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沖破封印我跪在青石板上,膝蓋被碎石子硌得生疼。測靈臺前的玄光鏡明晃晃照著,
鏡面里那團灰蒙蒙的靈氣團子跟蔫了的白菜似的,縮在角落里一動不動。"下等資質。
"執事長老的聲音像塊冰疙瘩砸在地上,"林秋,十六歲仍未突破煉氣三層,
按族規該逐出內院了。"底下嗡地炸開一片譏笑。我攥緊衣角,
布料底下那枚父親留下的玉墜硌得掌心生疼。三房那個穿錦緞的堂弟抱著胳膊笑:"秋哥兒,
要不你去城東靈獸坊喂豬吧?我跟我爹說說,給你留個糞勺。"忽然天邊滾過悶雷,
春雷驚蟄的日子,雨點子噼里啪啦砸在測靈臺的青磚上。我抬頭望天,烏云里紫電游走,
像極了父親失蹤那晚的天象。"慢著!"一道清冷女聲破開雨幕。
白裙少女撐著油紙傘踏雨而來,腰間玉佩刻著"玄天宗"的云紋。
我心臟猛地抽痛——那是三年前與我定親的蘇家大小姐,蘇明月。她抬手甩出一卷婚書,
金線繡的并蒂蓮在雨水中浸得發暗:"今日我來退婚。"錦帛啪地摔在我臉上,火辣辣地疼,
"我如今是玄天宗內門弟子,而你......"驚雷炸響的瞬間,
我脖頸間的玉墜突然發燙。一道紫電劈開雨幕直沖而下,在眾人驚呼聲中,
我渾身經脈像被千萬根銀針挑開。玄光鏡突然爆出刺目紫光,
鏡中灰霧翻涌著凝成一道猙獰雷龍,仰天長嘯震得測靈臺簌簌落灰。"天品雷靈根!
"執事長老的拂塵掉在地上,"這怎么可能......"我抹了把臉上的雨水,
掌心躍動的紫色電弧映著蘇明月煞白的臉。后頸玉墜燙得驚人,
有個蒼老聲音在耳邊輕笑:"小子,你爹封在你靈臺里的禁制,總算叫這道天雷劈開了。
"第二章 紫電驚魂我捂著后頸踉蹌后退,玉墜里涌出的熱流順著脊椎往上竄。
測靈臺的青磚被紫電燒出蛛網狀的焦痕,
那個蒼老聲音還在喋喋不休:"你爹當年用九霄引雷訣封了你七成靈脈,現在倒好,
天雷灌頂全沖開了......""妖術!"二叔突然拔劍指著我,"定是偷學了魔道功法!
"劍鋒裹著冰霜直刺咽喉,他煉氣大圓滿的威壓讓我動彈不得。
嗤啦——指尖不受控地彈出一縷紫電,二叔的寒鐵劍瞬間熔成鐵水。他慘叫著甩手,
整條右臂焦黑如炭。我盯著自己纏繞雷光的掌心,
忽然想起十歲那年撞見二叔往父親茶盞里撒碎靈散。"林秋!"蘇明月突然掐訣,
腰間玉佩化作流光襲來。玄天宗的捆仙索眼看要纏上手腕,我本能地屈指叩響玉墜。轟隆!
九道雷柱從天而降,在青石板刻出焦黑的雷紋陣。蘇明月被氣浪掀飛三丈遠,
發髻散亂像個瘋婆子。她帶來的玄天宗弟子剛要結陣,
我學著說書先生講的劍仙派頭冷笑:"今日退婚之辱,來日必上玄天宗討教。
"轉身時膝蓋一軟,差點從測靈臺滾下去。玉墜里的老頭哈哈大笑:"靈力透支了吧?
