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自稱錢教授的老人攔住我:“你脖子上的葫蘆項鏈是死胎骨灰做的詛咒物。
” “這是誰給你的?” “我閨蜜林悅,她前段時間流產了。1 胎停之謎我盯著醫生,
希望他能收回剛才的話。“蘇女士,很遺憾,胎心已經消失了?!蔽业亩湮宋俗黜?。
“不可能,我前天做檢查還好好的。”我的聲音在顫抖,手指緊緊抓著檢查單。
“有時候胎停就是這么突然,建議您盡快安排手術。”醫生嘆了口氣,“別太傷心,
年輕人以后還有機會。”我渾渾噩噩地走出診室,感覺整個人被抽空了。七個月的期待,
七個月和肚子里小生命的對話,全都成了泡影。醫院走廊里人來人往,沒人在意我的崩潰。
我靠在墻邊,淚水模糊了視線。“為什么是我?為什么是我的孩子?”我捂著臉無聲哭泣,
一只枯瘦的手搭在我肩上。“姑娘,你脖子上的東西很危險?!蔽姨ь^,
看見一位頭發花白的老人正盯著我的項鏈。那是一個小巧的銀葫蘆,是我閨蜜林悅送的。
“什么意思?”我下意識摸了摸項鏈。老人聲音壓得很低:“這是死胎骨灰制成的詛咒物,
佩戴者會以腹中胎兒的生命為代價,換給送項鏈的人。”我后退一步:“你是誰?
為什么說這種話?”“我是錢教授,研究這類事物多年。”老人神色凝重,
“這條項鏈是誰給你的?”“我閨蜜,她…她前段時間流產了。
”我突然想起林悅硬要我戴上這條項鏈時的執著?!肮蝗绱?。”錢教授嘆息,
“詛咒已經生效,你的孩子沒了,她的孩子會回來。但事情還沒結束,
你必須在今天午夜前把項鏈轉移給另一個懷孕的生命,否則你也會大出血而亡。
”我渾身發抖:“這太荒謬了!”“信不信由你,但你的胎停已經證明了一切。
”老人留下一張名片,匆匆離去,“有問題隨時聯系我?!蔽艺驹谠?,腦子里一片混亂。
這種迷信的說法我本該一笑置之,但胎停的突然和林悅送項鏈的執著,
讓我心里升起一絲疑慮。回到家,屋子里靜悄悄的。陸遠說今天有重要會議,要晚點回來。
我拖著疲憊的身體,直接倒在沙發上。手機響了,是林悅發來的信息:“檢查結果怎么樣?
寶寶還好嗎?”我盯著手機屏幕,突然不知該如何回復。如果錢教授說的是真的…我甩甩頭,
不敢繼續想下去。正準備回復時,書房傳來細微的響動。我皺眉,陸遠不是說他不在家嗎?
我輕手輕腳走到書房門口,門虛掩著。透過門縫,
我看到了令我窒息的一幕——林悅半裸著靠在我丈夫懷里,兩人正親密地低語。
“她胎停了嗎?”林悅的聲音充滿期待?!搬t院剛通知我的,骨灰項鏈的儀式成了。
”陸遠說道?!疤昧?,按計劃進行。等她流產大出血,你就能順理成章繼承她的全部財產。
”林悅笑得嫵媚,“到時候我們就能光明正大在一起了。”“你真是我的好寶貝。
”陸遠吻著她,“那個蠢女人從來不知道,我娶她只是為了她爸的遺產。”我捂住嘴,
強忍著不發出聲音。我的世界徹底崩塌了。原來我的丈夫和閨蜜,是一對狼狽為奸的惡魔。
我悄悄退回客廳,大腦飛速運轉。錢教授的話突然變得無比真實——這不是迷信,
而是一場精心策劃的謀殺!
