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爺爺，你也是他們中的一員？
在絕望和恐懼的交織中，我跟著哥哥來到祠堂門口。他遞給我一個小瓶子："喝下這個，可以暫時保護你的意識。"
我猶豫的看了他一眼：“你不喝嗎？”
“我早就喝過了。”哥哥眼中閃過一絲光芒，“快喝。”
我喝下藥水，苦澀的液體讓我干嘔了好一會，他推開門，我跟著他進去。
不到五分鐘，哥哥的聲音突然變調，眼神開始渙散，“你不該來的...雨神...雨神已經注意到你了。”
我驚恐地看著哥的眼睛由棕變灰，最后化為全黑，就像李琳一樣。
“哥哥？”我后退幾步。
“雨兒，你知道嗎，你的出生是村里的福氣。”哥哥的聲音不再顫抖，反而帶著詭異的平靜，“雨祭是你的榮耀，你應該感到自豪。”
“哥哥！”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您瘋了嗎？他們要殺了我啊！”
“不是殺，是升華。”哥哥面無表情地說，“雨神需要新的新郎，你的血將滋養這片土地，雨神的意志不可違抗。”
我踉蹌著后退，趁哥哥不備，我拔腿就跑。身后，哥哥的聲音如影隨形：“跑不掉的，雨兒，雨神已經選中你了。你體內流的不是血，是雨水。”
我跑出祠堂，雨下的更大了，雨水打在我身上格外疼。
絕望之下，我拿出手機求助。很快，一位女職員來到村里。我把一切全告訴了她，包括父親的暴力和哥哥的詭異轉變。她工作十分認真，做了詳細的筆錄，讓我燃起了一絲希望。
“帶我去祠堂看看。”女職員說，“我需要確認一下你說的。”
我在祠堂外等待，心跳如鼓。女職員進去不到10分鐘，出來時她的步態已經變了，更加僵硬，更加...不像人類。。
“陳雨同志，我看了村里的雨神譜，你確實符合傳統祭品的特征。”她公事公辦地說，眼睛盯著我身后的虛空，“這是民俗活動，我們不便干涉。如果你父親有過激行為，可以走法律程序解決。”
“你在開玩笑嗎？他們要殺了我！”我崩潰地喊道。
“沒人說要殺你。”女職員冷漠地看著我，我發現她的瞳孔變成了全黑“雨祭是你們村的傳統，我建議你尊重傳統。畢竟，”她露出一個微笑，“雨水是生命之源。”
她轉身離開，步伐詭異，像是被絲線控制了，留下我一個人在雨中絕望地哭泣。
天空陰沉得仿佛要塌下來，雨越下越大。
連續幾天的暴雨讓村里的小路變成了泥濘的溪流。我被軟禁在家中，父親在門外安排了兩個村民看守。絕望中，我想起了從小疼愛我的爺爺，他是村里德高望重的老中醫，也許能幫我找到活路。
趁著夜深人靜，我從窗戶翻出，頂著大雨跑向爺爺的診所。診所燈火通明，爺爺正在收拾行李。
“爺爺！”我沖進診所，渾身濕透。
爺爺看到我，眼中閃過驚訝和擔憂：“雨兒，你怎么來了？”
“爺爺，救救我，他們瘋了，說什么雨神祭祀，要拿我做祭品！”我哭著說出這幾天的經歷，聲音在雷聲中是那么的微弱無力。
爺爺神色復雜地看著我，走到窗邊拉起了窗簾：“雨兒，爺爺知道你學的是科學，但有些事情，科學解釋不了。”
“您也相信那些迷信？”我不敢置信。
“不是迷信。”爺爺嘆了口氣，“我年輕時也像你一樣不信，直到我親眼見證了雨祭的力量。來，我給你看樣東西。”
爺爺從柜子深處取出一本發黃的冊子，上面寫著《雨神譜》。
“這是記錄歷代雨祭祭品特征的冊子。你看，每一位祭品都有共同點：出生時伴隨大雨，身體有青色胎記，情緒波動能影響天氣。”爺爺翻到最后一頁，“你出生那天的暴雨，你后頸的云狀胎記，還有你每次生氣時都會下雨的特點，都記錄在這里。”
我摸著后頸的胎記，一種冰冷的恐懼爬上脊背：“爺爺，您是說，您也認為我應該成為祭品？”
“我只是告訴你事實。”爺爺的眼神復雜，“但我可以幫你逃走，離開這個村子。”
希望的火苗重新燃起：“真的嗎？”
“明天凌晨，我會安排車送你出村。今晚就先在我這休息。”爺爺給我安排了診所里的小床。
我疲憊地躺下，卻在半夜被說話聲驚醒。透過門縫，我看到爺爺和父親正在交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