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婦,還敢狡辯?"鴆酒入喉時,
虞昭陽盯著太子擁吻白月光的手——那上面還沾著她父親的鮮血。重生回春日宴,
她抱起染血的螺鈿琵琶:"紅色才襯將門嫡女。"攝政王捏住她滲血的指尖:"殺氣這么重,
是想弒君?"后來金鑾殿上血漫玉階,他親手為她戴上鳳冠:"王妃的合巹酒,
該用仇敵心頭血來釀。"史書未載的角落,新帝奶聲奶氣拽他衣角:"爹爹,
娘親又拿玉璽砸核桃啦!"1 重生春日宴"虞昭陽謀害太子妃,罪證確鑿,賜鴆酒!
"太監尖利的聲音刺破耳膜,虞昭陽跪在冰冷的地磚上,十指血肉模糊。
大紅色嫁衣被鞭子抽得破爛不堪,露出里面一道道猙獰的傷口。
"我沒有..."她艱難抬頭,看向高座上的太子周景珩。
那個曾對她許下"弱水三千只取一瓢"承諾的男人,此刻正溫柔地摟著白清淺,
眼中滿是嫌惡:"毒婦,還敢狡辯?"白清淺依偎在太子懷中,
梨花帶雨:"姐姐為何要害我...若不是太醫來得及時,我腹中孩兒就...""賤人!
"虞昭陽猛地掙開侍衛,卻被一腳踹中心口,"明明是你自己服下滑胎藥...""灌酒!
"太子厲喝。太監掐住她的下巴,鴆酒灌入喉嚨,灼燒般的疼痛瞬間蔓延全身。
虞昭陽倒在地上抽搐,最后映入眼簾的是白清淺嘴角那抹轉瞬即逝的冷笑。
"若有來世...我定要你們血債血償!"......"小姐,該起了,
今日要去參加春日宴呢。"虞昭陽猛地睜開眼,胸口劇烈起伏。入目是熟悉的藕荷色床帳,
窗外傳來清脆的鳥鳴。"碧桃?"她顫抖著喚道。"小姐怎么了?做噩夢了?
"貼身丫鬟碧桃撩開床帳,正是三年前的模樣。虞昭陽抬手看著自己完好無損的十指,
指甲上還染著鮮紅的鳳仙花汁。她翻身下床,沖到銅鏡前——鏡中少女明眸皓齒,
眉心一點朱砂痣艷如鮮血,哪有半分被酷刑折磨的痕跡?"今日...可是永昌侯府設宴?
""正是呢。太子殿下和攝政王都會到場,夫人特意囑咐小姐好好打扮。
"碧桃捧出一套湖藍色衣裙,"這套新做的留仙裙...""換那套朱砂紅的。
"虞昭陽打斷她,聲音冷得像冰,"再取我那把螺鈿紫檀琵琶來。
"碧桃一怔:"小姐不是最討厭白家小姐總穿紅色..."虞昭陽勾唇一笑,
眼底卻毫無溫度:"從今日起,她喜歡的,我都要搶。"......永昌侯府花園內,
百花爭艷。貴女們三三兩兩聚在亭臺水榭間,不時偷眼望向男賓席方向。
"聽說太子殿下今日會來...""攝政王也受邀了呢...""噓,
白家小姐來了..."一襲白衣的白清淺款款而來,發間只簪一支白玉蘭,
素凈得仿佛不食人間煙火。她走到虞昭陽面前,親熱地挽住她的手:"昭陽姐姐,
今日怎么穿得這般艷麗?倒不像你素日的風格了。"虞昭陽強忍著一把掐死她的沖動,
抽回手淡淡道:"突然覺得,紅色很襯我。"白清淺笑容僵了僵,正要說話,忽聽一陣騷動。
太子周景珩與攝政王周玄澈并肩而來,頓時吸引了全場目光。周景珩一身月白錦袍,
溫潤如玉;周玄澈則著玄色蟒袍,眉目如刀削般凌厲。二人氣質迥異,卻同樣令人移不開眼。
虞昭陽死死攥緊袖中的手,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前世就是今日,她對太子一見鐘情,
從此萬劫不復。"聽聞虞大小姐琵琶技藝冠絕京城,不知今日可否有幸聆聽?
