演唱的歌曲是《夜空中最亮的星》。"音樂響起，姜暖閉上眼睛，
讓自己沉浸在旋律中。當她開口唱出第一個音符時，臺下的竊竊私語立刻安靜下來。
"夜空中最亮的星，能否聽清...""那仰望的人，
心底的孤獨和嘆息..."她的聲音清澈而富有感染力，像是能穿透所有防備，
直達心底最柔軟的地方。唱到副歌部分時，姜暖不自覺地睜開眼睛，目光恰好與程煜相遇。
他放下了筆，雙手交叉抵在下巴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她。那目光太過專注，
讓姜暖差點忘詞。她迅速移開視線，將注意力重新放回歌曲上。演唱結束，
臺下響起熱烈的掌聲。姜暖鞠躬致謝，心跳如雷。"請評委點評。"主持人說。
音樂系主任先開口："音準很好，情感表達也很到位，只是副歌部分氣息有點不穩，
繼續加油。"姜暖點頭致謝，眼睛卻忍不住瞟向程煜。他會說什么？會認出她來嗎？
程煜翻看著她的報名表，突然抬頭："姜暖...文學院的？"他的聲音不大，
卻讓姜暖的心跳漏了一拍。他記得她的名字。"是的。"她小聲回答。
程煜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在評分表上寫了什么。姜暖緊張得手心冒汗。
他該不會因為那件事給她打低分吧？"嗓音條件很好，"程煜終于開口，
聲音平靜得聽不出情緒，"但技術還可以再精進。建議你學習一下科學的發聲方法，
避免損傷聲帶。"姜暖愣住了。這...這居然是個專業的建議？"謝謝評委。
"她機械地回答，然后暈乎乎地走下臺。林小雨在后臺一把抱住她："暖暖你太棒了！
我看到程煜給你打了9.5分，是目前全場最高分！""什么？"姜暖不敢相信，
"他不是應該恨我嗎？"林小雨神秘地笑了："也許你的歌聲打動了他？
或者...他其實沒你想的那么記仇？"姜暖搖搖頭。不，程煜看她的眼神分明是記得她的。
那他為什么給她高分？是出于專業態度，還是...別的什么原因？她摸不著頭腦，
但心里某個角落，悄悄地泛起一絲甜意。3 校慶籌備歌手大賽初選結束后，
姜暖順利進入復賽。這期間她再沒遇到過程煜，那場咖啡事故和評委插曲似乎都成了過去式。
直到五月底的校慶籌備會上，命運再次將他們推到了一起。"根據校慶活動安排，
我們需要制作一個回顧學校百年歷史的互動網頁，"團委李老師推了推眼鏡，
"計算機系負責技術支持，文學院負責文案撰寫。姜暖，你是文學院推選出來的代表吧？
"姜暖點點頭，心里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太好了，"李老師微笑，
"計算機系的代表是程煜，你們兩個合作完成這個項目。"姜暖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
她環顧四周，這才發現程煜就坐在會議室的另一端，依然是那副生人勿近的模樣。
"有問題嗎？"李老師問。"沒有。"程煜簡短地回答。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姜暖。
她硬著頭皮說："...沒問題。"會議結束后，姜暖磨蹭著收拾東西，希望程煜能先走。
然而當她終于鼓起勇氣抬頭時，發現程煜就站在她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明天下午三點，計算機樓307實驗室，"他面無表情地說，"帶上你的文案初稿。
"說完，他轉身就走，留下姜暖一個人站在原地，心跳快得不像話。
"他這是...約我見面？"姜暖喃喃自語，隨即搖搖頭，"不，這只是工作安排。姜暖，
別胡思亂想！"第二天下午，姜暖提前半小時就到了計算機樓。她昨晚熬到凌晨兩點，
寫完了百年校慶的全部文案，還特意查了很多資料，確保內容準確生動。
307實驗室的門半掩著，姜暖輕輕敲了敲。"進來。"程煜的聲音從里面傳出。推開門，
