館偶然發現一本神秘筆記本后與學校靈異研究社的社長程默開始調查筆記本背后隱藏的秘密,
同時靈異事件不斷升級。圖書館的燈光在深夜顯得格外慘白。林小雨揉了揉酸脹的眼睛,
抬頭看了眼墻上的掛鐘——凌晨一點十五分。整個自習區只剩下她一個人,
連管理員都不知什么時候離開了。"該死,論文還有一半沒寫完。"她小聲嘀咕著,
伸手去夠放在書架最上層的參考書。指尖剛碰到書脊,一本黑色筆記本突然從旁邊滑落,
"啪"地一聲砸在地上。林小雨彎腰撿起筆記本,好奇地翻開第一頁。
扉頁上用褪色的紅墨水寫著幾個字:"不要打開最后一頁"。字跡工整得近乎刻板,
卻莫名讓她后頸發涼。"什么鬼..."她嘟囔著,手指卻不自覺地翻動著紙頁。
筆記本里密密麻麻寫滿了日記,日期從二十年前開始。
大多數內容都很普通——課堂筆記、心情記錄、偶爾幾首小詩。但越往后,字跡變得越潦草,
內容也越來越陰暗。
"他們又在笑我...為什么總是我..." "今天他把我的作業本扔進了水池,
所有人都看著,沒有人幫我..." "李老師說要單獨輔導我,
但他的眼神讓我害怕..."林小雨感到一陣不適,正想合上筆記本,
忽然一陣冷風從她背后掠過。她猛地回頭,空蕩蕩的圖書館里只有書架投下的長長陰影。
"有人嗎?"她的聲音在寂靜中顯得格外突兀。沒有回應。林小雨松了口氣,
轉回身時卻差點尖叫出聲——筆記本已經自己翻到了最后一頁。
那一頁上用幾乎劃破紙面的力道寫著:"他們逼我跳下去的,所有人都是兇手!
"字跡下面是一幅粗糙的鉛筆畫:一個女孩站在教學樓天臺邊緣,身后站著幾個模糊的人影。
林小雨的手開始發抖。就在這時,她聽到身后傳來清晰的腳步聲——緩慢、沉重,
像是有人穿著濕透的鞋子在走路。"誰在那里?"她顫抖著問,卻不敢回頭。
腳步聲停在了她身后不到一米的地方。林小雨的呼吸幾乎停滯,
她能感覺到一股冰冷的空氣包圍著她,仿佛有人正貼著她的后背呼吸。
"求求你...不要..."她閉上眼睛,淚水從臉頰滑落。突然,
遠處傳來保安的喊聲:"還有人在嗎?圖書館要關門了!"那股寒意瞬間消散。
林小雨鼓起勇氣回頭,身后空無一人,只有地板上幾滴未干的水漬,
在燈光下泛著詭異的光澤。第二天早上,林小雨頂著黑眼圈走進教室。她整晚沒睡好,
一閉眼就會夢見那個站在天臺邊緣的女孩。"嘿,你看起來糟透了。
"好友陳悅拍了拍她的肩膀,"熬夜寫論文?"林小雨搖搖頭,
壓低聲音:"我昨晚在圖書館遇到了...奇怪的事情。"她簡單講述了筆記本的事,
但沒有提那個可怕的腳步聲。"哇,校園怪談!"陳悅眼睛發亮,
"你知道老圖書館那邊確實有鬧鬼的傳聞嗎?據說二十年前有個女生在那里跳樓自殺。
"林小雨的血液仿佛凝固了:"真的?""嗯,我聽學長們說的。
那女生好像是被校園霸凌才..."陳悅突然住口,盯著林小雨身后,"呃,程學長在看你。
"林小雨回頭,看到程默正站在教室門口,目光復雜地看著她。程默是大四學長,
也是學校靈異研究社的社長,以調查各種超自然現象聞名。下課鈴響后,
程默攔住了準備離開的林小雨:"能談談嗎?關于你昨晚發現的那本筆記本。
"林小雨驚訝地瞪大眼睛:"你怎么知道...""圖書館的監控。"程默壓低聲音,
"我看到你...和它互動。那本筆記本很危險,你應該立刻還回去。""它現在在我宿舍。
"林小雨不自覺地抱緊了自己的包,"為什么說它危險?