"永昌侯夫人笑著提議。前世她推辭了,因為白清淺悄悄說太子不喜張揚的女子。
如今..."恭敬不如從命。"虞昭陽抱起琵琶,徑直走向水榭中央。素手撥弦,
一曲《十面埋伏》傾瀉而出。起初如涓涓細流,漸漸變成金戈鐵馬,最后竟隱含殺伐之氣。
滿座皆驚,連周玄澈都抬起了眼。曲終,掌聲雷動。虞昭陽微微喘息,
抬眼正對上太子驚艷的目光和白清淺瞬間扭曲的臉。"虞小姐的琵琶,當真名不虛傳。
"周景珩上前,眼中滿是欣賞。虞昭陽福身行禮,垂眸掩去眼中恨意:"殿下謬贊了。
""本王倒覺得,虞小姐曲中殺氣太重,不像閨閣之樂。"周玄澈突然開口,聲音低沉。
虞昭陽抬眼直視這位前世幾乎沒打過交道的攝政王,不卑不亢:"王爺明鑒。昭陽以為,
音樂貴在真情,虛與委蛇反倒失了本真。"周玄澈眼中閃過一絲訝異,
隨即玩味地笑了:"有意思。"就在這時,一聲尖叫傳來——白清淺落水了。
前世虞昭陽毫不猶豫跳下去救人,結果反被誣陷推她下水。此刻,她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冷眼旁觀。"撲通"一聲,有人跳入湖中。但出乎意料的是,救人的竟是周玄澈。
當渾身濕透的白清淺被抱上岸,周玄澈卻看都沒看她一眼,徑直走到虞昭陽面前,
遞過一方錦帕:"擦擦手,沾水了。"虞昭陽這才發現,自己方才彈琵琶時太過用力,
指甲邊緣滲出了血。她接過錦帕,心跳突然漏了一拍——這與前世,完全不同了。
2 暗流初涌白清淺裹著厚毯瑟瑟發抖,侍女們手忙腳亂地為她擦拭頭發。
她時不時偷眼看向虞昭陽,眼中滿是難以置信——這個向來對她言聽計從的傻女人,
今日竟眼睜睜看著她落水而不施救?"白小姐受驚了。"太子周景珩溫聲安慰,
卻忍不住頻頻看向不遠處一襲紅衣的虞昭陽。虞昭陽將這一切盡收眼底。
她慢條斯理地擦拭著手指,周玄澈的錦帕上有一股淡淡的沉水香,
與前世太子身上那種甜膩的龍涎香截然不同。"小姐,您不去看看白小姐嗎?
"碧桃小聲問道。"我為何要看她?"虞昭陽輕笑,"又不是我推她下水的。
"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讓周圍幾個貴女聽見。
她們交換著眼色——誰不知道往日虞大小姐對白清淺百依百順,今日怎么像變了個人?
"昭陽姐姐..."白清淺虛弱地喚道,眼中含淚,
"是我自己不小心..."虞昭陽緩步走過去,居高臨下地看著這個前世害她慘死的女人。
白清淺的嘴唇因寒冷而發青,精心描繪的妝容也花了,活像只落湯雞。
"妹妹以后可要當心些。"虞昭陽俯身,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道,"下次再落水,
說不定就沒人救了。"白清淺瞳孔驟縮,手指無意識地抓緊了毯子邊緣。"虞小姐。
"周玄澈不知何時站在了她們身后,"本王順路,可以送你回府。"滿座嘩然。
攝政王周玄澈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今日竟主動提出送虞小姐回府?虞昭陽抬眼看他。
男人輪廓分明的臉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唯有一雙眼睛深不見底。
她忽然想起前世聽聞的關于這位攝政王的傳言——十二歲手刃叛將,十六歲平定北疆,
先帝臨終前特封為攝政王輔佐幼弟。"多謝王爺美意。"她盈盈一拜,
"不過昭陽還要等家父。""鎮國將軍方才派人傳話,邊關急報,他已先行回府。
"周玄澈淡淡道,"正好本王有事要與將軍商議。"話已至此,再推辭反倒顯得矯情。
虞昭陽點頭應下,隨周玄澈向馬車走去。她能感覺到背后無數道目光,
尤其是太子和白清淺的。攝政王的馬車外表樸素,內里卻極為舒適。虞昭陽端坐在一側,
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對面的男人。"虞小姐今日琵琶彈得極好。"周玄澈突然開口,
"只是《十面埋伏》這樣的曲子,不適合春日宴。""王爺不也覺得閨閣之樂太過無趣?