姜暖看到的是一個寬敞明亮的實驗室，四周擺滿了各種高端電腦設備。
程煜坐在最里面的一臺電腦前，手指在鍵盤上飛快地敲打著，甚至沒抬頭看她一眼。
"我帶了文案..."姜暖小聲說，感覺自己像個打擾老師工作的學生。
程煜終于停下手中的工作，轉向她："發我郵箱。
"姜暖趕緊掏出U盤："我打印了一份...""我不看紙質版。"程煜打斷她，
語氣不容置疑。姜暖咬了咬嘴唇，默默收回U盤。好吧，學霸的世界果然不一樣。
她拿出手機，把文檔發到了程煜剛才告訴她的郵箱地址。程煜點開文件，快速瀏覽起來。
實驗室里安靜得只能聽見電腦風扇的嗡嗡聲。姜暖站在一旁，手足無措，
眼睛不知道該往哪看。"坐。"程煜突然說，指了指旁邊的椅子。姜暖如蒙大赦，趕緊坐下。
她偷偷觀察程煜的側臉——他看得很認真，眉頭微微皺起，時不時在鍵盤上敲幾個字。
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來，給他的睫毛鍍上一層金邊，投下的陰影落在高挺的鼻梁上。"這里，
"程煜突然開口，指著屏幕上的一段文字，"'篳路藍縷，以啟山林'，用典不錯，
但放在校史開頭太沉重了。"姜暖驚訝地看著他。她沒想到程煜不僅認真看了她的文案，
還能準確指出文學典故的問題。"那...你覺得怎么改比較好？"她試探性地問。
程煜思考了幾秒："'篳路藍縷'改為'櫛風沐雨'，語氣更積極些。
"姜暖眼前一亮："這個好！還有別的建議嗎？"接下來的兩個小時出乎姜暖的意料。
程煜不僅對文案提出了許多專業建議，還展示了他設計的網頁原型——一個交互式的時間軸，
點擊每個年份會彈出相應歷史事件和圖片，設計簡潔而優雅。"你竟然懂設計？
"姜暖忍不住問。程煜推了推眼鏡："前端開發是基本功。""不，我是說...審美很好。
"姜暖真誠地稱贊。程煜的動作頓了一下，然后若無其事地說："謝謝。你的文案也不錯，
比我想象的好。"這句簡單的稱贊讓姜暖心里泛起一陣暖意。
也許程煜并不像傳聞中那么不近人情？"對了，"她鼓起勇氣問，
"那天在歌手大賽...你為什么給我高分？我以為你會...""記仇？"程煜挑眉，
"我是評委，評分只關乎表現。"姜暖點點頭，心里卻有點莫名的失落。
原來只是公事公辦啊。"不過，"程煜突然補充，"你的聲音...確實很特別。
"姜暖猛地抬頭，正好對上程煜的目光。他的眼神不再那么冷峻，
反而帶著一絲她讀不懂的情緒。"就像..."程煜似乎在尋找合適的詞匯，
"就像那天你潑在我身上的咖啡。"姜暖瞪大眼睛："什么？""溫度剛好，濃度適中，
"程煜嘴角微微上揚，"讓人印象深刻。"這是...玩笑？程煜居然會開玩笑？
姜暖不確定自己是不是幻聽了。但更讓她驚訝的是，程煜笑起來時，
眼角會出現一個小小的酒窩，讓他整個人瞬間柔和了許多。"所以你不生氣了？
"姜暖小心翼翼地問。程煜重新恢復了嚴肅表情："生氣解決不了問題。
數據我已經恢復了大部分，電腦也修好了。""真的嗎？太好了！"姜暖如釋重負，
"那...襯衫呢？"程煜看了她一眼："扔了。"姜暖："......"好吧，
至少他不記仇了。姜暖心想，這已經是很大的進步了。接下來的兩周，
姜暖和程煜幾乎每天都見面討論校慶網頁的進展。令姜暖驚訝的是，
程煜工作起來雖然嚴肅認真，但從不擺架子，有不同意見時會耐心解釋，
也會認真考慮她的建議。更讓她意外的是，程煜似乎對文學也有相當的了解。有一次，
他們為了一個歷史事件的表述方式爭論起來，最后竟然變成了一場關于現代文學流派的討論。
"沒想到你對文學這么了解，"姜暖感嘆，"我還以為計算機系的學生只看代碼呢。
"程煜的手指在鍵盤上停頓了一下："我父親是文學教授。""真的？那你怎么沒學文？
""喜歡計算機。"程煜簡短地回答，但語氣并不冷淡。姜暖識趣地沒有追問。
這是程煜第一次提到自己的家庭，她感覺他們之間的距離似乎拉近了一點。校慶前三天，
網頁終于進入最后測試階段。姜暖和程煜在實驗室熬到深夜，
