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死而復生后想讓我做妾我的未婚夫戰死沙場后,我養了一個跟他很像的男寵。三年后,
裴衡死而復生,我一把推開懷里的男寵,與他再續前緣。男寵求我,別不要他。我狠心趕走。
轉頭與裴衡籌備婚事。裴衡卻說,你只能做妾。1裴小將軍回來了。
長公主府上下洋溢著喜慶。我撫摸著裴衡額角遺留的疤痕,只恨我當年為什么不能勇敢一點。
如果我直接求皇兄把裴衡賜給我做駙馬,他就不用去打仗了。「我是楚國的將軍,
自當保家衛國,怎能躲在女人的背后茍且偷生。」裴衡當年是這么跟我說的。他說讓我等他,
他一定會掙得軍功,凱旋歸來,風風光光的娶我為妻。說完這句話,
他就毅然決然地上了戰場。他身亡的消息傳來時,我正在試嫁衣。「我重傷昏迷后,
被附近的一戶人家救下。軍營里的人找不到我,以為我的尸體被狼叼走了。我醒來后,
本想第一時間回來找你,可我傷在雙腿,無法下床……」裴衡歉疚地跟我解釋。
我心疼地撲進了他的懷抱,淚水撲簌簌落下。「本宮命令你,再也不許離開我。」
我拉著他就要去找皇兄賜婚。裴衡讓我等一等,說他還有救命之恩未報。「等我心愿已了,
我們再回來拜堂成親可好。」聽他如此說,我自是無有不應的。「就依裴郎的,我去備禮品,
明日我們就去拜訪你的救命恩人。」翌日,我挽著裴衡剛走出公主府大門,
就遇到了一個不速之客。是慕清塵。「我昨日已把你的身契還給你,你如今是自由之身了,
為何不走。是嫌我給你的銀兩不夠多嗎?」我轉頭吩咐丫鬟,再取五百兩出來。「阿沅,
我不要你的錢。」慕清塵眼眶瞬間紅了,顫抖著要來拉我的手。「這些年我們朝夕相伴,
阿沅,你當真這么狠心,就此撇下我嗎?」我扶額嘆息,養男寵竟然養出了一個情種。
「別鬧了,清塵。我心里自始至終只有一個人,那就是裴小將軍。」「我養你在身邊,
只是因為你跟他有七八分相似罷了。這一點,我從未隱瞞你。」「如今他回來了,
你自然是沒有留下的必要。」慕清塵身體一僵,幾欲落下淚來。他還想再說什么,
我趕緊讓管家打發了他,生怕他再說出什么不該說的話,給我惹麻煩。
我養男寵已是對不起裴衡,如今竟讓慕清塵鬧到裴衡面前,萬一裴衡因此惱了我,
我可如何是好。裴衡卻似什么都沒有發生一樣,執起我的手。「阿沅,
我缺席了你的生命整整三年,是我對你不起。」言罷,我們不再耽擱,乘上早已備好的馬車。
暮春三月,草長鶯飛,馬車一路駛出城去,沿路遍是桃紅柳綠。我們仿佛回到了從前,
只是在一個尋常的日子里去郊外游玩。若不是裴衡掛念他的恩人,一味催促馬車趕快些,
我真想停下來賞玩一番。我們趕了兩天的路,人煙卻漸漸稀少。我心生疑惑,「裴郎,
你那恩人是哪縣哪村的人家,我記得這個方向上沒有村落了呀。」裴衡只說快了快了,
那家住的偏僻。我想叫車夫停車。車夫卻突然掀開車簾,往里撒了一把迷藥粉,
我的意識瞬間喪失。醒來時,我躺在一張陌生的床上,入目是華麗的床幔和明珠金器裝飾。
床前坐著一個身著華服,頭戴金冠的貌美女子。裴衡就站在她的身側,一言不發。「你醒啦,
長公主殿下。」2那女子說,這里是燕國的皇宮。燕國,是我們楚國最大的敵人,
兩國交惡十年,征戰不休。「多虧了駙馬獻計,我們才能請到長公主這等貴客。」
那女子眼含無限柔情,撫摸裴衡的臉頰。哐當!我手中的茶盞跌落,
滾燙的茶水燙紅了我的指尖,我卻似無知無覺。從前,裴衡最厭惡別的女子觸碰他。
工部侍郎之女假意暈厥,倒向他懷里,他側身避開,任由美嬌娘摔個狗啃泥。
太尉之女在他必經之地假裝落水,快沉底了也沒等到他英雄救美。
他曾是整個京城最意氣風發的少年郎,出身武將世家,自小習武,十六歲就打敗各路好手,
考上武狀元。卻不似其他習武者般五大三粗,反而生的唇紅齒白,風度翩翩,
惹得京城許多貴女芳心暗動。但他眼里始終只有我一人。可是此時此刻,