"虞昭陽反問。周玄澈低笑一聲:"本王倒不知,虞小姐如此伶牙俐齒。"馬車微微顛簸,
虞昭陽身子一晃,發間金釵滑落,青絲如瀑傾瀉而下。她剛要伸手去撈,
周玄澈卻已俯身拾起。"多謝王爺。"她伸手去接,男人卻并未立即歸還。
周玄澈把玩著那支金釵,忽然道:"這支釵...是西域進貢的鎏金點翠工藝,
整個大周不超過十支。虞小姐好眼光。"虞昭陽心頭一跳。這支釵是前世太子所贈,
今早她特意從首飾匣最底層翻出來戴上的。按理說,
周玄澈不該知道它的來歷..."王爺好眼力。"她不動聲色地回道,
"這是家父去年壽辰時一位故交所贈。""是嗎?"周玄澈似笑非笑,終于將金釵還給她,
"本王還以為,是太子所贈。"虞昭陽的手頓在半空。她抬眼直視周玄澈:"王爺此話何意?
""沒什么。"周玄澈望向窗外,"只是覺得虞小姐今日對太子的態度...很有趣。
"虞昭陽心跳加速。這個男人到底知道多少?難道他也..."王爺多心了。
"她緩緩將金釵插回發間,"昭陽不過一介女流,哪敢對太子殿下有什么態度。
"周玄澈不置可否,只是忽然換了話題:"聽聞林太醫之女林月柔與虞小姐交好?
"虞昭陽指尖微涼。林月柔——前世作偽證說她給白清淺下毒的那個"閨中密友"!
她正愁找不到機會接近此人,周玄澈竟主動提起?"林小姐醫術精湛,昭陽確實仰慕已久。
"她謹慎地回答。"三日后太后壽宴,林月柔會獻上一套針灸絕技。"周玄澈意味深長地說,
"虞小姐若有興趣,不妨一觀。"虞昭陽瞇起眼睛。這個男人是在...幫她?
"王爺為何告訴我這些?"馬車緩緩停下,已到將軍府門前。周玄澈掀開車簾,
陽光勾勒出他凌厲的側臉輪廓。"本王只是覺得,"他轉頭看她,
眼中閃過一絲虞昭陽看不懂的情緒,"虞小姐今日彈琵琶時眼中的恨意...很合我胃口。
"虞昭陽呼吸一滯。不等她回應,周玄澈已命人放下腳踏:"到了,虞小姐請。"下車時,
虞昭陽故意踉蹌了一下。周玄澈伸手扶住她的腰,兩人距離驟然拉近。
她借機在他耳邊輕聲道:"王爺若真對我有興趣,
不如告訴我...白清淺與太子的關系到了哪一步?"周玄澈眸色一深,
隨即松開手:"虞小姐果然不簡單。"他微微頷首,"三日后,靜安宮偏殿,本王等你。
"看著馬車遠去,虞昭陽攥緊了手中的錦帕——那上面還殘留著周玄澈的氣息。
這個男人太過危險,但若能借他之力復仇..."小姐,您沒事吧?"碧桃迎上來,
擔憂地問,"攝政王他...""沒事。"虞昭陽深吸一口氣,"去查查,
林月柔最近都和什么人來往。"回到閨房,虞昭陽從妝奩最底層取出一本小冊子,
開始記錄今日所得。第一頁上赫然寫著三個名字:周景珩、白清淺、林月柔。
她在太子名字上劃了一道——今日初見,那個負心漢果然如前世一般對她一見傾心。
"不急..."她輕撫過白清淺的名字,"我們慢慢玩。"窗外,一只信鴿落在窗欞上。
虞昭陽取下綁在鴿腿上的紙條,上面只有一行小字:"白氏女與太子私會于靈隱寺,
每月初五。"她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前世她直到大婚前夕才知道,
白清淺早就是太子的枕邊人。這一世,她要讓這對狗男女身敗名裂!虞昭陽點燃蠟燭,
將紙條燒成灰燼?;鸸庥痴障?,她眉心那點朱砂痣紅得刺目,宛如一滴將落未落的血。
3 靜安密謀太后壽宴這日,虞昭陽特意選了一身素凈的藕荷色衣裙。
她對著銅鏡將眉心朱砂痣用脂粉淡淡遮蓋,
發間只簪一支白玉蘭——活脫脫是白清淺平日的打扮。
"小姐怎么..."碧桃驚訝地看著她的裝扮。虞昭陽冷笑:"狗男人不就喜歡這一套么?
"馬車行至宮門,她遞上將軍府的牌子。守衛恭敬放行,
卻又多看了她幾眼——誰不知道虞大小姐向來明艷照人,今日怎么學起白家小姐的做派了?
