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綠茶,還有種女人叫漢子婊,說的就是那些,表面大大咧咧,說女孩子矯情,
只跟男孩子玩,實則跟男生勾搭曖昧,沒有邊界感的女人。男人會把女人當兄弟,怎么可能?
免費送上門的誰不想玩?1結婚一周年那天,我推掉了部門聚餐,提前兩小時回家,
換好新買的吊帶裙對著鏡子補口紅時,老公石英哲的電話打來了。"秋云,
項目提前到今晚收尾,客戶明天一早要飛國外......" 他的聲音帶著慣有的溫柔,
尾音還沾著點討好,"下周帶你去海邊玩好不好?你不是一直想去潛水?
"距離預約的法國餐廳還有半個小時。我盯著鏡中自己精心卷過的發梢,
想起上次路過這家法餐廳,我心血來潮說想試試,他說不適合平時吃,
等我們一周年紀念日他帶我來。「好,你忙。記得吃晚飯。」訂好的餐廳不能浪費,
叫上閨蜜,兩個女人吃了一頓徒有其表的約會餐,閨蜜邊切牛排邊罵:「石英哲這個傻逼,
老婆過生日放老婆鴿子去陪野女人。結婚紀念日他又找的什么借口?」
我笑她吃都堵不上她的嘴,知道她為我不平,心里暖暖的。閨蜜說的野女人是馮瑗,
老公的「好兄弟」,青梅竹馬。戳著盤子里的鵝肝,我想起三個月前一次兄弟聚會,
馮瑗喝多了非要坐石英哲腿上。但我身手敏捷,搶先坐上去,
她摔了個扎實的屁股墩——那時她惡狠狠地瞪我,石英哲卻笑著說 「別跟她計較,
她就一假小子」。夜深了,我提著打包的甜點,讓出租車拐了個道,
去給我那辛苦加班趕項目的丈夫送福利。夜晚的寫字樓安靜得只聽得見電梯運行的蜂鳴聲。
值班保安攔著我:「干什么的?」我給保安看我手里的打包盒,「大哥,我老公加班,
來送點吃的。」保安愣了愣,揮手趕我走:「今晚沒人加班,趕緊走,別在這晃。」
我笑著道了謝,指甲卻在掌心掐出月牙形的紅痕。原來……怕不是臨時加班,
而是臨時 "兄弟有難"吧。兩個月前,說好陪我過生日的他,也是像今天一樣的語氣哄人,
最后帶著滿身酒氣回來,說馮瑗不開心在天臺喝悶酒,他不放心。凌晨兩點,
鑰匙轉動的聲音驚醒了裝睡的我。我聽見他輕手輕腳脫衣服,洗衣機開始轉動的聲音里,
淋浴間傳來嘩啦啦的水聲——這男人平時連牙膏都要我擠,此刻卻反常的勤快。
他的手機密碼還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打開微信,最近的聊天框里很快找到了馮瑗。「哲哥,
我失戀了嗚嗚嗚,你們都不陪我。」「哲哥看我厲害吧,三瓶酒,嘿嘿,
你看這個路燈在跳鋼管舞。」石英哲回:「等著,我馬上到。」再往上翻,
是在他打電話之前發給我,但我沒看到的:「寶貝,甲方爸爸突然提前了deadline,
今晚可能通宵。」2他和馮瑗的聊天背景是張泛黃的老照片:五六個十三四歲的男孩子,
中間站著一個短頭發的女孩,正是馮瑗。石英哲站在旁邊,摟著馮瑗的肩膀,
馮瑗褲腿卷到膝蓋,露出跟男生一樣結實的小腿。
他總說 「我們幾個都是穿開襠褲一起長大的兄弟」,可哪個兄弟會在對方結婚后,
還穿著對方送的情侶款衛衣招搖過市?會在對方老婆面前,毫無顧忌地勾肩搭背、坐大腿?