他卻與另一個女子柔情蜜意,兩情繾綣,就當著我的面。「你就是因為她,背叛我的嗎?」
「我們自幼相識,兩心相許。你跟她才認識多久。為什么?告訴我為什么!」我睜大眼眶,
死死盯著裴衡,拼命不讓眼淚掉下來。裴衡一把攬過燕黎的腰肢,「黎兒溫柔體貼,
比你不知強了多少倍,你給她提鞋都不配。」「而且,黎兒不辭辛勞,為我生育了一子一女,
她才是我命中注定的妻子。」我仿佛聽到自己心碎掉的聲音。燕黎面露得意,沖我趾高氣揚。
「楚沅啊楚沅,做女人,你留不住男人的心。做公主,你淪落到敵國為質。你活得真是可笑。
」我雖為別人砧板上的魚肉,嘴上仍不肯服輸,反唇相譏。「他既背叛我,
我也不屑要他的心。倒是你堂堂公主,我不要的男人,你撿回家當寶貝愛惜著。我竟不知,
燕國皇室什么時候有撿垃圾的癖好了。」燕黎氣極,揚起手要打我,裴衡搶先一步,
一掌摑的我眼冒金星,腦袋嗡嗡的。臉上火辣辣的疼,卻比不上我心里的痛萬分之一。
好像有一只巨手攥緊了我的心臟,讓我快無法呼吸。裴衡捧起燕黎的手,輕輕落下一吻,
「黎兒仔細手疼,打人這種粗活,我替你干就好了。」「黎兒這雙手,可是用來彈琴寫字的。
」燕黎嬌羞著要抽回手,假意掙了兩下,沒掙脫開。「裴郎……」倆人又你儂我儂了一番,
裴衡才正色道,「黎兒,別忘了我們的正事。」他們仿佛才想起我還在一旁,
燕黎挑起我一縷頭發繞在指尖打轉。「長公主殿下,還請你安心住下,不必想家。
不日我們就將帶領大軍出兵討伐楚國。到時候還望你乖乖配合,幫我們打開城門。
你可千萬不要想著逃走或者自盡……」燕黎目光瞬間變得狠厲,手指拽著我的頭發狠狠一扯。
「否則,我就把你的頭顱割下來,泡到藥酒里,送給你的皇兄喝。
再把你的尸體扔進豬圈喂豬。」「黎兒先回去看看我們的孩子們吧,孩子這會子應該醒了,
要喝奶了。這里我留下再勸勸楚沅。」3目送燕黎走遠,裴衡轉身換了一副表情。
「阿沅你的臉……還疼嗎?」裴衡想伸手撫摸我的臉,「我方才不是故意要打你的,
我也是迫不得已,如果是燕黎動手,她會把你打得更慘的。」「我這都是為了保護你。阿沅,
你一向善解人意,你不會怪我的對不對。」我扭頭躲開他的手,現在的他只會讓我覺得惡心。
「從你欺騙我的那一刻起,我們就已恩斷義絕,現在還有什么好說的。」「當年我身受重傷,
奄奄一息,正是燕黎救了我。」裴衡頓了頓,「所以,我也不算騙你。」我忍不住扶額無語。
呵,好一個厚顏無恥之人!「這三年來,我無時無刻不在思念你。
再也無法忍受和你分離之苦,這才千里迢迢回去找你。」「留下來,留在我身邊,好不好。」
曾經我夜夜夢到這張臉,夜夜幻想著他還在我身邊。如今他活生生的在我耳邊訴說情思,
我卻惡心的想吐。「你在這里早已成親生子,還妄想覬覦我。」
「你不會以為這么說顯得自己很深情吧,你不會以為我還會原諒你,滿足你左擁右抱吧。」
我本以為裴衡會惱羞成怒,不成想,他卻面露喜色。「你是在吃燕黎的醋對不對。」
「按照先來后到,本應是你做大,她做小。可是燕黎對我有大恩,我不能對不起她。
只得與她先拜堂成了親。」「我知道這委屈了你,不過你放心,我不會棄你于不顧,
在我心里你始終是第一位的。」「我會求燕黎給你一個妾的身份,燕黎大度,定能容得下你。
」「來日你配合我們攻下楚國國都,我做皇帝,你就是風光無限的貴妃。」
裴衡握住我的雙手,表情狂熱,面目可憎,沒有半分當年少年郎的模樣。可惜我藥勁未過,
四肢疲軟,不能掙脫他手。不然我恨不得一刀劈了他!「阿沅,我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裴衡喃喃著,湊近我的脖頸,溫熱的氣息撲在我的皮膚上。如毒蛇吐息。
我一口咬住他的耳朵,裴衡吃痛,一把推開我。可是晚了。我吐出嘴里的半只耳朵,
恨恨的盯著裴衡。「賤人!」裴衡啪地甩了我一巴掌。「你已經沒了清白,除了我誰還要你。
我還肯給你一個名分,你就該跪下感恩戴德。你就是個賤婦、淫婦!
