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雨中，看著手機(jī)屏幕上那張照片。血從指尖滴落，混入雨水，在地面上蔓延開來。
手機(jī)屏幕倒映出我蒼白的臉，和眼中那片死寂。三天前，我以為我的生活會向陽光走去。
三小時前，我發(fā)現(xiàn)一切不過是精心設(shè)計的陷阱。而現(xiàn)在，我決定不再做任何人的提線木偶。
我是曹宇，這是我的救贖，也是我的復(fù)仇。雨水沖刷過我的傷口，
卻洗不凈那些背叛留下的痕跡。我撥通了那個號碼。"計劃開始了。
"——————【三個月前】鄰桌的女孩頭也不抬地說："借我抄一下作業(yè)。
"教室里空蕩蕩的，只剩下我們兩個人。窗外的雨噼里啪啦地打在窗戶上，
陰沉的天色讓黃昏提前到來。"不借。"我合上書本，頭也不回地走出教室。
身后傳來書本摔在地上的聲音，接著是一連串咒罵。"曹宇！你給我站住！你以為你是誰啊？
"我沒有回頭。這是我第一次拒絕張莉。在此之前，我像一條訓(xùn)練有素的狗，
她的每一個命令我都會執(zhí)行。手機(jī)震動起來。微信群里炸開了鍋。"曹宇不給張莉抄作業(yè)！
""哈哈，死宅居然也敢有脾氣了？""看來是不想追她了？""終于明白自己沒戲了吧？
"我關(guān)掉手機(jī)，任由雨水打濕全身。沒有人知道，在張莉故意掉進(jìn)河里讓我去救她那天，
河水沖走了我全部的自尊。那場"意外"是她和朋友們設(shè)計好的游戲，目的只是想看我出丑。
然后她們錄下視頻，放到網(wǎng)上。"看，死宅也會裝英雄。"一切就像一場鬧劇。而我，
是唯一沒被告知游戲規(guī)則的參與者。但今天，我決定改變規(guī)則。公交車站臺旁，
我看見了凌云。他靠在墻上玩手機(jī)，嘴角掛著冷笑。"聽說你今天拒絕了張莉？
"他頭也不抬地問。"關(guān)你什么事？"他抬起頭，眼神冰冷："很關(guān)我的事。她是我的。
你這種廢物，不配靠近她。"我冷笑一聲："是嗎？那她為什么總來找我?guī)兔Γ?/p>
""因為你是條好狗，隨叫隨到。"他走近我，"但現(xiàn)在你連狗都不配做了。"我沒有躲閃，
任由他的拳頭砸在我臉上。雨水混著血從嘴角流下。"這才剛開始，曹宇。你會后悔的。
"我擦掉血，看著他遠(yuǎn)去的背影，輕聲說道："是啊，這才剛開始。
"——————【兩個月前】"曹宇，你最近變了。"孫靜站在我面前，她是班長，
也是班里唯一對我友善的人。"哪里變了？"我頭也不抬地問。"變得冷漠了。
以前你雖然總是被欺負(fù)，但眼睛里有光。現(xiàn)在..."她停頓了一下，"你眼睛里只有冰。
"我合上書本，終于抬頭看她："因為我看清楚了。""看清楚什么？""人心。
"她嘆了口氣，坐到我旁邊："是因為張莉和凌云的事嗎？他們確實過分了，
但你不能因此把所有人都推開。"我笑了笑："我沒推開任何人。
我只是站在了一個新的位置上。""什么位置？""觀察者。"她皺眉："你在計劃什么？
""沒什么。"我站起身，"對了，上次你提到的那個編程比賽，我報名了。
"她眼睛一亮："真的？太好了！我就知道你有這方面的天賦。""談不上天賦，
只是找到了方向。"走出教室，我看見走廊盡頭的張莉正和凌云膩在一起。他們看到我，
故意親吻得更加熱烈。我面無表情地從他們身邊走過。比起他們，我有更重要的事。
走到天臺，我拿出手機(jī)，給一個陌生號碼發(fā)了條消息："資料收集完畢。"幾秒鐘后，
回復(fù)來了："行動開始。"——————【一個月前】"聽說了嗎？
凌云的Instagram賬號被黑了，所有私密照片都被發(fā)了出來。""天啊，
那些照片太勁爆了，他居然偷拍那么多女生！""最可怕的是，還有張莉的照片，
而且內(nèi)容..."竊竊私語在教室里蔓延。我坐在角落，默默翻著書。門突然被推開，
張莉沖了進(jìn)來，她的眼睛紅腫，明顯哭過。她直奔我的座位。"是你干的對不對？
"她尖叫著，"你黑了凌云的賬號！"我合上書："有證據(jù)嗎？""不需要證據(jù)！
除了你沒人有這種技術(shù)！"她猛地拍桌，"你這個瘋子！你毀了他！也毀了我！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平靜地看著她，"不過，他拍你那些照片的時候，
應(yīng)該也沒征求你的同意吧？"她愣住了，臉色變得煞白。
