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血色輪回刺鼻的消毒水味混著鐵銹般的血腥氣,在狹小的婦科診室里肆意彌漫。
我死死攥緊手中的孕檢單,指節(jié)泛白,紙面被冷汗洇出一片模糊的水漬,“妊娠8周,
胚胎停育”的診斷結果在白熾燈下泛著刺目的光。一旁的手機屏幕亮了又滅,
最后定格在陸沉舟發(fā)來的消息:“臨時加班,晚點接你。”發(fā)送時間是三小時前。門外,
高跟鞋聲"嗒嗒"逼近,每一步都踏在我的神經(jīng)上。蘇婉嬌弱的聲音傳來:“舟哥哥,
姐姐知道我們的事會不會生氣呀?”接著是陸沉舟低低的安撫聲。我的心猛地一揪,
恍惚間回到無數(shù)個獨自等待的夜晚,他身上陌生的香水味,還有手機里未刪干凈的曖昧短信。
門“砰”地被推開,蘇婉身著潔白的連衣裙,宛如純潔的天使,
可那得意的眼神卻似惡毒的蛇蝎。她親昵地挽著陸沉舟的胳膊,
無名指上的鉆戒刺得我眼睛生疼,那是我曾經(jīng)期待他為我戴上的。
陸沉舟的目光掃過我手中的孕檢單,臉色瞬間變得煞白。蘇婉順著他的視線看過來,
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姐姐,真不巧呢。”她輕撫著自己隆起的小腹,
故意將鉆戒晃到我眼前。“不過姐姐放心,
你的孩子確實沒了——從你喝下那碗愛心補湯開始,就注定保不住了。”“蘇瑤,
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這樣。”陸沉舟的聲音有些慌亂,可在我聽來,卻如此虛偽。我看著他,
這個我曾經(jīng)深愛、全心全意信任的男人,此刻卻像一個陌生人。“孩子沒了,
我們的婚禮就能提前了呢。”蘇婉突然湊近我的耳邊低語,指尖劃過,
袖口滑落處閃過針尖寒光。與此同時,一陣尖銳的刺痛從腹部傳來,
驚恐地看著鮮血順著裙擺蔓延——一直以來陸沉舟的愛心“補湯”里早被摻了慢性流產(chǎn)藥物,
而此刻蘇婉指尖藏著的微型注射器,注入的加速宮縮藥劑徹底成了致命一擊。
劇痛如洶涌的潮水將我淹沒,我踉蹌著后退,后腰重重撞上冰冷的墻壁。鮮血順著裙擺蔓延,
染紅了腳下的地磚。恍惚中,一個機械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檢測到宿主強烈怨念,
時空回溯系統(tǒng)激活。”黑暗如潮水般將我淹沒,在失去意識的最后一刻,
我死死盯著蘇婉脖子上未完全遮住的吻痕,心中燃起復仇的火焰。我發(fā)誓,這一次,
我要讓他們?yōu)樵?jīng)的所作所為付出慘痛的代價。
2 鏡中倒影老式座鐘的齒輪發(fā)出咔嗒咔嗒的聲響,仿佛時光的齒輪在倒轉。我猛地睜開眼,
雕花床頭的鬧鐘顯示2025年5月18日,陽光透過蕾絲窗簾在地毯上投下斑駁光影,
空氣中彌漫著熟悉又陌生的薰衣草香薰味道。
梳妝臺上的香水瓶還貼著“送給親愛的女兒”的標簽,那歪歪扭扭的字跡,
正是我的親生父親蘇正國派人從鄉(xiāng)下接我時帶來的禮物,承載著我對蘇家最初的期待。
梳妝鏡中的少女眉眼青澀,臉頰還帶著未褪去的嬰兒肥,
可眼神中卻透著不屬于這個年齡的冷冽與決絕。我伸手觸碰鏡面,指尖傳來冰涼觸感,
記憶中那個披頭散發(fā)、渾身狼狽最終慘死在醫(yī)院的女人與眼前的倒影漸漸重疊,
指甲不自覺掐進掌心,刺痛感提醒著我這不是夢境。這一次,我不會再任人擺布,
我要讓所有傷害過我的人付出代價。“大小姐還在磨蹭什么?
