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著生日蛋糕推開家門，滿心期待給男友驚喜，卻撞見閨蜜和他在主臥糾纏。
他扯下情侶戒，說我不過是富家女施舍愛情的玩物；她踩著我送的高跟鞋，
得意宣告自己才是真愛。曾經捧在手心的戀人與摯友，聯手將我推入深淵。可他們忘了，
被踩進泥里的玫瑰，綻放時最帶刺。1電梯數字跳到18層時，我對著鏡面理了理碎發。
懷里蛋糕盒子上，印著陸沉舟最喜歡的向日葵，冷藏袋還透著絲絲涼意。
今天是我25歲生日，也是他公司拿下B輪融資的日子，他說要給我個"雙倍驚喜"。
指紋鎖"滴"地解鎖，玄關飄來若有若無的香水味。我剛要喊陸沉舟的名字，
忽然聽見主臥傳來壓抑的悶哼。"別...別在這兒..."蘇晴的聲音像團浸了蜜的棉花，
尾音卻抖得厲害。我僵在原地，蛋糕盒的邊角硌得肋骨生疼。
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板上的聲響越來越近，粉色吊帶裙晃過我的視線，
蘇晴正歪著頭整理鎖骨處的紅痕。"知夏？"她驚呼一聲，往陸沉舟懷里縮了縮。
我的白裙子沾到打翻的紅酒，在地毯上洇開暗紅的花。陸沉舟扯松領帶，露出的鎖骨上，
新鮮的咬痕還泛著紅。"在我生日這天？"我的聲音像被砂紙磨過，"和我最好的朋友？
"陸沉舟扯下無名指上的情侶戒，鉑金圈撞在玄關柜上叮當作響。"既然撞見了，就直說，
我和蘇晴在一起三個月了。"他彎腰撿起蘇晴的香奈兒外套，"分手吧，你這種大小姐，
根本不懂什么是真正的愛情。""真正的愛情？"我笑出聲，眼淚砸在蛋糕盒上。
"是我求我爸拉來天使投資的時候不懂？還是賣掉包陪你擠城中村改方案的時候不懂？
"蘇晴突然捂住臉，肩膀劇烈顫抖："知夏，
對不起...可沉舟說和你在一起太累了..."她抬起臉時，睫毛上還沾著淚珠，
"你送他的跑車、手表，都在提醒他是吃軟飯的...""夠了！
"陸沉舟抄起蛋糕砸向墻壁，奶油糊在梵高的復制品上。"林知夏，你看看自己現在的樣子！
除了用家里的錢，你還會什么？"他扯開襯衫領口，露出大片曖昧的痕跡："和蘇晴在一起，
我才知道什么叫被需要！"我抓起玄關的紅酒瓶狠狠砸過去，玻璃爆裂聲混著蘇晴的尖叫。
陸沉舟偏頭躲過，紅酒順著他側臉往下淌："瘋女人！"他摸出手機調出轉賬記錄，
"上個月的五十萬，就當青春損失費，以后別來糾纏。"保安的敲門聲在這時響起。
蘇晴躲在陸沉舟身后抽噎："知夏，你冷靜點..."我彎腰撿起蛋糕殘渣，
奶油糊在傷口上刺得生疼。原來所有甜蜜都是笑話，他創業時說的"等公司上市就娶你"，
不過是哄騙提款機的謊話。"陸沉舟，蘇晴。"我抬頭看著他們，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你們會為今天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電梯下行時，
手機彈出熱搜：#陸氏集團B輪融資成功#。配圖里，陸沉舟摟著蘇晴的肩膀，
笑得分外耀眼。我刪掉所有合照，最后停在蘇晴去年生日的語音："知夏是我最愛的姐妹，
誰欺負她我第一個不答應"。很好。這出戲，該換我當導演了。
2深夜的便利店冷氣開得很足，我攥著關東煮的竹簽發呆。湯汁表面浮著的油花，
像極了陸沉舟扯開領帶時，無名指上那枚刺眼的戒指。手機突然震動，彈出三年前的今天，
我和他的聊天記錄。那時的櫻花剛落滿校園長椅，陸沉舟抱著破舊的筆記本電腦，
耳朵通紅地站在我面前。"知夏，我想創業，但啟動資金..."他聲音越來越小，
盯著我帆布鞋尖上的蝴蝶結。我把熱可可塞進他手里，巧克力香氣氤氳在初春的風里。
