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死亡循環的開始我拎著精心準備的生日蛋糕站在許浩的小區樓下，
盒子上系著粉色蝴蝶結，漂亮得像我此刻的心情。今天是他的生日，
雖然他口口聲聲說不用慶祝，但我知道，沒人會真的討厭被愛的感覺。?電梯提示音響起，
我正打算踏入，身后一只有力的手臂卻一把將我拽住。?“不要上去！”?我猛地轉身，
看見一個陌生男人正死死抓著我的手腕，眼神慌亂，額頭上布滿汗珠。?“你是誰？放開我！
”我試圖掙脫。?“聽我說，葉夢，你不能上去，否則會死的！我沒有在嚇唬你。
”他急切地說道，“我叫周林，我已經經歷過好多次這樣的循環了，每次都以你從樓上墜落，
我被你砸死而結束。”?我愣住了，恐懼和荒謬感同時涌上心頭：“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你是跟蹤狂嗎？變態。”?“求你相信我，我們沒有時間了。
”他的眼神里透著一種近乎絕望的真誠，“每一次循環都是從這里開始，你上樓，
發現許浩和韓雪在一起，然后…”?“我男友和誰？”我皺起眉頭，
心臟開始不受控制地狂跳，“韓雪？公司那個市場部的女人？”?周林點頭：“就是她。
如果你上去，最后會發生爭執，你會從十五樓墜落，我會被你砸成肉泥，然后一切重來。
”?“少胡說八道了！”我猛地甩開他的手，鉆進電梯按下了15樓。周林跟了進來，
急得額頭青筋暴起。?“我不會讓這種事再發生一次了，”他喃喃自語，
“我不能再看著你死一次。”?電梯門開了，我不確定這個男人說的是真是假，
我瘋了一般沖向許浩的公寓門。身后的周林還在苦苦勸阻，但我已經聽不進去任何話。
用鑰匙打開門，熟悉的客廳此刻卻讓我感到一絲陌生。?臥室門虛掩著，
里面傳來細微的聲響。?我緩緩推開門，蛋糕盒幾乎從我手中滑落。?許浩和韓雪，
赤裸相擁。?一瞬間，我仿佛感到世界靜止了。周林的預言，這一切怎么可能是真的？
?“葉夢！”許浩慌張地拉過被子，眼中的驚慌很快變成心虛和惱怒，“你不是說在加班嗎？
怎么不打招呼就來了？”?我看著床上那個女人，她正是公司里總是對我嗤之以鼻的韓雪。
我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竟然擠出一個笑容：“打招呼？到自己男友家里還需要打招呼？
”?我把蛋糕盒緩緩拎起來，用力朝他們砸去，“我給你準備驚喜來給你過生日，
你說我為什么來？”?下一秒，奶油四濺，沾滿了他和韓雪的臉。?“你瘋了嗎！
”韓雪尖叫著吼道。?許浩馬上沖過來，一把拽住我的胳膊：“你給我解釋清楚，
那個男人是誰？”?我回頭才看到周林不知何時已經站在門口，面色凝重地看著這一切。
?“你還有臉質問我？”我甩開許浩的手，“三年，我給了你三年時間，
你就是這樣回報我的？”?韓雪已經披上衣服，一臉譏諷：“葉夢，許浩早就不愛你了，
只是不好意思提分手而已。你何必自取其辱？”?我猛地沖上前要掐她的脖子，
許浩擋在中間推開了我。周林沖了進來，試圖阻止越來越失控的局面。?“你們冷靜點！
別這樣！”周林的聲音在混亂中顯得格外無力。?“你他媽是誰？”許浩朝周林吼道，
“她的新歡？你們合起來演我？”?我還沒來得及解釋，許浩已經揮拳打向周林。
四個人扭打在一起，尖叫、咒罵聲此起彼伏。?“砰！”?陽臺的玻璃窗在混亂中被撞碎了。
?一瞬間，我感覺自己的后背撞上了窗框，重心不穩，身體向后傾倒。
恐懼如電流般擊中我全身，我下意識地抓住了什么——是韓雪的衣領。?失重感襲來，
我看到周林絕望地撲向窗外，伸手想要抓住我，但已經太遲了。?墜落過程中，
我看到韓雪恐懼的眼神，聽到自己的尖叫在風中破碎。世界在我眼前旋轉，
從十五樓墜落的每一秒都漫長得像一生。?就在我以為這是生命的終點時，一陣天旋地轉。
?我猛地驚醒，發現自己站在電梯間里，心臟狂跳，呼吸急促。?“感謝上帝，你也回來了。
”周林一把將我拉出電梯，滿臉都是劫后余生的慶幸，“你還記得剛才發生了什么嗎？
”?我點點頭，雙腿發軟幾乎站不住。“我們…死了？”?“是的，然后循環又開始了。
”周林抓住我的手臂，嚴肅地說，“現在你相信我了嗎？?我看著手里完好無損的蛋糕盒，
思緒萬千。死亡的恐懼還殘留在我每一寸皮膚上，
但更令我震驚的是——?“你為什么知道這一切？為什么是我們？
”?2 復仇的序曲頭腦里好像通了電一般讓人眩暈......?我跟在周林身后，