"程默猶豫了一下:"這里不方便說。放學后,老圖書館后面的長椅見。"整個下午,
林小雨都心不在焉。最后一節課剛結束,她就急匆匆趕往約定地點。程默已經在那里等候,
手里拿著一份泛黃的校報。"1999年5月13日,"他直接進入主題,
"我校高三學生蘇晚晴從老圖書館天臺墜落身亡。官方結論是自殺,
但..."他遞給林小雨校報,上面有一張模糊的黑白照片:一個瘦弱的女孩站在人群中,
低著頭,表情模糊。林小雨倒吸一口冷氣:"就是她!筆記本里的女孩!
"程默點點頭:"蘇晚晴死后,老圖書館就開始出現各種靈異現象。學校不得不關閉它,
建了現在的新館。但據說她的...東西,偶爾還會出現在新館里。""比如那本筆記本?
"林小雨聲音發顫,"但為什么是我發現了它?"程默的表情變得復雜:"這可能和我有關。
我母親...曾經是蘇晚晴的同學。"就在這時,林小雨的背包突然劇烈晃動起來。
她驚恐地拉開拉鏈,那本黑色筆記本正自己一頁頁翻動,最終停在了中間某頁。
上面寫著今天的日期,而下面是一行嶄新的字跡,仿佛剛剛寫下:"程默,你終于來了。
你母親欠我的,該還了。"兩人面面相覷,臉色煞白。
程默猛地合上筆記本:"我們必須弄清楚當年到底發生了什么。我母親從未提起過這件事。
"天色漸暗,校園里的路燈一盞盞亮起。
林小雨突然注意到不遠處的老圖書館廢墟前站著一個穿舊式校服的女孩,
正一動不動地望著他們。"程、程默..."她抓緊程默的手臂,
"那里..."程默轉頭時,女孩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但地面上留下了一串濕漉漉的腳印,
從老圖書館方向一直延伸到他們面前的長椅下。"她在這里。"程默的聲音緊繃,
"而且她認識我。"筆記本突然從他手中飛出,懸浮在半空中,嘩啦啦地翻動著。
最后一頁上的鉛筆畫發生了變化——天臺上的人影變得清晰可辨,
其中一個赫然是年輕時的程默母親,而站在邊緣的蘇晚晴正被人推下去。
"這不是自殺..."林小雨喃喃道。筆記本"啪"地合上,掉在地上。與此同時,
老圖書館的破舊大門發出刺耳的吱呀聲,緩緩打開,仿佛在邀請他們進入。程默撿起筆記本,
神情堅定:"我們必須進去。這是弄清真相的唯一方法。"林小雨咽了口唾沫,點了點頭。
兩人走向那棟被歲月和傳聞籠罩的建筑,誰也沒注意到,在他們身后,
路燈一盞接一盞地熄滅了。黑暗徹底吞噬校園前,
輕輕說道:"歡迎來到我的世界..."——林小雨跟著程默穿過校園西北角的一片小樹林,
腳下的落葉發出清脆的碎裂聲。夕陽的余暉被茂密的樹冠過濾成斑駁的光點,
在他們身上跳動。"靈異研究社的活動室這么隱蔽嗎?"林小雨抓緊背包帶,
那本黑色筆記本正安靜地躺在里面,自從在老圖書館前發生那詭異一幕后,
它就再沒"活躍"過。程默頭也不回地答道:"學校不允許我們正式注冊,
說這種社團'影響校園風氣'。"他語氣中帶著嘲諷,"所以我們只能在地下活動,
字面意義上。"他們停在一棟看起來早已廢棄的舊教學樓前。墻皮剝落,窗戶破碎,
門口的鐵柵欄上掛著生銹的鎖鏈。程默從口袋里掏出一把古老的黃銅鑰匙,
插入鎖孔時發出刺耳的金屬摩擦聲。"這里是六十年代建的化學樓,九十年代末就被棄用了。
"程默推開吱呀作響的鐵門,"靈異研究社從2001年開始使用這里的地下室,
我們是唯一知道這個地方的學生組織。"林小雨跟著他走進昏暗的樓道,
空氣中彌漫著霉味和某種說不清的陳舊氣息。程默輕車熟路地帶著她下到地下室,
在走廊盡頭的一扇鐵門前停下。
門上用紅漆畫著一個奇怪的符號——一個圓圈內套著倒三角形,周圍環繞著拉丁文字。
"這是什么?"林小雨忍不住伸手觸碰那個符號。程默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別碰!