晨光爬上窗簾時,石英哲頂著黑眼圈從浴室出來,看見我坐在沙發上翻他手機,
喉結猛地滾動。「昨晚去哪兒了?」 我晃了晃馮瑗的聊天記錄,
「值班保安說你們公司昨晚沒人加班。」他的表情從驚慌到松口氣,
轉瞬又變成被揭穿的懊惱:「瑗瑗失戀了,喝多了在馬路邊哭,我能不管嗎?」
邊說話邊從西裝內袋掏出個絲絨盒,四葉草項鏈在晨光里閃得刺眼,「紀念日禮物。老婆,
一周年快樂。」我突然想起他的生日,馮瑗當著我的面送石英哲同款打火機,
說 「好兄弟就得用一樣的」。此刻看著他急于解釋的樣子,
我突然覺得可笑——原來在他眼里,「兄弟」 的眼淚比老婆的期待更重要。
「所以你就把我扔在餐廳,去陪她喝酒?」 我把項鏈拍在茶幾上,
鏈子在玻璃表面甩出清脆的響。「她失戀關我什么事?我們的結婚紀念日就這么不重要?」
他慌忙抱住我腰,說以后一定提前報備,可我知道他在哄我敷衍我。
「再讓我發現你跟她單獨見面,就離婚。」 我推開他,聽見自己聲音發顫。他愣了一下,
點點頭,可眼底閃過的不耐煩,比那根項鏈更刺眼。接下來的一周,石英哲像只殷勤的孔雀,
每天變著花樣買禮物,包攬所有家務。但我知道,
他手機里跟馮瑗的聊天框每天都在跳動——盡管他設置了免打擾,還刪除聊天記錄,
但越是掩飾越是心虛,何況我還有眼線。我的微信里,有個名為 「真漢子不婊」
的吐槽群,群里是石英哲的其他兄弟的老婆們。那些兄弟的對象對馮瑗早有不滿,
甚至有因此而分手的,沒分手的都是我這種結婚后才知道的,所以我們幾個女的拉了個群,
除了吐槽外,還互相幫忙監督和傳遞消息。
群里經常有嫂子們陸續發來消息:馮瑗又在聚會上坐誰誰的大腿了,馮瑗又用 「兄弟」
名義讓誰誰幫她干活了。我盯著群里的消息,突然覺得諷刺:幾個女人,竟要靠抱團取暖,
才能對抗她們口中的 「純潔兄弟情」。群里又發來一張朋友圈截圖,
看到馮瑗發了張電影院照片,配文 「港片還是要和懂的人一起看」。畫面里,情侶座上,
一只手露出一半,剛剛好露出一枚鉆戒,那是我與石英哲的婚戒。下班回家,
石英哲點開電影的推廣鏈接問我:「今晚去看電影吧?你最喜歡的老戲骨的新電影。」
"你都看過了。" 我把手機推回去,"跟馮瑗,不是嗎?
"3他的臉瞬間漲紅:"你監視我?""監視?" 我笑出聲,"你做得出來,還怕人知道?
"他突然站起來,椅子在地板上劃出刺耳的聲響:"我們只是兄弟!你能不能別這么小心眼?