后山往東三百步有口枯井,快跳!"我連滾帶爬沖進雨幕,身后傳來長老們的怒吼。
枯井里霉味沖鼻,井壁青苔突然亮起符文,整個人像被塞進爆竹筒里,"咻"地彈進個山洞。
石桌上擺著半盞冷茶,硯臺壓著泛黃的信箋。我抖著手展開,父親的字跡力透紙背:"秋兒,
若見此信,說明為父設的七星鎖脈陣已破。當年你娘被上界雷使追殺,
為保你性命......"洞外突然傳來狼嚎,玉墜猛地震顫。
老頭急吼:"快咬破手指按在石壁上!"我慌忙照做,鮮血滲進裂縫的瞬間,
整座山轟隆隆往下塌陷。碎石簌簌掉落中,一具青銅棺槨從地底升起。棺蓋上雷紋交錯,
竟與我掌心電弧共鳴。老頭聲音突然發抖:"這是...九天應元府的鎮魂棺?
你娘莫非是......""嗷!"巖壁炸裂,三眼雷狼王撲來的剎那,我本能地拍向棺槨。
紫色雷漿噴涌而出,那畜生哀嚎著化作焦炭。雷漿倒灌回體內時,
我清晰看見靈臺處盤踞著一條紫電凝成的小龍。"別發呆了!"老頭突然尖叫,
"快背《林家養氣訣》!"我下意識運轉基礎功法,往日晦澀的經脈突然暢通無阻。
氣海翻騰著凝出第三道靈氣旋——煉氣三層竟在雷漿沖刷下水到渠成。
洞外忽然傳來雜沓腳步聲,三叔公陰惻惻的聲音隔著石壁響起:"秋小子,把雷棺交出來,
二房給你留全尸。"我摸到棺槨內側凸起的雷紋,指尖傳來灼痛。
老頭嘿嘿直笑:"按坤位第三枚鱗片,
識什么叫真正的《九霄引雷訣》......"第三章 雷獄焚天我食指狠狠戳進棺槨坤位,
雷紋鱗片"咔嗒"彈起。洞頂突然降下七道雷柱,在青銅棺周圍刻出北斗陣圖。
三叔公帶人沖進來的瞬間,我腳底陣法亮得刺眼。"九霄雷獄,起!
"玉墜里的嘶吼與我喊聲重疊,整座山洞突然翻轉成雷電囚籠。三叔公的蟠龍杖剛舉到半空,
就被憑空生出的雷鏈纏成蠶繭。他帶來的五個筑基期護衛更慘,
雷化作的刑具正輪番伺候——剮肉雷刀、碎骨雷錘、抽魂雷鞭......"這是雷刑天獄?
!"三叔公滿臉血沫子嘶吼,"你娘是雷部叛徒!當年就該把你溺死在化龍池!
"我太陽穴突突直跳。記憶突然閃回七歲生辰,娘親握著我的手在桃木劍刻雷紋,
她袖口滑落的玉牌上"應元"二字泛著紫光。那天夜里爹娘吵得厲害,
娘親哭著說"巡天使還有三日就到下界"。青銅棺突然劇烈震顫,將我思緒拽回。
雷獄里的護衛已化作焦尸,三叔公正捏碎保命玉符。老頭急喊:"快收雷炁!你氣海要炸了!