這是防護符號,用來阻止某些...東西進入。"他松開手,
從脖子上取下一個掛著同樣符號的吊墜,"戴上這個,至少在社團活動室里你是安全的。
"林小雨將信將疑地戴上吊墜,程默這才推開門。出乎意料的是,
里面并不是她想象中的陰暗地下室,而是一個寬敞明亮的房間。
四壁貼滿了泛黃的照片、剪報和手繪地圖,
幾張桌子上擺著各種電子設備——錄音機、攝像機、EMF檢測儀,
甚至還有一臺老式顯像管電視。房間里有五六個人,看到程默進來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
"社長,你終于回來了。"一個戴著厚眼鏡的男生推了推眼鏡,
"我們剛剛分析完上周在舊宿舍樓錄到的EVPs,有些...令人不安的內容。
"程默點點頭:"先等等。各位,這是林小雨,她...遇到了蘇晚晴。
"房間里的空氣瞬間凝固。
所有人都用一種復雜的眼神看著林小雨——混合著好奇、同情和一絲恐懼。
"所以傳說是真的?"一個扎著馬尾的女生小聲問。程默沒有回答,
而是示意林小雨跟他到房間最里面的一張桌子前。桌上攤開著一本厚重的剪貼簿,
程默翻到中間一頁,指著上面的照片:"這是靈異研究社能找到的關于蘇晚晴最完整的資料。
"林小雨俯身看去。那是一張班級合照,其中一個女孩被紅筆圈了出來——瘦小的身材,
長長的劉海幾乎遮住半張臉,即使在集體照中也顯得格格不入,
因為她是唯一一個沒有笑的人。"蘇晚晴,1999屆高三(4)班學生。
"程默讀著旁邊的筆記,"性格內向孤僻,成績中等,沒有親密朋友。根據校報記載,
她于1999年5月13日晚從老圖書館天臺墜落,當場死亡。警方認定為自殺,
但...""但什么?"林小雨追問。程默深吸一口氣:"但靈異研究社的前輩們調查發現,
當晚有不止一個目擊者聽到圖書館傳出爭吵聲,而且..."他翻開下一頁,
露出一張模糊的黑白照片,拍攝的是圖書館天臺,"看這里,欄桿上。"林小雨湊近看,
在照片右上角的鐵欄桿上,隱約能看到幾個暗色的手印。"法醫報告顯示,
蘇晚晴雙手有防御性傷口,指甲里有不屬于她的皮膚組織。"程默的聲音越來越低,
"但當時學校急于平息事件,這些細節都被壓下來了。
"林小雨感到一陣寒意:"所以她是被...""噓!"程默突然示意她安靜,
從桌下拿出一個老式錄音機,"聽這個。"他按下播放鍵,
錄音機里先是一段沙沙的空白噪音,
然后傳來幾個年輕人緊張的對話:"現在是1999年5月20日,
靈異研究社首次對老圖書館進行EVP錄音..."一個男聲說道。"老天,
這里真冷..."一個女聲插話。接著是一段長時間的沉默,只有偶爾的電流雜音。
就在林小雨以為錄音結束時,一個全新的聲音突然出現——一個女孩的啜泣聲,微弱但清晰,
仿佛就在錄音機旁邊。"救...救我..."那聲音抽泣著說,
"他們...推我..."錄音戛然而止。房間里鴉雀無聲,林小雨發現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這是第三任社長留下的錄音。"程默輕聲解釋,"他們在蘇晚晴死后一周進行的調查。
這段錄音之后...參與調查的三名社員都在一周內轉學了,沒留下任何聯系方式。
"林小雨的胃部一陣絞痛:"那我們...""我們更謹慎。"程默合上剪貼簿,
"而且我們有這個。"他指向房間中央的一塊白板,
上面貼著蘇晚晴的照片、老圖書館的平面圖,以及一系列時間線。
"靈異研究社二十年來一直在追蹤這個案件。"那個戴眼鏡的男生走過來,自我介紹叫張遠,
"我們發現蘇晚晴的'活動'有周期性——每五年一次大爆發,今年正好是第二十年。
"林小雨突然想起什么,從包里掏出那本黑色筆記本:"你們見過這個嗎?
