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各位貴賓，今晚的壓軸藏品正在校準能量場。"司儀的聲音在懸浮舞臺上方炸開，
林夕踩著鼓點旋身，腕間珠串掃過客人鼻尖，電磁視覺里所有電子設備都泛著青紫色光暈。
霓虹燈突然爆出火花，十二點鐘方向的防彈玻璃映出深紅警報。
林夕咬碎后槽牙藏的磁吸膠囊，耳麥里響起搭檔的警告："蝕日的機甲群突破第三隔離層，
還有九十秒......"拍賣師掀開天鵝絨幕布的手僵在半空。穹頂轟然塌陷，
戴著銀狼面具的男人單膝跪在展臺中央，電磁脈沖波震碎三十七個監控探頭。
林夕的機械脊椎竄過一陣刺痛——這是能破壞她脊椎接口的軍用級武器。
"潘多拉星圖屬于蝕日。"面具下的聲音像研磨過隕鐵，厲燼的槍口抵住拍賣師太陽穴，
"或者屬于尸體。"尖叫聲中，林夕的虹膜倒映著半空懸浮的仿生人歌姬。
那些賓客看不見的數據流正在歌姬瞳孔里翻涌，她假意跌倒拽住桌布，香檳塔傾倒的瞬間，
納米纖維舞裙下伸出虹膜采集器。"抓住那個舞姬！"厲燼的機械義眼突然轉向她。
林夕翻身滾進通風管道，身后子彈把浮雕壁畫轟成齏粉。采集器觸須剛貼上歌姬的眼瞼，
整條管道突然劇烈震顫——有人切斷了重力錨。她在失重狀態下撞進逃生通道，
后頸突然抵上滾燙的槍管。"聯邦的獵犬都開始扮娼妓了？
"厲燼的呼吸噴在她機械脊椎的散熱口，左手正徒手撕裂歌姬的頭顱，"想要星圖？
"林夕的靴跟猛擊墻面，酸液子彈擦著男人耳廓炸開。面具溶解時她看見異色雙瞳，
左眼涌動著不似人類的琥珀色流光。"原來實驗室的怪物還活著。
"她勾住對方戰術腰帶翻身壓制，"五年前炸毀阿爾法基地時，你該確認所有焦尸的DNA。
"金屬撞擊聲在通道內炸響，厲燼的指節突然暴增骨刺卡住她咽喉。"所以現在是復仇時間？
"他的右眼瞳孔收縮成豎線，林夕聽見自己脊椎軸承不堪重負的摩擦聲。逃生艙紅光驟亮，
林夕將采集器插進他鎖骨間的神經接口。厲燼悶哼松手的剎那，
她甩出磁力索纏住星圖存儲器："密鑰在哪？""在蝕日的主艦。"厲燼突然扯開作戰服，
胸膛浮現的倒計時刺得林夕瞳孔收縮，"或者陪我變成太空垃圾？"艙門閉合的瞬間，
林夕看見存儲器的全息投影彈出基因鎖界面。
厲燼沾血的手指劃過她后頸的脊椎接口："獵手小姐，
下次見面記得帶......"爆炸氣浪將逃生艙彈射進蟲洞，
林夕盯著懸浮的血珠在零重力中組成螺旋結構。耳麥傳來刺啦電流聲："星圖是雙重加密，
需要叛軍的生物密鑰。"她擦掉嘴角血跡，
機械食指彈出激光刃削斷左肩被污染的皮膚："準備逆向追蹤，
蝕日指揮官的血樣足夠克隆二十份密鑰了。"逃生艙突然劇烈旋轉，
警報器顯示有生物信號貼在艙體外壁。林夕握緊粒子槍上膛時，
艙頂傳來指節叩擊金屬的悶響——三短一長，正是聯邦情報局的安全信號。"長官，
血樣采集完畢。"她對著通風口舉起存儲器，卻看見酸液腐蝕的破洞外閃過琥珀色瞳孔。
厲燼沾著太空塵埃的臉龐出現在裂口，指尖捏著枚微型炸彈："見面禮，
聯邦的狗都該學會......"粒子光束擦過他耳際，
林夕趁機將存儲器塞進腿環暗格："你更該學會補槍。"逃生艙突然被推進器點燃，