”后媽林美娟尖銳的嗓門在門外響起,伴隨著不耐煩的敲門聲,“你爸要帶你見陸氏太子爺,
別丟蘇家的臉。”我望著鏡中自己驟然陰沉的表情,忽然輕笑出聲,
笑聲中帶著幾分自嘲與狠厲。指尖撫過梳妝臺上的珍珠耳釘,
那是上輩子蘇婉趁我不備換成假貨的首飾,此刻它靜靜地躺在絨布上,散發(fā)著柔和的光澤,
仿佛在等待著復仇時刻的到來。下樓時,木質樓梯發(fā)出細微的吱呀聲,轉角處,
林美娟正在教蘇婉禮儀,她親手為蘇婉整理著裙擺,臉上堆滿了笑容。
見我穿著簡單的白襯衫牛仔褲,林美娟涂著艷麗口紅的嘴角向下撇,
眼神中滿是嫌棄:“到底是鄉(xiāng)下長大的,連基本的宴會禮儀都不懂。”蘇婉掩嘴輕笑,
腕間戴著我親生母親留給我的翡翠鐲子——原來她早就偷了去,
此刻那鐲子在她纖細的手腕上晃蕩,像是無聲的嘲諷。我低頭看自己的手腕,空蕩蕩的,
心里也感覺空落落的,還在隱隱作痛。上一世,蘇婉在宴會上故意撞翻紅酒,
深紅色的液體如鮮血般潑在我身上,林美娟趁機嘲諷我上不得臺面。
眾人的目光像刀子一樣扎在我身上,而我只能默默忍受,像個無助的羔羊。“母親您說得對。
”我突然轉身,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我確實需要好好打扮。”回到房間,
我打開衣柜,前世的記憶如潮水般涌來。我清楚地記得,
這些華服最終都成了蘇婉炫耀的資本。指尖劃過一件件昂貴的禮服,
最終停留在那件剪裁得體的黑色小禮服上。這件禮服是我前世從未有機會穿上的,
它靜靜地掛在那里,仿佛在等待著真正的主人。穿上禮服,鏡中的我褪去了青澀,
多了幾分冷艷與自信。頸間戴上父親送我的那條鉆石項鏈,
璀璨的光芒與黑色禮服形成鮮明對比,將我襯托得如同暗夜中的女王。我對著鏡子整理頭發(fā),
將珍珠耳釘小心地戴上,每一個動作都帶著精心策劃的意味。再次下樓時,
林美娟和蘇婉看到我時,眼底閃過驚訝與嫉妒。蘇婉的臉色微微發(fā)白,她大概沒想到,
這個曾經(jīng)任她欺負的姐姐,竟能在短時間內變得如此耀眼。我優(yōu)雅地走下樓梯,
裙擺隨風飄動,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微笑。這場復仇的序幕,已經(jīng)緩緩拉開。
… …但我深知,空有鋒芒還不夠。當晚,我打開電腦里加密的備忘錄,
前世陸沉舟在枕邊透露的只言片語化作密密麻麻的筆記。那些關于陸氏集團網(wǎng)絡架構的漏洞,
此刻成了刺向對方最鋒利的武器。手指懸停在鍵盤上,
我撥通了暗網(wǎng)論壇里那個神秘的聯(lián)系方式——“暗夜行者”的頭像在屏幕上幽幽閃爍,
一場驚心動魄的情報戰(zhàn)即將展開。3 致命邀約老式座鐘的齒輪在寂靜中發(fā)出細微的咔嗒聲,
距離重生已經(jīng)過去整整七天。這七天里,我白天扮演著乖巧的蘇家大小姐,
在蘇婉面前展露恰到好處的柔弱;深夜則翻找著陸沉舟前世不經(jīng)意透露的只言片語,
同時盤算著重生記憶里那些尚未爆發(fā)的隱秘線索。此刻,我撫摸著無名指上的智能戒指,
這枚蘇氏實驗室尚未公開的產(chǎn)品,或許將成為撕開謊言的利刃。
水晶吊燈將宴會廳切割成無數(shù)菱形光斑,陸沉舟端著香檳靠近時,
我無名指上的智能戒指突然發(fā)出微弱的震動。當他說出“蘇小姐對智能家居興趣?”時,
戒指內側的傳感器捕捉到他右眼瞼的輕微顫動——這個習慣是前世他在酒局喝多后,
拉著我絮叨談判技巧時無意間暴露的。“陸少記性真好,不過比起智能家居,
我更在意星耀科技。”我晃了晃香檳杯,冰塊撞擊聲清脆得刺耳,
余光瞥見蘇婉攥著香檳杯的指尖驟然發(fā)白。陸沉舟的瞳孔猛地收縮:“蘇小姐這話什么意思?
