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血色重逢暴雨砸在便利店玻璃上,我咬開飯團時,門外傳來悶響。
穿白襯衫的男人摔在積水里,后背的血把雨水染成暗紅—— 他后腰露出的三瓣玫瑰紋身,
和我電腦里殺手檔案的圖案一模一樣。“阿宇?”這個名字脫口而出的瞬間,
我攥緊飯團的手在發抖。七年前金三角那場火,十二歲的我被按在手術臺上,
透過血霧看見穿警服的少年被拖走,他后頸露出的紋身,正是這樣扭曲的玫瑰花瓣。
男人猛地抬頭,雨水混著血珠從他睫毛滴落。當他看清我的臉,
瞳孔劇烈收縮—— 和七年前在孤兒院偷看過我的眼神,一模一樣。
“別報警……”他扣住我手腕,掌心的老繭刮過皮膚。我摸到他腹部的紗布,
聞到警用急救包的抑菌粉味—— 這是國際刑警專用的止血藥。原來他真的成了警察。
“松手,我是醫生。”我扯下風衣裹住他,順手掃走收銀臺的繃帶。指尖劃過監控電源線時,
他突然低笑,呼吸帶著血味:“蘇晴,你還是喜歡先斷監控再救人?”我渾身血液凝固。
他知道我的名字。后巷積水沒過腳踝,我扶著他往倉庫跑,他的重量壓在我肩上,
像當年被鐵鏈鎖住的我們。經過路燈時,他忽然低頭,鼻尖幾乎擦過我鎖骨:“胎記還在。
”我猛地推開他,后背撞上鐵皮墻。手電筒光束掃過他蒼白的臉,
他瞳孔里映著我袖口的微型攝像頭—— 那是我用來偷拍 “玫瑰園” 余黨的設備。
而他不知道,半小時前我故意擰松便利店燈管,
讓燈光每隔十秒閃一次—— 這是國際刑警的 “安全信號”,
也是我們童年約定的摩斯密碼。“疼嗎?”我撕開繃帶,故意壓在他舊刀疤上。
他吸氣時喉結滾動,卻沒躲,目光落在我大腿內側—— 被雨水浸透的褲管下,
條形碼紋身若隱若現。“07 號。”他突然抓住我手腕,虎口壓住我的脈搏,
“當年你被注射的鎮定劑,批號是不是 0719?”我渾身發冷。這個編號,
是我在 “玫瑰園” 的代號,也是他刻在警徽內側的數字。七年前他冒死偷走我的手術單,
現在卻用這種方式問我。倉庫深處傳來老鼠跑動聲。我盯著他后頸的玫瑰紋身,
想起檔案里 “銀玫瑰殺手” 的資料—— 那是組織為他打造的假身份。
當我的指甲掐進掌心,他忽然笑了,血珠從唇角滑落:“要殺我嗎?
就像當年你用碎玻璃抵住我喉嚨那樣?”碎玻璃?這個細節如電流竄過全身。七歲那年,
我用撿來的玻璃片劃破看守的手腕,卻被他從身后抱住,他說:“別怕,我帶你逃。
”此刻他的體溫透過濕襯衫傳來,和當年火場的溫度一樣灼人。我摸向口袋里的麻醉針,
卻在觸到他腰間槍套時頓住—— 里面別著的不是警槍,而是刻著 “AY” 的銀制匕首,
刀柄紋路和我藏在裙底的那把完全吻合。“阿宇……”我剛開口,巷口突然傳來警笛聲。
他瞳孔驟縮,反手將我按在鐵架后,掌心捂住我嘴的同時,
我聽見他胸腔里震動的低語:“躲好,這次換我保護你。
”雨水從屋頂破洞砸在我們交疊的手上,
他無名指根的疤痕硌著我掌心—— 那是七歲時為幫我撿回泰迪熊,被鐵絲網劃破的傷。
我藏在指縫的麻醉針,此刻正抵著他手臂內側,那里有塊褪色的刺青,
隱約能看出 “07” 的輪廓。警燈掃過倉庫鐵門的瞬間,他忽然低頭,
嘴唇擦過我耳垂:“下次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我渾身僵硬,
聽見他用只有我們能懂的摩斯密碼輕念:“重逢,不是巧合。”2 雙面情人凌晨三點,
我窩在閣樓里,盯著電腦屏幕上的紅點。那是從阿宇襯衫偷來的定位芯片,
此刻在陽臺上來回移動。
屏幕右下角彈出他的加密相冊更新提示—— 我輸入密碼 “0719”,
果然跳出新照片:我在廚房切菜的背影,左無名指刀疤清晰可見。“盯了我三個月,不累嗎?