"我踉蹌著按棺槨上的云雷紋,漫天雷獄突然倒卷回掌心。氣海里的雷龍胖了三圈,
正懶洋洋盤在第四道靈氣旋上——就這么會兒功夫,居然突破到煉氣四層了。"別得意。
"老頭喘著粗氣說,"你強行催動雷棺,驚蟄日的雷劫要提前了。"仿佛印證他的話,
洞外傳來悶雷滾動聲。我扒開碎石堆往外看,林家后山的天空裂開紫色縫隙,
跟父親書房那幅《九霄雷動圖》一模一樣。摸回石桌找父親手札時,袖口突然掉出個油紙包。
是今早測靈前包的兩個肉包子,這會兒早被雷火烤得焦脆。我啃著包子翻信箋,
碎渣掉在關鍵處:"...你娘乃九天應元府雷使,
因私傳《神霄玉樞經》被追殺..."轟!山體突然塌了半邊,十八道縛靈鎖穿透巖壁。
大長老踏著八卦盤凌空而立,
手中還拎著渾身是血的雜役老周——那個每天偷塞給我靈麥餅的駝背老頭。"孽種。
"大長老劍指一點,老周的左腿應聲而斷,"出來受死,否則這奴才要被削成人棍了。
"我攥緊的拳頭被雷漿包裹,玉墜突然滾燙。老頭幽幽道:"想救人就運轉雷遁術,
但以你現在的修為...""夠劈死老狗就行。"我咬破舌尖,血腥氣混著雷炁在喉頭翻滾。
父親教過的縮地成寸訣在腳下亮起,只是這次踏出的不是八卦步,
而是棺槨上看到的九宮雷罡步。大長老的冷笑凝固在第三道雷紋亮起時。
我鬼魅般出現在他背后,纏繞紫雷的手掌穿透護體金光,像撕燒雞腿似的扯下他右臂。
"這一掌替老周的腿!"雷龍順著斷臂竄進他經脈,大長老慘叫著墜落。我接住下墜的老周,
他混著血沫子嘟囔:"小秋...廚房梁上...你爹留的..."追兵號角突然響起,
我背起老周往禁地深處跑。老頭突然驚叫:"右轉!那棵雷擊木后面有引雷陣!
"撞進樹洞的剎那,身后追來的執法長老被天降雷瀑劈成飛灰。
樹洞石壁上密密麻麻刻滿小字,最上方《神霄玉樞經》五個字正泛著娘親常用的黛紫色。
"乖崽。"我摸著字跡仿佛聽見娘親聲音,"若你能見此經文,說明雷靈體已覺醒。記住,
驚蟄雷動時,去化龍池底找..."樹洞外突然傳來地動山搖的嘶吼,比雷聲更駭人。
老頭倒吸涼氣:"林家竟養著元嬰期的護山雷蛟?他們這是要把你逼進死路!
"我盯著掌心游走的雷龍,突然想起爹說過的話:"秋兒,林家祖訓說雷蛟出淵必見血,
卻沒說這血...該是誰的。"第四章 龍血玄黃我背著老周撞進廚房時,
房梁正在往下掉灰。護山雷蛟的咆哮震得陶罐砰砰炸裂,腌菜壇子里浮出二十年前的醬蘿卜,
跟大長老的臉一樣皺巴。"左邊第三根椽子!"老周咳著血沫子拍我肩膀,
"你爹當年半夜來釘的..."屋頂突然被掀開半邊,雷蛟金瞳像兩輪血月。
我踩著竄動的雷光躍上房梁,指甲摳進發霉的木頭縫,摸到個冰涼的鐵盒。
雷蛟吐息轟碎灶臺的剎那,鐵盒表面的避雷符紋亮起青光。盒子里躺著半塊虎符,
還有張薄如蟬翼的面具。指尖剛碰到虎符,父親虛影突然浮現:"秋兒,
這是調動林家暗衛的玄雷令。你娘在化龍池底留了..."雷蛟的爪子拍碎最后半堵墻,
我把面具往臉上一扣。玄鐵虎符突然活過來,化作雷紋刺青纏滿右臂。
后山禁地方向傳來七十二道鐘鳴——這是林家三百年未響的驚龍鐘!"小畜生!
"二叔踩著飛劍追來,臉上糊著藥膏像發霉的綠豆糕,"把玄雷令交出來!
"他身后跟著六個黑袍人,袖口都繡著上界修士才有的金云紋。
我忽然明白娘親當年為何要逃。林家這些道貌岸然的長老,根本就是上界安插在下界的走狗!
面具突然收緊,眼前浮現出娘親被鐵鏈鎖在化龍池底的畫面。
她腕骨上的雷紋竟與我掌心血痕一模一樣:"秋兒,
用你的血喚醒池底雷符..."雷蛟突然張開吞天巨口,我拽著老周跳進腥風陣陣的喉嚨。
二叔的慘叫聲被胃液翻騰聲淹沒,我在滑膩的食道里掏出青銅棺槨。老頭狂笑:"妙啊!