壽宴設在靜安宮正殿,虞昭陽卻徑直往偏殿方向走去。轉過一道回廊,忽然被人拉入假山后。
"王爺就這般喜歡偷襲?"她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那股沉水香已經暴露了來人身份。
周玄澈松開手,目光在她身上掃過:"虞小姐今日的裝扮...別有用心啊。""彼此彼此。
"虞昭陽轉身,直視他的眼睛,"王爺約我來此,不會只是為了品評我的衣著吧?
"周玄澈低笑一聲,從袖中取出一卷竹簡:"看看這個。"虞昭陽展開一看,
竟是太子與北疆使臣的密信抄本!信中太子承諾登基后割讓邊境三城,換取北疆支持。
"這..."她心頭劇震。前世太子登基后確實割讓了三城,當時朝野嘩然,
卻無人知道其中內情。"驚訝嗎?"周玄澈靠近一步,"你的心上人,
可是個賣國求榮的貨色。"虞昭陽強自鎮定,將竹簡還給他:"王爺給我看這個,是何用意?
""合作。"周玄澈言簡意賅,"我需要將軍府的支持,你需要報仇。""報仇?
"虞昭陽佯裝不解,"王爺說笑了,昭陽與太子無冤無仇...""是嗎?
"周玄澈突然扣住她的手腕,將她拉得更近,"那為何你每次見到太子,指甲都會掐進掌心?
為何你彈《十面埋伏》時眼中殺意畢現?為何..."他的拇指撫過她眉心的脂粉,
露出那點朱砂痣,"你要遮蓋這個?"虞昭陽呼吸急促。這個男人太危險了,
仿佛能看透她的靈魂。"王爺既已看穿,又何必多問?"她索性不再偽裝,
"只是昭陽不明白,王爺為何選中我?"周玄澈松開她,
從懷中取出一物——正是那方她昨日歸還的錦帕,上面還沾著她的血跡。
"你的血..."他將錦帕放在鼻尖輕嗅,"有股特別的味道。不是恨,
是死過一次的人才有的...腐朽與新生交織的氣息。"虞昭陽渾身發冷。他知道了?
知道她重生的事?"我不知道王爺在說什么。"她后退一步,"若無事,昭陽告退。
""林月柔今日會借獻技之機,在太后茶中下藥。"周玄澈突然道,"那藥不會致命,
只會讓太后昏睡三日。而這三日,太子將調動禁軍,清洗朝中反對他的大臣。
"虞昭陽猛地抬頭。這正是前世發生的事!太后突然病重,太子趁機鏟除異己,
而她父親鎮國將軍正是因為反對太子濫殺,被扣上謀反罪名..."王爺為何告訴我這些?
""因為我要你在林月柔動手時,當場揭穿她。"周玄澈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至于那杯茶...會有人喝的,但不是太后。"遠處傳來腳步聲,
周玄澈迅速將她推到假山更隱蔽處。兩人身體緊貼,虞昭陽能清晰地聽到他的心跳聲。
"記住,"他在她耳邊低語,"獻祭開始后,注意林月柔左手的戒指。"腳步聲漸遠,
周玄澈松開她,整了整衣袍:"去吧,戲要開場了。"虞昭陽剛走出兩步,又被他叫住。
"對了,"周玄澈似笑非笑,"你今日這身打扮...很丑。還是紅色適合你。
"虞昭陽:"......"......壽宴正殿,百官齊聚。太后端坐首位,
太子與白清淺一左一右相伴。虞昭陽冷眼旁觀,發現白清淺時不時偷瞄太子,
眼中滿是柔情——哪還有半分平日清冷模樣?"臣女林月柔,愿為太后獻上針灸之術,
祈愿太后福壽綿長。"林月柔盈盈下拜。虞昭陽瞇起眼睛。
這個前世害她慘死的"閨中密友",今日一襲白衣,看起來純潔無害。但若仔細觀察,
就能發現她左手無名指上戴著一枚造型古怪的銀戒指。林月柔取出銀針,
開始演示一套復雜的針法。宮女奉上香茶,太后剛要飲用,虞昭陽突然起身。"太后且慢!
"她快步上前,"臣女斗膽,想討一杯茶喝。"滿座皆驚。白清淺皺眉道:"昭陽姐姐,
這是給太后的茶...""是嗎?"虞昭陽一把抓住林月柔的左手,
"那為何林小姐的戒指里藏著藥粉?"林月柔臉色大變:"你胡說什么!"虞昭陽用力一擰,
戒指機關彈開,白色粉末灑落在地。一只路過的貓兒舔了舔,立刻倒地抽搐。"有毒!
"侍衛們一擁而上,將林月柔按倒在地。太子猛地站起:"虞昭陽,你休要血口噴人!