”我對著攝像頭輕笑,指尖撫過切菜時故意劃的傷口—— 這道疤,
是他上周 “教” 我用匕首時,故意留下的 “防身印記”。更衣室的吹風機嗡嗡作響,
我打磨著銀戒內側的握刀紋。粉色 Bra 女孩第八次蹭阿宇手臂時,他垂眼避開的模樣,
和七年前在孤兒院避開我視線時一模一樣。“姐姐的戒指好漂亮!”她湊過來,
我突然將浸滿辣椒水的毛巾按在她眼上。“啊!”她的尖叫混著淋浴聲,
我翻出她手機里二十張阿宇裸背照—— 每張照片里,他后腰槍套的輪廓都對著鏡頭,
像故意擺拍的證據。“這些照片,該讓你男朋友看看嗎?”我貼著她耳邊笑,
“還是讓阿宇警官親自處理?”她渾身發抖,
指甲摳進我手腕—— 那里有塊昨天按辣椒水時濺的紅痕,此刻被她的眼淚泡得發疼。
“蘇晴!”阿宇的影子映在霧氣斑駁的鏡子上。他遞來濕巾,
指尖劃過我手腕紅痕:“下次用我給你的麻醉噴霧。
”我盯著他晃蕩的空槍套—— 里面躺著我昨晚塞的匕首,刀柄刻著 “阿宇的蘇晴”,
而他后腰新紋的玫瑰,花瓣形狀和我鎖骨胎記分毫不差。“幫我擦藥。
”我轉身撩起運動背心,露出后腰的舊傷。
他的指尖觸到皮膚時猛地頓住—— 那里紋著和他警徽內側相同的編號 “0719”,
只是我用的是養父的骨灰混著墨水。“這紋身……”他聲音發啞。
我從鏡子里看著他瞳孔收縮:“阿宇警官,要逮捕紋身違法的市民嗎?”他喉結滾動,
指腹輕輕擦過紋路:“七年前火場,你后背全是血,我以為……”你以為我死了?
我在心里冷笑,轉身時故意讓發絲掃過他手背。
儲物柜第三層的警官證早已換成我的殺手執照,照片上的女人戴著假發,
左肩胛骨有和我一模一樣的胎記—— 那是我花三萬塊找黑市醫生偽造的。深夜回房,
床頭仙人掌的熒光粉少了半罐。我掀開枕頭,
果然看見阿宇的加密相冊—— 最新一張是我趴在他膝頭打盹的照片,
備注寫著:“左肩胛骨胎記直徑 2cm,和檔案里的 07 號完全一致”,
字跡有輕微顫抖。我咬開指甲邊緣的死皮,
在便簽本畫下第 27 個小太陽—— 和他煙盒里警員證的編號尾綴相同。
抽屜深處的竊聽器突然發出電流聲,我聽見他在陽臺用摩斯密碼低語:“目標確認,
請求終止任務。”終止任務?我攥緊床單,指甲扎進掌心。七年前他冒死偷走我的手術單,
三年前他親手給我注射鎮定劑,現在卻說要終止?凌晨四點,我摸到他車底的追蹤器。
當金屬外殼被撬開時,里面掉出張泛黃的紙條—— 是我十二歲寫的求救信,
末尾畫著小太陽:“阿宇哥哥,帶我去看真正的星星吧。”淚水突然模糊視線。
我想起他儲物柜里的調查報告,每一頁都貼著我的照片,從童年到現在。而他不知道,
我藏在仙人掌里的攝像頭,此刻正對著他床頭—— 那里擺著個泰迪熊,
正是當年他用命幫我撿回的那只。“蘇晴?”他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我迅速藏起紙條,
轉身時撞上他溫熱的胸膛。他低頭看我泛紅的眼眶,
喉結滾動:“明天…… 要不要去看星星?”我盯著他眼底的血絲,突然笑了。
指尖劃過他后腰的空槍套,那里現在躺著我的銀制匕首,刀柄的刻字正在他的心跳聲中震動。
原來最致命的陷阱,不是監控與定位,而是讓彼此相信,對方是唯一的救贖。“好啊。
”我仰起臉,讓他看見我眼角未干的淚,
“但阿宇警官要先回答我 ——”窗外突然炸響驚雷,他的瞳孔在閃電中驟縮。
我湊近他耳邊,用只有我們能懂的摩斯密碼輕念:“當年手術單上的‘陳野’,到底是誰?
