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瑤這一住下,宰相府可就炸開了鍋。第二天一大早,宰相府的丫鬟婆子們就忙得腳不沾地。蘇瑤的起床氣那可不是一般的大,伺候她穿衣洗漱的丫鬟稍微慢了一點,就被她罵得狗血淋頭。
“你們這些人是怎么做事的?本郡主的頭發(fā)都梳不好,是不是都不想在這府里干了?”蘇瑤坐在銅鏡前,看著歪歪扭扭的發(fā)髻,氣得直拍桌子。可憐那小丫鬟,嚇得眼淚在眼眶里直打轉(zhuǎn),卻又不敢哭出聲來。
這邊正鬧著,顧逸塵聽說了蘇瑤大發(fā)雷霆的事兒,趕忙過來。他一進門,就看到蘇瑤叉著腰,一副氣勢洶洶的模樣,而丫鬟們則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站成一排。
“郡主,一大早的,這是怎么了?消消氣,消消氣。”顧逸塵陪著笑臉說道。蘇瑤白了他一眼:“怎么了?你看看你府上這些下人,連伺候本郡主都不會,要他們何用?”
顧逸塵無奈地笑了笑,親自拿起梳子,對蘇瑤說:“郡主,不如讓在下試試?”蘇瑤一臉狐疑地看著他:“你?你能行?”顧逸塵也不答話,輕輕拿起蘇瑤的長發(fā),手法嫻熟地梳起頭來。不一會兒,一個精致的發(fā)髻就出現(xiàn)在蘇瑤頭上。
蘇瑤看著銅鏡里的自己,不禁有些驚訝:“沒想到你還有這手藝。”顧逸塵笑著說:“以前家中姐妹多,偶爾也會幫她們梳梳頭。”蘇瑤哼了一聲,算是認(rèn)可了。
到了用膳的時候,蘇瑤又開始挑刺。看著桌上的飯菜,她皺著眉頭說:“這都是些什么?本郡主平日里吃的可都是山珍海味,你們宰相府就拿這些打發(fā)本郡主?”
管家趕忙上前解釋:“郡主,府里平日的膳食就是如此,若郡主有什么想吃的,盡管吩咐,小的這就去準(zhǔn)備。”蘇瑤想了想,說:“本郡主想吃城東悅來酒樓的水晶蝦餃,還有城西福記的桂花糖藕,你們快去買。”
管家面露難色:“郡主,這悅來酒樓和福記離這兒都有些距離,等買回來,怕是涼了。”蘇瑤把筷子一扔:“涼了?涼了你們不會想辦法保溫嗎?快去!”管家沒辦法,只得帶著幾個小廝匆匆出門。
這邊管家剛走,蘇瑤又覺得無聊,便在府里四處閑逛。逛著逛著,就來到了顧逸塵的書房。她推門而入,看到書架上擺滿了各種書籍,心血來潮,想看看顧逸塵平日里都讀些什么書。
蘇瑤隨手拿起一本,剛翻開沒幾頁,就看到書中夾著一幅畫。畫上是一個溫婉秀麗的女子,眉眼含情。蘇瑤一下子就來了興趣,拿著畫沖到正在院子里賞花的顧逸塵面前。
“顧逸塵,這畫上的女子是誰?你是不是有心上人了?哼,難怪你不愿意娶本郡主,原來是心有所屬啊!”蘇瑤把畫扔到顧逸塵面前,質(zhì)問道。
顧逸塵撿起畫,看著畫中女子,眼神中閃過一絲溫柔:“郡主誤會了,這是我小時候救過的一個姑娘,后來她隨家人搬走了,便沒了音信。我留著這幅畫,只是做個念想。”
蘇瑤一聽,心中不知為何有些不爽:“哼,一個不相干的人,你還留著畫,可見你也是個多情種。本郡主可警告你,你既然已經(jīng)娶了本郡主,就得對本郡主一心一意。”
顧逸塵哭笑不得:“郡主放心,既然已成親,在下自會守好本分。”就在這時,管家滿頭大汗地回來了,手里提著打包好的水晶蝦餃和桂花糖藕。
蘇瑤看到吃的,頓時把剛才的事兒拋到了腦后,接過就吃了起來。可剛吃了一口蝦餃,她就吐了出來:“這是什么味兒?根本就不是悅來酒樓的味道,你們是不是買錯了?”
管家嚇得趕緊解釋:“郡主,小的親自去買的,絕無差錯,可能是因為路途有些遠(yuǎn),味道變了些。”蘇瑤把筷子一摔:“不行,本郡主就要吃剛出鍋的那個味兒,你們再去買!
顧逸塵實在看不下去了:“郡主,莫要為難下人了,這些吃食,湊合著吃些吧。”蘇瑤瞪了他一眼:“你懂什么?本郡主向來都是吃最好的,你若心疼你的下人,那你去買!”
顧逸塵無奈,只得親自帶著小廝又跑了一趟。等他買回來時,已經(jīng)是滿頭大汗。蘇瑤看著氣喘吁吁的顧逸塵,心里竟有了一絲莫名的感覺,但嘴上還是不饒人:“算你識相,下次可別再讓本郡主不滿意。”
這一天下來,宰相府被蘇瑤折騰得雞飛狗跳。但奇怪的是,顧逸塵看著這個潑辣任性的郡主,心中竟慢慢有了不一樣的情愫。而蘇瑤呢,雖然嘴上還是對顧逸塵不依不饒,但每次看到顧逸塵為她忙前忙后,心里也有些別樣的滋味。一場在宰相府的嬉笑鬧劇,還在繼續(xù)上演著,不知接下來又會發(fā)生什么有趣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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