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亭內,陸沉看到全部過程,不由啞然一笑。
沒想到自己在陸家沒有遇到的惡毒綠茶陷害手段,在這里撞上,還真是無巧不成書。
有人趁大家不注意,在地上放了一只老鼠。
老鼠剛跑動,就被一個穿著淺紅色禮服的女孩看到,她立馬尖叫,好巧不巧的靠近了穿白緞魚尾裙的少女,逼迫對方后退,然后導致酒水灑潑了。
穿白緞魚尾裙的少女此刻臉色倉惶,難看:“不是我,不是我。”
她只顧著否認,卻沒看到,派對上眾人都在看著她。
“她誰啊 連周大小姐也敢得罪,嘖嘖,這下……”
“走路也不長眼睛,只配活在黑暗里。”
“我要是她,趕緊跪下來給周大小姐道歉,或許還能有救。”
“什么人都能進來,保安也不看看嗎?”
眾人都在看熱鬧了,吃瓜,等著那個叫周大小姐的女生發話了。
穿白緞魚尾裙的少女聽到大家都話,更加無措,非常緊張,她看向不遠處一個男生,投向求助的目光。
可那個男生臉色不好看,看到女孩目光后,微微一怔,又看向生氣的周大小姐,立馬低下了頭了。
很明顯,他是不打算管了。
男孩知道,女孩之所以被針對,就是因為離自己太近了,被喜歡自己的周大小姐針對。
“對不起,雨鳶,我不該帶你來的。”
男孩在心里掙扎。
“雨鳶,你給周大小姐陪個錯吧!”
一番掙扎后,男生還是說著這句話。
女孩聞言似乎很吃驚,她愣愣的看向男生,不知道對方為什么那樣說,不幫自己。
明明就是別人撞的自己,才導致酒水灑潑的,根本不怪自己,為什么要她道歉。
女孩茫然看向四周,她不知道該怎么做。
她想哭,眼淚忍不住打轉,
但是不能,這些人都是在看她笑話。
不可以!
女孩倔強的堅持。
“我不道歉,不是我的錯。”
她艱難說出這句話。
“什么?真是搞笑,我親眼看到她打翻酒水的,灑到周大小姐昂貴的禮服上,真是低賤的人,必須道歉。”
有人憤憤不平,指責女孩,目光卻看向周大小姐,似乎在邀功。
“快點跪下道歉,還磨蹭什么,當自己是誰!”
“在不道歉,就要叫保安了,將你衣服扒了扔出去,下賤的胚子,也敢和周大小姐爭,不知死活。”
周圍人全部站在周大小姐這邊,一個個都劍指女孩,逼迫她,辱罵她。
女孩感覺天轉地旋,求救的目光再次看向男生。
可惜男生根本不看她。
女孩徹底死心,絕望,不由輕輕笑了起來。
正在她準備道歉,接受屈辱時,一個身影站在她旁邊。
“她沒有錯,撞翻酒水的是她。”
說話的正是陸沉,他目光凌厲,手指向那個淺紅色禮服的女生。
“你是誰?”
周大小姐眉頭一蹙,不高興的開口。
眼前這個男生,她有點印象,好似見過面,只是想不起來。
“你們不去尋找真相,故意刁難一個小女孩,像話嗎!”
陸沉開啟霸總模式。
其實原本陸沉不想管的,畢竟陸雨菲在,只是看到女孩那無措的模樣,陸沉想到自己進監獄后,被人欺凌的痛苦,就開始揪心的痛。
而且他還感覺到,自己不出手,將會錯過什么?
上一世沒有竹亭休息,便沒遇上這事,
這次碰上,陸沉決定出手。
“你什么人,周大小姐的事,也敢多管 勸你不要多事。”
“想要英雄救美,瀟灑少年郎。也要看看情況,這事可不是你能插手的。”
“有來一個倒霉的,活該!”
眾人紛紛指責陸沉,讓他不要多管閑事。
周大小姐還是沒想起來 不過她目光看到陸雨菲和寧幕馨,頓時明白過來。
眼前這個男生,不正是陸沉在外回來的少爺。
難怪有印象,周大小姐周江月在陸家認親見面會見過陸沉。
“是你。”
周江月好奇看向陸沉。
陸沉也看了過來,但是沒有認出來。頓時心中知曉,周家不如陸家。
認親見面會上,陸沉跟隨陸行鳴拜訪了很多人,重要的他都記得。
周家不在榜上,自然是比陸家差。
“四弟,不要多管閑事。”
陸雨菲看了一眼現場情況,就知道怎么回事,這些綠茶陷害手段,她不屑去玩。
“做作!”
聽到陸雨菲的話,周江月已經確定眼前這個幫賤人說話的,是陸沉少爺。
“可惡,陸家少爺怎么在這,怎么幫她。”
周江月在心中憤憤不平,卻沒有表露出來。
其他人此刻已經不出聲了,他們看出來了,這個少年,來頭不小。
剛剛說話的人,此刻都往后退,隱藏在別人身后,生怕被陸沉注意到。
女孩也是一驚,沒想到來幫自己少年,有著厲害都背景。
“這事就這么算了。”
陸雨菲直接發話,她不想在這里耽擱時間。
陸沉沒說什么,懂的都懂。
“謝謝你。”
女孩低聲向陸沉致謝。
“嗯。”
陸沉點頭,跟著陸雨菲寧幕馨走向湖心島。
女孩這只能算是小打小鬧,自己那邊,可是搞不好就進局子,不可相提并論。
自己淋過雨的人,才會想打把傘幫別人。
女孩名叫夏雨鳶,來自云漢市夏家,家里公司一般,本來她是沒資格進入流螢落淵會所的,
不過,帶他來的男生,何東卻是有資格。
夏雨鳶原本就不情愿來,只是何東死纏爛打,她推脫不過,才來參加周江月的派對。
“雨鳶,對不起,我也沒辦法。”
不知道何時,何東來到夏雨鳶身旁。
夏雨鳶沒有看他,目光一直看向陸沉的方向,直到陸沉化作了一束光,將夏雨鳶的眼前全部照亮。
“我不怪你,到此結束。”
夏雨鳶沒有看何東一眼,冷冷丟下一句話,直接離開了,朝著會所外走去。
“雨鳶,你聽我狡辯”,
“不是,解釋啊!”,
“我不是故意,我只是有苦衷,你能明白,體諒的。”
身后何東還在毫不羞恥的叫嚷著,但夏雨鳶的腳步更加快了幾分。
何東愣住了,那一刻他感覺到,自己好像失去了一件重要珍貴的東西,只是他不知道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