"所有人的表情都變了。張遠倒退一步,差點撞翻身后的設備架。"天啊,
你真的拿到了'懺悔錄'..."馬尾女生——她自稱李夢——顫抖著說,
"傳說蘇晚晴死后,她的日記本會在每周年出現在圖書館,等待...合適的人發現。
"程默小心地接過筆記本:"我們一直以為這只是校園傳說。據說找到這本筆記本的人,
會被蘇晚晴選中完成她的...未竟之事。""什么未竟之事?"林小雨問。"復仇。
"程默直視她的眼睛,"對那些傷害過她的人。"林小雨想起筆記本最后一頁的指控,
以及那幅可怕的鉛筆畫。她突然意識到,程默的母親很可能就是畫中那些模糊人影之一。
"社長,我們該怎么做?"張遠問道,聲音里既有恐懼也有興奮。
程默沉思片刻:"按照計劃,明晚午夜我們去老圖書館。二十年周期,
加上'懺悔錄'的出現...蘇晚晴的能量會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強。
這是我們最有可能與她直接交流的機會。""等等,你們要主動去招惹她?
"林小雨難以置信地問。"不是招惹,是溝通。"程默糾正道,
"靈異研究社的宗旨是幫助滯留人間的靈魂得到安息。如果蘇晚晴確實是被害死的,
那么找出真相、懲罰真兇,才能讓她真正解脫。"林小雨想說這太危險了,
但當她低頭看向那本筆記本時,發現它不知何時已經自己翻開了,
停在一頁她之前沒注意到的內容上。那是一串奇怪的符號,與程默活動室門上的很相似,
但更加復雜。"這是什么?"她指著那頁問道。程默臉色大變:"這是...禁術符號。
傳說可以用來束縛靈魂,阻止其轉世。"他快速翻閱筆記本前后的內容,
"這些符號不應該出現在蘇晚晴的日記里,除非...""除非什么?
""除非有人對她使用了這些符號。"程默的聲音變得異常嚴肅,
"這不是普通的校園霸凌事件。林小雨,你發現的這本筆記本,
可能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危險得多。"就在這時,活動室里的燈光突然閃爍起來,
那臺老式顯像管電視自動開啟,屏幕上滿是雪花噪點。所有人都僵在原地,
只有程默迅速從口袋里掏出一小包鹽,撒在門口和窗戶周圍。
電視里的雪花逐漸形成一個人形輪廓,
出:"程...默...你...母親...騙了...我..."林小雨驚恐地看著程默,
發現他的臉色蒼白如紙。電視突然發出一聲刺耳的爆響,然后徹底黑屏。
房間里的溫度似乎瞬間下降了十度。"明晚午夜。"程默的聲音異常堅定,
"我們必須去老圖書館。林小雨,你有權選擇是否參與。"林小雨想說"不",
但當她看向那本筆記本時,發現上面又出現了新的字跡,只有簡單的一句話:"我等你。
"她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選擇了。當晚回到宿舍,林小雨輾轉難眠。凌晨三點,
她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彩信——一張她宿舍樓下的照片,
拍攝時間顯示是十分鐘前。照片角落里,一個模糊的白影正抬頭望著她的窗戶。
——程默站在自家門前,鑰匙在鎖孔前猶豫不決。母親去外地參加學術會議,
明天才回來——這給了他足夠的時間搜索那些可能存在的證據。
但某種說不清的情緒讓他胃部絞痛,仿佛即將揭開一個本應永遠封存的秘密。"為了真相。
"他低聲自語,轉動了鑰匙。程默家是一棟老式的兩層小樓,從他記事起就住在這里。
母親——文學院的楊教授——是個嚴肅克己的女性,書房永遠鎖著,閣樓更是絕對的禁區。
小時候他曾問過為什么不能上閣樓,母親只是說那里堆滿了危險的舊書和資料。
"但不是今天。"程默放下背包,直接走向通往閣樓的狹窄樓梯。樓梯口的擋板上了鎖,