厲燼在慣性作用下撞進她懷里，嘴唇擦過機械脊椎的散熱閥。"心跳加快0.3倍，林小姐。
"他的犬齒刺破她耳垂，將炸彈黏在存儲器表面，"替我向聯邦的老家伙們問好。
"艙體分離的震動將兩人甩向不同方向，林夕在瘋狂閃爍的警報燈里看見厲燼的口型。
他背身躍入機甲艙門時，星圖的基因鎖界面突然跳動——倒計時從72小時開始流逝。
2"你的脊椎在共振。"金屬鐐銬在林夕頸后接口擦出火花，
男人指腹精準按在第三塊合金關節。她瞬間繃緊脊背，
電流從尾椎竄上后腦——這家伙居然在讀取她的生物頻率。厲燼摘下銀狼面具，
異色瞳孔在暗室泛著冷光："聯邦最新的TS-9型？五年前就該淘汰的型號。
"審訊椅感應到他的靠近，自動升起全息投影，紅色光束掃過林夕鎖骨處的黑蝶紋身。
"不如指揮官親自試試性能？"林夕猛地后仰，機械脊椎撞碎拘束環。
納米機器人正順著血管游向指尖，離皮下定位器啟動還剩四十七秒。
神經脈沖儀突然穿透肩胛骨。"這是能燒毀杏仁體的強度。"厲燼的聲音像手術刀劃過玻璃，
監控屏顯示林夕的心跳飆升到180，"星圖殘片，還是密鑰坐標？
"劇痛讓電磁視野開始扭曲。
林夕盯著他左眼的機械義眼冷笑："不如猜猜我脊椎里藏著什么？"當倒計時歸零的剎那，
整座禁閉室的監控信號突然紊亂——納米機器人正在吞噬電路板。混亂中她撞翻審訊椅，
發簪尖端刺入頸后接口。EMP沖擊波炸開時，厲燼的機械義眼迸出藍焰，
而他進化過的右瞳已經縮成豎線。"三秒。"他突然攥住她手腕，
"電磁過載癱瘓防御系統的極限時間。"金屬墻壁映出兩人纏斗的影子，
林夕的機械關節發出警告嗡鳴。當厲燼將她反扣在觀察窗上時，
冰涼的呼吸拂過她受損的脊椎接口："聯邦沒告訴你，蝕日基地建在脈沖星軌道？
"舷窗外掠過詭異的紫光，所有電子設備重新啟動。林夕看著自己的納米機器人被引力撕碎，
突然弓身用后腦撞擊男人鼻梁。鮮血滴在她解鎖的鐐銬上，形成一串二進制代碼。
"第七代追蹤程序。"厲燼抹掉血跡冷笑，"用我的DNA當載體？""見面禮。
"林夕掙開束縛剎那，艙門被蜂擁而入的叛軍堵死。她順勢扯開肩帶，
黑蝶紋身下的芯片接口正在發燙："不如看看誰先破解星圖的基因鎖？
"閃回畫面在疼痛中突襲。五年前的聯邦實驗室，同樣冰冷的機械臂正在切開她的腰椎。
爆炸火光里閃過異色瞳孔，
培養艙里渾身插滿導管的身影......林夕的脊椎突然自主啟動防御模式，
三根合金骨刺穿透皮膚。"TS-9型的自毀程序？"厲燼避開飛濺的冷卻液，"真可惜，
我見過更完美的改造體。"他突然按住她頸側動脈，
帶來的高溫幾乎灼傷皮膚："比如能承受超新星輻射的......"警報聲打斷了他的話。
林夕感應到皮下定位器終于突破磁場，聯邦艦隊特有的量子波動在神經末梢炸開。
她任由厲燼將自己拽向逃生通道，在顛簸中露出真正笑容——坐標發送成功了。
"你知道剛才的EMP為什么能突破脈沖星屏障？"在氣密門關閉前的瞬間，
林夕突然咬破舌尖。鮮血滲進機械脊椎的裂縫，
喚醒了沉睡的病毒程序："因為我在虹膜采集器里編了五千行自殺代碼。
"整條走廊的應急燈同時爆裂，叛軍的慘叫混著血肉燒焦的味道。