從內往外劈!"雷漿灌入蛟龍臟腑的瞬間,我咬破舌尖在棺槨刻血符。紫雷從蛟龍七竅迸射,
它疼得撞碎三座山峰。我趁機剖開胃囊,抓著龍元晶核躍出體外。"吞了它!
"老周突然掙開我懷抱,枯瘦的手掌把晶核拍進我丹田,
"你娘用命換的機緣..."龍元入體的剎那,靈臺雷龍突然暴漲。
筑基期的桎梏像層窗戶紙,被龍角輕松捅破。雷蛟轟然倒地,
金瞳映出我額間生出的紫雷龍紋。天上突然裂開金光裂縫,
有個聲音如洪鐘大呂:"下界螻蟻,安敢擅用應元雷法!"金色鎖鏈穿透云層,
鎖鏈盡頭是十二尊巡天雷將。我抹了把臉上的龍血,丹田里雷龍興奮地仰頭咆哮。
玉墜里的老頭顫聲說:"小子,想活命就跳化龍池!"扯著老周墜入池水時,
我看見池底碑文亮起——竟是用娘親的雷骨刻成的《神霄玉樞經》全篇。
池水灌進鼻腔的剎那,周身毛孔突然涌入萬千雷蛇。"秋兒..."娘親殘魂從碑文里浮現,
輕撫我眉心龍紋,"現在娘教你真正的九霄引雷..."巡天鎖鏈扎進化龍池的瞬間,
整池雷水逆天而起。我踏著雷龍沖天而上,手中凝聚的雷槍竟與十二雷將的兵器共鳴。
為首雷將突然驚呼:"你是云蘿仙子的..."話沒說完就被雷槍貫穿胸膛。
我舔著嘴角雷漿獰笑:"這一槍,替我娘捅的。
"第五章 雷詔天下我踩著巡天雷將的尸首落地時,整座化龍池已經變成紫水晶礦洞。
老周癱在雷晶簇叢里嘿嘿直笑,
臉上的皺紋被雷漿熨平大半:"小姐要是看見...""周叔?
"我盯著他左耳突然浮現的雷紋墜子——和娘親畫像上的一模一樣。老頭突然翻身跪地,
掌心托著塊焦黑的雷擊木牌:"老奴雷獄典獄長周不悔,奉云蘿仙子之命守護少主十七載。
"木牌亮起的剎那,我靈臺雷龍突然仰天長嘯,池底雷骨碑文盡數化作流光沒入眉心。
劇痛中浮現娘親最后的記憶:萬丈雷臺上,她將襁褓中的我塞給渾身是血的周叔,
轉身迎向漫天金甲神將:"告訴秋兒,
娘在雷獄最底層給他存了..."記憶突然被鐘聲震碎。十八艘玄天宗的云舟懸在頭頂,
蘇明月扶著個錦衣公子走出船艙。那人腰間玉佩刻著"玄天"二字,
卻混著上界修士才有的金雷紋。"林道友。"錦衣公子笑著拋來玉匣,
"先前退婚之事純屬誤會,這是三千年份的雷紋朱果,權當賠禮。"玉匣炸開的瞬間,
十二枚碎魂釘直刺丹田。我屈指彈在虛空,
雷骨碑文突然具象成盾——這是娘親記憶里的雷法·天羅壁。碎魂釘調頭反射,
錦衣公子捏碎傳送符才堪堪躲過。蘇明月就沒這么好運了,左肩被釘穿后,
雷紋正順著她經脈往心口爬。"上界南宮家的狗也配用雷符?"我扯過她手里的婚書,
雷漿瞬間將其熔成金液,"回去告訴你主子,三個月后玄天宗大比,我親自去取他項上人頭。
"云舟倉皇逃竄時,周叔突然悶哼倒地。他后背浮現血色陣圖,竟是上界最陰毒的鎖魂契。
我按著娘親教的法子并指劃陣,雷骨刺破指尖時,
突然看清陣眼處寫著"南宮昊"三個字——那正是上界雷部現任掌印使的名字!"少主不可!