走出那個已被死亡循環刻印過無數次的電梯。心里裝著一整座火山的憤怒，
卻又混雜著對這詭異現實的恐懼。?“我們再上去一次，這次要冷靜，好嗎？”周林轉過身，
眼神里帶著某種我無法拒絕的堅定。?“你真以為我能冷靜面對那對狗男女？”我嗤笑一聲，
卻在他凝視下敗下陣來，“行吧，總比掉下去摔成肉泥好。”?電梯再次上升，
我的心跳也隨之憤怒的加速。周林的手指輕輕碰了碰我的手背，仿佛在無聲地安撫我的情緒。
奇怪的是，這個剛剛還是完全陌生的男人，現在卻成了我唯一能依靠的人。?房門大開，
我們一眼就看到了更加肆無忌憚的兩人。許浩的襯衫扣子已經解開一半，
而韓雪——那女人竟敢坐在我挑選的沙發上，笑得像個偷了腥的貓。?“葉夢？
”許浩猛地站起來，眼神飄忽，“你怎么來了？還帶了個…男人？”?我盯著他，
周林在身后緊抓住我的手臂不要讓我沖動。忽然發現自己竟異常冷靜。
從上一次輪回獲得的經驗讓我知道，情緒失控只會導致悲劇重演。?“分手吧，許浩。
”我平靜地開口，聲音從喉嚨里發出來像被什么堵住似的，“還有，
三天內把你欠我的三十萬還清。”?“什么？你瘋了？他是誰？和另一個男人來搞敲詐？
”許浩臉色驟變。
?“微信轉賬記錄、給你換最新款手機和你每次借錢的語音我都保存得很好。
”我冷笑著拿出手機，“要我當著你新歡的面放出來嗎？”?韓雪坐在一旁，臉上故作驚訝，
卻掩飾不住眼底的得意。這是勝利者的表情，我太熟悉了。?許浩啞口無言，
看著沙發上的韓雪，或許還想要最后的面子，最終只能悻悻地答應。周林全程站在我身后，
像個沉默的守護者。?這次我沒哭也沒鬧，
心痛的就好像被人用魚線打上結從兩端扯緊了一樣。離開那個充滿背叛氣息的公寓。
周林一直跟在我的后面，我們找到附近的一處公園長椅坐下，
我才意識到手里還提著那個可笑的蛋糕。?“想吃嗎？”我打開盒子，蛋糕已經有些變形，
但還算完整。?“我媽說心情不好就多吃點甜的感覺會好點。”周林接過我遞來的塑料叉子。
?“今天本該是我們兩周年紀念日。”我苦笑著切下一小塊，“現在看來挺諷刺的。
”?路燈透過樹葉斑駁地灑在蛋糕上，甜膩卻又帶著幾分苦澀。
周林開始詳細講述他所經歷的循環。
?原來周林還是個在校大學生；“這已經是第四次循環了。“第一次，
我在許浩家樓下買煎餅時被墜樓的人砸死，被迫進入循環。”?“第二次，我站在原地沒動，
眼睜睜看著一個女人摔得血肉模糊。”?“第三次，我跑進樓里，發現電梯停在十五樓。
上去后聽到1501傳來激烈爭吵，內容顯然是有人被捉奸在床，然后伴隨一聲尖叫，
一切又重來。”?“第四次，我終于趕上正要乘電梯的你，
發現你穿著與墜樓女子一樣的衣服，趕緊攔住了你。”?他說完，我們都沉默了。
這種超現實的經歷讓我無言以對。?“謝謝你救了我。”我真誠地說，
”這也許是今天唯一令人感到溫暖的事情。?請你吃蛋糕未免有點太寒磣了，我請你吃飯吧！
“?周林不假思索的答應。?第二天，我和周林約好中午一起吃飯。
穿上我很久沒穿的碎花裙，我心里仍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一個陌生人，
就這樣闖入了我的生活，還救了我的命。?“今天吃什么？”周林穿著簡單的白T恤，
干凈清爽。?“西餐廳吧，就公司附近那家。”我說完，突然想起什么，“離公司這么近，
不會又遇上許浩吧？”?“怕什么，你又不是他女朋友了。”周林笑了笑，“再說有我在。
”?陽光正好，穿過餐廳的落地窗照在我們的餐桌上。我們聊著各自的生活，
好像已經認識很久了。剛聊到周林的大學生活，我的笑容突然凝固——”真是怕什么來什么。
“許浩和韓雪像一對剛熱戀的情侶，出現在餐廳門口。?“怎么了？
”周林順著我的目光看去，立刻明白了。?我下意識低頭，但許浩已經看見了我，
尷尬地點了點頭。更讓我意外的是，他們居然選了離我們不遠的位置坐了下來。?“想走嗎？
”周林輕聲問。?我搖搖頭：“為什么要我走？我現在可是他的債主。
”?許浩和韓雪點完餐后，我看到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精致的小盒子，遞給韓雪。“不會吧，
不會這么快就要求婚了？”?韓雪笑得花枝亂顫，迫不及待地打開。那笑容真讓人惡心。
?但下一秒，韓雪的表情突然僵住了。她從盒子里拿出的不是什么昂貴首飾，
而是一個看起來有些年頭的胸牌。即使隔著幾張桌子，