"我爸公司有個創投基金，我幫你牽線。"他猛地抬頭，眼睛亮得驚人，喉結動了動沒說話。
卻在第二天送我一束塑料玫瑰，九塊九包郵的那種，花莖上還纏著褪色的金粉。
"等公司上市，我給你買真的藍玫瑰。"他把玫瑰別在我發間，
"比所有富家公子送的都珍貴。"后來我瞞著家里賣掉三個愛馬仕，
在城中村的出租屋里陪他改方案。蟑螂從墻角竄過，他慌忙用外套蓋住我腿。泡面煮糊了，
他把唯一的雞蛋夾進我碗里。蘇晴總說我戀愛腦："堂堂林氏千金，何苦在這吃苦？
"可那時陸沉舟看我的眼神，比任何珠寶都璀璨。他握著我的手敲代碼，
說以后要給我建座玻璃花房。他把我的照片設成電腦壁紙，
跟投資人介紹："這是我想共度一生的女孩。"記憶最深刻的是那年暴雨，
他的服務器突然崩潰。我冒雨跑去機房，渾身濕透地出現在他面前時，
他紅著眼眶把我拽進懷里："傻不傻？淋病了怎么辦？"他用襯衫裹住我，空調熱風里，
我聽見他劇烈的心跳聲。蘇晴就是那段時間走近我們的。她總帶著宵夜出現在通宵的辦公室，
用崇拜的眼神聽陸沉舟講商業計劃。我把她當親姐妹，帶她參加慶功宴，送她限量款包包。
她摟著我的脖子撒嬌："知夏最好了，以后誰欺負你我跟他拼命！"原來拼命的對象，
就是她自己。手機相冊里還存著去年跨年夜的視頻。陸沉舟在天臺支起投影儀，星空幕布下，
他單膝跪地："等公司上市，我要在迪拜塔給你辦婚禮。"煙花炸開的瞬間，
蘇晴舉著手機錄像。鏡頭里她的笑容，和今天靠在陸沉舟懷里時一模一樣。
現實的耳光來得猝不及防。上個月他說要拓展海外市場，我求爸爸牽線，聯系到合作方。
上周他說資金周轉困難，我瞞著家里轉了五十萬。原來那些皺眉的深夜，那些疲憊的擁抱，
都是他和蘇晴偷情的掩護。便利店玻璃映出我的倒影，白裙子上的紅酒漬像道傷口。
想起昨天蘇晴打電話說"沉舟最近壓力大，你多體諒"，我攥緊手機，指節泛白。
抽屜深處的賬本突然清晰起來。每次我介紹的投資人，總會被蘇晴"順路"約著喝咖啡。
每次陸沉舟說要應酬，蘇晴朋友圈都會出現同款餐廳定位。甚至我親手簽的文件，
都被替換成了債務擔保。地鐵呼嘯而過的聲音，震得耳膜發疼。我翻出和蘇晴的聊天記錄，
幾百條語音里，她永遠在夸陸沉舟對我好，在幫我出謀劃策維系感情。多可笑，最鋒利的刀，
永遠藏在最親密的人手里。回到空蕩蕩的公寓，墻角還堆著陸沉舟沒搬走的球鞋。
我打開他的電腦，登錄密碼仍是我的生日。云盤里"重要資料"文件夾，
藏著他和蘇晴的親密視頻。拍攝日期顯示在三個月前，正是他說要去美國出差的那段時間。
視頻里蘇晴嬌笑著問："要是知夏發現了怎么辦？
"陸沉舟親吻她的額頭："她離了我什么都不是，能翻出什么浪？
"窗外的霓虹突然變得刺眼。我抓起他留下的襯衫，在壁爐里點燃。火苗舔舐著布料，
就像當初他的吻落在我皮膚上。那些以為是愛情的過往，不過是精心編織的騙局。凌晨三點，
手機震動。是蘇晴發來的消息："知夏，我們談談吧，我想解釋。"我盯著屏幕冷笑，
手指在鍵盤上飛舞。"好啊，明天上午十點，陸氏集團會議室。"關掉手機前，
我打開股票交易軟件，拋售了暗中持有的陸氏股票。陸沉舟，蘇晴，這場游戲，
該換個玩法了。3高跟鞋踩在陸氏集團大理石地面上，聲響格外清脆。
我攥著新擬好的投資合同，指甲幾乎掐進掌心。前臺小妹認出我，臉色發白地說陸總在開會，
我直接推開了會議室大門。投影幕布上，還殘留著蘇晴做的財務報表，她正歪在陸沉舟身邊，
長發掃過他的西裝肩線。二十幾個高管齊刷刷轉頭，我聽見有人倒抽冷氣。
"林小姐這是擅闖？"陸沉舟轉著鋼筆，嘴角掛著我從沒見過的輕蔑，"我們已經沒關系了。
”我把合同拍在會議桌上，紙張撞擊聲驚飛了窗外的鴿子。"陸沉舟，
你公司現在資金鏈緊張，只有我爸注資才能...""嗤——"蘇晴突然笑出聲，