厲燼在爆炸波中進化出鱗狀皮膚，
卻被林夕用骨刺抵住進化中的心臟："現在輪到我的審訊時間了，指揮官先生。
""心跳加速了0.3秒。"她將染血的發簪插進通風管道，"是你藏在暗艙里的克隆體？
還是......"機械脊椎突然感應到星圖波動，兩人同時轉頭看向正在融化的隔離門。
紫色濃霧中浮現數十個培養艙，每個艙體內都漂浮著與厲燼一模一樣的面孔。
3林夕的機械脊椎撞在操作臺邊緣，警報聲刺得她太陽穴突突直跳。透過機甲裂開的觀察窗，
能看見聯邦戰艦的粒子炮正在充能。"坐穩了，聯邦走狗。"厲燼的機甲突然180度翻轉，
林夕的后背重重砸進副駕駛艙。她聞到他作戰服上帶著鐵銹味的血腥氣。
"左舷67度有廢棄衛星殘骸！"林夕的電磁視覺捕捉到金屬反光，
"用引力索勾住它當盾牌！"厲燼的機械義眼閃過藍光："三秒后撞擊。
"機甲右臂彈出錨鏈，在聯邦戰艦開火的瞬間拽過巨大的太陽能板。
粒子流在金屬表面炸出橙紅色火云。警報器突然尖嘯，
猩紅的"氧氣泄漏"提示框彈在林夕視網膜上。
她扯開腰間的納米修復膠帶拍在艙壁裂縫："叛軍指揮官就這點能耐？
""總比聯邦的活體掃描儀誠實。"厲燼突然抓住她手腕，戰術手套下的皮膚燙得反常，
"你剛才故意泄露的坐標少了小數點后三位。"林夕反手將數據線插進他頸側接口，
兩架機甲的投影在兩人之間炸開。她指尖劃過聯邦艦隊布防圖："運輸艦貨艙有電磁脈沖彈，
搶過來就能癱瘓追擊艦。"厲燼的異色瞳孔驟然收縮，進化紋路從脖頸爬上耳后。
機甲突然以詭異角度鉆進戰艦底部彈道，林夕看見他太陽穴暴起的青筋泛起金屬光澤。
"二十秒后對接。"林夕的機械脊椎彈出六個連接栓，"要活命就讓我接管動力系統。
""做夢。"厲燼的聲帶發出金屬摩擦聲，機甲突然劇烈震顫。林夕的額頭撞在全息屏上，
嘗到血腥味的同時看見追擊艦的主炮口開始聚能。她扯斷安全帶的瞬間按下頸后開關，
機械脊椎伸出銀色觸須纏住操縱桿："想死別拖著我！"動力引擎突然超頻，
機甲像子彈般射向運輸艦貨艙。爆炸的沖擊波讓所有儀表盤同時爆出電火花。
厲燼進化出鱗片的手掌拍在緊急制動閥上，機甲擦著貨艙邊緣撞進成堆的武器箱。
林夕的耳膜被電磁脈沖彈的嗡鳴刺穿。"聯邦狗都像你這么瘋？
"厲燼的瞳孔已經變成完全的機械藍，進化紋路蔓延到鎖骨。"叛軍頭子都像你這么蠢？
"林夕撕開脈沖彈保險蓋，"現在能讓我接管......"警報聲驟然變成尖銳的蜂鳴。
透過破碎的觀察窗，能看見數以千計的太空垃圾正朝他們傾瀉而來。"第三波隕石群，
90秒后接觸。"厲燼的機械義眼瘋狂閃爍，"計算軌道。
"林夕的電磁視覺捕捉到密密麻麻的紅色軌跡。她扯過數據線插進太陽穴，
劇痛讓聲音發顫："把你的進化數據同步給我！
"兩股數據流在神經接駁的瞬間引發劇烈頭痛。
林夕看到厲燼的記憶碎片：培養艙里蠕動的血肉，注射器里熒綠的進化液，
還有聯邦實驗室爆炸時自己碎裂的機械脊椎。"專心！"厲燼突然掐住她后頸，
進化后的手指幾乎捏碎人造皮膚。機甲在隕石雨中蛇形穿梭，
一塊直徑兩米的鈦合金板擦著觀察窗掠過。林夕的機械脊椎突然過熱，
