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記憶中,徐敘文一直是我父母口中“別人家的孩子”,。至于為什么是一直呢,
因為我們是鄰居啊,人們口中的“青梅竹馬”。我們從幼兒園開始就是同校,同班也是常事,
哪怕是中考也沒有將我們分開,我們?nèi)匀灰黄鹕舷聦W。初中時,
大家對男女之間的關(guān)系很好奇。當然,有人問過我對徐敘文是什么感覺,我只是笑笑,
說我們只是朋友。初三的時候,我們分到了同一個班。雖然我的成績沒有他好,
但也能上個重點高中。我只是個努力學習的孩子,而他是天才,
我們之間有著不可逾越的鴻溝??傉f努力很重要,但天分決定的是上限。中考過后,
在雙方家長的一致商議下,我們兩個都報了市一中。其實我的成績進市一中也是吊車尾,
但我不想讓父母為難,咬牙報了市一中。暑假的太陽很大,很刺眼,讓我看不清前方的路。
空氣都彌漫著燥熱,出去也是曬太陽,我就窩在家里提前預習高中的知識。
我不想和徐敘文差太大,我害怕父母的冷眼,我不想在比較時毫無優(yōu)勢,讓父母臉上無光。
其實歸根到底是我的自尊心在作祟,我空有一身傲骨,卻沒有與之匹配的能力。
盡管我是如此的努力,我們之間的差距仍舊不斷拉大。高一的第一次??嘉遗旁?00多,
而他在年級前十。是智力的因素吧,我心想,我也就這樣了。學校很大,
大到我下課從未碰見過他;學校又很小,小到我們兩個班的同學都知道我們之間關(guān)系不一般。
我討厭這種感覺。可晚自習下后我們?nèi)匀灰黄鹱?。那天晚上天上星星很少?/p>
走到路燈下時我突然發(fā)現(xiàn):徐敘文有點帥了??赡苁且黄痖L大的緣故吧,
我對他的細微變化并未察覺,但正是這細微的變化使他現(xiàn)在變得有些陌生了。
徐敘文轉(zhuǎn)過頭問我在干什么,我對他笑了笑,說:“看你啊,我們班女生都說你長得帥氣,
我看看哪帥了。”他好像臉色黑了些,轉(zhuǎn)過頭去:“一天別光聊八卦,學習更重要,
專心學習,別想其他的事?!蔽逸p聲應了一句,一路無話。從那天起,我們之間有了隔閡。
其實只是我單方面的冷戰(zhàn),我不再主動說話,他也沒提起過話題。有趣的是,
我們?nèi)匀灰黄鹕舷聦W,只是氣氛有些壓抑罷了。轉(zhuǎn)機出現(xiàn)在高三。高二放假的時候,
我超常發(fā)揮了,進了年級前五十,和他分到了同一個班。雙方父母都很高興,
覺得我們又能一起學習,關(guān)系也能更近一些,這時我才知道我們倆還有娃娃親。
我有些小雀躍。高三開學的那天,我們是一起去的學校。那天溫度不高,風也不大,
只是我的心跳的很快。老師并沒有排座位,讓我們自己選,看著陌生的48人,我有些無措,
他主動坐到了我的身邊,惹來了旁人異樣的眼光,我有些害怕但又很快樂。
原來這就是大家所說的:暗戀是一個人的兵荒馬亂。第一次模考的成績出來后,父母很滿意,
但當他的成績擺在面前時,我看到了父母臉上的強顏歡笑。都是我的錯。
我開始沒日沒夜的努力,每天睡4小時,只為了成績能提高一點,哪怕一點點。
我開始逃避和他有關(guān)的話題,變得封閉起來。父母也只是以為我收心了,
將心思都放在學習上了。二模確實提高了不少,我心里有些輕松了。父母也很欣慰,
但是我知道,他還是一根刺,直戳我的心尖。高考之前,我一直沒主動和他說過話,
很神奇吧,明明是同桌,多年的青梅竹馬,卻怎么說過話。我不知道班上的人怎么說,
我只知道我的心很疼,我該怎么辦。高考之后我的成績還不錯,
父母想讓我報和他一個城市的大學,讓我們相互照應。我第一次生出了叛逆的念頭,
我填的前五個學校都是南方的大學,離他很遠。這件事我做的很隱秘,沒有告訴任何人。