但這難不倒靈異研究社的社長。他從錢包里取出一根細鐵絲,幾下撥弄后,
鎖"咔噠"一聲開了。擋板掀開的瞬間,一股陳年的灰塵氣息撲面而來。程默打開手機照明,
爬上了昏暗的閣樓。出乎意料的是,閣樓并不像母親描述的那么雜亂,反而收拾得相當整齊。
學教材"、"研究筆記"、"1996-1999"...最后那個標簽讓程默的心跳加速。
1999年——蘇晚晴死亡的年份。他小心翼翼地搬下那個箱子,吹去表面的灰塵。
箱子里是幾本舊相冊、一沓成績單,還有一個小巧的餅干盒,上面印著已經褪色的卡通圖案。
程默先翻開相冊。前幾頁是普通的校園生活照,
母親年輕時的模樣讓他有些陌生——扎著馬尾辮,笑容明亮,與現在判若兩人。翻到中間時,
他的手突然停住了。那是一張班級合照,母親站在后排,而她旁邊被剪出了一個空洞,
邊緣參差不齊,像是被人粗暴地撕掉了什么。"被抹去的人..."程默喃喃道。
他幾乎可以確定,那個被剪掉的人就是蘇晚晴。他轉向那個餅干盒,
掀開蓋子時手指微微發抖。里面整整齊齊地放著一疊信件,
最上面那封信封上寫著:"晚晴收"。程默深吸一口氣,取出那封信展開。信紙已經泛黃,
但母親的字跡依然清晰:"晚晴: 今天又看到他們往你課桌里倒墨水了,
我恨自己不能站出來阻止。如果讓他們知道我們還在來往,我們倆都會被踢出'星辰會'。
父親說這個社團的推薦信對我申請名校至關重要,但每次看到你獨自承受這些,
我都...明天老地方見,我會帶你喜歡的話梅糖。 永遠的朋友,
楊雪"程默的呼吸變得急促。這完全打敗了他之前的猜測——母親不是蘇晚晴的敵人,
而是她秘密的朋友!他快速翻閱其他信件,
拼湊出一個令人心碎的故事:楊雪和蘇晚晴從高一起就是好友,
但因為蘇晚晴性格孤僻、家境貧寒,遭到班上以"星辰會"成員為首的學生的排擠。
"星辰會"是學校一個秘密精英社團,只吸納家世顯赫或成績頂尖的學生,
而楊雪因為優異的文學天賦被破格錄取。"我必須假裝和他們一起嘲笑你,
這讓我惡心..."一封信中母親這樣寫道。"他們今天又提到了那個'儀式',
說要在滿月之夜完成最后的步驟。晚晴,
你千萬不要單獨去圖書館地下..."另一封信警告道。程默的手停在了最后一封信上,
日期是1999年5月12日——蘇晚晴死亡前一天。這封信與其他不同,字跡潦草,
多處被淚水暈染:"晚晴: 你瘋了嗎?為什么要偷看會長的私人筆記?
現在他們都知道是你告發的了!會長說如果你敢把'束縛儀式'的事說出去,
就讓你和你奶奶在福利院的日子不好過。我知道你不在乎自己,但請為你奶奶想想。
明天放學后立刻回家,不要管圖書館的事。我會想辦法處理。 求你了,就這一次聽我的。
雪"信紙從程默手中滑落。他的思緒一片混亂——"束縛儀式"?圖書館地下?
這與蘇晚晴的死有什么關系?為什么母親從未提起過這些?閣樓突然變得異常寒冷。
程默抬頭時,發現閣樓的小窗戶上結了一層薄霜,而現在是五月中旬。他警覺地環顧四周,
空氣中的溫度持續下降,他能看到自己呼出的白氣。"蘇晚晴?"他試探著問道。沒有回答,
但餅干盒里的信件突然無風自動,最底下露出一張程默之前沒注意到的照片。
他顫抖著拿起來,那是一張模糊的黑白照片,拍攝于夜晚的圖書館前。
幾個人影正拖著一個掙扎的身影進入建筑,而照片角落里,
一個女孩驚恐地捂著臉——年輕時的母親。程默的手機突然響起,嚇得他差點跳起來。
是林小雨。"程默!"林小雨的聲音透著驚恐,"筆記本...它自己更新了內容!
上面畫著一張圖書館地下室的平面圖,但和我們知道的不一樣!有一個隱藏的房間,
就在...""就在老書架后面?"程默接著她的話說,
眼睛盯著照片上那群人進入圖書館的位置。電話那頭沉默了一秒:"你怎么知道?