”我壓低聲音,刻意帶著幾分哽咽:“上個月你在書房打電話,說'只要搞定蘇正國,
蘇氏的專利遲早是囊中之物',我當時還以為聽錯了… …”這話半真半假,
前世確實聽到過類似對話,只是具體時間地點早已模糊。此時陸沉舟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伸手想抓我的手腕:“你胡說!”我迅速后退,撞翻了一旁的香檳塔。在眾人的驚呼聲中,
我大聲喊道:“陸沉舟,你和星耀科技勾結竊取蘇氏專利的事,以為做得天衣無縫?
”我舉起手機,屏幕上是經(jīng)過模糊處理的聊天記錄截圖——那是用重生前殘存的記憶,
連夜讓“暗夜行者”偽造的關鍵“證據(jù)”。蘇婉尖叫著沖過來搶奪手機:“你這個賤人!
這都是假的!”她高跟鞋打滑,重重摔在地上,精心打理的卷發(fā)散落下來,狼狽不堪。
證據(jù)固然不是真的,但目的只要他們自亂陣腳就足夠了,而最關鍵的一擊,
藏在我對陸沉舟私人助理陳薇的布局里。上一世,
我曾在陸沉舟手機里見過陳薇發(fā)送的請假信息,知道她母親患有重病。這幾天,
我每天下午三點準時出現(xiàn)在她常去的那家心理咨詢室隔壁,借著“偶遇”的機會慢慢熟絡。
“陳姐,您母親的手術費還差多少?”我假裝不經(jīng)意地攀談著。看著她泛紅的眼眶,
我知道自己賭對了。當晚,我就讓慈善基金會匿名支付了全部費用。此刻,
趁著宴會廳的混亂中,陳薇悄悄塞給我一個U盤。我握緊這個承載著復仇關鍵的物件,
想起昨夜她在咖啡廳顫抖的聲音:“陸總讓我銷毀和星耀科技的所有往來郵件,
但我留了備份… …謝謝您救了我媽媽。”當經(jīng)偵人員出現(xiàn)在宴會廳時,陸沉舟還在辯解,
蘇婉則癱坐在地上,眼神空洞。我望著他們,指尖輕撫過偽裝成耳墜的微型攝像頭。
這場賭局,我押上的不僅是精心設計的“證據(jù)”,更是用重生者的記憶拼湊出的陷阱,
而陳薇這枚暗子,成為了最后的一錘定音。
4 暗流洶涌本以為計劃會如精密齒輪般順利咬合,卻在黎明前的黑夜遭遇意料之外的暗潮。
落地窗外暴雨如注,父親蘇正國書房的銅制臺燈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
像一柄懸在我頭頂?shù)膭ΑK麑⒁化B照片重重摔在胡桃木桌面上,
照片里的"我"穿著性感吊帶裙,依偎在陌生男人懷里,背景是某家五星級酒店的套房。
“解釋一下?”父親的聲音裹著冰碴,老花鏡后的眼神滿是失望與憤怒。我彎腰拾起照片,
指尖摩挲過照片邊緣的鋸齒紋。畫面里“我”笑容甜美,
但耳垂上的珍珠耳釘出賣了一切——這對耳釘本該躺在我保險柜的絲絨盒里,