目光無意間落在角落里的小黑身上——那條我養了七年、卻只對林悅搖尾巴的黑狗。
它肚子鼓鼓的,前幾天獸醫確認它懷孕了?!巴瑯討言械纳卞X教授的話在我耳邊回響。
我看著小黑,又摸了摸脖子上的項鏈,眼中閃過一絲決絕。既然他們不仁,就別怪我不義。
我必須自救,哪怕代價是一條無辜的生命。我慢慢走向小黑,手里握著那條銀葫蘆項鏈。
2 項鏈詛咒我顫抖的手捧著一小塊火腿,小黑警惕地看著我。平時它對林悅搖尾巴獻媚,
對我卻總是不理不睬。此刻我不得不違心地用甜膩聲音哄它:“來,小黑,吃點好吃的。
”小黑遲疑地靠近,我抓住時機,迅速將項鏈繞到它隆起的肚子上。它掙扎了幾下,
我趕緊用毛毯蓋住?!皩Σ黄?,”我輕聲說,“我也沒有選擇?!毙『谕V沽藪暝?/p>
抬頭看我的眼神忽然變了。那不是狗應有的眼神——陰冷、憎惡,帶著人性化的厭惡。
我不由自主打了個寒顫,仿佛它能看透我的靈魂。我喉嚨發緊,急忙去夠籠子的鎖。
就在這時,書房門打開?!澳恪趺催@么早回來了?”我強裝鎮定。“擔心你啊。
”“醫院打電話說你胎停了,怎么不直接回家?我在家里都急死了。
”我看著他裝模作樣的擔憂,這是我愛了五年的男人?!拔屹I了烏雞,給你燉湯補身體。
”他朝廚房走去,步伐輕快。小黑突然從毯子下竄出,直奔陸遠,它像往常一樣對他搖尾巴,
甚至蹭著他的褲腿。毛毯滑落,銀葫蘆項鏈在它肚子上閃著冷光。陸遠僵住了?!斑@是什么?
”他看向項鏈,臉色驟變,聲音里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林悅送你的項鏈怎么在狗身上?
”我張口結舌:“我…它太緊了,勒得我脖子不舒服…”“胡鬧!
”陸遠臉上的溫柔蕩然無存,“這是你閨蜜的心意,你竟然掛在狗身上?”他一把扯下項鏈,
力道之大讓小黑哀嚎一聲。陸遠握著項鏈的手微微顫抖,眼神閃爍。他大步走到我面前,
不由分說地將項鏈重新戴在我脖子上。一陣刺骨寒意從脖頸蔓延全身。我感到肚子一陣絞痛。
“對不起…”我強忍著不適道歉,試圖掩飾內心的恐懼?!安灰S便摘下來,
這是林悅的一片心意?!标戇h的聲音恢復溫柔,手指卻緊緊攥著我的手腕。
接下來的時間如同噩夢。陸遠寸步不離地跟著我,從廚房到客廳,從臥室到陽臺。
我去洗手間,他就站在門外催促:“好了沒有?怎么這么久?”窗外天色漸暗,
我感到越來越虛弱。也許是心理作用,也許是真的有某種力量在吞噬我。我躺在床上,
假裝頭疼難忍?!澳阆人?,我熬了湯,等會兒喊你起來喝?!标戇h撫摸我的頭發。
我閉上眼,均勻呼吸,假裝睡著。二十分鐘后,臥室門輕輕合上?!岸及才藕昧恕?/p>
”陸遠的聲音從客廳傳來,他打著電話,音量壓得很低,“湯里已經加了藥,
她會一直睡到儀式完成。”電話那頭說了什么,我聽不清?!胺判陌桑砩鲜c一過,
詛咒就徹底生效了。她會大出血,我會裝作送醫院,讓她在路上就沒命。”陸遠冷笑,
“這婚我白結了五年,總算能拿到她那筆遺產了?!蔽易ゾo被單,眼淚無聲流下。
曾經在教堂里許下誓言的男人,此刻竟在策劃謀殺我的方式。
“要不是她爸當初留那么苛刻的遺囑,我早就動手了。”“好了,我去看看她醒了沒,
是時候喂她喝湯了?!蔽亿s緊閉上眼,抹去淚痕。門把手轉動的聲音越來越近,
我知道時間不多了。我必須想辦法擺脫脖子上的項鏈,必須在午夜前逃離這個家。
3 午夜逃亡鐘表的指針逼近十一點,我微微睜開眼,透過門縫觀察客廳。