"程默正要回答,樓下突然傳來開門聲。他僵住了——母親提前回來了。"我得掛了。
"他低聲說,迅速將信件和照片塞進口袋,把餅干盒放回原處。剛合上紙箱,
閣樓的燈突然亮了。"程默?"母親的聲音從樓梯口傳來,帶著難以置信的震驚,
"你在上面干什么?"楊教授站在樓梯口,臉色蒼白如紙。她穿著正式的套裝,
手里還拿著公文包,顯然是直接從會議趕回來的。
程默從未見過母親如此失態——她的嘴唇顫抖,眼睛死死盯著那個被打開的紙箱。"媽,
我們需要談談。"程默鼓起勇氣,"關于蘇晚晴。"聽到這個名字,
母親的身體明顯晃了一下,不得不扶住墻壁才能站穩。"誰...誰告訴你這個名字的?
"她的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她自己告訴我的。"程默直視母親的眼睛,
"通過她留下的筆記本,還有...這些。"他從口袋里掏出那疊信件。母親看到信件時,
表情從震驚變成了某種近乎恐懼的東西。她快步上前,
幾乎是搶過了那些信紙:"你不該看這些!
這里面的東西...你不明白...""那就解釋給我聽!"程默提高了聲音,
"你和蘇晚晴是朋友,對嗎?不是什么霸凌者和受害者的關系。
那為什么她死后你從沒提起過她?為什么她的照片被剪掉了?什么是'束縛儀式'?媽,
蘇晚晴真的是自殺的嗎?"每個問題都像刀子一樣刺向母親。她的眼眶泛紅,
手指緊緊攥著那些信件,指節發白。
"你不懂...那時候的情況...我們所有人都..."她的聲音哽咽了,"程默,
有些秘密最好永遠埋葬。為了你的安全,停止調查這件事。""太遲了,媽。"程默搖頭,
"蘇晚晴已經找上了我和我的朋友。她想要真相,而我打算給她。"母親突然抓住他的手臂,
力道大得驚人:"聽我說,程默!那個筆記本...它是詛咒,不是普通的日記。
每個接觸它的人都會遭遇不幸。
圖書館摔斷了脖子;2009年...""2014年靈異研究社的三名成員全部神秘轉學。
"程默接上母親的話,"我知道風險。但逃避解決不了問題,媽。
蘇晚晴被困在那里二十年了,如果她確實是被害死的,那么揭露真相是讓她安息的唯一方法。
"母親松開了手,眼中的恐懼逐漸被某種深沉的悲傷取代。"你和她真像..."她輕聲說,
撫過程默的臉頰,"一樣的固執,一樣的...正義感。"她深吸一口氣,"好吧。
但你必須保證小心,而且...無論發現什么,都不要單獨行動。"程默點點頭,
正想追問更多細節,母親卻突然看向他身后,表情凝固:"那扇窗戶...一直開著嗎?
"程默回頭,發現閣樓的小窗戶不知何時完全打開了,盡管他記得很清楚上來時它是關著的。
更奇怪的是,窗玻璃上結滿了霜花,
形成一種奇特的圖案——與靈異研究社活動室門上、蘇晚晴筆記本上相同的符號。
"它找到你了..."母親的聲音顫抖,"快,我們離開閣樓!現在!
"她幾乎是推著程默下了樓梯。當他們回到客廳時,整棟房子的燈開始忽明忽暗,溫度驟降。
客廳的書架劇烈搖晃,書本紛紛掉落。"她生氣了..."母親緊抓著程默的手臂,
"因為我說得太多了...""蘇晚晴!"程默對著空氣喊道,"我們想幫你!
告訴我該怎么做!"回應他的是一聲震耳欲聾的爆響——客廳的大鏡子突然爆裂,碎片四濺。
一塊鋒利的玻璃劃過程默的臉頰,留下一道血痕。與此同時,那些飛散的碎片并沒有落地,
而是懸浮在半空中,慢慢組成了幾個字:"圖書館地下室。午夜。一個人來。
"然后所有的玻璃碎片同時落地,發出清脆的聲響。屋內的燈光恢復正常,溫度也開始回升,
仿佛什么都沒發生過。母親癱坐在沙發上,
面無血色:"你不能去...那是陷阱..."程默擦掉臉頰的血跡,心跳如鼓:"不,
這是機會。媽,我需要知道真相。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么?'星辰會'是什么組織?
