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是平平無奇的仙界小仙子一枚,賭約輸了應死對頭之約偷偷下凡助他渡過情劫。
不料在下凡期間受阻出了意外。我降生在了一株瀕死的未化形的靈草身上。
看著死皮賴臉多次送上門擺到他的房間的草,死對頭挑了挑眉:?“丟出去。
”好不容易托夢給他。他卻面色緋紅,將我壓到床上:“你好香。”我:……?
1與死對頭的賭約輸了。他少見地沒折騰我,反而是要求我在他下凡歷劫之時助他歷情劫。
至于為什么是我?他勾了勾唇道:“我有潔癖。
”我:“......”不過他倒替我安排好了,連司命都被收買了。
我扒開一眾被攔在外的清昱的迷妹,走進司命殿。拿起他下凡后的命書后,
我看了眼傳送鏡中對著的死對頭的臉。他在凡間的名字叫黎昱,
背靠汝南牛逼轟轟的八黎世家。他年少鋒芒畢露,年紀輕輕當上黎家家主。
凡人夸贊年僅十九歲的黎昱頗具天人之姿,但為人過于冷漠且不近女色,似是有龍陽之好,
為人詬病。我:......這夠我嘲笑他半年了。我強忍笑意,
接過司命遞過來的我在凡間肉身的命書——是個受病痛折磨的將死之人。
司命著急催促我趕緊下凡,生怕我趕不上。“羲薇,你瘋了,你居然要違反天規下凡!
”我慌張回頭,被迎面氣勢洶洶的好閨蜜婭婭奪過了命書:“清昱是太子,
他做事不管章法誰會處罰他?可你算什么呀,你至于僅為了一個賭約就冒險下凡么?
在天上消失個十幾天被發現了怎么辦!”“答應了的事要做到!”我怒道。
不會消失那么久的!我有信心!我們開始一來一回扯頭花。司命在一旁忙著勸架。
兩人糾纏一番,連巴掌都沒打到,現場就開始變得混亂。不知為何,
可能是對罵的氣流將殿內架子吹倒了,順帶推倒了司命的大朱筆。朱墨潑灑了一地,
爐子的火因此熄了,滾霧倒流挪動了傳送鏡。司命瞠目結舌:......?
我腳一崴沒站穩掉向傳送鏡,千鈞一發之際婭婭拉著我。兩張命書被滾煙卷入傳送鏡。
我們一塊兒被迫跌落下凡。我:......婭婭:......?我是誰?司命:?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完了!2剛睜眼,
一道沒長眼的天雷劈到了我腳旁一丟丟的地方。差點原地去世。我低頭看向自己焉巴的苗苗,
腦子宕機了。啊?有沒有搞錯?!我居然降生在了一株瀕死的未化形的靈草身上!
正待我欲哭無淚之時,司命忽然現身。“抱歉,羲薇仙子,命書遺落小仙還得去尋,
命書找回之前恐怕暫時不能將羲薇仙子和婭婭仙子的命格改回來了,
只能委屈仙子一段時間了。”他一臉便秘的神色,有苦不能言地離開。“嗯......喂!
”我反應過來,朝昏沉沉還下著小雨的天空怒吼。“誰能幫我把我送黎家啊!!!
”一道雷又劈了下來,土地焦裂。“啊!”我連忙提起根撅起屁股跑路,姿勢甚是怪異。
一邊跑一邊懊惱:到底為什么要跟清昱賭靈寵勝負啊!又是為什么?
我賭的那頭巨蟒會向小狐貍認輸,然后親昵地盤在它的脖子上啊??它們怎么跨物種相愛啊!
!!“唉。”天崩開局。但是我還是要爭取一下,免得清昱歷劫回來挑我的錯處。
我狠狠跺腳跺了幾十下。把土地婆噸噸噸敲醒了。“誰呀?”土地婆打了個哈欠兒,
揉揉眼睛看清我是誰。她疑惑地看著地上一株裸奔的靈草,
拍手了然道:“仙子......癖好還真是獨特哈。以前見仙子隨太子殿下去東海,
不這樣呢......”我:“......”以前清昱帶著一群人浩浩湯湯地去東海出行,
世人只知這位殿下清冷寡言。狗屁他們濾鏡太大了!他出行非要帶上我,沒事跟我吵兩句。
他是開心了,我是每天想暗殺他。那時的氣質?身上只有怨氣!現在?要給他渡情劫,
我更恨了!3土地婆很好說話,答應了把我送到黎昱面前。不巧碰上黎昱出門,
一抹矜貴的身影出府。他上了門前豪奢無比的大馬車往郊外去了。
土地婆思忖說:“最近流言四起,今日似乎是他與白府的小姐相親的日子。”“呃呃、呃,
呼,呼呼,嘔——”嘩啦嘩啦聲后,我們遁地到了城外的寺廟。我吐出口中的泥土,
感激地看了一眼好心為我準備花盆的土地婆。白雅剛病好,臉色還是很蒼白,
拖著才好轉的病體來寺廟上香。我一眼看出了這是婭婭。噢,
她掉下來后意外地降生在我挑選的將死之人的病體上。而我隨無意掉落的命書一起下凡,
奪掉了因天雷瀕死的靈草的命格。但她似乎臉上一臉茫然,完全不是我認識的婭婭的樣子。
黎昱隨白雅上了香,準備離開。“就是現在!”土地婆喊了一聲,
將我以一個完美的弧形丟了出去,精準砸中了黎昱的腦袋。黎昱:?白雅:啊!
