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總管用腳踢開那道燒焦得只剩下半面的房門后;
果然,在廂房內還殘留有許多先前曾居住過人的證據。
而在房間的中央處,那張圓木桌上,
眾人依稀能夠看見許多曾經擺放有好酒好菜的影子;
而桌面下,也是四散著許多的、被燒焦得半黑的餐盤殘骸。
雖然這間廂房受了大火,房間內的多數東西也都悉數被燒焦;
但是由于先前的大火整體都是往上部的木質建筑燒去的,
因此,此刻的廂房內,少數的東西還能看出先前的房間布局與大體輪廓。
對于這些事情,老總管沒有絲毫的懷疑就相信了云逸的話。
畢竟,他可是非常清楚云逸這位“姑爺”在蘇府內的實際生活狀況的;
因而此刻,這些曾經擺放在桌面上的好酒好菜,
顯然不可能是給云逸這位贅婿姑爺準備的。
他雖然不經常來這里,但是他了解自家小姐對云逸這個贅婿“姑爺”的態度是什么。
因此對于云逸而言,
別說是什么好酒好菜了,
平時能夠保證有得吃就已經非常不錯了。
云逸此刻也是跟在老總管的身后走入了這間廂房,
隨后,他好似有意無意的漫步那般,
神情左顧右盼的走到了廂房內的床鋪旁。
片刻后,云逸面色好像有所發現似的突然驚訝一聲,
同時還抬起手指著被燒得只剩下了一半的床頭感嘆道:
“咦?!這是什么?哎呀~,還有證據剩下呢!”
老總管聞言,轉頭順著云逸所指的方向看去。
只見云逸的所指之處,
此刻正有著一個小荷包掉落在了床沿下方,
由于是在地面上,因此并沒有被大火完全燒到。
見狀,老總管立即讓下人去撿起荷包,
之后,他就看到了這個荷包上面繡有的“秀荷”二字;
老總管手拿荷包的同時還瞥眼看向了此前被云逸指出的那名丫鬟。
而這一刻,那名丫鬟直接在老總管的視線下因為心中恐懼而癱軟倒地;
因為她的名字就叫秀荷!
在丫鬟秀荷癱坐于地面上后,
她的嘴里也是不斷的呢喃自問道:
“為什么我的荷包會在這里?怎么可能在這里?。俊?/p>
說著說著,她的言語都有些激動起來,
同時,手也在確認性的反復摸著自己的腰間腹袋,
甚至下一瞬,她都已然有些懷疑起自己的記憶來。
畢竟這個荷包她肯定是從不離身的,
但是現在?什么時候?什么時候這個荷包居然會出現在了這處廂房內??
看這般情形,這個荷包就好像是有人在床鋪上脫衣然后致使荷包從衣物中掉落的那樣,
可她不記得自己的荷包有過丟失??!
雖然自己確實是和那名小管事有云逸所說的那些茍且事情,
而且今天下午時分他們兩個也確實有在這處廂房內廝混。
但是對于這種茍且偷歡之事,
他們二人向來可都是非常謹慎的,
并且一直以來也從未出過什么問題,
但是現在?
為什么!
為什么自己的荷包會出現在這里??
名為秀荷的丫鬟想不明白這一切。
而在這一幕發生后,那名小管事見狀,
眼見大事不妙,頓時眼珠子滴溜一轉急忙解釋道:
“蘇總管!小人今日有安排秀荷來打掃這個房間!”
“這個荷包,.....,也許就是她那時偷懶不小心遺落下的!”
“哦?那秀荷姑娘倒是挺粗心??!”
“不僅是貼身的荷包能遺落,居然連這種東西她都能遺落?”
一旁,云逸忽然插話道,
同時,他還用腳示意了一下床底有些靠里的位置,
而那里,此刻正靜靜的躺著一卷布狀物。
示意完,云逸輕笑一聲,
后續,被云逸所示意的東西很快就被下人們給撿了起來。
那個布狀物,是一塊女子所用的紅色貼身肚兜,
同時,在這塊肚兜的邊角上,還紋繡著小小的秀荷二字,
以及更小的生辰八字、本命花紋。
在看到這個肚兜的一瞬間,秀荷的臉色瞬間變得更加慘白起來。
“這!………這也許只是秀荷跟那個下人在這里偷偷亂搞時所落下!”
“這怎么能和小人扯上關系?!這不關小人的事啊蘇總管??!”
小管事在看到那塊肚兜后,心中急于脫身并未細思這一切,
因此,他趕忙抬手指著那名叫做秀荷的丫鬟如此生硬解釋道。
癱坐在地上的秀荷聞言,猛地抬起頭看向那名小管事,
面容上更是露出了一種難以置信和不敢相信的神情。
“哦?這么說來,秀荷這個小丫鬟還能為自己準備如此豐盛的飯菜嘍?”
“并且,她這么個小丫鬟還敢擅自將這處廂房當作是自己的私房使用!”
“但你這個庭院管事卻是什么都不知道,對嗎?”
“要不,咱們現在去廚房里找個人來問問,今日有誰安排他們準備過飯食不就一清二楚了?”
小管事聞言臉色一滯,眼神呆吶,
因為他此刻也不知道該作何解釋。
隨即,他選擇閉口不言起來。
畢竟誰都知道,在這個庭院內,所有的事情都得經過他這個管事,
并且,除了他這個管事外,沒有人能夠安排廚房的人去準備食物。
哪怕是云逸這個名義上的蘇家姑爺也不想,因為他沒有這個資格。
如此,就更何況讓云逸來享受這份豐盛的菜肴了。
說到這里,一切似乎都已經不言自明起來。
而真正的事實也確實如此,
按理來說,今晚的他依舊會和往常一樣,
與秀荷丫鬟再次私會在此地,
甚至今日還有些特別。
因為在早間時分,由于云逸居然敢當著那么多人的面用那樣的語氣和態度與他說話,
這使得他很是丟面,
畢竟云逸什么身份,在他們這群下人看來,
那是連他們都不如的牲畜罷了。
因此,他的心中很是氣惱,
最終就想著要在晚上去好好發泄發泄,
于是乎,他又順道叫上了另外一名丫鬟。
而他之所以敢如此明目張膽的做這種事,
這主要是得益于他本就是這處庭院的管事。
雖然在以前,他并非如此膽大,
但自從蘇家小姐收了云逸這個贅婿并將他安排在此地后,一切都變了。
他從一開始的小心試探,到后面完全清楚蘇家小姐對云逸的態度,
以及蘇家眾人都絲毫不關心此地的情況。
因此,最終他便是越發的得寸進尺,因而事情就衍變為了現如今的模樣;
甚至現在的他,早就已經將這個庭院內的所有東西都當做是了自己的所有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