她扯開領口散熱："左下方！用脈沖彈炸出通道！""會引發鏈式反應。
"厲燼的進化紋路已經覆蓋半邊臉，機甲右臂彈出粒子刀劈開迎面而來的衛星殘骸。
"信我一次會死嗎？"林夕直接按下發射鍵。電磁脈沖在隕石群中撕開藍色電弧，
被電離的金屬碎片如同被無形之手撥開。厲燼突然發出非人的低吼，
進化能量讓機甲速度暴漲三倍。林夕看見他脖頸爆出的血管里流動著液態金屬，
操作臺在他們擦過最后一塊隕石時徹底熔毀。"動力系統失效。"機械提示音響起時，
荒星的重力已經抓住機甲。厲燼的瞳孔恢復成異色，進化紋路迅速消退："準備撞擊。
"林夕在失重中抓住他手腕："給我基因樣本！
我的納米機器人能......"機甲突然解體，厲燼用進化后的右臂箍住她的腰。
他們撞碎三層防護罩墜落進紫色沙漠，林夕的機械脊椎在地面犁出百米溝壑。黑暗降臨前，
她感覺有什么溫熱的東西擦過頸后金屬。生物電流突然紊亂，全身傳感器同時爆出火花。
最后的視野里，厲燼裂開的作戰服下，暗金色心臟正在強光中跳動。
4"你居然敢把神經接駁器插進叛軍的太陽穴？"厲燼的機械義眼泛著冷光，
束縛帶在他突起的青筋下吱呀作響。
林夕將數據線繞在他滲血的耳后："五年前你炸毀第七實驗室時，就該料到有今天。
"她猛地按下啟動鍵，厲燼后頸的金屬接口突然亮起，
遠古智腦的熒光紋路瞬間爬滿整座遺跡。兩道電弧在空中相撞。劇痛讓林夕咬破了舌尖。
記憶碎片像爆裂的玻璃碴扎進視覺神經——布滿綠色溶液的圓柱培養艙，
十七歲的厲燼正在抓撓強化玻璃，指甲外翻的指縫間漂著血絲。
基因編輯器的機械臂正緩緩刺向他的眼球。"原來你是個失敗品。"林夕在數據流里冷笑，
電磁視覺自動解析著記憶畫面，"他們給你移植義眼是因為原型基因崩潰？
"厲燼的意識突然反撲。林夕感覺后頸的機械脊椎開始發燙，
五年前的畫面不受控地涌出——無影燈下，少女死死咬住橡膠墊，
合金脊椎替換第三腰椎時迸濺的火星燒焦了手術巾。"彼此彼此。
"厲燼的聲音混著電子雜音，"當年你像條被開膛破肚的金屬魚。
"神經接駁器突然發出刺耳鳴叫。智腦的全息投影在兩人中間炸開，
數十個血色警告框層層疊疊："檢測到防御協議激活，啟動恐懼投射。
"林夕的電磁視覺率先捕捉到異動："三點鐘方向！"話音未落，
成群的機械蜘蛛從遺跡穹頂墜落，每只足肢都帶著聯邦實驗室的激光切割器。
厲燼掙斷兩根束縛帶，進化后的左手暴漲出鱗甲。他捏碎三只機械蜘蛛，
藍血順著指縫滴在林夕肩頭："你的恐懼真沒創意。""總比你強。
"林夕旋身踢飛撲來的蜘蛛，酸液子彈在墻面腐蝕出焦痕，
"躲在培養艙里發抖的小白鼠......"厲燼的瞳孔陡然收縮。整個遺跡突然劇烈震顫，
培養艙矩陣從地底升起，無數個與厲燼面容相同的克隆體正在艙內腐爛。
機械蜘蛛群突然調轉方向，激光全部對準克隆艙。"精彩。"林夕趁機更換彈匣，
"原來你怕看見自己的尸體開會？"猩紅的激光網籠罩而下。厲燼抓住林夕滾進石棺后方，
進化出的骨翼在千分之一秒內碳化。克隆艙相繼爆炸的沖擊波中，
林夕突然按住他突變的右手："左眼！用你的機械義眼對接智腦核心！
""你以為在操縱機甲？"厲燼掐住她的手腕，瞳孔分裂成復眼結構，