涂著酒紅色甲油的手指劃過合同。"知夏，你不會以為這些文件還有用吧？"她按下遙控器，
大屏幕上跳出蓋著公章的新合同，乙方赫然是她名下的空殼公司。會議室響起竊竊私語。
我感覺血液直沖頭頂："你什么時候...""就在你求著你爸簽擔保書那天啊。
"蘇晴托著下巴，眼尾的淚痣跟著晃動，"你連公章更換都沒發現，還想插手公司？
"陸沉舟扯松領帶起身，昂貴的定制西裝裹著陌生的香水味。"看看你現在的樣子，
像個輸紅眼的賭徒。"他抓起合同撕成兩半，紙片雪花般落在我腳邊。"林氏的錢，
我陸沉舟不需要。"我后退半步撞翻椅子，金屬與地面的摩擦聲刺得耳膜生疼。
監控屏幕突然亮起，畫面里是三天前陸沉舟和蘇晴在總裁辦公室擁吻的畫面。
蘇晴的腿纏在他腰上，口紅印從嘴角蔓延到脖頸。"這就是你所謂的愛情？
"我的聲音在發抖，"用我的錢養女人，陸沉舟，你真惡心！""啪！
"他的巴掌落在我臉上，力道大得讓我跌坐在地。會議室瞬間死寂，
蘇晴假惺惺地尖叫："沉舟！別沖動！"陸沉舟扯著我的頭發逼我抬頭，
薄荷煙味混著蘇晴的香水噴在我臉上。"記住，沒有你爸，你就是個廢物。"他松開手，
我摔在地毯上，后腦勺撞得眼前發黑。"保安！把這個瘋子趕出去！"蘇晴的聲音帶著哭腔。
兩個壯漢架起我往外拖，我的高跟鞋掉在地上，白裙子沾滿灰塵。經過茶水間時，
我聽見有人小聲議論。"聽說她纏著陸總不放"。"富家千金就是任性"。
手機在包里瘋狂震動，熱搜已經爆了——#豪門千金大鬧前男友公司#。
視頻里我披頭散發地掙扎，陸沉舟皺眉的樣子像極了驅趕蟑螂。
評論區全是謾罵："活該被甩""寄生蟲沒了金主就發瘋"。我蹲在公司樓下的花壇邊干嘔，
冷風灌進喉嚨。蘇晴踩著十厘米的CL紅底鞋走來，那是我去年送她的生日禮物。"知夏，
別鬧了。"她蹲下身子，溫柔得像從前給我擦眼淚，"你這樣，只會讓沉舟更討厭你。
"我突然笑出聲，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她慌了神要扶我，我反手抓住她的手腕。"蘇晴，
你偷我的男人，吞我的錢，現在還要假惺惺裝好人？"她甩開我的手，
精致的妝容下閃過一絲猙獰。"要怪就怪你蠢，陸沉舟早就說過，你除了有錢，
什么都給不了他。"她整理好裙擺，居高臨下地看著我，"認清現實吧，沒了陸家，
你什么都不是。"看著她踩著我送的高跟鞋遠去，我摸出手機。
通訊錄里"爸爸"的號碼在屏幕上跳動，我咬著嘴唇按下掛斷。這一刻我終于明白，
這場戰爭，我輸得一敗涂地。但沒關系，輸在明處并不可怕。我撿起掉在泥地里的高跟鞋，
在裙擺上擦了擦。陸沉舟，蘇晴，你們以為這就結束了？好戲，才剛剛開始。
4暴雨砸在天臺鐵皮棚上，發出令人煩躁的聲響。我抱著膝蓋縮在角落，
任由雨水沖刷臉上未干的淚痕。手機屏幕在黑暗中亮起，
熱搜第一依然是#豪門千金大鬧前男友公司#。
評論區最新一條寫著："聽說她爸都不認這個女兒了，真是活該。"喉嚨像被碎玻璃卡住，
我顫抖著關掉手機。忽然，腳步聲從樓梯間傳來。昏黃的燈光下，顧延之撐著傘出現。
西裝下擺沾滿泥水，懷里卻緊緊護著一個黑色U盤。"知夏！"他蹲下來，
傘全部傾向我這邊，"我找了你三個小時。”他的手指擦過我臉上的雨水，
動作輕得像觸碰易碎的瓷片。我別開臉："找我看笑話？"話音未落，他突然把我拽進懷里，
帶著體溫的襯衫瞬間浸透。"我從來都不是來看笑話的。"他的聲音悶悶的，
帶著壓抑的怒氣。"陸沉舟偽造專利，蘇晴挪用公款，證據都在這個U盤里。"我猛地抬頭，
雨水順著睫毛滑落。U盤外殼上掛著個鯨魚掛墜，是十二歲那年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