”3 致命真相香奈兒 N°5 的氣味刺得鼻腔發疼,
穿紅裙的女人甩著 Gucci 包走進玄關。她指甲劃過阿宇鎖骨舊疤時,
我捏著熨到一半的襯衫,掌心被電熨斗燙得發顫——那道疤,是七年前我用碎玻璃劃的。
“AY,這道疤還留著啊?”女人輕笑,匕首在燈光下泛著冷光。
刀柄內側的 “AY” 刻痕,和我藏在裙底的匕首一模一樣,
只是我的刀柄多了行小字:“阿宇的蘇晴”。阿宇的喉結在她指尖下滾動,
我突然想起三天前在他襯衫暗袋摸到的照片:十七歲的他摟著穿紅裙的女孩,
她指尖正劃過他剛紋的 “AY” 縮寫。而照片里女孩的鎖骨,有塊和我一模一樣的胎記。
“蘇晴!”阿宇扣住我手腕時,我扯破他領口—— 新紋的三瓣玫瑰歪歪扭扭,
分明是照著我鎖骨胎記敘的。的瞳孔驟縮:“她是誰?”“他的線人。
”我笑著扯開阿宇襯衫,露出后腰的玫瑰紋身,“也是‘玫瑰園’的 07 號實驗體。
”女人的匕首 “當啷” 落地。阿宇猛地看向我,
眼底翻涌著震驚——他不知道我已發現手術單上的 “陳野” 是他的臥底假名。
“你父親當年摘走我的脾臟,” 我撿起匕首抵住女人咽喉,
刀鋒上的硫酸 “滋滋” 腐蝕她 Gucci 包,“現在該聊聊,
為什么我的體檢報告在你家檔案里?”女人渾身發抖:“你以為 AY 是來救你的?
他是‘玫瑰園’培養的殺手!”轟—— 雷聲炸響的瞬間,阿宇突然把我按在墻上,
唇擦過我耳垂:“她在說謊。”他后腰的槍套空著,我摸到里面躺著的銀制匕首,
刻字上沾著新鮮血跡——是他今早處理 “獵物” 時留下的。“三年前碼頭交易,
” 女人尖叫著后退,“他親手殺了線人老陳!”老陳?我渾身血液凝固。
那個總給我送小熊軟糖的警察叔叔,尸體上確實有玫瑰狀刀傷。阿宇的指尖捏住我下巴,
逼我看向他眼底:“老陳是我上司,他的警號和我只差一位數。”我猛地推開他,
后腰撞上玄關桌角。桌上的仙人掌被碰倒,露出藏在盆底的微型攝像頭——畫面里,
阿宇正用和 “銀玫瑰殺手” 相同的手法處理尸體。“監控是假的。”阿宇步步逼近,
聲音混著雨聲,“三年前我用老陳的警號臥底,就是為了拿到‘玫瑰園’的核心證據。
”他扯開襯衫,露出心口舊疤:“這是老陳替我擋的子彈。”女人突然抓起花瓶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