"小心眼嗎?或許吧。但誰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老公,和別的女人在情侶座看電影,
卻相信他們只是 "兄弟"?第二天我收拾好行李準備出發去外地參加公司安排的培訓,
他站在玄關處欲言又止。行李箱滾輪碾過地板的聲音格外清晰,臨出門時他突然說:"秋云,
等你回來我們好好談談。"我沒回頭。陽光從窗戶照進來,在他腳邊投下一片光斑。
戀愛時他總說 "我這人嘴笨",可我現在才明白,不是嘴笨,是有些話,他不想說給我聽。
半個月的培訓結束,我拖著行李箱站在高鐵站出口。人潮里,石英哲的車停在最顯眼的位置。
副駕里的馮瑗跟他說說笑笑,后排堆著兩個巨大的行李箱。"嫂子對不起啊,
" 她看見我時趕緊收斂笑容,"我也剛下高鐵,
正好碰到哲哥......"石英哲伸手想接我行李:「她暈車坐不了后排,你將就擠擠?」
"不用了," 我連正眼都沒給他一個,掏出手機,"關浩說他在附近,讓他來接我。
"石英哲的眉頭立刻皺起來:"關浩?哪個關浩?""小學同學。" 我故意把聲音放軟,
"你忘了嗎?上次同學會坐我旁邊那個,打籃球特別厲害的,你們一起打過,你還輸給了他。
"他的臉瞬間黑了下來。我看著遠處關浩的車開過來,白色的車身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同學會后石英哲不讓我跟關浩來往,他說 "關浩一看就對你有意思"。我對關浩沒意思,
但這天降的好機會,他要載個“好兄弟”,我為什么不能坐“老同學”的車?
關浩下車時特意繞到我這邊開車門,西裝袖口擦過我手背時,
我清楚看見石英哲的手握成了拳頭。馮瑗在副駕上小聲說 "嫂子你同學挺帥的",
聲音里帶著令人不爽的刺笑。"系安全帶。" 關浩突然俯身,溫熱的呼吸拂過我耳垂。
我余光看見石英哲猛地坐直身子,手指緊緊摳著方向盤。后視鏡里,
他的車一直跟在我們后面。紅燈時,關浩突然指著前方說: "那家奶茶店不錯,
我記得你高中的時候特別喜歡喝奶茶",身體微微傾斜,幾乎要碰到我肩膀。
我聽見后面傳來急促的喇叭聲,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4到家后石英哲摔車門的聲音格外響:"你們剛才在干什么?""系安全帶啊,
" 我把行李箱拖進客廳,"怎么了?馮瑗坐你副駕時,你不也幫她調座椅嗎?
"他的臉漲得通紅:"那能一樣嗎?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所以從小一起長大就能沒邊界感?" 我轉身盯著他,
"她坐你腿上時你怎么不說 ' 男女有別 '?
她半夜打電話讓你去陪時你怎么不知道要 ' 避嫌 '?"他突然沉默了。
客廳的落地燈照在他臉上,投下一片陰影。我突然覺得很累,原來有些話說了千百遍,
對方依然裝聾作啞。兩個人開始冷戰。冷戰期間,老同學們組了幾次局,每次都有關浩在,
每次都是我曾經喜歡過的口味和菜式。關浩不僅是我小學同學,從初中到高中,
一路同班直到大學。他成績很好,考了名校,畢業有個很好的機會外派出國了,
而我吊車尾的成績只上了個本地普通本科。去年聽說關浩調回來了,
也只在同學會上見了一次,雖然大家留了聯系方式,畢竟那么多年沒見,也沒什么可聊的。
加上石英哲吃醋,關浩的微信也就只能成為躺在好友列表里的一個頭像而已。
誰料這次培訓竟偶遇關浩是其中一個講師,他的課程結束先回家了,說等我培訓結束來接我,