那個'束縛儀式'又是什么?"母親沉默了很久,
最后搖了搖頭:"我不能說...至少現在不能。
但如果你執意要去..."她起身走向書房,從鎖著的抽屜里取出一把古老的黃銅鑰匙,
"帶上這個。它能打開圖書館地下室的秘密通道,就在后樓梯的暗門后。"程默接過鑰匙,
觸感冰涼沉重。鑰匙柄上刻著與之前所見相似的符號,但更加復雜。
"這是...""保護符。"母親簡短地說,"只能使用一次,所以選對時機。
"她突然緊緊抱住程默,"答應我你會小心。
蘇晚晴...她已經不是當年我認識的那個女孩了。死亡改變了她,
二十年的怨恨和孤獨讓她...危險。"程默回抱母親,能感覺到她在輕微顫抖。
他想起照片上那個驚恐的年輕女孩,與現在這個飽經風霜的教授判若兩人。
無論那天晚上發生了什么,顯然改變了母親的一生。"我會小心的。"他承諾道,
然后拿出手機給林小雨發消息:"明晚午夜,老圖書館地下室。我找到了入口鑰匙。
還有...我發現了一些關于我母親和蘇晚晴的事..."他沒有說完,
因為手機屏幕突然閃爍起來,一條陌生號碼的信息自動彈出:"不要相信她。
你母親也參與了那個晚上。"程默抬頭看向母親,后者正擔憂地望著他。他突然意識到,
自己可能永遠無法確定誰在說真話——活人還是亡靈。
——圖書館古籍區的燈光比其他區域更加昏暗,仿佛連光線都被那些厚重的古老書籍吸收了。
林小雨出示了程默給她的特別通行證——一張泛黃的老借書卡,
上面蓋著二十年前的圖書館印章。"這地方平時不對學生開放。"圖書管理員推了推老花鏡,
狐疑地打量著林小雨,"你是楊教授的研究助理?"林小雨點點頭,心跳加速。程默告訴她,
這張借書卡是他母親年輕時用的,
而"楊教授的研究助理"這個身份可以讓她進入大多數禁入區域。"好吧。
"管理員不情愿地拉開隔離欄,"不要觸碰任何沒有標簽的書籍,閱讀時必須戴手套。
古籍區五點關門,還有..."他壓低聲音,"如果你聽到什么奇怪的聲音,
立刻按墻上的紅色按鈕。"林小雨咽了口唾沫:"什么...什么樣的聲音?
"管理員的眼神飄向古籍區深處:"笑聲。小女孩的笑聲。"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留下林小雨站在原地,手臂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她深吸一口氣,
走向標有"民俗與神秘學"的書架。根據程默提供的線索,
星辰會當年可能參考了某些古老儀式,而這類資料最有可能存放在這里。
書架上的書籍大多積滿灰塵,有些書脊上的燙金文字已經模糊不清。
林小雨小心地瀏覽著書名,突然,
一本暗紅色封面的書吸引了她的注意——《幽冥錄:靈魂束縛與地縛靈成因》。
"就是它了..."林小雨戴上手套,小心地取下這本書。書比她想象的沉重,
封面是一種奇特的皮革材質,觸摸時有種令人不適的柔軟感,仿佛...人皮。
她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差點失手掉落書本。翻開第一頁,
扉頁上用朱砂寫著一段警告:"凡窺此秘術者,必為幽冥所視。縛魂易,解縛難,慎之慎之。
"字跡鮮艷如血,完全不像是歷經歲月的樣子。林小雨強忍不適繼續翻閱,
書中詳細記載了各種束縛靈魂的方法,其中一頁被折了角——"地縛永生術"。
"欲使亡魂永駐死亡之地,
需于其斷氣前完成以下步驟..."林小雨讀著這些令人毛骨悚然的文字,胃部一陣絞痛。
儀式需要在受害者瀕死時進行,使用銀匕首、五芒星陣、特制繩索等物品,
而所需物品清單與程默母親信件中提到的"星辰會采購單"幾乎完全一致。
"這不是巧合..."她喃喃自語,繼續往下讀。書頁邊緣有許多鉛筆做的批注,
字跡清秀工整,與程默母親的信件筆跡極為相似。最令人震驚的是,當她翻到某一頁時,
一張陳舊的學生證從中滑落——蘇晚晴的學生證。照片上的女孩面無表情,
眼睛卻仿佛直勾勾地盯著看它的人。
學生證背面用紅筆寫著一串數字:19990513——蘇晚晴的死亡日期。
林小雨的手開始發抖。她迅速翻到書的最后一頁,那里貼著圖書館的借閱記錄。
日 歸還日期:1999年5月14日""蘇晚晴死后的第二天..."林小雨計算著日期,
感到一陣眩暈。程默母親在蘇晚晴死后還來過圖書館?
