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度和高小琴商量了下去香江的時間。
安排好行程后,他們就會先后去香江。
程度沒有細問那些硬盤的事情,他幫處理的黑活多了,知道什么該問什么不該問。
祁同偉也省了找理由忽悠他。
在程度離開后,祁同偉向高小琴問道。
“現在你手上還有那么多錢嗎?這次去香江,給劉生估計都要幾十萬上百萬。給杜伯仲的估計更多,至少在5000萬元以上,甚至他獅子大開口的話,更多都有可能。”
祁同偉不知道杜伯仲的胃口有多大,但肯定是不會小的。
高小琴盤算了下道。
“現在還有五六千萬閑置資金,再加上挪用一部分營運資金,湊夠一個億是沒有問題的。只要抽走不超過一個億資金,就不會影響到山水集團。”
畢竟,賣那個小區的資金沒有全部用完,還剩下五千多萬元。
祁同偉考慮了下說道。
“如果與杜伯仲談判,需要花的錢不夠,找高小鳳挪用下資金,從那個信托基金倒一部分錢出來。”
說實話,這里面有很大一部分資金,就是為了幫高育良和高小鳳擦屁股。
杜伯仲的三個硬盤,可是有不少高育良和高小鳳顛龍.倒鳳的視頻和圖片。
本就應該讓高小鳳出錢買平安。
只是高小鳳沒有哪個賺錢的能力,只能讓高小琴出了。
祁同偉也算是為了讓他的靠山不倒,竭力幫高育良收拾爛攤子吧。
“我知道了。到時缺資金的話,我會想辦法的。”
高小琴其實是不愿意動用高小鳳的那個信托基金。
雖然名義上是為高育良和高小鳳及他們的孩子設立的信托基金。
但其實這也是自己的一個退路保障。
即使山水集團沒了,她還能夠從信托基金分到一筆錢,不至于影響到自己的生活。
高小琴非必要是不打算去動用的。
大不了從山水集團多抽調資金,暫時讓山水集團過一下苦日子。
祁同偉沒有再說這個事情,轉移了話題。
“和劉慶祝談過了嗎?有沒有拿到他暗藏著的賬本?”
劉慶祝這個雷必須要拔除了。
高小琴一臉崇拜地看向祁同偉,非常迷戀地說道。
“同偉,你真的很厲害,連劉慶祝藏有賬本你都知道。我讓人控制劉慶祝后,威逼利誘了幾次才讓他透露賬本的事情。”
“現在我已經拿到了賬本,并將劉慶祝的事情處理好了。其中給了他300萬元的安置費,和200萬元的封口費。”
“一起有500萬元,讓劉慶祝和他老婆遠遠離開京州市,離開漢東省,不要再回來。威脅如果他膽敢回來,保證讓他心肌梗塞,送他去見上帝。”
“我安排的人親自送劉慶祝和他老婆離開的,劉慶祝再三保證不會再回來。畢竟他拿了那么多錢,也害怕我收回去。”
“同偉,如果不是你早察覺,恐怕有更多的秘密會被劉慶祝泄露出去,到時我就麻煩了。”
高小琴看到了賬本,嚇得出了一身冷汗。
要知道這個賬本記錄的內容,足以讓很多人睡不著覺。
如果被人知道她的財務總監留了一份可以威脅到他們的賬本,恐怕高小琴自己都會被干掉滅口,以免出事后把更多的人拉下水。
她是非常感謝祁同偉告訴了這個消息,讓她及早處理掉劉慶祝這個麻煩。
祁同偉自然知道劉慶祝賬本的事情,并沒有什么自傲的。
“賬本呢?帶回來了吧?”
他更關心賬本的情況,盡快銷毀才是正事。
高小琴去打開保險柜,拿出了剛到手不久的賬本。
祁同偉翻看了下這個賬本,記錄的都是山水集團讓劉慶祝給一些官員打錢的信息。
每一次打錢后,劉慶祝都記錄了下來。
特別是劉慶祝每年給趙立春的兒女打錢的內容,記錄得特別詳細,金額還比較大。
還有一些做假賬的事情,也被劉慶祝記錄了。
幸好這個雷被排除了。
祁同偉望向高小琴說道,“你看過了嗎?上面這些記錄的資金往來,都已經消除痕跡了吧?不會被查出來?”
不知道安排劉慶祝是怎么打錢的,會不會留下什么痕跡。
高小琴很肯定地說道。
“都已經消除痕跡了的。沒有這個賬本,根本查不出山水集團有過這些資金往來記錄。山水集團的賬目都是很清晰的,不會有問題。”
她安排劉慶祝打錢都沒有經過山水集團的賬戶,自然不會有人查到有問題。
即使是每年送給趙立春的兒女那么大筆資金,也是進行了合理處理的。
如果他們要指證的話,最終也無法指證到山水集團頭上。
因為查無實證!
祁同偉聽到高小琴這么保證,放心下來。
“那就把這個賬本燒掉吧。留下也是個隱患。我們也沒有必要拿去威脅這些官員。至于趙立春的話,更加沒有辦法威脅他了。”
他不愿意讓自己再涉足到這些腌臜事,以后還是堂堂正正做事吧。
趙立春不到一年就會調到上面去了,他也不想繼續和趙立春有密切的關系。
自然也沒有必要用錢來砸他的兒女,讓趙瑞龍幫他說話,以維系趙立春的關系。
高小琴早就想燒掉這個賬本,不過是為了讓祁同偉知道賬本的內容,才沒有第一時間銷毀。
“好。我馬上處理。”
她立刻讓人準備一個鐵盆,一把火點燃賬本,扔到鐵盆里燒盡。
看到逐漸變成灰了的賬本,祁同偉和高小琴都松了一口氣。
劉慶祝離開了,賬本沒有了,自然也就沒有人去給陳海打舉報電話了。
祁同偉也就不用安排卡車,撞得陳海只能躺著演一輩子的床.戲。
這樣的結果是最好的。
雖然他對陳巖石很沒有好感,甚至有些厭惡。
但他也不想讓陳巖石知道,他會對陳海下黑手。
否則,陳巖石的小金子還不得咬死祁同偉啊。
那可是為了陳巖石,連法院封條都敢撕的,視法律為無物。
踐踏法律,還是沙瑞金在行,還沒人敢指責。
沒有人敢監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