不出所料,我被第二志愿錄取了,而且是我心儀的專業(yè)——應用心理學。
父母看到我的錄取通知書的第一反應是震驚、不解,我沒多做解釋,
只是沉默著接受他們的質(zhì)問。兩家一起約了飯,父母又提到我的志愿,
他的父母安慰說距離產(chǎn)生美,讓我們分開一段時間也好。我看出我的父母只是強顏歡笑,
有些迷茫,我做錯了嗎。大學軍訓前,我拒絕了父母送我,獨自一人前往一個陌生的城市。
其實我騙了我的父母,這個城市離我夢想的地方很近,那里有我的精神支柱,
那是書中他出生的地方,是他青年時期居住的地方。我想在那里尋找他存在過的痕跡,
走他走過的路。這是我第一次自己出遠門,我只帶了一個箱子,里面是我的衣服和周邊。
在無人知曉的時候,我早已買了許多周邊,他們陪我度過了高中這三年,
給我繼續(xù)奮斗的勇氣。坐上高鐵之后,我給父母打了電話,然后開始刷微博。
看著同好們活力滿滿的樣子,我感覺自己也有了熱情。這趟旅程共一天一夜,值得慶幸的是,
我的身邊是一位女孩子,給了我安全感,我在晚上還睡著了。下車之后,我打了車去學校,
她也上了這輛出租車。司機放好我們的行李箱之后,坐上駕駛座,
側(cè)過身來說:“你們倆去哪?”女孩說:“我到寧波大學?!比缓罂粗遥乙颤c了點頭。
很神奇的一件事情,我們居然是同校。在我走神的時候一只手伸到我的面前,
是她的微信二維碼。我打開微信,加了她的好友?!澳愫醚剑医袑庈剑?/p>
是應用心理學的新生,你呢?”我打開聊天界面回復:“我也是,我叫朱茵我們同專業(yè)。
”巨大的喜悅席卷了我,我好幸運。我們一起進了校門,我不想麻煩其他人便拒絕了幫助,
她也拒絕了。“有人幫忙不挺好的嗎?”我低聲問她。她笑著看著我“那你呢?
我讓別人幫忙你自己一個人?”我感到很溫暖。令人驚喜的事我們的宿舍離得挺近,
分開后我獨自一人進了宿舍。宿舍已經(jīng)來了兩個人,我挑了一個靠窗的床位,
我喜歡透過窗戶看外面的世界。宿舍里很安靜,也沒人說話,大家都在整理自己的東西。
收拾好之后我便去了寧芙的宿舍,她也已經(jīng)收拾好了,我們準備在校園里好好轉(zhuǎn)轉(zhuǎn),
熟悉一下。中午的風帶著熱氣,吹的人熱熱的,我看見了她微紅的側(cè)臉。
寧芙問:“現(xiàn)在要去吃飯嗎?已經(jīng)到吃飯的時間了。”我點頭表示同意,
我們開始按照招生簡章尋找飯?zhí)?。很神奇,我們的口味相似。這一頓飯吃的非常和諧,
我們喜歡的東西很像。回到宿舍后另外一個室友已經(jīng)來了,
我從柜子里取出帶給室友們的見面禮——一些零食還有我自己做的小東西。大家都收下了,
我心里松了一口氣。和我一樣靠窗的女孩開口說:“我們做個自我介紹吧。我先開始,
順時針哦。季紫萱,我媽媽喜歡紫色的萱草花。愛好是穿小裙子,運動細胞不太好。
”她旁邊的女生接著說:“任默染,我家里書法淵源比較深。愛好是書法,
運動細胞可以說沒有。”“慕楓,喜歡繪畫,運動還行?!彼f話很簡短。“朱曼茵,
愛好是小說,運動很差。”我最后說。季紫萱笑了,“怎么都說運動,是我開了個好頭啊。
以后請多指教?!薄罢埗嘀附??!蔽覀?nèi)齻€齊聲說。“我們是不是還要抱個拳?
”慕楓開玩笑說。大家都笑了。大學的生活總是很快,每天不是在忙專業(yè)課,
就是和室友或?qū)庈匠鋈肱懿健⒓s飯,去了幾次漫展,和喜歡的角色集郵,
不過準備工作真的很難做。兩個個月后,
寧芙突兀的問了我一個問題:“如果我做了絕對不能原諒的事情你會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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