林小姐怎會...""殿下這么激動做什么?"虞昭陽冷笑,"莫非知道內情?"場面大亂。
太后震怒,下令徹查。周玄澈適時出現,命人將林月柔押下審問?;靵y中,
虞昭陽感覺有人塞了張紙條到她袖中。她借整理衣袖的機會瞥了一眼:"子時,老地方。
"是周玄澈的字跡。審訊進行得異常順利。林月柔很快招供,說是受白清淺指使。
更令人震驚的是,侍衛從她住處搜出了與太子的密信往來。"不可能!
"白清淺梨花帶雨地跪在太后面前,"清淺冤枉啊..."太后冷冷地看著她:"來人,
驗身。"兩個嬤嬤將白清淺帶至偏殿,不多時回來稟報:"回太后,白小姐...已非完璧。
"滿座嘩然。太子面如土色,白清淺則癱軟在地。虞昭陽冷眼旁觀這場鬧劇。
前世白清淺也是用這招陷害她,如今自食其果,真是報應不爽。"昭陽。
"父親鎮國將軍不知何時來到她身邊,低聲道,"今日之事...你早已知情?
"虞昭陽垂眸:"女兒只是偶然發現林月柔行為可疑...""是為父小看你了。
"將軍輕嘆,"你母親若在世,定會為你驕傲。"聽到父親提起早逝的母親,
虞昭陽鼻頭一酸。前世父親被斬首時,至死都在擔心她的安危...壽宴草草結束。
回府路上,虞昭陽的馬車突然被人攔下。"虞小姐。"是周玄澈的親衛,"王爺有請。
"虞昭陽掀開車簾,看到周玄澈騎在一匹黑馬上,月光下宛如神祇。
"王爺這是要帶我去哪兒?"周玄澈俯身,在她耳邊輕聲道:"去看...背叛者的下場。
"虞昭陽心頭一跳,卻還是下了馬車,上了周玄澈準備好的另一輛沒有任何標識的馬車。
馬車行駛約半個時辰,停在一處隱蔽的地牢前。周玄澈親自為她引路,穿過幽暗的走廊,
來到一間刑房外。透過小窗,虞昭陽看到林月柔被鐵鏈鎖在墻上,已經奄奄一息。
"她招了不少有趣的事。"周玄澈把玩著一把匕首,"比如...前世你是怎么死的。
"虞昭陽猛地轉頭看他:"你...你也重生?"周玄澈搖頭:"不。
但我能看到人死前的記憶...只要接觸到他們的血。
"他舉起那把沾染了林月柔鮮血的匕首,"你的血里,有太多故事。"虞昭陽心跳如雷。
這個男人到底是什么怪物?"怕了?"周玄澈突然捏住她的下巴,"可惜晚了,虞小姐。
從你接過我那方錦帕起,我們就已經綁在一起了。"他的唇幾乎貼上她的:"現在,
告訴我...你想怎么處置她?"虞昭陽看著奄奄一息的林月柔,
前世被灌下鴆酒的痛苦記憶洶涌而來。"我要親手了結她。"她聽見自己說。周玄澈笑了,
將匕首遞到她手中:"如你所愿。"4 血色初染匕首入手冰涼,虞昭陽的指尖卻燙得嚇人。
她站在刑房門口,雙腿像灌了鉛。"怕了?"周玄澈在她耳邊低語,呼吸拂過她的耳垂。
虞昭陽攥緊匕首:"怕?"她輕笑一聲,"王爺太小看我了。"推開刑房鐵門,
血腥味撲面而來。林月柔被鐵鏈鎖在墻上,聽到動靜勉強抬頭。當她看清來人時,
渾濁的眼中閃過一絲光亮。"昭陽...救我..."她氣若游絲,
"我是被冤枉的..."虞昭陽緩步走近,前世記憶如潮水般涌來——就是這個人,
在公堂上信誓旦旦作偽證,說她親眼看見虞昭陽給白清淺下毒。"林月柔。"她輕聲喚道,
聲音溫柔得可怕,"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
"林月柔艱難地點頭:"在...在太醫院...你崴了腳...""是啊。
"虞昭陽用匕首挑起她的下巴,"那時你說,我們會是一輩子的好姐妹。
"匕首冰冷的鋒刃在林月柔頸間游走,留下一道淺淺的血痕。"昭陽,
我...""噓——"虞昭陽食指抵在她唇上,"你知道嗎?前世你作偽證害死我時,
我就在想...若有來世,定要讓你嘗嘗鴆酒的滋味。
"林月柔瞳孔驟縮:"你...你在說什么..."虞昭陽不再多言,手腕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