土地婆:完美!我:......“黎公子,你沒事吧?”白雅驚呼,她腦袋有些疼痛,
差點要暈。黎昱都還沒說什么,居高臨下瞥了我一眼,用眼神命令貼身侍衛察看四周。
“無礙。”他對白雅說。啊啊啊啊!我看現場有事的是我。我砸出腦震蕩了!
土地婆已經隱形,周圍只剩下莫名其妙砸傷人的一株草。
“......”黎昱沉著臉觀察我,蹙眉道:“情見草?”“白雅認為今日不宜出行,
黎公子不必再陪著了。”白雅被侍女攙扶著,眼睛恢復了清明,微微欠了身。
“送白小姐回去。”黎昱臉上并沒有什么情緒,淡淡吩咐侍衛送白雅。
他似乎不在意能否與白家連結姻緣,至少與白小姐同游一事能蓋住一些近期對他不利的流言。
他們一同離開。只有地上的一株草,被完全忽視了!土地婆抱住我,拍拍胸脯,
安慰噼里啪啦疼得掉眼淚的我。下一次,她包成功的!4土地婆辦事還是很有效率的,
隔天將我放到了黎昱家里。我用草苗給土地婆擺了個點贊的姿勢。土地婆滿意離去。
不知為何,黎昱只是路過,便注意到了園中平平無奇的我。我在一眾繁花中格外出眾。
果然我還是氣質出眾滴!“什么野花雜草都敢往家里擺了?”黎昱額頭上的青筋跳了跳,
招手喚來了下人:“把這個盆栽丟出去。”“是,家主。”“哎喲——”我屢戰屢敗,
多次被丟出黎府。我捂著屁股一蹦一跳地回去,擺在了不顯眼的地方。黎昱今日見客,
身邊的空氣透著一股寒冬的冷氣。那個長相如雨后春筍的公子,年紀比他輕些,
根本看不懂他的臉色。兩個美男在一塊兒坐著閑談。對比之下,
黎昱驚為天人的長相身材幾乎挑不出一絲瑕疵。少年的牙尖嘴利一直激得黎昱冷笑。
奈何他一個散漫輕狂的晚輩,他黎昱一個外人實在不好給他個什么教訓。黎昱不動聲色,
視線從他身上飄向了擺在架子上的我這株迷人的小草。他瞇了瞇眸:“?
”怎么哪哪都是這株草?鄭惜君察覺到我的存在,坐不住了,眼帶困惑:“這是什么?
”八黎世家家族龐大,門客遍布,富可敵國,不至于在堂內擺放一盆焦禿禿的野草吧?
至少不應該吧???黎昱淡然道:“不過是一株西域帶回的靈草,長相比較奇特,
但服之可延年益壽。鄭小公子若是喜歡,黎某便讓人送到鄭府上。
”我:......好樣的!黎昱你完了!我說的!鄭惜君微微一笑收下,命人去備回禮。
我想當場跳出花盆,給他表演個野草成精!但自己瞬間有心無力,
甚至很想跟著這個小公子回家。我:“......”黎昱眼神冰冷地看著他離開,
唇角提起了一個小小的弧度。5我連夜從鄭府蹦了回來,全靠一股氣撐著。
其實我只蹦了一半的路,很累。而且感到有種力量給我往后拉,所以我索性躺平了。“清昱,
去死啊!!!”我迷路了,躺下捶地板。最后讓土地婆送我回來的。“哎喲祖宗!
大半夜睡不睡了!”她嘆了口氣說:“仙子都變成一株草了,還要幫殿下渡情劫么?
仙子倒不如進他夢中......”不可否認,她提了個很好的建議。我蹦到他的床頭,
忍住沒將這張欠揍的臉砸死的沖動。床上的人陷入沉睡。
哪怕我用葉子掃了掃他的鼻子......他噗嗤了縮了下鼻子,翻身繼續睡。
進入他的夢里后,一片迷霧,安靜得不得了。迷霧中出現一張床。
“......”什么人啊!在夢里還在睡嗎?!我無語地蹦了過去。黎昱:?