本來我是拒絕的。石英哲每天繃著臉做家務,卻在深夜偷偷翻我手機——直到某天清晨,
他盯著我和關浩的聊天記錄冷笑:「聊得挺開心啊,怎么,老同學變情人了?」
我看著他眼底的紅血絲,突然覺得陌生:「你跟馮瑗聊到凌晨三點的時候,
怎么沒考慮過我會怎么想?」周末,公婆打電話讓回大院吃飯。老公怕他爸媽,不敢不去,
主動服軟找我結束冷戰。回到大院,老舊的家屬院里一棵玉蘭花開得正好。
馮瑗跟婆婆在樹下一起摘菜,聽見動靜抬頭笑出月牙眼:「哲哥回來啦!」餐桌上,
她夾起醬牛肉往石英哲碗里送,抬起頭來笑瞇瞇看著我。「哲哥最喜歡吃石叔叔醬的牛肉了,
嫂子,什么時候也嘗嘗你的手藝呀?」她明知道我只會做些家常菜。
公公笑著說:「小瑗雖然猴,但醬牛肉跟我學了七八成,倒也像模像樣。兒媳婦,
你要是想學,多回來,我教你。」婆婆在我耳邊低語:「不如趕緊要個孩子,
男人有了牽掛就穩當。」我一邊答應著,一邊看著馮瑗親昵地給石英哲擦嘴角,
突然想起結婚時,她在臺下跟別人說:「我說啊,哲哥這婚,過不了多久就得離!」吃完飯,
我主動幫婆婆收拾碗筷,馮瑗搖著胳膊公公撒嬌:「小軍要結婚了,大偉哥說晚上聚一聚,
給小軍慶祝告別單身,石伯伯,晚上讓哲哥跟我們一起去玩可以嗎?」
看得出來公公很吃她這一套,樂呵呵笑著,說:「當然可以,年輕人嘛,我懂,我懂。」
馮瑗甜甜回了句「謝謝石伯伯」,眼神卻挑釁地看了我一眼。石英哲點頭:「行,地址發我,
我跟秋云開車過去。」馮瑗為難地說:「大偉他們說今晚就不帶家屬了,就我們幾個兄弟玩。
」我聽著她一口一個「兄弟」,內心無名火起,不等石英哲開口,我主動提出打車先走。
石英哲堅持要送我,我知道他是怕我又叫關浩來接。我堅持要自己打車,
這時馮瑗插話:「大偉他們都等著了,怕只有麻煩嫂子自己打車回去了。」
她對我挑釁的眼神我可沒看錯。可是誰在乎呢?他們都以為我會生氣,
其實我早就已經不在意了。晚上,閨蜜方婷給我打電話給我,說上大戲了,要我趕緊去酒吧,
還神秘兮兮叮囑我做好心理準備。到了酒吧,她一路領我去監控室,卻看到關浩在這里。
我正疑惑,他像是心有靈犀一樣解釋道:「朋友開的酒吧,我參了點股。剛才跟朋友在喝酒,
經理說有人在包間里玩得有點過,要我們來看看。」他頓了頓,臉色有些尷尬。
「方婷是我打電話讓她叫你來的,畢竟這種事……我叫你來,總歸不妥。」
我還沒明白他在說什么,就被他帶到一個監視器面前,他卻擋著畫面不讓我看。
「接下來的畫面有點……刺激。」他斟酌著措辭,「我要先確定,你能承受得住,
才會讓你看。」莫名我就有種預感,他們倆嚴陣以待、遮遮掩掩,肯定是跟我有關。
所以只有可能是石英哲的事了。聯想到關浩剛才說的那個包間玩得有點過……石英哲嫖了?
還是被嫖?5事實證明,我的想象力還是不夠豐富。關浩一讓開,
滿屏的荒唐氣得我渾身發抖。畫面里,馮瑗穿著黑色低胸吊帶,趴在石英哲腿上,
不知道動用了什么黑科技,擠出來的溝里,放著幾顆櫻桃果凍。
周圍人吹著口哨數數:「一、二、三——」 石英哲低頭去咬果凍,馮瑗仰頭發出一聲嬌笑,
迷離的眼神剛好對著攝像頭,指甲深深陷入他的發絲間。石英哲,這就是你說的純潔兄弟情?
我死死盯著監控畫面,指甲幾乎嵌進掌心。「關浩……」我聽見自己聲音在顫抖,「麻煩你,
幫我把今晚的監控錄像備份,拷給我。」關浩點頭。閨蜜心疼地扶著我,「回去嗎?」
我死死摁著胃,不讓那股瘋狂往上涌的惡心漫出來。我抓著閨蜜扶我的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