我也能清楚地看到上面的字：“Y市第十四中學，韓梅梅”。?許浩一臉困惑：“怎么了？
怎么會是這個？誰搞的惡作劇吧！”?韓雪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像是見了鬼一樣。
她的手指微微發抖，幾乎要握不住那個胸牌。?我的心跳加速，血液在血管里翻滾。韓梅梅，
這才是她的真名。十年前那個讓我痛不欲生的名字。?韓雪猛地站起來，把胸牌塞回盒子，
匆匆說了句“我去下洗手間”就跑了出去。?“你還好嗎？”周林擔憂地看著我。
?“等我一下。”我起身跟了上去。?洗手間里，韓雪正對著鏡子拼命洗臉，
水珠從她精致的妝容上滑落。當她抬頭看到鏡子里的我時，整個人像被雷劈中一樣僵在原地。
?“好久不見，韓梅梅。”我輕聲說道。你還整容了？?“你…你怎么知道這個名字？
”她的聲音在顫抖。?“因為我永遠不會忘記。”我向前走了一步，
“就像你永遠不會忘記方小云一樣。”?她的瞳孔猛地收縮，
后退一步撞在了洗手臺上：“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為什么不可能？
因為你以為她已經死了嗎？”?“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韓雪像瘋了一樣繼續沖向我，
嘴里念叨著：“不能讓你說出去…不能…”?下一秒，她像只受驚的野獸撲向我，
尖利的指甲直奔我的臉。我用力將她推開，她的頭狠狠的將水池上的鏡子撞的稀碎，
瞬間血布滿了她整個臉，待我還沒反應過來，她從手邊抓起玻璃碎片，
朝我脖子上劃來……?3 過去的傷痕一陣劇痛，溫熱的液體順著脖子流下。
我看到韓雪眼中的恐懼和瘋狂。?世界突然開始旋轉，視線變得模糊。
當我再次能夠感知周圍時，我站在公寓大樓的電梯前。?我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那里光滑完好，沒有傷口。?熟悉的樓道，熟悉的燈光。周林在一旁緊緊抓住我的手腕，
目光中帶著焦急：“你還好嗎？她抹你脖子了？。”?“我…”我靠在墻上，大口喘息，
“韓雪…她知道我認出她來了，她想殺我。”?我們重新來到附近的公園，坐在長椅上。
開始講述那個被我埋藏了十年的故事。。。?“所以，她真名叫韓梅梅？你認識她？
”我點點頭。?“高中時，韓梅梅和我同校。她是校花，有個小團體跟著她。
而我…只是個普通學生，有個形影不離的朋友，叫方小云。
”?我講述著那段不堪回首的歲月。“我和方小云因為成績好被韓梅梅找茬，
開始只是言語上的羞辱，后來變本加厲：往書包里倒墨水，在課桌上刻侮辱性的詞語，
甚至在體育課上跑步伸腿絆倒我們。”?“最糟的是那次校外活動。
韓梅梅惹上了兩個社會青年，為了脫身，她把校服給了方小云，
讓那兩個人誤以為方小云是她…”?我的聲音哽咽了，無法繼續。
?“他們對方小云做了什么？”周林聲音低沉。?“能想到的最壞的事，他們侵犯了她。
”我抬起淚眼，“事后方小云跳樓了，她沒死，但全身多處骨折，昏迷了一個月。醒來后，
她退學了，家人帶她離開了那座城市。”而韓梅梅？她爸爸是當地有權有勢的人物，
這件事被壓了下來。她只是轉學并改名換姓，繼續過著她的富家女生活。
“?周林眼中的怒火燃燒起來：“這種人渣不該有好結果。”?“你說得對，
不能就這么算了。”我抬頭看著他，“十年了，我一直在等這一天。”?周林拿出手機，
“我認識幾個自媒體朋友，粉絲量不少，挺有影響力的，可以匿名爆料這件事。
只要有當年的證據……”?“我有。”我打斷他，“我保存了當年的校服、日記，
甚至有幾張偷拍的照片。”?接下來的幾天，周林整理了我提供的信息，
讓他朋友編寫了一篇詳盡的爆料文章。?發布后，網上掀起軒然大波。
韓雪的校園霸凌史被曝光，更有昔日同學紛紛現身指證。
?韓雪的隕落來得比我想象的還要迅速。?隨著網上關于她霸凌事件的爆料不斷發酵，
一切都如多米諾骨牌般轟然倒塌。?她父親被人舉報行賄，濫用職權，
公司股票一度暴跌近百分之二十。韓雪住在城市最北邊的高檔小區，
如今豪宅現在門口狼藉一片。韓雪的電話、地址被瘋狂擴散，家門口每天都堆滿不明物體，
從腐爛的食物到寫滿侮辱性詞匯的紙條。?韓雪不再來公司上班了。?手機突然震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