哦對了我忘了我在夢里已有人形......初具人形不太適應,我七手八腳地走來走去。
“你如何進來的?”黎昱并沒有在睡覺,他在床邊坐著翻閱著書籍,
看到我時眼神滾過了一絲訝異。這人睡覺都在卷嗎。我對著他叉腰指指點點:“聽著,
我是白天那株草,你不許再丟掉我,聽懂了嗎?”“......”一屁股坐在他旁邊之后,
我思忖著天機不可泄露,斟酌一番。怎么這不能說那不能說的?
最后緩緩憋出個:“我是你的夢中情人,羲薇。”我偏頭想看他吃癟的表情,
卻只看到臉色緋紅的他。誒?什么鬼?沒來得及反應,黎昱將我的手反剪壓到了床上。
他眸色幽深,嗓音暗啞莫名蠱惑道:“你好香。”“......?”我瞪大了眼,
盯著他即將落下的吻。慌張抬頭;“呃啊——”“唔。”頭碰頭游戲中,
我羲薇獲得最終的勝利!黎昱被撞得眼神清澈。我忙逃出了夢,把自己種進了土里。
黎昱迷茫:......6翌日黎昱醒來后看到出現在床邊的我,臉色十分難看。
我理不直氣也壯地支棱起來,也沒給他好臉色。貼身小侍衛見到擺在床頭的我,
怒罵哪個不長眼的,趕緊伸手要將我丟掉。“不必了,留著它吧。”黎昱皺眉打量我許久。
他終于意識到我賴上他了,嘻嘻。不爽吧?活該。再次進入夢境。黎昱這次等著我出現,
但是他的床邊與我隔著一條長河。“?”這是護床河?我:......“別接近我!
情見草。”黎昱見到我真的出現,確定前夜不只是簡單的夢后,冷冷背對著我繼續看書。
我特么......搞得我勾引他一樣。明明是他自己像發情了一樣撲倒我的好不好?
我跳進河里往他那邊游,不為什么,今天必須將他暴揍一頓。什么情劫不情劫的?!
什么愛不愛的?他今天得死!游到他床邊,看到他繾綣動情的眼神,
我啞口:......他白皙的皮膚上染了潮紅,僵直著身體似乎還保留了一絲理智。
但顯而易見他的意志即將崩塌。我愣住了問:“你怎么這樣?”“這是做的春夢嗎?
”我喃喃道。黎昱輕輕地笑了,再次將我壓在身下。
躁動不安的身體透過濕漉的衣裳渴求著肌膚相觸。“你難道不知道么?
”他按捺著眼中翻滾的欲色,喘息說,“你是情見草啊......”“情見草是什么草?
”我覺得姿勢難受,想從他的禁錮中出來。“別再亂動了!”黎昱俯下身,
喉中溢出一道沙啞的聲音。“很難受......”他的吐息熱氣噴灑在我的耳邊,
我渾身起了一陣雞皮疙瘩。“到底是什么?”我沒好氣面對他的戲謔。
他在我的耳邊蹭了蹭我的發絲,曖昧地回答我的話:“自帶媚香的靈草......”“?
”自帶媚香?
..那這么看來確實是我在勾引他哈......“哐——”我利落將不安分的黎昱打暈了,
臉紅心跳地逃出了他的夢境。7“家主,您沒睡好嗎?”貼身小侍衛戰戰兢兢地問。
黎昱臉色愈發差了,特別是在見到我自己把自己搬到了遠離他的床榻的窗上之后。
而我在那兒曬太陽,迎風搖擺著枯葉。我暗暗地修習熟記的仙法,修成人身。
土地婆說的沒錯,我要助清昱渡過情劫,
能和人談個戀愛吧......草也不是不行......只是如果要天天進夢里與他那樣,
不太對勁。我修得了人身,已是兩個月后。期間黎昱只是偶爾給我澆點水,
后來發現我都是自己趁沒人跳進井里泡著的,也沒對我繼續上心。但我偶爾不受控制出門,
他讓人給我留了個門。我回來看著那個狗洞:“......”他偶爾受白小姐邀約出游,
我便偷偷跟在他身后看。黎昱知道,但不攔著,
還讓人在偌大的馬車空間里給我裝了個小架子。白雅氣色還是那樣,特別是站在黎昱身邊,
襯得她格外的陰森慘白。她有次眼神怪異地盯著我問:“這是?”“一株家里養的草,
不太聽話跟著來了。”黎昱淡淡說。我:......別太過分,別嚇著人家,
以為我是鬼怪。白小姐又恢復了笑顏,柔聲道:“黎公子真愛說笑。”下馬車時,
京中人無一不對這雙世家才子佳人稱羨。我在地上搖曳,心里破碎,怒吼:不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