"你...你怎么知道...""猜的。"我站起身，拎起書包，"順便說一句，
那些照片已經(jīng)被舉報了，很快就會被刪除。但網(wǎng)絡(luò)上的東西，你知道，從來不會真正消失。
"她顫抖著后退："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微笑："我只是在看一場好戲。主演是你，
和凌云。"走出教室，我感覺背后有目光。轉(zhuǎn)頭，看見孫靜站在走廊盡頭，
神情復(fù)雜地看著我。她知道了什么？還是只是懷疑？不重要。計劃已經(jīng)開始，無法停止。
打開手機(jī)，一條新消息："第一階段完成。準(zhǔn)備第二階段。"我回復(fù)："了解。
"——————【三周前】學(xué)校組織了一場編程比賽，我獲得了第一名。頒獎臺上，
我面無表情地接過獎杯。臺下掌聲稀疏，
大多數(shù)人都用驚訝的眼神看著我——那個往日默默無聞的"死宅"。走下臺，
校長拉住我："曹宇，有家科技公司的代表想見你，他們對你的算法很感興趣。"我點點頭，
跟著他走進(jìn)會議室。玻璃門后是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他站起來與我握手："曹宇同學(xué)，
我是啟明科技的王總。你的算法非常出色，我們想邀請你進(jìn)入我們的實習(xí)項目。
""為什么選我？""因為你的算法思路非常獨特，特別是在信息搜集和處理方面。
這正是我們需要的。"我知道他說的是什么。
我為比賽開發(fā)的是一種能夠快速收集和分析社交網(wǎng)絡(luò)信息的算法。
表面上看是為了分析消費者行為，實際上..."好，我接受。什么時候開始？
""下周一就可以。薪資待遇我們會通過郵件發(fā)給你。"走出會議室，
我看到走廊盡頭的張莉。她一個人站在那里，眼神復(fù)雜地望著我。我走過去："怎么？
想祝賀我嗎？"她咬著嘴唇："曹宇，我們能談?wù)剢幔?"沒什么好談的。
""我...我想道歉。之前的事，我們太過分了。"我笑了："現(xiàn)在知道道歉了？
因為凌云的事情影響到你了？""不是的！我是真心的。"她抓住我的手臂，
"我們以前不是很好嗎？你幫我，我們一起玩游戲...""你是指你命令我，
而我像條狗一樣服從的時候嗎？"我甩開她的手，"那不叫'很好'，那叫'愚蠢'。
""曹宇...""別擔(dān)心，張莉。更好的還在后面。"我轉(zhuǎn)身離開，留下她一人站在走廊。
回到家，我打開電腦，輸入一串代碼。屏幕上顯示出凌云和張莉的所有社交賬號活動記錄。
還有一些更私密的內(nèi)容。信息就是力量。而他們給了我最好的武器。
——————【兩周前】"曹宇，你在干什么？"孫靜的聲音從背后傳來。
我迅速關(guān)閉電腦屏幕，轉(zhuǎn)身看她。"寫代碼。怎么了？"她走到我身邊，
眼神嚴(yán)肅："我看到了。你在黑進(jìn)學(xué)校的系統(tǒng)。"我沉默了片刻："你打算告發(fā)我？
""取決于你的目的。"她坐下來，"是為了報復(fù)張莉和凌云嗎？""不全是。
""那是為了什么？"我轉(zhuǎn)向她："你知道為什么我一直被欺負(fù)嗎？因為我軟弱，
因為我期待別人的善良。但這個世界不是這樣運轉(zhuǎn)的。""所以你決定變得和他們一樣？
""不，我決定揭露真相。每個人的真相。"她皺眉："什么意思？
"我笑了笑："我發(fā)現(xiàn)了一些有趣的事情。凌云不只是個校園霸凌者，他還販賣考試答案。
而張莉，她知道這一切，卻選擇包庇他，因為她也從中獲利。
"孫靜震驚地看著我："你有證據(jù)嗎？""當(dāng)然。但我不打算交給學(xué)校。
""那你打算怎么做？"我深深看了她一眼："你真的想知道嗎？知道了，你就是共犯了。
"她沉默了很久，最后說："告訴我。也許我能阻止你做蠢事。""沒有蠢事，只有公正。
"我打開電腦，展示給她看，"我要讓所有人都看到真相。包括他們自己。
"屏幕上顯示的是一個精心設(shè)計的計劃，每一步都計算得恰到好處。
孫靜臉色蒼白："這太瘋狂了。你會毀了他們的。""他們先毀了我。
""復(fù)仇不會讓你快樂，曹宇。"我關(guān)上電腦："我不是為了快樂。我是為了正義。
"走出圖書館，夕陽將我的影子拉得很長。手機(jī)震動，
一條來自未知號碼的消息："資金已到賬。開始行動。