"知道為什么叫'蝕日'嗎？"他抓著林夕撞向智腦本體，機械蜘蛛的殘肢在身后織成火網。
林夕的后背重重砸在操作臺上。厲燼的機械義眼突然彈出數據接口，
與她的電磁視覺產生共振。智腦核心迸發的藍光中，兩人同時看到星圖數據在視網膜上重組。
"需要雙鏈基因序列。"林夕抹掉嘴角的血，"你的原始基因樣本和我的改造基因。
"厲燼的骨刺抵住她頸動脈："聯邦走狗也配談原始基因？
""你七分鐘前剛吞了我的納米病毒。"林夕抬起膝蓋頂住他肋下突變體，
"現在我們的血液里飄著同歸于盡的籌碼。"智腦突然發出尖銳警報。
幸存的機械蜘蛛開始融合，組合成巨型切割器砸向操作臺。厲燼的鱗片擦過林夕鎖骨，
將她甩向安全區："解壓你的基因鎖！""做夢。"林夕在空中翻身射擊，
酸液在切割器關節處蝕出缺口，"交出原始基因序列，否則一起變成肉泥。
"厲燼的脊柱發出令人牙酸的異響，尾椎骨突變成金屬鏈刃纏住下墜的切割器。
他在漫天火星中咬住林夕的耳垂："如你所愿。"沾血的牙齒刺破她耳后芯片，
基因編碼通過生物電直接傳入視覺中樞。林夕的機械脊椎突然過載。她揪住厲燼分裂的復眼，
將電磁視覺的數據流暴力灌入他義眼："接好了，改造人雜種！"智腦核心轟然炸開，
星圖的全息投影在空中凝結成雙螺旋。機械蜘蛛群同時僵直，變成金屬暴雨墜落在兩人腳邊。
厲燼退化的骨翼仍勾著林夕腰側，進化殘余的鱗片在她頸側刮出血痕。
"共享基因的感覺如何？"林夕推開他變形的右手，"像不像被扔進絞肉機的連體嬰？
"厲燼扯斷嵌進肩胛骨的鏈刃，
藍血滴在星圖投影上嘶嘶作響："提醒你件趣事——我的唾液腺正在分泌納米溶酶體。
"林夕按住突然麻痹的右腿冷笑："真巧，我的汗液現在含有基因崩解劑。
"星圖突然分裂成兩道光束射入他們瞳孔。林夕的電磁視覺自動記錄著坐標，
厲燼的進化虹膜同步解析著基因圖譜。當最后一個數據包傳輸完畢，遺跡開始崩塌。
"下個月圓夜。"厲燼撞開落石，異化的左手還在滴著藍血，"你會跪著求我給你原始基因。
"林夕打空彈匣清掃逃生通道，機械脊椎的散熱口噴出白霧："建議你提前準備克隆體收尸。
"兩人在坍塌的甬道里背向飛奔，星圖數據在各自的視網膜上閃爍。
當黎明第一縷光刺入遺跡裂縫時，他們基因鏈里的納米病毒同時啟動了倒計時。
5林夕的指尖劃過培養艙玻璃，藍光倒映在她虹膜的數據流上。
厲燼的白大褂衣角掃過合金臺面，試管在托盤里發出細碎的碰撞聲。"開個價吧。
"她突然按住旋轉中的離心機，金屬外殼被掌心烤出焦痕，
"聯邦愿意用三艘星艦換你的血液樣本。"厲燼將針管扎進自己頸動脈，
暗金色血液順著透明導管流入冷藏瓶："我以為林小姐更想要我的命。
"他的機械義眼閃過一串加密符文，培養艙里的克隆體突然集體睜開眼睛。
警報聲撕裂空氣的瞬間，林夕的指甲縫彈出微型刀片。刀刃割開冷藏瓶固定架時，
她聞到厲燼后頸散發的苦杏仁味——是X-23神經毒素滲透皮膚的特征。
"第七代納米病毒，專門吞噬改造基因。"她將調包的試管塞進制冷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