這與她在信中所說的"不要管圖書館的事"完全矛盾。她繼續翻找,
在書的夾層中發現一張泛黃的照片——一群學生站在老圖書館前的合影。
年輕時的楊雪站在中央,周圍是幾個表情嚴肅的男生,
其中一個手持一本與《幽冥錄》極為相似的書。照片背面寫著:"星辰會核心成員,
1999年5月15日"。這個日期讓林小雨渾身冰涼——蘇晚晴死后兩天。
照片上的楊雪面帶微笑,完全沒有失去好友的悲痛。更詭異的是,
照片背景中的老圖書館窗口,隱約可見一個模糊的人影正注視著鏡頭。
"這說不通..."林小雨喃喃道。程默母親的信件顯示她關心蘇晚晴,
但這張照片和借閱記錄卻描繪了完全不同的畫面。究竟哪個才是真相?
她決定把書帶出去給程默看。正當她準備將書裝入背包時,古籍區的燈光突然閃爍起來,
隨后完全熄滅。黑暗如潮水般涌來,林小雨僵在原地,只能聽到自己急促的呼吸聲。
"誰...誰在那里?"她的聲音在空曠的古籍區回蕩。沒有回答,
但她清晰地聽到書頁翻動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越來越近。一股冰冷的氣流拂過她的后頸,
帶著淡淡的梔子花香——程默曾說過,那是蘇晚晴生前最喜歡的味道。"蘇晚晴?
"林小雨試探著問道,"我...我想幫你。如果你是被害死的,告訴我們真相好嗎?
"黑暗中突然響起一聲刺耳的笑聲,不是小女孩的,而是一個成年女性歇斯底里的笑聲。
林小雨驚恐地后退,撞到了書架。幾本書從高處掉落,砸在她腳邊。
"不要...相信...任何人..."一個扭曲的女聲在她耳邊低語,
近得仿佛說話者就貼著她的臉頰。林小雨尖叫一聲,跌坐在地。就在這時,應急燈亮起,
昏暗的綠光籠罩著古籍區。她面前的地板上,幾滴暗紅色的液體正詭異地移動著,
組成一行字:"他們在看著你"字跡下方畫著那個熟悉的符號——圓圈內的倒三角形,
但這次三角形里多了一只眼睛的圖案。林小雨顫抖著掏出手機,準備給程默打電話,
卻發現手機沒有信號。更糟糕的是,她聽到古籍區入口處傳來腳步聲——不止一個人。
"...應該就在這里。"是李夢的聲音,"管理員說看到有人用楊雪的舊借書卡進來了。
""檢查每個角落。"另一個低沉的男聲回應道,"會長不想讓任何人看到那本書。
"林小雨的心跳幾乎停止。她迅速躲到最近的書架后面,將《幽冥錄》緊緊抱在胸前。
腳步聲越來越近,手電筒的光束在書架間掃射。"李夢是星辰會的人?
"這個念頭讓林小雨一陣惡寒。難怪她對蘇晚晴的案件如此"熱心"。
就在光束即將照到她藏身之處時,古籍區另一頭突然傳來書本倒塌的巨響。"那邊!
"男聲喊道,腳步聲迅速遠去。林小雨抓住機會,彎腰向出口移動。當她經過一個轉角時,
一只冰冷的手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她差點尖叫出聲,但下一秒就認出了那張臉——程默。
"跟我來。"他低聲道,拉著她走向一條隱蔽的側廊,"我知道另一條出路。
"他們穿過迷宮般的書架,最終來到一扇標有"工作人員專用"的小門前。
程默掏出一把鑰匙打開門,里面是一段狹窄的樓梯。"通往地下儲藏室,
從那里可以到圖書館后門。"程默解釋道,等林小雨安全進入后鎖上了門,
"你怎么這么魯莽?一個人來查這些?"林小雨喘著氣,
將《幽冥錄》遞給程默:"你看看這個。你母親借過這本書,就在蘇晚晴死后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