這會兒又裝什么貞潔烈婦!」裴衡捂著血淋淋的半只耳朵走了,吩咐侍女看緊我,
不許給我飯吃。我緊繃的精神一下松懈,巨大的悲傷如潮水般向我涌來,幾乎要把我淹沒。
為什么會變成這樣?我恨裴衡,他背叛我,背叛皇兄,我恨他。我寧愿他當初死在戰場上,
起碼他美好的樣子還能一直留在我記憶里。哭累了,我心如死灰的躺在塌上,
吃不吃飯又有什么要緊,不如就此餓死,免得連累皇兄。夜半,窗外突然響起打斗之聲。
人喊馬嘶,一片混亂。我強撐起精神,意識到機會來了,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就算被亂刀砍死,也好過在這里任他們擺布。我趁無人注意我,摸到門外,四處尋找出口。
卻突然被一人扛在肩上,躍出院墻。一陣天旋地轉,待我重新站到地上,
已身處一間陌生的房間。我是什么香餑餑嗎?一個兩個的都愛擄走我。「閣下是誰,
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我開門見山。「是我,阿沅。」慕清塵摘下面罩,
眼眶濕漉漉的望著我。原來那日他并沒有離開,而是一路跟著我的馬車,直到燕國地界。
「對不起,沒有及時發現你遇到了危險。對不起,我來晚了。」慕清塵指尖輕顫,
想觸碰我臉上的紅腫,卻又收回手,害怕惹我不喜。他溫順乖巧的樣子與從前無二,
可桌上還在滴血的長劍,告訴我他不簡單。能闖皇宮救人,又怎會是等閑之輩。
既非等閑之輩,又為何屈居公主府。我不相信他只是單純地來救我。「你究竟是誰?
你潛伏在我身邊有什么目的?」(付費點)慕清塵身體一僵。「你認為我會害你?」
他捧起我的手,貼在他心口的位置。「你聽一聽我的心。它寧愿自己停止跳動,
也不會傷害你分毫。」考慮到現在的處境我什么都做不了,而他的態度始終溫和順從,
沒有傷害我的意思,我索性直接問出了心里的疑問。「你究竟是什么人,告訴我真相。」
「阿沅,你聽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好不好。聽完了,你就什么都明白了。」4曾經有一個少年,
經歷無數血雨腥風的爭斗后,終于登上了暗影閣閣主之位。暗影閣是江湖上最強大的幫派。
其他幫派的人看他年輕,便蠢蠢欲動,想吞并了暗影閣。少年雖年輕,城府卻深,
根基未穩時都待在閣內,身邊不離人。行刺的人派了一波又一波,
都闖不過暗影閣布下的防線。那些人行刺不成,便打起了歪主意。他們抓住少年心腹的家人,
逼他把少年騙出暗影閣,再群起而攻之。少年武功雖高,終究雙拳難敵四手。寶劍再鋒利,
也砍出了缺口。殺掉幾個人后,少年拼死沖出他們的包圍,卻甩不掉他們的追殺。
在力氣耗盡之時,少年遇到了一個明媚的少女。她讓他躲進她的馬車,給他敷藥,止血,
動作輕柔。白皙的手指偶爾觸碰到皮膚,帶來一陣顫栗。他感受到了生命中從未有過的溫暖。
少年是從尸山血海里走出來的,總有人想要他的命,連最信任的心腹都背叛了他。
他受過無數的傷,一直都是自己給自己包扎。這是第一次,有人呵護他。
少女從此住在了少年心里。傷養好后,少年血洗武林,把其他大大小小的幫派要么滅門,
要么歸入暗影閣麾下,從此,江湖上他一家獨大,再也不會有人害他了。此時少年才放心,
隱去身份來到少女身邊。他什么都不求,包括名分,他只求一生一世陪在她身邊。可后來,
少女的心上人回來了,少女滿心滿眼都是那個人,不肯分一點位置留給少年。
少年本想祝他們幸福,他有三年的回憶,足以慰藉后半生了。可卻控制不住自己的腳步,
想靠近少女。他趴在少女閨房的屋頂,聽著少女和她的心上人親熱,他心如刀絞。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