確保每一個鏈接、每一段文字都完美無缺。"完成了！"姜暖看著屏幕上流暢運行的網頁，
忍不住歡呼。程煜也露出一個罕見的微笑："合作愉快。"他們的目光在空中相遇，
姜暖突然覺得心跳加速。在實驗室柔和的燈光下，程煜的眉眼顯得格外溫柔，
不再是那個冷冰冰的學霸模樣。"餓了嗎？"程煜突然問，"我知道附近有家面館還開著。
"姜暖驚訝地看著他。這是...邀請？"好啊。"她聽見自己說。
凌晨一點的校園安靜得出奇。姜暖和程煜并肩走在林蔭道上，夜風輕拂，
帶著初夏特有的溫暖。"你經常熬夜嗎？"姜暖問。程煜點點頭："寫代碼的時候。
""不累嗎？""習慣了。"程煜頓了頓，"你呢？為什么參加這么多活動？
歌手大賽、校慶..."姜暖笑了笑："喜歡啊。而且..."她的聲音低了下來，
"家里條件不太好，勤工儉學和比賽獎金能減輕點負擔。"程煜轉頭看她，
月光下姜暖的側臉顯得格外柔和而堅韌。"你很優秀。"他突然說。
這句簡單的評價讓姜暖鼻子一酸。很少有人知道她背后的努力，更少有人這樣直白地肯定她。
"謝謝，"她輕聲說，"你也是。"他們相視一笑，某種無需言說的理解在兩人之間流淌。
面館里，姜暖驚訝地發現程煜吃面時會加很多醋，還會把蔥花仔細挑出來。
這些小習慣讓他突然變得真實而生動，不再是她印象中那個高高在上的學霸。
"校慶結束后你有什么計劃？"姜暖問。程煜想了想："有個國際競賽要準備。
""又是比賽啊，"姜暖忍不住說，"你就沒有點娛樂活動嗎？"程煜挑眉："比如？
""比如...看電影？逛街？約會？"姜暖半開玩笑地說。程煜放下筷子，
直視她的眼睛："你想約我？
"姜暖的臉"唰"地紅了："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知道。
"程煜的嘴角微微上揚，"不過...可以考慮。"姜暖的心跳漏了一拍。他這是什么意思？
是在開玩笑還是...？回校的路上，兩人都沒再提起這個話題，
但氣氛不再像之前那樣公事公辦。路過圖書館時，姜暖忍不住笑了。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她指著三樓的那個角落，"就在那里。
"程煜順著她的手指看去："你端著兩杯咖啡，走得搖搖晃晃。""哪有搖搖晃晃！
"姜暖抗議，"是有人突然伸腳絆了我一下！"程煜突然停下腳步："有人絆你？
"姜暖點點頭："對啊，我當時聽到有人喊'小心'，然后就被絆倒了。怎么了？
"程煜的表情變得嚴肅："你確定不是自己絆倒的？""當然！"姜暖肯定地說，
"我雖然有時候冒冒失失，但走路還是能走穩的。"程煜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沒再說什么。
但姜暖注意到，他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像是在思考什么重要問題。校慶當天，
網頁展示獲得了巨大成功。校長親自表揚了這個項目，
甚至表示要把它作為學校官網的常設欄目。"這都是程煜的功勞，
"姜暖對前來祝賀的李老師說，"他的技術太厲害了。"程煜搖搖頭："文案是關鍵。
"李老師看著兩人，露出意味深長的微笑："看來你們合作得很愉快啊。
以后這樣的機會還多著呢。"姜暖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卻聽到程煜說："我很期待。
"她驚訝地抬頭，正好對上程煜的目光。他的眼神溫柔而堅定，
讓姜暖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校慶晚會結束后，姜暖收到一條短信：「明天有空嗎？
我想請你喝咖啡。——程煜」她的手指微微發抖，幾乎拿不穩手機。這是...約會邀請？
「有空。」她回復，然后又補充了一句：「這次我不會灑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