陸遠正坐在沙發上,低頭玩手機。他的神態輕松,似乎對即將到來的一切胸有成竹。
我輕輕翻身,拿起手機查看家里的監控。感謝我的謹慎,
當初為了防小偷在家中裝了幾個隱藏攝像頭。臥室監控顯示陸遠已經進來過三次,
每次都盯著我看幾分鐘,確認我還在熟睡。半小時后,
監控上的陸遠終于靠在沙發上閉上了眼睛。我數著時間,又等了二十分鐘,
直到他呼吸變得均勻。我緩緩爬起,我摸索著桌上那碗“加料”的湯,端到小黑的窩前。
“對不起,”我輕聲說,“我必須這樣做?!毙『谛崃诵釡?,竟然毫不猶豫地喝了下去。
也許是它也想逃離這個家吧。不到五分鐘,它就睡著了。我把它輕輕裹進毯子,
悄悄打開后門。夜風吹在臉上,我強撐著身體,抱著小黑離開了這個噩夢般的家。
手機顯示已經十一點四十分,距離錢教授所說的“午夜時限”只剩二十分鐘。
顫抖的手滑動屏幕,找到了錢教授的名片。我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他,但此刻除了他,
我無人可求。公園的長椅上,我輕輕放下小黑,手指哆嗦著把項鏈從脖子上取下來。
喉嚨立刻感到一陣輕松。“對不起,小黑?!蔽逸p撫它的毛發,將項鏈系在它的腹部。
撥通錢教授的電話,等待音后,終于傳來他沙啞的聲音:“喂?”就在這一刻,一切都變了。
小黑的身體猛地抽搐起來,發出我從未聽過的凄厲哀嚎。它的四肢劇烈扭曲,
嘴里涌出大量黑色的血液,濺在我的手上、更可怕的是,
它的肚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癟了下去,仿佛里面的生命被慢慢吸走。“天啊!”我跌坐在地,
“這就是我原本的命運嗎?”“你在哪?”錢教授的聲音變得急促,“項鏈轉移了?
”“在城東公園,我…我不知道該怎么辦…”“立刻來我家!你經歷了胎氣大損,
需要馬上補陽氣,否則還會有危險?!卞X教授報出一個地址,“馬上動身,不要耽擱!
”我踉蹌著站起來,拔腿就跑。小黑的尸體還在抽搐。公園大門外,我揮手攔出租車。
就在這時,一輛黑色轎車突然加速沖向我。車燈晃得我睜不開眼,本能地向旁邊閃去。
車門打開,林悅跌跌撞撞地沖下來。她的臉慘白如紙,裙子上沾滿鮮血,左手捂著肚子。
“賤人!”她尖叫著,聲音撕心裂肺,“你把項鏈給了誰?把我的孩子還給我!
”“你做了什么?”她沖向我,“我的孩子死了!死了!”我驚恐萬分,
跳上剛停下的出租車,慌亂中報出錢教授的地址。車子剛啟動,
林悅就撞上了出租車的后備箱。“快開車!”我尖叫。司機被嚇得腳下一滑,
車子猛地竄出去。后視鏡里,林悅在后面追著車子,嘴里喊著什么。手機突然震動,
是林悅發來的照片。我點開一看,差點吐出來——小黑被人開膛破肚,腹腔空空如也,
旁邊放著那條項鏈。照片下面是一行字:“你休想逃!”電話響了,陸遠的號碼。我按掉。
他立刻發來短信:“我知道你去了哪里。別以為那個老頭能救你,你現在就滾回來,
否則死得會更慘?!笔謾C不斷震動,全是陸遠的電話和短信。
最后一條信息讓我心驚膽戰——錢教授家小區的照片,拍攝時間只有五分鐘前。
“我就在這里等你。”車終于停在錢教授家的小區前。我付完錢,雙腿發軟地走向單元門。
手機又響了,陸遠的信息:“我看見你了?!蔽姨ь^掃視四周,快步走進電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