"周叔掙扎著要攔,"這是誅心咒,破陣會遭天譴..."我并指如刀插入陣眼,
雷漿順著血脈倒灌進咒紋:"天若譴我,我便碎了這天!"咒紋崩裂的剎那,
九道金雷劈開云層,卻在觸及雷骨時溫順如綢緞。周叔吐出口黑血,
周身突然爆發元嬰期的威壓。他苦笑著撕開面皮,
露出刀削斧鑿般的俊朗面容:"老奴其實...是小姐的雷影衛統領。"后山突然地動山搖,
七十二根雷柱破土沖天。娘親的殘魂從碑文中走出,輕點我眉心:"秋兒,
去雷鳴澤取回為娘的驚蟄劍。當年娘在那里..."話音未落,天穹突然睜開只金色巨眼。
南宮昊的聲音震得雷晶爆裂:"云蘿!你竟敢私留殘魂!""快走!
"周叔劈開空間裂縫把我推進去,"去青州城找天機閣主,他欠小姐三條命!
"我在虛空亂流中翻轉時,看見娘親殘魂化作萬千雷蝶撲向金眼。
她最后的口型分明在說:"雷獄最底層關著你爹..."再睜眼時已落在青州城菜市口,
賣豬肉的攤主正舉著殺豬刀發愣。我抹了把臉上的血,
丹田里的雷龍突然焦躁不安——人群中有個戴斗笠的老頭,他腰間晃著的青銅鈴鐺,
和父親失蹤那天帶走的一模一樣...第六章 市井驚雷我扒開半掛豬大腸,
血水順著指縫往下滴。斗笠老頭蹲在餛飩攤前喝湯,
青銅鈴鐺系著的紅繩都磨成灰白色——跟父親當年系在劍穗上的一模一樣。
"老丈這鈴鐺..."我剛開口,丹田雷龍突然炸毛。老頭喝湯的手微微一抖,
滾燙的餛飩湯化作冰錐撲面而來。叮!雷漿自發護體,冰錐在眉心三寸熔成霧氣。
老頭掀翻桌子暴退,我這才看清他后頸有塊焦黑的奴印——是上界雷獄逃犯才有的九雷烙。
"南宮家的狗鼻子真靈!"老頭反手甩出七枚銅錢,落地竟成北斗困龍陣,
"老子躲了三十年...""我爹叫林寒江!"我扯著脖子吼,
"他劍匣第三格藏著半塊桂花糕!"老頭突然僵住。這是爹跟我之間的暗號,
當年他說要是走散了,就靠這個相認。銅錢陣嘩啦散開,老頭鬼魅般貼到我面前,
獨眼里閃著水光:"小主子?"菜市口突然響起馬蹄聲。
十八匹龍馬拉著玄天宗車駕橫沖直撞,領頭的正是蘇明月。她左肩纏著雷紋鎖鏈,
見到我時表情像見了鬼:"師尊!他就是..."車簾掀起,
走下來的卻是穿粗布衣裳的砍柴漢。但這人每走一步,
青石板就開出一朵雷蓮——正是天機閣主最擅長的步步生蓮!"云蘿的崽?
"砍柴漢抬手布下隔音結界,突然扯開衣襟。
他心口三道雷擊疤組成梅花印:"當年你娘替我擋了三道誅神雷,現在該還債了。
"我下意識并指成劍,他卻拋來塊熱乎的烤紅薯:"青州往西三百里有座寡婦墳,
今夜子時墳頭第三塊磚。"結界撤去的瞬間,玄天宗的人馬剛好沖到跟前。
蘇明月劍指發抖:"你竟敢勾結天機閣..."砍柴漢突然變成蘇明月師尊的模樣,
甩手給她一耳光:"孽徒!怎敢對林道友無禮!"說著又沖我擠眼,
"小友不是要參加玄天宗大比么?老夫特來送請柬。"我看這老狐貍演得起勁,
索性甩出雷龍纏住蘇明月脖頸:"貴宗的賠禮,我收下了。"等玄天宗的人屁滾尿流撤走,
老頭突然拽我鉆進狗肉鋪子后廚。他掀開灶臺露出地道,墻面上密密麻麻全是父親的字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