"——————【一周前】校園BBS爆炸了。"驚爆！名校生販賣考試答案內(nèi)幕！
""獨家揭秘：校園情侶背后的黑暗交易！""震驚：優(yōu)等生背后的不堪真相！
"配圖是凌云與人交易的截圖，以及張莉收取好處的證據(jù)。整個學(xué)校陷入軒然大波。
校方宣布成立調(diào)查組，警方也介入調(diào)查。我走進(jìn)教室，所有人都停止了交談，
目光集中在我身上。孫靜迎面走來："你真的做了。""我只是揭露了真相。
""你知道可能的后果嗎？""當(dāng)然。"我平靜地回答，"他們會受到應(yīng)有的懲罰。
""不只是他們，曹宇。"她壓低聲音，"你也在危險中。凌云家境不簡單，
他爸是...""我知道他爸是誰。"我打斷她，"這正是計劃的一部分。
"她震驚地看著我："你到底想干什么？"這時，教室門被撞開。張莉沖了進(jìn)來，臉色慘白，
眼睛紅腫。"都是你！"她尖叫著朝我撲來，"你毀了一切！"我沒有躲閃，
任由她的拳頭落在我胸口。她的力道很弱，更像是絕望的發(fā)泄。"為什么？"她哭喊著，
"為什么要這樣對我？"我冷靜地看著她："因為你們對我做的一切。那段視頻，那些嘲笑，
那些羞辱。現(xiàn)在，你們嘗到了自己種下的果實。""我們只是開玩笑！那不一樣！
""對你們來說是玩笑，對我來說是地獄。"我推開她，"現(xiàn)在，你也知道什么是地獄了。
"她跌坐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周圍的同學(xué)都靜靜地看著，沒有人上前安慰她。
因為那些證據(jù)里，還有她是如何在背后嘲笑他們每一個人的。下課后，我接到一個陌生電話。
"曹宇，是嗎？"低沉的男聲，"我是凌云的父親。我們需要談?wù)劇?"我聽著。
""你知道你在玩火嗎？那些資料，那些證據(jù)，你是從哪里得到的？""這重要嗎？
重要的是它們是真的。"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你想要什么？錢？名聲？
還是只是單純的報復(fù)？""我想要的很簡單——公正。"他冷笑一聲："公正？
在這個世界上？你太天真了。""或許吧。但我已經(jīng)開始了，我會走到最后。
""你會后悔的，年輕人。"他威脅道，"沒人能挑戰(zhàn)我的權(quán)威。"我掛斷電話，
轉(zhuǎn)身看到孫靜站在不遠(yuǎn)處，臉上是掩飾不住的擔(dān)憂。"你聽到了？"我問。
她點點頭："你知道你在對抗什么吧？凌云的父親是市政府高官，他們家有很大的影響力。
""我知道。""那你為什么還要繼續(xù)？"我望向窗外："因為有些事，值得冒險。
"——————【三天前】一輛黑色轎車停在學(xué)校門口。車窗搖下，
露出凌云父親的臉："上車，曹宇。我們談?wù)劇?我看了看四周，沒有其他人。
孫靜今天請假沒來學(xué)校。我打開車門，坐了進(jìn)去。車內(nèi)只有我們兩個人。
他遞給我一個文件夾："看看這個。"我打開文件夾，里面是我父母的工作信息，
我家的地址，甚至還有我每天的行動軌跡。"你在威脅我？"我問。"不，我在告訴你現(xiàn)實。
"他冷笑道，"你以為你很聰明？用那些技術(shù)手段搜集證據(jù)？
殊不知你自己也在別人的監(jiān)視下。""所以呢？""撤回那些證據(jù)，刪除所有副本，
寫一份道歉聲明。"他直視我的眼睛，"否則，后果自負(fù)。
"我合上文件夾："如果我拒絕呢？""那么，"他傾身靠近，
"你和你的家人將會遭遇不測。這不是威脅，這是承諾。"我笑了："你知道嗎？
我一直在想，為什么凌云會變成那樣的人。現(xiàn)在我明白了。""什么？""有其父必有其子。
"他猛地抓住我的衣領(lǐng)："小子，你太狂妄了！"我拍掉他的手："不，我只是不再害怕。
你們可以威脅我，傷害我，甚至殺了我。但真相已經(jīng)公開，你們永遠(yuǎn)無法逃避。
""你會后悔的。"他咬牙切齒地說。"我已經(jīng)后悔過了。后悔當(dāng)初沒有勇氣站出來。
"我打開車門，"現(xiàn)在，輪到你們后悔了。"走出車外，我深吸一口氣。天空陰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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